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贅婿 正文 第十一章 武道之路,強者行
    澹台家接連喜事迎門,騰雲閣傳來澹台浮雨速回門派命令,這也意味著晉級武師級別的澹台浮雨,已經提前進入到了內門,並在諸多考核之前提前進入到被選擇行列,年輕如此的武師,據傳騰雲閣幾位名動大陸的長老都已經意動,就連輕易不收徒的門主,也給予了讚許,隱隱帶有收徒之意。

    水漲船高,一人得道,整個澹台家都跟著雞犬升天,澹台浮雨離開南郡城時,滁州刺史府的師爺親至,代表刺史大人對澹台浮雨表示祝賀,南郡城城主更是攜整個城府上下親自相送,南郡城附近豪族強者也都紛紛而至,二十歲的武師,這在南郡城五十年不遇,前途無可限量,說不準未來這南郡城就要靠人家澹台家大小姐撐場面,一座城池每隔一個時代都需要一個標誌性的強者,而在歷史當中則需要一名史詩級的超級強者,否則這座城池連擁有歷史的資格都沒有。

    澹台浮雨,很有可能成為南郡城史詩級的歷史標誌,擁有了傳承榮耀不光是名頭好聽,各大門派、朝廷、武學宗師大家都會對其有所偏移。所獲得的益處遠遠超出付出。

    如何熱鬧,如何喧囂,如何場面宏大,聶空一概不知,站在清淨山高處的他,遙望著那幾匹疾馳離開的快馬,沒有去與追尋目標般的蔡逐鹿告別,也沒有與那些騰雲閣的佼佼者套近乎,更沒有去如眾人般迎奉澹台浮雨,只是默默的站在遠端,為那個高傲的女人送行,去遠遠的感受一下榮耀的滋味,終有一日,自己也會擁有。

    似乎有了某種感應,馬背上的澹台浮雨揚頭側望,視線投射到清淨山,未曾拉韁勒馬卻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直到官道轉彎,清淨山一側逐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才轉回頭收回目光,專注於策馬揚鞭趕路。

    端坐另一個馬背上坐姿怪異的蔡逐鹿瞇著眼睛,空洞無神,在他心中,別說是僅僅一面之緣的聶空,即便是此刻在身邊正冉冉升起的新星澹台浮雨,也不過爾爾,根本不足以進入他視線的前端,他的眼中,除了那些縱橫大陸的天之驕子外,早已經越過了同齡人的層面,奮起直追師門長輩的高度。

    而此刻的澹台浮雨,前方的目標就是這個曾經戰敗過長一輩師叔的蔡師兄。

    武道之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奮勇開新路,一輩接著一輩,向著無止境的修煉之路,傳承前行。

    聶空將啞伯從澹台家接了出來,終於有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王五和黑子、狗蛋都是本鄉本土的,晚上都回家,從前是黑子和狗蛋輪番值更鋪子,聶空和啞伯將後院的房間收拾出來,在澹台浮雨離開之後,徹底與澹台家不再有任何的瓜葛,或者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有瓜葛。

    聶家老太爺不問世事,年老體弱腦子糊塗,大婚當日只是抓著聶空和澹台浮雨的手追憶往昔歲月,腦子早已糊塗到每天只有寥寥時刻清醒,參加完婚禮之後便返回幾十公里外的莊子頤養天年。澹台家當下掌舵人,澹台浮雨的父親澹台勇和正室夫人澹台浮雨生母馬氏正在端武王封地王城洽談一筆大生意,這一次並沒有趕回來,由此可見澹台家對這一次婚宴的態度,我擺開陣勢卻主要人物不到場,束縛了天才也告訴天下人贅婿只是贅婿,上不得檯面。剩下澹台家的人,對於聶空的離開,都抱著樂得清靜的態度,對方再廢柴沒前途當下也是武生,擁有一個小小的鐵匠鋪,還沒幾個不長眼的會去自找麻煩,只當是他完全不存在。

    「王師傅,從今天開始,一般的武器和用具也就不打了,哪怕一天下來只有一個產量,我也要精品。」搬進鐵匠鋪後,聶空被給王五下達了第一道命令,並開始真正意義上的展開頓悟後的計劃。

    連續在武道學院的藏書閣一層呆了三天,遍閱一層內初級修煉者的煉體之法,與之間在鐵匠鋪觀王五淬煉鐵器時的頓悟融合,聶空毅然決定了一條說出去定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修煉之路。

    氣修不可停,體修亦不可停,如何能夠最大化的將兩者結合起來修煉,聶空苦思冥想了三天。

    失去過的人,更懂得珍惜,曾經沒有機會去感受修煉的幽幽之路,今時今日能夠修煉,聶空不怕吃苦,苦的路難的路總要勝過沒有路可走。

    「王師傅,我也想學打鐵。」

    「老闆,你……」王五是個靠手藝吃飯的憨厚漢子,不會刻意的恭維誰也不會刻意的看輕誰,誰是老闆都尊敬,哪怕這個老闆是整個南郡城的笑話。

    聶空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王五,也讓一旁的黑子和狗蛋錯愕不已,別說是老闆了,就連當初的周老棍都不曾伸手做過一點雜物活。

    ………………

    三十斤的大號鐵錘,是聶空在進行了多達二十幾次的試驗後做出的選擇,他單臂的絕對力量自然不止三十斤,三十斤是他能夠在有節奏的韻律下,揮錘敲打五十下不會傷筋的極限,王五認為聶空拿十五斤的鐵錘為最佳,慢慢再漲上去,聶空搖了搖頭:「我是打鐵,不是鑄器,不求精細的。」

    王五不懂,也就沒有多言,只是重新開爐生火鑄器。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什麼樣的徒弟,黑子的性格與王五相差無幾,是個徹頭徹尾的悶葫蘆,師父很早就告訴過他,少說話多做事,不懂的地方寧可好奇的憋死,也莫要多嘴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啞伯打理整個鋪子的衛生和做飯,狗蛋很好的勝任了店員和賬簿的工作,王五和黑子開始按照聶空的吩咐向著精品方向努力,日成品率大幅度的下降,鋪子裡完全是靠著庫存在支撐,目前還勉強足夠支撐工錢和聶空啞伯的吃喝。

    月餘的時光轉瞬即逝。

    「快來快來,把這些東西放到這。」

    丁丁笑顛著邁進鐵匠鋪,讓身後的僕從將兩個箱子放在天井處,一箱新鮮的蔬菜,一箱新鮮的水果。

    「表姐夫,別人送的,我也吃不了,大家幫著我消滅掉。」丁丁的爽氣和乖巧,很快就在鋪子裡打成一片,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騰雲閣內門弟子,能夠與販夫走卒在一起嘻嘻哈哈,就連少言寡語的王五,見到丁丁都會停下手中的活計,抬起頭露出燦爛的笑臉。

    「當,當,當,當……」

    在鐵匠鋪的深處,王五的砧子側後方的拐角處,已然進入深秋時節依舊一身短衣的男子,揮舞著鐵錘,噹噹的敲打著砧子上鐵夾夾住的一塊鐵坯,汗珠啪啪的從額頭滴落,一呼一吸之間,一舉一落,當當之聲,韻律要比多年鐵匠師傅的王五還要準確。

    胳膊裸露在外,汗珠泛著油光,不壯的手臂透著精碩彪悍,清秀的五官在此刻透著稜角分明,而那雙眼眸,空洞無物,那一舉一落的手臂,機械……

    丁丁目光深邃,暗自歎道,好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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