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裡茲-郎的《撒旦》獲得了巨大的關注,所受到的讚揚,甚至超過了約翰-福特,這部黑色電影帶給人們的驚喜,也遠遠超過了西席-地密爾的《巴比倫》和約翰-福特的《戰神》。
可以說,不管是民眾還是好萊塢專業的電影人,都對弗裡茲-郎在這部電影中的表現豎起了大拇指,這部電影,也算是一舉奠定了弗裡茲-郎本人在華納兄弟電影公司以及在好萊塢電影界的地位,讓他在美國徹底站穩了腳跟。
在很多人看來,《撒旦》雖然給人帶來了很大的驚喜,但是還不算得上是真正的黑馬。主要的原因是,雖然弗裡茲-郎在低調宣佈開拍這部電影的時候人們不太注意它,但是自從弗裡茲-郎11月份在戛納國家電影節獲得大獎之後,他的名氣和關注度也在美國急劇升高,很多電影人和民眾都想方設法觀看這位德國導演之前拍攝過的電影,而那些弗裡茲-郎在歐洲拍攝的電影,自然也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個德國人,是一個優秀的電影人。這是人們對弗裡茲-郎的基本看法,有了這個看法,對於弗裡茲-郎在好萊塢拍攝的第一部電影《撒旦》,人們也就自然覺得會有很大成功的可能。
因此。《撒旦》地成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如此以來,黑馬之說也就有些站不住腳了。
不過在14號的首映式中,有一部電影卻是結結實實的黑馬。它就是由明星電影公司出品,大衛-裡恩導演的《亨利五世》。
自從被我招入了夢工廠電影公司,並且被任命為夢工廠-比沃格拉夫電影公司的負責人之後。大衛-裡恩就一下子由之前的默默無聞地英國電影新人,變成了讓民眾極為好奇的人物。他們想不通,安德烈-柯里昂為什麼一下子把一個從來沒有在好萊塢出現過並且在英國本國也不是很出名的年輕人提拔成了夢工廠六廠地負責人。他們也不明白這個叫大衛-裡恩的傢伙,長得也不好看,能力暫時也沒有發現有多麼的強,他憑什麼能夠獲得安德烈-柯里昂的垂青。
民眾的這些疑問,我想除了我自己清楚之外,沒有人知道。
但是,在《亨利五世》首映之後。所有人都清楚了。
因為大衛-裡恩現在已經是夢工廠人了。所以儘管這部電影由明星電影公司投拍,夢工廠還是給予了很大的幫助。首先,夢工廠通過自己的強大地宣傳系統為這部電影做了聲勢浩大地宣傳,這是明星電影公司這樣的小公司所不可能達到的。其次,夢工廠通過自己旗下的強大的影院系統,也為這部電影提供了方便。更讓很多其他電影公司眼紅的是,夢工廠在聖誕電影檔期中推出的電影,在結尾的時候,都會放映《亨利五世》的宣傳片。這就意味著格裡菲斯地那部震動整個美國的《海上鋼琴師》的觀眾在電影結尾的時候會看到這部電影的宣傳片,而《奔騰年代》地觀眾同樣會看到這部電影地宣傳片,有這兩部電影在,就意味著有無數美國民眾會對這部電影產生巨大的好奇感。
《亨利五世》沒有讓我失望,大衛-裡恩沒有讓我失望。這部改編自莎士比亞作品地電影。一經推出,便獲得了意外的巨大反響。
很長時間以來。英國人和美國人平時總是喜歡拿對方開玩笑,英國人說美國人沒文化,都是一群土包子,最明顯的地方就是他們看不懂莎士比亞,而美國人更是稱英國人是假正經,最明顯的地方就是他們看了莎士比亞但是卻不懂裝懂。
對於美國人來說,莎士比亞是他們文化上面的一個軟肋,但是這並不影響到他們喜歡這個在英語世界中代表最高地位的文學大師。他的作品,在美國擁有眾多的讀者。
《亨利五世》雖然沒有《哈姆雷特》、《羅密歐和朱麗葉》那麼出名,但是這部作品確實是公認的莎士比亞的最厚實的作品之一。更重要的是,亨利五世一生具有傳奇色彩,他是英國中世紀最偉大的國王,少年被人篡位,通過自己的努力不僅奪回了王位,更是戰敗了法國成為法國的攝政,成為英國歷史上取得軍事成績最輝煌的國王,卻又偏偏在人生的巔峰時刻意外死去。他的一生,是波瀾壯闊的一生,也是柔情蜜意的一生。可以說,《亨利五世》改編成電影,比莎士比亞的其他作品有著明顯的優勢。首先,它有莎士比亞作品一貫的沉重,人性的思考、社會苦難的反映、歷史的呈現等等等等,這些都讓這部電影和那些商業片有明顯的區別;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是這部電影中有很多觀眾喜歡的元素,戰爭、愛情、宮廷生活、陰謀、歷史……,這些好萊塢電影最能吸引觀眾的因素,它都包含了;最後,還是不可不說的一點,是這部電影的導演,大衛-裡恩是個地地道道的英國人,而且是一位對莎士比亞有著深刻瞭解的英國人,由他來指導這樣的一部電影,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那一刻,我看到莎士比亞復活!他就站在銀幕上給我展示著那段讓人深思的宏大歷史,展示人世的喜怒哀樂,展示歷史的悲哀和無奈、壯麗和輝煌。我認為。這是迄今為止我看到過地改編自莎士比亞作品的最好的電影!身為一個英國人,大衛-裡恩對於莎士比亞的理解,不但是所有美國導演不能相比的,就是研究莎士比亞的專家在他面前也只有自愧不如的份。」
「我們應該幸運好萊塢能夠出現這樣地一位電影人,他給我們帶來了我們最需要的東西:莎士比亞!」作為英國人,卓別林也是莎士比亞的崇拜者,而對於他地這位英國同胞。他更是送出了自己最熱烈的讚揚。
作為一個旁觀者,也作為一個出生自英國卻對美國有著深刻瞭解的人,卓別林的這些評論入木三分。
「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的心在顫抖!我全身的毛孔都在鬆弛呼吸,整個人如同被沉浸在法國葡萄酒中間,徹底為之沉醉!它是那麼地優雅,那麼地得體,那麼的嚴謹,那麼的深刻,大衛-裡恩抓住了莎士比亞的神髓。莎士比亞的靈魂彷彿在他的身上復活。這部電影毫無疑問會成為好萊塢電影的莎士比亞電影領域的開創者和巔峰之作。放眼整個好萊塢,放眼整個英國、整個歐洲,沒有哪一個人能夠比大衛-裡恩拍出更好的莎士比亞電影來,因為他就是莎士比亞選定地人。」
作為好萊塢最出名的也是威望最高的影評人,亞當-伯恩斯坦對於大衛-裡恩給予了極高的讚譽,要知道,亞當-伯恩斯坦可是好萊塢最苛刻的影評人,他地影評向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公正客觀。
大衛-裡恩能夠得到如此高地讚譽。也看得出來他的這部電影是多麼地優秀。
《亨利五世》之所以獲得很多好萊塢電影人的欣賞,自然是因為其中展現出來的雄厚的莎士比亞功力,這也是大衛-裡恩成功的一個重大的原因,但是也有一些電影人看重的不是這部電影中的莎士比亞元素,而是大衛-裡恩本人在電影上面的造詣。
「《亨利五世》是近年來少有的好電影。至少我是這麼堅定地認為。大衛-裡恩是我接觸到的對英國文化特別是對莎士比亞感悟力最強的英國導演。在這部電影中。他本人對莎士比亞作品的掌握能力讓人深為讚歎。在關注這方面的同時,我們必須也要看到。除此之外,這個英國人在純粹的電影上面也有著獨特的思考和卓越的能力。」
「《亨利五世》中,作為英國傳奇國王的亨利五世自然是要刻畫的重點,大衛-裡恩沒有像一般的導演那樣去花大量的鏡頭去表現他的豐功偉績(西席-地密爾在《巴比倫》中的表現就是一個反例),在他的鏡頭裡,亨利五世這樣一個在歷史上有著輝煌一生的國王,卻被十分人性地還原為一個有血有肉有悲有喜的人的形象。大衛-裡恩用鏡頭把亨利五世還原成他本來的面貌,擦去了歷史給予這個國王抹上的光環,在他的鏡頭裡面,亨利五世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有溫和,有暴力,有血腥,有愛情,在這些影像中,大衛-裡恩完成了他對亨利五世發掘式的表現工作。」
「整部電影,無論是剪輯還是調度,無論是音樂還是色調的對比,都展現出了這個電影新人紮實的電影功底和傑出的創新能力。柯里昂先生的目光是不錯的,假以時日,大衛-裡恩絕對會成為一個傑出的電影導演,成為一個真正跨國度的電影大師。」
約翰-休斯頓對大衛-裡恩的這個評價,算是讓人眼前一亮。他在人們都關注大衛-裡恩電影中的莎士比亞時,跳出來觀察到了大衛-裡恩的獨到之處,的確讓人佩服休斯頓的目光銳利。
大衛-裡恩的《亨利五世》,成為了不折不扣的一匹黑馬,他本人的風光程度。很像去年地斯約史特洛姆:都是第一次到好萊塢,都是第一次拍攝電影,都是在電影首映之後萬人矚目。
電影新人轟轟烈烈,一批在好萊塢的老電影人卻各有千秋。
西席-地密爾和約翰-福特的電影,讚歎的人有,批評的人有,作為他們的同輩人。金-維多的情況卻要好得多。
某種程度上來說,稱金-維多為好萊塢電影人中地不倒翁倒是名副其實。長期以來,當好萊塢其他有名的導演起起落落的時候(比如卓別林或者是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金-維多卻一直很穩定。
他是20世紀電影公司地頂樑柱,所拍攝的電影,一般都是中等投資的電影,基本上從來就沒有拍攝過大片,這與20世紀電影公司本身的狀況是有關係的,也與金-維多個人的特點有關係。
金-維多的電影,就如同一刻小小地堅果。沒有什麼噱頭。實實在在,結結實實,吃到最裡面回味無窮。
我經常告訴身邊地那幫傢伙,在好萊塢,像金-維多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是少之又少,特別是在對電影的整體把握上以及劇本的磨合上,沒有人能夠做的像他那樣的滴水不漏。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總是要求斯蒂勒、斯登堡等人跟金-維多學習寫劇本。而且我甚至還叫西德尼-奧爾柯特把金-維多請到柯里昂電影學院裡面去做編劇班學生的指導、教學工作,結果金-維多大受學生的歡迎。
金-維多的這部《比利》,雖然沒有像西席-地密爾地那部投資超過千萬的《巴比倫》引人注目,但是也一直是那些喜歡金-維多的觀眾深為渴望的。對於這部電影,沒有人認為它會失敗。更沒有認為金-維多會讓大家失望。
結果是。金-維多不但沒有讓大家失望,反而使得這部電影成為了好萊塢聖誕電影檔期第二波高潮電影中。唯一的一部由老導演執導而廣受好評地電影。
《比利》地故事很簡單,簡單的看起來跟白開水一樣。說地就是一個叫比利的年輕人,頭腦有點呆,但是做事情很有毅力,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的這些想法,在正常人看起來可能覺得比利是個傻子或者是瘋子,但是他自己卻一直堅持,比如在電影中,比利想在山坡上種植出一片大花園,這樣每天他都可以抱著花挨家挨戶地去送花,而且大家在出門的時候都可以看到花園裡的奼紫嫣紅。身邊的人都比利的這個想法大為嘲笑,認為他這是做夢,因為那片山坡都是石頭,土壤貧瘠,根本種不出花來。比利沒有多說,他只是一天一天地往山上背土,用他的行動來影響那些嘲笑他們的人。在他種花的期間,發生了很多故事,比利逐漸受到了人們的認可。影片的最後,經濟危機的襲擊,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和失望之中,而當認為人們認為生活沒有指望的時候,比利的花園終於開出了第一批花,他抱著鮮花挨家挨戶地送花的時候,面對著他的微笑,面對著那一朵朵鮮艷的花朵,小鎮人重新昂起了頭。
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簡單得可憐,但是在金-維多的手裡卻被打磨得如同一個水晶球一樣,折射出那麼美好的光。
金-維多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沒有多少花招,但是卻用他的一顆心去拍攝電影,去感染人。
而觀眾,對於他本人,對於他的電影,總是多了一份別樣的尊重。
《比利》首映之後,效果十分的好,觀眾蜂擁如潮,電影人更是豎起了大拇指。
幾乎所有看過這部電影的人,都稱讚金-維多現在已經進入了一種大師的境界。
說道金-維多的《比利》就不能不說弗蘭克-卡普拉地《萊拉》,這部被成為《比利》姐妹片的電影。在很多方面都和《比利》有著十分相似的地方。但是在首映之後,弗蘭克-卡普拉的這部電影,卻反響一般。
「弗蘭克-卡普拉的這部電影,和《比利》差距很遠。一方面,弗蘭克-卡普拉雖然是一個很優秀的導演,但是在這部電影中顯然沒有發揮出他本人應有的水平,這部電影和他根本就不適合。另外一方面。作為這部電影地女主角,考爾白的表演顯然沒有像人們預期的那麼好,這個女演員地表演。乾枯而蒼白,顯然也不適合這樣的一個劇本。也就是說,《萊拉》這部電影,是錯誤的導演選擇了錯誤的演員拍攝的一部錯誤的電影,雖然和一般電影相比還勉強過得去,但是距離好電影差距很大。」威廉-惠勒對於《萊拉》的評論基本上說出了好萊塢電影人地普遍觀感。
而在八大電影中間,最低調地也是最不引人注目的。則是雷電華電影公司出品。由魯賓-馬莫利安導演的《喝彩》了。這部電影,是雷電華電影公司在極端困境的情況下投拍的兩部應景的電影之一,所謂的應景,就是不求有什麼影響,也不求有什麼票房,只要能夠不讓人覺得雷電華電影公司聖誕檔期沒出品電影就行,一句話:這兩部電影就是來湊數的。
但是首映之後,我想凱瑞-洛克菲勒應該要開慶功會了。這部事先誰都不看好的電影,竟然引起了不少民眾地喜歡。24小時票房突破80萬美元,而且受到了不少人的稱讚。
這樣的結果,顯然是凱瑞-洛克菲勒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也是他樂於看到的。
如此一來,雷電華電影公司總算是保住了一點點臉面。
八大電影各有各地結果。各大電影公司也各有各地喜樂。總得說來,這一年的好萊塢電影聖誕檔期地第二輪電影。完全可以和去年的盛況相比:好電影,太多了。
而當我看完這些評論的時候,就看見甘斯一溜煙地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老大,出事了,出事了!」
他這個樣子,頓時讓我傻了眼。
15號,是罐頭決賽的日子。這一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甘斯,從罐頭復出之後,一直都是負責人。現在他一陣鬼喊跑到我這裡來,面色慌張,我不急才怪!
「發生什麼事情了!?說清楚!」我一把拽住甘斯。
「老大,剛剛我接到卡爾文的電話,說喬治五世失蹤了!」甘斯看著我,欲哭無淚。
「喬治……五世……失蹤了!?」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響就大了起來。
照理說,喬治五世到紐約來,因為他英國國王的身份,應該是聯邦政府照顧才是。但是這傢伙自從參加了《奔騰年代》的首映式之後,特別是有事沒事和柯立芝混在一起之後,原來的世界觀就變了。
如果把來美國之前的喬治五世比作是一個規規矩矩的高中學生的話,那現在他就像是高考之後進入大學的愣頭青。受約束慣了的他,突然發現生活還可以這麼過,再想讓他走老路,他可就不答應了,而且這裡是美國,不是英國,沒有人整天管他。所以在《奔騰年代》首映式之後,他提出了要跟我一起過來看罐頭的決賽。
對於這個要求,我自然是無法拒絕的,而且從夢工廠這一方面考慮,如果喬治五世能夠出現在賽場之上,也絕對能夠我們長不少臉。
所以我幾乎沒有怎麼考慮就答應下來了。當我叫胡佛給他安排政府保護的時候,喬治五世立馬不幹了,他說他不想像以往那樣所到之處萬人夾道歡迎,更不想被政府困在高級賓館裡,他這一次要做一個普通人,過一把普通人的癮,而且他想和我們這幫人混在一起,見識見識一下「世面」。
他的這個要求,讓我哭笑不得。雖然看起來有些荒誕,也不合規矩。但是我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畢竟喬治五世提出的這個要求並不算太過分。
所以我找到了柯立芝和胡佛,跟他們倆商量了一下,胡佛和柯立芝都同意,但是胡佛很為喬治五世地安全擔憂,一般人也就算了,人家可是英國國王。如果在美國出來什麼好歹,那聯邦政府就是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
不過柯立芝卻不把這事情當做一回事,他說喬治五世就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就吃過很多苦,年輕的時候被他老爹愛德華七世像狗一樣趕來趕去,好不容易等愛德華七世死翹翹他做了國王了,才發現國王只是外面風光的人,在外人眼裡他是英國國王,但是沒有人知道這位英國國王孤獨的時候一個人跑到自己莊園裡面找根小棍逗螞蟻玩。
「安德烈,你想像一下。那麼大的一個人了。一把年紀可憐巴巴地逗螞蟻玩,你就不能讓他爽這麼一回?」柯立芝說這句話的時候,衝我擠吧了一下眼睛,彷彿他是喬治五世地紅顏知己一般。
結果我就樂了,我拍著柯立芝的肩膀道:「卡爾文,你怎麼這麼清楚喬治五世的事情,難道你和他有一腿?我聽說那些皇室、貴族什麼地在這方面都有別樣的癖好。」
然後我和胡佛同時勾頭看了一眼柯立芝的那個沒有因為上了年紀而鬆弛的屁股。
柯立芝立馬十分不要臉地笑了笑,道:「我倒是想,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那我可就創下紀錄了,從來海沒有聽說有人開過英國國王的後門呢。」
人能夠不要臉到柯立芝這種程度,也算是極品了。
結果我還沒開口,胡佛就站在旁邊老實巴交地接了一句花:「卡爾文,你說的國王。女地得除外。」
當天地晚上。我很快同意了喬治五世提出的要求,我怕再不答應他。後面的那兩個傢伙能讓我埋汰死。
首映式之後,喬治五世就跟著我們一起坐上了飛往紐約的飛機,並且被低調地安排在了一家高級賓館裡去,這家高級賓館和我住的地方很近,就隔著兩條街,那是我和柯立芝親自定下的地點。
現在甘斯竟然告訴我喬治五世失蹤了,如果國王先生出了什麼意外,或者別人開了「後門」,我怎麼辦?
到時候英國的那個破島上的人,還不會把我給撕了。
更要命的是,距離罐頭地比賽還有兩三個小時就開始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喬治五世要出席這場比賽,並且跟著安德烈-柯里昂一起,如果到時候他不出現,我怎麼辦?
說輕了,那是我在忽悠民眾,說重了,那就是英國國王在忽悠美國人,要是鬧騰起兩個衝突來,我可就是罪人了。
「怎麼會沒有了呢?!趕緊找!」我抓起旁邊的一件衣服急吼吼地就出去了。
一邊走一邊穿衣服一邊罵罵咧咧,結果發現怎麼穿也穿不進去,後面跟著過來的甘斯看我這樣子樂了,這傢伙走到跟前,從衣服領口處神奇地拽出了一個特大杯的胸罩,然後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老大,我算是服了你了,難到你想把這東西頂在頭上當空軍?」
看著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東西,我直眼花,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套上地衣服根本就不是我地大衣,而是一個同樣質地的女人地外套。
「我的衣架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我立馬臉黑了。
甘斯笑得都快要抽了:「老大,我還問你呢。感情海蒂嫂子她們不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我呸!你覺得會喜歡胸大得可以打籃球的女人嗎?!」指著那個大號的胸罩,我立馬火了起來。
「你不喜歡誰喜歡!?」甘斯笑了起來。
然後,我看見他臉上的笑容迅速僵硬,與此同時,我們倆異口同聲地大叫了起來:「卡爾文!」
這種事情,肯定是狗娘養的柯立芝干的,他就好這口。
「我知道了,跟我走!」我對著甘斯擺了擺手,然後走出客廳。出了花園,朝花園對面的一個房間走過去。
那是柯立芝地房間。
之所以我會健步如飛衝向柯立芝的房間,就是因為我清楚得記得昨天晚上我去睡覺的時候,柯立芝和喬治五世一起在外面喝酒,現在客廳裡面莫名地多了一件女人的衣服,喬治五世又玩了失蹤,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走到房門口。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反應,我有些不耐煩。便對甘斯使了個顏色,甘斯蹦起來一腳踹了過去,然後就看見臭鞋與破門起飛,男人和女人一色!
「狗娘養的卡爾文,怎麼不打個雷劈死你!」看著抱著一個赤裸女人光溜溜躺在沙發上面的柯立芝,我恨不得當場把他給人道毀滅了。
柯立芝卻悠哉游哉地坐了起來,支走了那個女人。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哈欠對我說道:「安德烈。發生什麼事情了?」
「發生什麼事情!?我問你,喬治五世呢!?」我氣道。
「你說喬治??」柯立芝示意我小點聲。」還喬治?!叫得這麼親切,肯定是你們兩個狼狽為奸了!說,他人呢?」我白了柯立芝一眼。
柯立芝指了指旁邊的一扇大門,笑道:「在裡面呢,昨天折騰了一晚上。」
「美國人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把你選成是最受尊敬地總統,簡直就是個流氓。」我一邊罵一邊走到那扇大門旁邊,輕輕推開了門。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裡面我沒有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之所以這麼說,不是因為喬治五世這個英格蘭老鵪鶉多麼地純潔,而是因為我的面前,根本就不是我想像的臥室,而是一個巨大的客廳。
這房子。竟然是個連體房!喬治五世現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戴著頭罩在那裡低頭看著手上的一本雜誌呢。那樣子是如此的認真。認真得讓我都自愧不如。
「卡爾文,你看看人家多認真。大清早起來就懂得學習,再看看你幹得都是什麼好事!」我轉臉羞辱了柯立芝一番。
柯立芝沒有做出任何慚愧地樣子,而是指著自己光溜溜地身子道:「安德烈,你說我要是在喬治五世面前裸奔過去,這位英國國王會有什麼反映?」
看著光溜溜的柯立芝,我和甘斯都快要崩潰了。
「卡爾文,那就試試唄。從古到今能敢在英國國王面前裸奔的人,估計也就你一個。」甘斯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一臉的幸災樂禍。
「那我試試!」柯立芝挺起了胸膛,做了做幾下熱身動作,然後果然光著屁股從喬治五世面前大搖大擺地裸奔了過去。
喬治五世掃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柯立芝先生真不像話,這麼皺的衣服不燙一下就穿出來了。」
咳咳咳!
喬治五世的話,讓我和甘斯在門口差點沒腦出血。
咕咚!
裸奔的柯立芝先生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倒在地板上,然後又以一種十分不雅額度姿勢撞到了對面的桌腿上!
厲害!我這回算是見識到英國皇室都出些什麼樣的人了。
喬治五世算是找到了,可卡爾文-柯立芝算是被摔慘了。
當這傢伙穿上衣服齜牙咧嘴地跟在我們後面從賓館裡面出來地時候,我和甘斯還在爆笑不斷。
鬧騰了一個早晨,一幫人聚在一起吃了早飯,剛一出來就被記者們給團團圍住了。
有些人問的是《奔騰年代》的問題,有些人更關心罐頭的這次比賽,當然,喬治五世也是一個焦點。
好不容易對付完了這批記者,在稍事休息之後,九點一刻,我們才上車駛向舉行比賽的賽馬場。
羅斯福賽馬場。位於紐約市外。經過喧鬧地市區,當車子穿過一片風景優美地林地,一個白色的龐大建築出現在眼前地時候,車子裡面不約而同響起了嘖嘖聲。
這個賽馬場,都由白色的花崗岩建成。十分地漂亮,是洛杉磯的傑弗遜賽馬場根本比不了的。賽馬場雖然以羅斯福的名字命名,卻不是現任紐約州州長的那個整天坐在輪椅上的富蘭克林-羅斯福,而是他的叔叔西奧多-羅斯福。
這個賽馬場,是紐約最大最出名地賽馬場,也是洛克菲勒財團剛剛收購的財產。
「羅斯福賽馬場,很漂亮。就是名字讓人有些想吐。」喬治五世咂吧了一下嘴。
這傢伙看來對西奧多-羅斯福沒有什麼好感。他現在和我們混得越來越熟,說話根本不顧慮什麼。
「喬治,這個賽馬場很快就要改名為罐頭賽馬場了。」鼻青臉腫的柯立芝十分滑稽地說道。「我也這麼認為。可憐地卡爾文。」喬治五世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
嘔!
車子裡面一片嘔吐聲。
離得老遠,我們的車子就變成蝸牛了。人太多了,賽馬場外面的空地上,到處都是人,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頭,這些都是沒有買到門票的人。他們來自美國各地,操著不同的口音。雖然不能親自進入賽馬場觀看比賽。但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來到了這裡,他們要在外面給罐頭加油。
我看見草地上搭起了很多帳篷,那是一些人睡覺的地方,之前的幾天,他們就在這裡休息。還有地人正在調試收音機,比賽開始地時候,他們將從那裡收聽比賽的現場播報。
「柯里昂先生,你認為會有多少人收聽這場比賽?」喬治五世突然問了一個讓我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
「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場比賽會被人永遠記住。」我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群。語氣堅定。
汽車駛進了賽馬場,下了車我們一幫人來到了後台,在那裡,卡瓦等人正在為罐頭做全身的按摩。
「這就是罐頭?」喬治五世指了指罐頭,滿臉的興奮。
「除了它還能有哪一匹馬這麼精神!?」我走到罐頭跟前。拍了拍罐頭的身體。
罐頭則十分親熱地把腦袋湊到我的懷裡。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算起來,我和罐頭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現在地它。毛色發亮,比之前還要健壯,躺在地上由著卡瓦等人按摩,舒服得要死。
「我得和罐頭合張照。」喬治五世興奮地沖後面的管家揮了揮手。
「這個提議好,我看我們大家一起來個合影吧。」我笑了起來。
於是一幫人簇擁在罐頭身邊,合了一張影。
「卡瓦,罐頭現在情況怎麼樣?」照完了照片,我單獨把卡瓦拉到了一邊。
「沒問題。罐頭這段時間表現很好,而且最近休息得很好,每天都有專人為它放鬆按摩,今天就讓洛克菲勒的那匹破馬見鬼去吧!」卡瓦信心滿滿。
「騎手呢?」我低聲道。
由於豪斯的傷,所以這一段時間始終都是另外的一位騎手在和罐頭一起比賽,那個騎手是豪斯推薦來地,在美國地賽馬人中,很有名氣。
「也沒有問題,那小伙子技術和悟性上一點都不必豪斯差到哪裡去,而且人很可靠,不用擔心會在比賽的時候出什麼狀況。」甘斯走了過來,笑了笑。
「那我就放心了,不瞞你們說,我還真地挺擔心騎手會出問題。」我心情輕鬆地攤了攤手。
查看了一番情況之後,我算是徹底踏實了,就帶著柯立芝等人從後場走上了賽馬場的主席台。
一站在主席台上,我就聽見後面一片吸溜聲,回過頭去,發現身後的這幫人全都驚訝地看著面前的賽馬場。
也不怪他們吸溜,這麼大的賽馬場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傑弗遜賽馬場就已經夠大的了,但是和這個賽馬場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整個賽馬場,可以容納9萬人,如果算上內場的,人數可以超過十萬。
現在距離比賽正式開始還有半個小時,賽馬場裡面就已經徹底被擠滿了。圍繞著跑道的座位上座無虛席。內場更是人潮洶湧。抬眼望過去,到處都是罐頭地海報,主席台對面的南方看台,好幾萬人手中都舉著一個牌子,那些牌子,印有一些看得不太清楚的圖案,但是當他們同時舉起來的時候。我就呆了。因為我看到一副有幾萬個牌子拼起來的罐頭的巨大頭像!
「那些人都是全美罐頭協會的。是喜歡罐頭地人自發建立的組織。從罐頭的長跑計劃開始,他們就一直陪伴著罐頭。」甘斯指著那些人,動情地說道。
「多虧了他們地呀。等比賽完了,安排個場合,讓我見見他們的領導者,代罐頭向他們表示感謝吧。」我也十分的感動。
主席台,是這個賽馬場觀看比賽的最佳位置,能容納大約300多人,現在早已經被佔得差不多了。只有前排的一些座位是空的。
赫伯特-胡佛已經邀請來的社會名流基本上都到了。
在甘斯地引領之下。我們在主席台地第一排就座,一坐下來,我就捅了捅旁邊的胡佛。
「赫伯特,這位子是誰的?」我指了指在我左邊相鄰的一個空位子。
「除了你的那個老對手,還能會是誰?」胡佛咧嘴笑了笑。
「是老約翰-洛克菲勒的?」我樂了起來。
「你樂什麼?」胡佛好奇道。
「沒什麼。算起來我和老約翰-洛克菲勒還沒當面打過交道呢,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麼劍拔弩張的情況下。」我聳了聳肩膀。
「喏喏喏,真是說什麼來什麼,來了來了。」甘斯朝主席台的另一側努了努嘴。
我轉過臉去,果然看見從那邊的入口處湧出來一幫人。
走在最前面地。都是一些西裝革履的傢伙,很多我都不認識,但是我知道那些人不是洛克菲勒財團的高層就是老約翰-洛克菲勒在華爾街的朋友。
再接著我就看到老約翰-洛克菲勒。
80多歲的老頭,鬚髮潔白,穿著一身純白西裝。簡直就是從麵粉堆裡面爬出來地一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右手持著一根純銀枴杖,很是顯眼。
凱瑞-洛克菲勒和小約翰-洛克菲勒兩個人一左一右攙扶著他們地老爹。表情十分的謙恭,看來外界說得一點都沒錯,雖然現在表面上老約翰-洛克菲勒已經退居二線,小約翰-洛克菲勒掌權,但是實際上,洛克菲勒財團這個龐大地金融帝國的皇帝,還是這個已經80多歲身體依然健朗的老頭。
「老大,你說為什麼這幫讓人噁心的人都喜歡用純銀手杖呢?」甘斯湊過來問道。
他這話剛說完立馬就收到了我的一個白眼。
我晃了晃自己手裡的那根哈維人給我製作的純銀手杖,惡狠狠地說道:「甘斯,狗娘養的你可不能一打一大片。」
甘斯自知失誤,趕緊轉移話題:「老大,你看看老約翰-洛克菲勒臉上那堆積起來的皺紋,像什麼?」
「像什麼,就像今天某些人穿在外面的打皺的衣服。」我的話,頓時引起一陣爆笑,一向臉比城牆還厚的柯立芝總算是羞愧地低下了頭。
「柯里昂先生,那老頭拿了個枴杖我能理解,可你這麼年輕就弄了根枴杖在手裡,卻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你們美國流行枴杖嗎?」喬治五世對我的枴杖很感興趣,其實當他第一次看到我的這根枴杖的時候,目光就有些直了。
「陛下,我這枴杖可曾經差點要了某些人的命,我想帶到這裡來,可以壓一壓對方的氣焰,順便給我們帶來一些運氣。」看著老約翰-洛克菲勒身邊的凱瑞-洛克菲勒,我壞笑了起來。
我們的笑聲顯然引起了老約翰-洛克菲勒的注意,當著老頭看到我的時候,明顯一愣,隨後他就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柯里昂先生,咱們總算是見面了,很高興見到你。」老約翰-洛克菲勒滿臉堆笑,主動伸出手來。
如果不是洛克菲勒財團給我們搗了那麼多的鬼,面前的這幅「慈祥」的笑臉,絕對會讓我內心一抖。
我想很多人都是在看了這個老頭如此燦爛的笑臉之後,家破人亡的吧。
「洛克菲勒先生,見到你是我的榮幸呀。我一直打算親自去拜訪你的,可就是沒有空,你也知道,經濟危機以來,我們都忙壞了。」我很配合地伸出了手。
辟里啪啦,早就守在一邊等待多時的記者們一擁而上,紛紛拍下這個「歷史時刻」。
老約翰-洛克菲勒被我這句話嗆得老臉一紅,誰都知道洛克菲勒財團在這次經濟危機中算是狠狠地栽了一把。在他聽來,我的這句話算是一個諷刺吧。
不過我真的沒有諷刺的意思。
「柯里昂先生,你的這根枴杖哪裡定做的?太精美了,就是有點細,不知道結實不結實?」老約翰-洛克菲勒自然也不會在口頭上落於下風,他本來就是個好強的人。
「結實不結實,你問問凱瑞就知道了。」我笑著看了看站在一邊灰頭土臉的凱瑞-洛克菲勒。
甘斯等人在我背後隨即發出了一陣嬉笑。
在這陣笑聲中,見面的口頭較量,洛克菲勒一幫人算是載了。
不過我知道,口頭較量上我們贏了,但是接下來可就夠嗆了。今天一萬三千字。
小張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很生氣,原因就是某些人鬧騰的。
小張早就說過,不管你有什麼樣的意見,小張都歡迎,因為在小張看來那是對小張的幫助,但是,請不要說髒話或者人身攻擊,對於這樣的帖,小張只能刪除!
「作者就是個白癡……」不要指望這樣的帖會在評論區出現,也不要期望同樣的對其他讀者的人身攻擊帖在評論區出現,某些讀者,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說完一串髒話被刪帖了之後,竟然還能在評論區裡留言:「作者太沒品了,竟然刪帖……」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有沒有品!
小張的人品,熟悉的大大們都知道。用不著我自己說。
經常在評論區留言的人也都清楚,不管你有什麼樣的意見,不管是好聽的不好聽的,只要你不人身攻擊,只要我手頭有精華,我都會給你們精華,這個大大們都清楚。
小張一直覺得大大們看書都不容易,同樣的,小張也很不容易,也請大家體諒一下我。如果不喜歡看,大可以不看,起點神人這麼多,好書如雲。如果提意見,小張歡迎,但是人身攻擊的方式,小張只能跟你說句對不起,該刪帖的刪帖,該禁言的禁言,就是這樣。
昨天晚上很生氣,一直拖到現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大們體諒吧。理解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