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教皇庇護十一世,應該是個蓋世老頭,怎麼披聖袍腳踏七彩祥雲的骨灰級的蓋世老頭,我還猜想有一天他會從天上飛下來看我的電影。但是我猜中了這個結尾,卻沒有猜中開頭!
這個老頭是從天上飛下來了,不過他的那幅模樣,實在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沒有想像中的盛大的繁複的華麗的聖袍,更沒有現象中的前呼後應。這個戴著眼睛的小老頭,個子不高,大鼻頭,身上穿著一件大大的白色的袍子,一件大紅色的上衣,頭頂頂著一個小巧的小紅帽。一邊往下走一邊笑著向人群招手。
「老闆,我怎麼覺得這個主教這麼像童話裡那個采蘑菇的小姑娘呀?」加裡.格蘭特在我旁邊吧唧了一下嘴道。
「你們見過這麼滄桑的小紅帽嗎?!」我搖頭嘿嘿笑了一下。
緊跟在教皇后面的是柯立芝,這傢伙十分謙虛地走在教皇的屁股後頭,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壞笑,怎麼看怎麼像狼外婆。
不管庇護十一世是如何得讓我失望,但是對於那些基督教的信徒來說,這個老頭可是僅次於耶的至高無上的存在。
「教皇陛下!」庇護十一世還沒走下飛機呢,尤特烏斯.克雷就一溜煙地飛奔了過去,速度之快,讓我和格蘭特全都傻了眼。
庇護十一世下了飛機,尤特烏斯.克雷立刻單膝跪地,親吻庇護十一世的手。
很多信徒都將這老頭圍了起來,一個個地跪了下去。
庇護十一世對眾人的這股熱情和跪拜很是滿意,不住地點頭,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老闆,我怎麼覺得凡是教廷出來的人,臉上的笑容都是這麼的假呢?」亨弗萊.鮑嘉說了一句讓我差點笑出來的話。
「那是你們看到了他們的本質,如果你們看不到的話,肯定以為那是天使地笑容呢。」我笑了起來。
在柯立芝的陪同下。庇護十一世來到我們一幫人地跟前一一接見。柯立芝很恭敬地站在庇護十一世的身後,態度極為鄭重。這極大地滿足的庇護十一世的虛榮心。
凡是他走到的地方,立馬跪倒一片,但是這種情況到了我這裡的時候,就停止了。
「這位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吧?」沒有經過柯立芝的介紹,庇護十一世就主動問了起來。
顯然,他對我沒有向他跪拜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老頭著實狡猾,我敢肯定他認識我。之所以還要多此一舉地問,純粹是為了擺譜。
「不錯,教皇陛下,他就是夢工廠地老闆安德烈.柯里昂,《耶受難記》的導演,也是美國最偉大的電影人,好萊塢電影之父。」柯立芝把一連串的頭銜拋給了我。
但是庇護十一世卻像沒有聽到的一般,他的目光,已經被我身上的這套一副吸引了。
「柯里昂先生,你身上的這套衣服是?」庇護十一世兩眼放光地指著我身上的那套公爵服道。
站在我旁邊的格蘭特嘴快。我還沒有回答他就插嘴道:「剛才總統閣下地介紹還少了一條,柯里昂先生還是波蘭紅龍家族柯里昂家族的嫡系後裔,庫爾維亞公爵。」
「你是洛克特克家族的人!?」庇護十一世睜大了眼睛,用像看到幽靈一般的眼神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如假包換。」
然後我看見庇護十一世呆了一下,他看著我身上的衣服,看著上面的柯里昂家族的家徽愣了很長時間。
老頭的這個表情,讓我心中生起了一絲疑慮。
他好像對我們家族很是熟悉。但是梵蒂岡地堂堂一個教皇,怎麼會對一個波蘭的古老家族如此驚訝呢?
難道這老頭和柯里昂家族有什麼牽扯?或者是教廷和柯里昂家族有什麼牽扯?
一瞬間。我的頭腦裡湧現出了無數個想法,但是這些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
「柯里昂先生,我很喜歡看你的電影。」庇護十一世並沒有愣很長時間,他很快恢復了原有的神態,朝我伸出了他的手。
我笑了一下,沒有像別人那樣跪倒在他的面前親吻他地手,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他握了個手。
這個動作。讓庇護十一世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這是個十分失禮的動作,即便是柯立芝見到他,也不會如此輕率。
我可不管這些,身為一個原始教派的信徒,庇護十一世在我眼裡和其他人沒有任何的分別。
「教皇陛下,柯里昂先生是個原始教派的信徒。」格蘭特見庇護十一世臉上有些慍色,趕緊解釋道。
庇護十一世點了點頭,轉身走過去接見其他人了。
「這老頭。還真把他當成中世紀的教皇了,連美國總統都不放在眼裡。」加裡.格蘭特一邊搖頭一邊笑聲嘀咕道。
走出了機場的大門,當我、柯立芝和庇護十一世同時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時候,機場前面的小廣場上,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山呼海嘯地歡呼聲。
「歡迎教皇來到好萊塢!」
「美國萬歲!」
「美國是美國人的美國!」
「教廷滾回去!」
「柯里昂!」
「柯里昂!」
……
什麼聲音都有,不同的人群發出了不同的意見,不過這些歡呼聲中,絕大部分的人都在叫我的名字。
各大報紙媒體的記者們一擁而上,閃光燈響成一片,其中很多的鏡頭都對準了我。
我無奈地笑了一下,看來衣服這東西,在某些方面還真的起很重要的作用。
我、柯立芝、庇護十一世三個人中,本來我就最高,加上穿著這一身公爵裝,頓時讓又矮又瘦的乾癟老頭庇護十一世相形見絀,他站在我旁邊,完全被我的身影蓋了下去
笑的是,柯立芝這傢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估緊貼住庇護十一世,如此以來。公眾面前就出現了一副十分好玩的畫面:兩個大人帶著一個小孩在拍合影。
庇護十一世顯然對此十分的氣惱,要知道,為了顯示出教皇的威儀,平時拍照的時候他都是單獨拍地,而且往往會穿上教皇聖袍,我和柯立芝這麼一搞,他當然極為不爽。但是面對著記者們的照相機,他不得不裝出一副燦爛地笑容,那份彆扭,我看了都想笑。
拍完了照,尤特烏斯.克雷走過來邀請教皇上車。那車是尤特烏斯.克雷的專車,經過了一番裝飾,車頂上立著一個大大的十字架,上面有被釘死的耶,那是他們基督教的標誌。
庇護十一世沒有什麼顧慮,直接就坐了進去。
柯立芝則死皮賴臉地擠到了我的車裡。
「你這美國總統怎麼當的。不去陪教皇,跑到我地車裡幹嗎?」一進車,我就笑了起來。
「你就別說風涼話了,我這幾天算是彆扭死了。要不是看他是教皇,我早就揍他了!」柯立芝直皺眉頭,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咧嘴大口地喘氣。
「怎麼了?他還能為難你?」我笑道。
柯立芝眉頭一揚:「他要是為難我還好了呢,那樣我就找到了不搭理他的理由。這老頭。還當他是中世紀的教皇呢,態度那叫一個囂張,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要不是以大局為重,才不會對他低聲下氣的呢。」
「好好好,你再忍一天。等明天首映式的時候,看我怎麼給你報仇。」沖柯立芝擠巴了一下眼睛。
「怎麼,《耶受難記》明天就要首映了!?」柯立芝立馬坐了起來。
「不錯,明天晚上首映,老地方,老時間。」我打了一個響指。
柯立芝一拍大腿:「好!趕緊首映幫我出乎這口惡氣!狗娘養的,我這幾天可憋屈壞了!你是不知道,為了解決你這部電影的審查問題,我在加拿大和庇護十一世談得那叫一個苦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最後就差插他鼻孔了,他才答應下來,怎麼樣,尤特烏斯.克雷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庇護十一世的命令,他不敢不服從。」我吩咐霍爾金娜開車。
車隊離開機場緩緩向洛杉磯市政府駛去。
庇護十一世的車在隊伍地最前面,其次是我的車,後面則是龐茂等人的車。
立場附近的道路兩旁有很多都是基督教的信徒,所以見到庇護十一世的車,很多人都跪在了路邊。可是這種情況等車隊除了機場的範圍,就完全改變了。
從機場外到洛杉磯市政府這麼遠的路上,兩旁站得都是洛杉磯夢工廠地民眾,絕大多數都是我的影迷,所以當車隊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沒有多少人跪下給庇護十一世行禮,而是鋪天蓋地地想起了同一個聲音。
「柯里昂!」
「柯里昂!」
人們對著我的車招手、歡呼,庇護十一世的車子在他們眼裡根本就像是透明一般。
「估計那老頭快要氣瘋了!」柯立芝看著窗外的人群,指了指前面的車子,哈哈大笑。
「過癮!十分地過癮!這一路過來受的氣,現在全部都煙消雲散了!我愛洛杉磯!」柯立芝在車裡手舞足蹈,哪裡還像個總統的樣子。
「晚上你們沒有什麼安排吧?」我轉臉問柯立芝道。
柯立芝看了我一眼,歎氣道:「怎麼可能沒有安排,我們這樣的人,最多的就是安排了,怎麼了?」
「那就可惜了,我本來還在帝國酒店定了個包廂,你要是有安排,那就算了吧。」我搖了搖頭。
「別呀!」柯立芝一下子叫了起來。
「別呀,有安排是有安排,不過事在人為嘛,帝國酒店定一個包廂要花不少錢的,我們可不能浪費呀。政府剛剛出台法案,提倡公眾養成節約意識,身為總統,我自然要做好表率……」
柯立芝這狗娘養的就是這樣,嫖個妓也得找這麼冠冕堂皇的借口,這是我最鄙視他地方。
「別說那麼多,說你去還是不去就行了!」我白了他一眼。
「去!!!!!!」
乖乖壟滴咚,回答得這叫一個乾淨利索。
「那今天晚上的安排怎麼辦?」我攤手道。
柯立芝老氣橫秋地揮舞了一下手臂:「就是個歡迎酒會。過了一半咱們就逃!」
「那行。」我點了點頭。
「安德烈,晚上都有些什麼人呀?」柯立芝扯住我的袖子一臉地淫蕩。
「晚上就是這些人呀。好萊塢的電影人,還有各界名流。」我攤手道。
柯立芝立刻翻起了白眼:「誰問你這個呀!」
「那你問什麼!?」
「我問你今天晚上包廂裡都有些什麼人?!」
「你這狗娘養的就不能問得明白一點嗎!?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我可提醒你,你剛才罵的可是美國總統!」
「美國總統怎麼了!?我罵得就是美國總統!要不要我告訴外面地人我晚上請你去帝國酒店!」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你罵!你罵!我最喜歡被人罵了!還從來沒有人敢罵我呢!」
「我就不明白,美國人為什麼會把你評為什麼美國最偉大地總統之一。」
「很簡單,英俊唄。」
「噗!」
「我再次警告你。你噴了美國總統一臉的唾沫!」
……
一路上,我和柯立芝就沒有消停過,反正車裡除了霍爾金娜就是我們兩個人,用不著外面的虛偽的那套。
柯立芝明顯很是高興,從上車的時候起就沒有合過嘴。
「我聽說還有兩
和你的電影首映是不是?」鬧騰完了,柯立芝開始和
「嗯,米高梅的那部《萬王之王》和雷電華地《捉美記》。」
「怎麼樣,這兩部電影不會對你形成威脅吧?」柯立芝一臉的擔心。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中為之一暖。
「暫時還不會,米高梅的這部電影在風頭上已經完全被我們蓋下去了。翻不起多大的浪來,不過雷電華的這部電影倒還是有一定的衝擊,而且他們不久之後將會成為我們夢工廠最有危險的競爭對手。」我的語氣凝重了起來。
「是呀,洛克菲勒財團有錢有勢,你們可他們競爭,壓力可想而知。」柯立芝默默無語。
車廂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每次提到洛克菲勒財團,我們倆都會這樣。
「最近他們有沒有什麼舉動?」我遞給了柯立芝一支煙。道。
柯立芝接過煙,吸了一口,搖了搖頭:「最近這段時間洛克菲勒財團很是平靜,一點大動作都沒有,所以我也沒有給你打過招呼。上次你們一下子賺了兩億美元,讓洛克菲勒財團狠狠地痛了一下,所以他們開始對這方面很注意。」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再也找不到他們的漏洞從而得手地機會了?!」
柯立芝壞笑道:「那可不一定,洛克菲勒財團就是條大鱷,是大鱷,肯定就要進食,不進食他們會餓死的,按照我的經驗,這段時間的平靜很有可能孕育著一個大動作,所以你只需要耐心等待便是,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會告訴你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條塞到了柯立芝的手裡。
「這是什麼東西?」柯立芝被我的動作弄得十分的納悶。
「這是我叫人給你在瑞士銀行開地一個賬戶,裡面存了兩千萬美元,而且兌換成了黃金,不會貶值。不過為了防止別人查你,也為了你能在總統的寶座上老老實實呆著繼續幫助我,這筆錢我存了個死期,只有到30年你才能拿出來用。」我笑了起來。
「戶主名:狗娘養的好色的山姆大叔,密碼柯立芝快要暈了:「安德烈,你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是你應得的,這一次我們賺了兩個億。」我笑著把紙條塞到了柯立芝的衣服兜裡。
「噓……」柯立芝長長地歎了口氣。
「怎麼突然傷感起來了?」看著他那幅苦大仇深地樣子,我笑了起來。
但是等來的卻是柯立芝的一句差點讓我跳車的話:「我有點想念帝國酒店裡的那個日本娘們在我皮鞭下的哀鳴了!」
「狗娘養地,瞧你這點出息!告訴你,帝國酒店這回來了一批新的,不光有日本娘們,還有棒子女人呢。」
「真地?」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要這個!我都要!」
「都要!?你要得過來嗎!?我怕你明天去看電影的時候兩腿發軟。」
「沒問題!為了這一天我在辦公室裡可是天天找秘書鍛煉地!」
「滾!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齷齪的總統!」
晚上的酒會,很多人發現剛剛進行了一半就沒了柯立芝的蹤影,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大名鼎鼎地安德烈.柯里昂。
與此同時,在帝國酒店六樓的一個包廂裡。
「這個我要!」
「那個我也要!」
「鞭子!我的鞭子呢!」
「安德烈。幫我帶兩根蠟燭也行!」
……
看著包廂裡的那個頭上戴著長著兩隻兔子耳朵的帽子的柯立芝,我直搖頭。
我現在擔心的是,這傢伙玩得這麼瘋狂,明天還怎麼參加首映式。
515這天,是個大晴天。
暖洋洋的威風一陣陣地吹來,帶著一絲海洋的氣息。天空之上,一片湛藍。沒有一絲雲彩,彷彿一整塊的大水晶。
被身旁地娜塔麗亞叫醒的時候,外面早已經艷陽高照了。
「快點起來,都十點多了,今天可是你那部電影首映的日子。」玉體橫陳的娜塔麗亞使勁地推了推我。
我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娜塔麗亞那高挺的雙峰,頓時覺得身體有了反應,一個翻身把娜塔麗亞壓在身下。
「流氓!昨天晚上一晚上還不夠呀?!人家都被你弄疼了。」娜塔麗亞小臉粉紅,使勁地拍了我一下:「去,趕緊起床。你的那個總統朋友還在樓上呢,不知道醒了沒有。」
我晃了晃腦袋:「不管他,他又不是我兒子,我那麼關心他幹嘛。」
說完,我淫笑著開始動作起來。
……
一場激戰偃旗息鼓之後,我心滿意足地在娜塔麗亞的服侍之下起床。洗漱一番,跑到樓上去找柯立芝。
柯立芝住地是最大的一個包廂,昨天晚上這傢伙鬧騰到多晚我就不知道了。因為後來我實在困了便和娜塔麗亞睡覺去了。
一推開包廂的們,一股淫亂的氣息迎面而來,眼前的情景,那叫一個亂。
房間的地上,到處扔得都是衣服,大網格襪、蕾絲內衣、皮衣、日本女人的和服、棒子女人地朝鮮服裝……簡直可以搞一個服裝發佈會。
除了衣服,還有亂七八糟的一些東西。皮鞭、蠟燭、束帶、眼罩……林林總總五花八門。
地毯上、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個女人,這些女人,有白人有黑人有黃種人,但是無一不是帝國酒店的上等貨,全都光溜溜地躺在那裡睡得正香,柯立芝這傢伙則躺在五六個日本女人的身上正舒舒服服地打著呼嚕呢。
我走過去,拿起旁邊的一根蠟燭,輕輕地放在柯立芝的兩腿中間,然後點著了它。
過了
一滴滾燙的蠟油就掉了下來。
「啊!」包廂裡頓時響起了一聲慘叫。
柯立芝一個骨碌翻身坐起。那蠟燭頓時在他身上滾了起來,疼得這傢伙哀叫連連,猶如殺豬一般。
他這麼一叫,房間裡的一群女人也都醒過來了,一個個趕緊找自己的衣服,慌亂一片。
「昨天玩得怎麼樣?」我拍了拍柯立芝的肩膀道。
柯立芝把蠟燭扔掉,五官扭曲地白了我一眼:「早晨六點才玩完,剛睡了幾個小時就被你弄醒了,你還講不講人性!?」
「玩到了早晨六點?!你狠!你厲害!」我瞠目結舌,然後看著周圍正在忙著穿衣服身上或者有鞭痕或者有蠟油地女人對柯立芝道:「這些女人你都和她們搏鬥過了?」
柯立芝嘿嘿一笑,挺起了胸膛鄭重點了點頭。
看著他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我忍俊不禁,說出了一句讓柯立芝幾乎要跳樓的話:「沒有用手吧?」
在帝國酒店吃了頓飯,我帶著柯立芝從後門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了。
「卡爾文,你說你這個總統一個上午沒有出現在公眾面前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有點擔心地問道。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柯立芝打著瞌睡,明顯的睡覺不足。
「你今天上午難道沒有安排!?」我使勁地拍了柯立芝一下。
「好像有!我把這個事忘了!」柯立芝一拍腦門。
「什麼事情呀?」我問道。
「定好了陪同教皇參觀好萊塢的。」柯立芝衝我咧了咧嘴。
娘的。這下事情不好辦了。
「那就去唄。」我笑道。
柯立芝都快被我氣瘋了,指了指手錶:「你看看都幾點了。還參觀個屁!這下完了,庇護十一世那傢伙肯定已經氣得發瘋了。」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可以救你於水火之中,聽不聽?」我瞇著眼睛道。
「說!趕緊說!」柯立芝一把扯住了我的衣服。
「等會我們倆到庇護十一世那裡,你就說你上午都呆在夢工廠檢查工作呢,下午陪同庇護十一世參觀我們夢工廠,這老頭一定願意。」
柯立芝想了一會,點了點頭:「我看行!」
教皇庇護十一世沒有住在市政府。更沒有住在酒店裡,而是住進了尤特烏斯.克雷的那個教堂。
我們趕到了地時候,庇護十一世正在教堂裡做禱告,教堂裡滿是人群,一直延伸到教堂之外的大街上。
我和柯立芝沒有進教堂,而是跑到後面地花園裡等著庇護十一世做完禱告。
庇護十一世對柯立芝的食言,十分氣氛,看到柯立芝的時候,連理都沒有理。
不過柯立芝是什麼人,立刻頓起笑臉先是大大吹捧了一番庇護十一世。把老頭吹得有點悠悠然了,再說自己去夢工廠親自踩點去了,下午邀請庇護十一世參觀夢工廠,哄得庇護十一世很是高興。
中午在教堂,庇護十一世請客吃飯,我和柯立芝囫圇吃了一點,然後便帶著庇護十一世參觀夢工廠。
庇護十一世對夢工廠很感興趣,他很想知道把教廷弄得灰頭土臉的電影公司。到底是什麼樣子。
到了夢工廠,一開始他還有點失望,嫌我們的地方不是很大,但是當他走到工場內部一個部門一個部門參觀的時候,原本在他臉上的那份輕佻逐漸消失,換上地,則是無比的凝重。
最後我邀請庇護十一世到我的辦公室看看。
在進辦公室之前。庇護十一世先進了夢工廠的榮譽室裡參觀了一下,對著裡面的一尊尊金燦燦的金羽獎盃,庇護十一世不由得點了點頭。
到了辦公室,這老頭看著放在我桌子上的那個巨大的龍頭,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龍頭……」庇護指了指那個龍頭嘟囓了一下嘴。
我笑道:「來自中國圓明園,是很多年前歐洲的那幫強盜從圓明園的噴泉中鋸下來地,我在拍賣會上買了下來。」
「看來柯里昂先生對龍情有獨鍾呀。」庇護十一世笑了一笑,走上前去伸出枯樹皮一樣的手掌撫摸了一下那個巨大的龍頭。
「柯里昂先生說自己的是紅龍家族的人,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證據沒有?」庇護十一世一邊撫摸著龍頭,一邊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讓我心裡為之一抖的話。
這老頭。從在機場剛見面的時候,好像對我是紅龍德的後裔這件事就十分地感興趣,他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呀?
一絲疑雲在我心底生氣,這個老頭,怕是別有所圖。
「是不是紅龍家族的人,還要證據嗎?」我冷笑了兩聲,道:「我還沒淪落到冒認別人名頭的地步。」
柯立芝見我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趕緊出來打圓場。
「教皇陛下,這紅龍家族也不是什麼英國王室,沒有什麼冒充的必要,再說別的不說,但從柯里昂先生身上的這套衣服就看出來了,一般人哪裡會做出這樣地衣服。」柯立芝說完對我擠巴了一下眼睛。
庇護十一世見我有點生氣,頓時微笑了起來,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大可不必生氣。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們柯里昂家族的傳家寶罷了。」
「教皇陛下。你怎麼知道我們柯里昂家族有傳家寶!?」我頓時愣了起來。
不對呀,柯里昂家族的那三個傳家寶,可是老沃爾夫岡親自交給我地,除了他、卡羅和我們柯里昂一家,沒有外人知道,庇護十一世又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眼前地這個老頭,我開始緊張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老頭有什麼秘密。一個關於我們紅龍家族的秘密。
難道他和我們紅龍家族有關係!?
這個原先
定過的想法再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庇護十一世見我如此問他,呆了一下,然後笑了兩聲,走到我地桌子跟前,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相框,道:「我也只是好奇,一般說來,像你們這樣的古老家族都是會有傳家寶地,這樣的寶貝,誰都想看呀。」
庇護十一世的解釋。雖然別人看來很有道理,但是在我看來明顯就是在和我打馬虎眼。
「柯里昂先生,你的父親叫什麼?」庇護十一世看著相框裡的照片,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那張照片,是在第一屆哈維獎頒獎典禮之後的一張大合照。老爹和老媽站在中間,海蒂、萊尼等人站在兩邊,等我和二哥站在老爹和老媽的身後。照片上,所有人都穿著柯里昂家族的傳統服飾笑容燦爛。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大哥不在。
這張大合照,我十分的喜歡,便把它放在我地桌子上,有時候累的時候看一看,就覺得心裡一暖。
「霍爾.柯里昂。」我不知道庇護十一世怎麼突然對老爹感興趣,便隨口說了出來。
「霍爾.柯里昂?霍爾?……」庇護十一世低頭沉吟了起來。儼然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教皇陛下,你沒事吧?」柯立芝看到這老頭神神叨叨的,急忙問道。
庇護十一世沒有搭理柯立芝,而是走到我的跟前,直勾勾地看著我,嗓音尖利地說道:「你的祖父,是不是叫羅賓.柯里昂!?」!!!!!!
「不錯!你認識他?」我愣了起來。
怪了!怪了!
庇護十一世從來就沒有來過美國,怎麼會知道我祖父的名字!?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和我祖父打過交道。如果他們兩個人真地認識的話,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他們是在祖父沒有來到美國之前認識的,也就是說,他們倆應該在歐洲打過交道。
可祖父在波蘭一直都過著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生活,怎麼會認識庇護十一世的呢!?而且庇護十一世是在1922被選為教皇的,在此之前他還只是個紅衣主教而已,如果把時間推到1885祖父來到美國的那一年,庇護十一世那個時候好像剛剛二十八歲,還是個毛頭小伙子呢。
我地頭腦飛快地旋轉起來,突然,另外一件事情湧上了我的心頭,並且讓我一下子徹底陷入了癡呆狀態。
庇護十一世一開始就對我們柯里昂家族十分注意,並且一口就叫出了我祖父的名字,這種情況,和另外一個人極為相似。
這個人,就是猶太社區的那個讓我進入內殿的大祭司!
他們兩個人,一個是梵蒂岡教廷的教宗,一個是原始教派的最高大祭司,應該是兩個水火不相容的人,怎麼都會認識祖父呢!?
難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
我的腦袋大了起來,這個時候,祖父在我心中,猶如一座巍然屹立的山峰,讓我為之仰望。
一直以來,祖父都是我最敬佩地人,老沃爾夫岡說的關於祖父的故事,常常讓我生出無限的遐想,以至於我有時會夢到在波蘭的廣袤平原上,在冰天雪地之中,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一手持盾一手舉劍帶領著波蘭人衝向敵人,他們的身後,飄揚著那面紅龍戰旗,這該是一副多麼壯烈的場景呀!
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祖父還活著。那柯里昂家族將會是怎樣的一個局面。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祖父能和現在地梵蒂岡教皇以及原始教派的大祭司有什麼牽扯。
庇護十一世看著我一臉吃驚地樣子,已經意識到他嘴裡說的羅賓.柯里昂真的是我的祖父。然後,我看到他的臉,一下子青了起來。
一旁的柯立芝被我和庇護十一世的反應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我和庇護十一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庇護十一世呆呆地看著我。張著大嘴,眼睛裡流露出不可思議地神色。
我們兩個人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過了很長時間,庇護十一世哈哈大笑。
「宿命呀,看來都是宿命呀!」庇護十一世感慨萬千地說出了這句話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