靈器賣了,九頭雕的多數皮肉骨賣了,一路的戰利品也都賣了。
不走回頭路,殺了人的聶空也懶得繼續在洞內停留,在熱帶區域晃悠了一個多月,才幸運的又遇到了一個野外營地。
野外營地,比在空曠無垠的大陸上遇到一個比你弱的對手還要難,這一次遇到的野外營地沒有力量保護人吃喝住,只有兩間房子,兌換查詢接任務。
聶空抖了抖身上的零碎,在chao汐中輕易擊殺的九頭雕,各個部位留了一小部分,在任務區一掛,不到片刻就被搶購一空,這也讓聶空看到了殺人奪分之外更快速的累積積分方式,積分一躍達到了一千零四十分,徹底邁入小康行列,看著一頁頁數不勝數的物品可供兌換,品種繁多有的甚至只看名字就讓人躍躍yu試。
看了半天之後,聶空關閉了積分牌,他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用的,他沒打算兌換什麼。靈藥,靈丹,靈器,魂器,功法,武技……這些目前對他都沒有什麼吸引力,一套神秘的武技傳承就夠他學習很久很久,三融一還沒有完成,要走的路還很長。
一個多月的時間,九十九種類的猴子,不可能完成任務第一環,順帶完成,一瓶美酒一個積分,開啟第二環任務,七種蛇膽泡酒,酒是第一環的酒,七種蛇膽皆是含有劇毒的毒蛇,倒不難找,都是很常見的品種,隨處都有可能碰得到。
任務好完成,只是聶空不會蹲守在野外營地附近來完成任務,下一次碰到野外營地,說不準是什麼時候了。順便他也查了查關於澹台浮雨幾人的消息,銷聲匿跡中並沒有任何線索,騰雲閣和武道學院顯然還沒有耗費門派積分來與參加戰鬥成員對話的資本,最起碼在沒有特殊事情下是不會利用任務來傳遞消息。
進來時ri也不短了,可對於二十年這般長的週期,使命只是多得積分不要死,可以說聶空肩頭並無任何壓力,幫助海吞江重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心無雜念,方能在修煉一途恆久前進,聶空此刻的狀態正應了心無雜念四個字,修煉的進度可以說是一ri千里。
「你也有故事,是嗎?」緩步走在戈壁灘上,荒涼這個詞彙放在空之戰場的戈壁灘,似乎並不適合,抬眼望去晴空萬里,方圓幾十里內不見人煙,腳步聲似乎是唯一能夠入耳的聲音。
聽得聶空的話,土狼揚起頭,看了聶空一眼,復又重新垂下頭,一副你很無聊的模樣。
「呵呵,這空之戰場,我看就是一代梟雄為大千世界準備的一個天大謊言圈套,或者說,我等所謂才俊,不過是一小撮人圈養的娛樂玩偶,斗蛐蛐,呵呵,蛐蛐眼中的美食,我等眼中的寶物,牢籠之外,一雙雙眼眸,看著的是樂趣,而我等,拼的卻是生命……」
素ri一項是慵懶模樣的土狼,眼眸內she出兩道jīng光,側頭盯著聶空,似對他所說的這番言論很是驚詫。
「呵呵,你不相信?歐晶晶是英雄,真正的英雄俠客,可她絕不可能成為主宰,但凡是能夠主宰一方的,莫不是梟雄jiān雄之輩,他們的世界觀中,扯一個彌天大謊設一個天地圈套,讓所有的人都在他制定的規則中生存,是他們的終極目標,一個空之戰場,二十年的時間來進行優勝劣汰,看似賞罰分明,可誰又知道我們便宜出售的那些東西在更高層次人的眼中是不是更有用呢?而那些我們以為的絕世珍寶,又是不是人家根本入不了眼隨手可棄的破爛呢?圈套的宗旨就是讓你玩的樂呵,還覺得自己佔了天大的便宜,否則,又哪裡會有這麼多人願意走進來玩你制定規則的遊戲。」聶空笑歎了口氣,抬頭望著天,從對土狼言到自言自語:「你們眼中的我,又是什麼呢?」
土狼也抬起頭,望著晴空,眼神中透出迷茫之se,它覺得聶空說的對,可又不知道哪裡對,就在它不清楚迷茫之際,一股絕不輸於土狼的神采,透過它的眼眸,深邃的望著晴空,這深邃之中,如果仔細透過土狼的眼眸看進去,那裡面有著繁星點點,一條玉帶環繞繁星,這蒼穹似乎一下子小了,完全不如土狼眼眸中的深邃來得更吸引人。
「可笑,可歎。而你我,可憐。」聶空拿出一壺酒,望著前方,瀟灑異常,喝著酒,踱著步,對於圍攏過來的四名武者,仿若未見。
「聶空,你的運氣很不好。」一身華服的宮聰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對於他來說,動用一點小手段,有著獵殺者聯盟的名頭做事,很容易。
聶空眼神飄忽,焦點既不在宮聰的身上,也不在當初騰雲閣新兵營為自己等人講解規則的笑面虎詹海洋身上,他們兩人湊到一起不管是不是巧合,看如今詹海洋那雙蒼白俊俏的臉頰滿是謙卑,細眼內儘是崇敬,想來自己的底,這宮聰一清二楚。
「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傢伙運氣能如此之好,來自武道學院這樣的小門派,能……呵呵,放心,我不貪心,劉師兄,我們一起出手,這小子有古怪。」宮聰打了個哈哈,眼神在聶空手上的刃上來回打轉。
一個滿臉sāo皮疙瘩大黃牙朝天鼻的男子,穿著錦袍也難掩其醜陋的外表和被火燒過的肌膚,聽得宮聰開口,獰笑著衝上來:「我一個人,足夠了。」
宮聰沒說話,正對著聶空的眼中閃過一抹得se,聶空不禁為這醜男悲哀,被人當槍使還樂得狂傲沖天,這位,也難得單純。
「大哥,我們不上嗎?這聶空很邪門的。」詹海洋在新兵們面前是一副高人模樣,如若被亞空那些新進者看到此刻他的嘴臉,很難將眼前的他跟當初那位詹師兄重疊在一起。
「劉師兄是什麼人,滾一邊去,有他就能輕易拿下那小子。」宮聰哼了一聲,瞥了詹海洋一眼,這一瞥,直讓詹海洋冷汗滴落。聰明如他,又怎會讀不出宮聰的心思,只是故意裝傻罷了,為了能夠往上爬,為了能夠成為獵殺者聯盟的一員,給人當奴才,他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