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在雷電華沒有成立的時候,我就知道凱瑞.洛從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挖人。這麼龐大的一個電影公司,要想支撐起來光有金錢是沒有用的,它必須要有人才,而且是十分優秀的電影人才才行。為此,凱瑞.洛克菲勒也花了大力氣狠挖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的牆角,包括米高梅、派拉蒙這些大公司手下的人才幾乎都被他們招攬了一遍。
因此我對凱瑞.洛克菲勒給我介紹的他們電影公司的人才,多少還是有點心理準備的,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讓我徹底傻了眼。
肥胖的身材,瞇成一條線的眼睛,短短的下巴,身上穿著一套豎條紋的西裝,見到我滿臉堆笑。「柯里昂先生,很高興見到你。」他看著我,迫不及待地伸過手來。比起幾個月前,他倒是顯得意氣風發。
「希區柯克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我呵呵大笑。「希區柯克先生現在是我們雷電華電影公司的第一導演。我很讚賞他。」凱瑞.洛克菲勒在旁邊忙不迭地加上了一句,臉上露出十分得意的神情。「雷電華第一導演?不錯呀,希區柯克先生可是未來好萊塢電影的希望呀。」我著實恭維了希區柯克一下。
這個胖子笑了笑,道:「柯里昂先生見笑了,也是洛克菲勒先生看得起我。說是第一導演,其實我和柯里昂先生比起來。可就差多了。」
這個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果然是個伶牙俐齒的精靈之人,這話說得既給足了凱瑞.洛克菲勒地面子,又抬高了我,可謂一石二鳥。
「不知道你們公司有沒有什麼拍片計劃沒有?」我開始套凱瑞.洛克菲勒的話。凱瑞.洛克菲勒看了我一下。好像並沒有太在意會洩露公司的機密,而是很大氣而且很仔細地說道:「當然有。我們雷電華是新公司,不能和你們夢工廠比,更不能和米高梅、派拉蒙那樣的大公司比。我們要想成功就一定要奮起直追,所以我們從下個月開始,就立刻投拍一部大投資地電影。」
「下個月就拍?看來洛克菲勒先生倒是個心急的人。不知道這部電影是誰執導的呀?」我掃了一眼站在我旁邊的希區柯克,見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地笑。
「柯里昂先生,這部電影是我來執導,一部懸疑心理劇,叫《捉美記》。」希區柯克用目光和他的老闆交流了一下。在得到老闆的允許之後。他極為恭敬地告訴了我。《捉美記》?以這個為名字的電影歷史上不計其數,但是對於希區柯克來說,這樣的一部電影,可以算得上是他成功的電影生涯的一個起點。我對希區柯克地實力從來沒有懷疑過,在獲得觀眾歡迎、贏錢票房甚至是在藝術性上,這個胖子甚至比卓別林還要可怕。
如果他成為雷電華電影公司地頭牌導演的話,那無疑將是夢工廠的一個勁敵。一瞬間,我突然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千方百計把他留下來,如果把他扯到夢工廠裡。說不定情況會好得多,會樂觀得多。然後我又想到。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的不說,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這個人的性格,和夢工廠的總體精神。完全就是兩碼事,而且我有十足的理由相信,當初我婉轉地邀請他加入夢工廠而被他拒絕,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他那個時候已經和凱瑞.洛克菲勒搭上線了。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我是不敢把他收為己用地。
「那你們這部電影不會在五六月份的電影檔期上映吧?」我咂吧了一下嘴說道。
凱瑞.洛克菲勒和希區柯克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凱瑞.洛克菲勒衝我點了點頭:「不錯,那個時候正好是今年好萊塢競爭最激烈地時候。這麼熱鬧的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們呢?」
這狗娘養的。明明就是告訴我。他們雷電華是百分之百要趟這趟混水了。「我地這部電影,根本和柯里昂先生的那部《耶受難記》無法相比。到時候還請柯里昂先生多多手下留情呀。」希區柯克摸了摸他那肥碩無比的下巴,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好說,好說。只怕到時候我說不定都要在希區柯克先生的電影跟前認輸呢。」我聳了聳肩膀。
凱瑞.洛克菲勒和希區柯克都昂起脖子呵呵大笑起來。他們走後,跟在我身後地甘斯衝著他們倆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什麼玩意!簡直是得意忘形!有點臭錢就了不起了!?」甘斯氣得臉色鐵青,渾身顫抖。「老闆,那個希區柯克不就是個英國小導演嘛。竟然如此神奇!我看他那豬頭一般地模樣就想揍他。」斯蒂勒捋了捋袖子,恨恨不平。我翻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兩個都想錯了。這個胖子可不是一般地小導演,你們看吧。他會成為好萊塢數一數二地一代電影大師,現在他成為了我們地對手,對於我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老大,你的這話,我是一點都不相信。這個胖子如果成了好萊塢一代電影大師,那我就是電影之父了。」甘斯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老闆,別說甘斯不信,就是我也不信。這個希區柯克地電影我看過,那部《山鷹》拍得的確還不錯,但是和你比就差遠了。」斯蒂勒一臉真誠地說道。我攤手道:「我現在跟你們說你們根本不相信,等過幾年,或者用不了那麼久,過了今年你們就會相信了。」說完。我端著酒杯,走入了人群。
諾大的雷電華電影公司地院子裡,完全被人群充斥,好萊塢只要有點名氣的人。基本上都在在這裡了。很多人和我都很熟悉,所以不斷有人頻頻向我打招呼。「安德烈,看見了沒有,這個凱瑞.洛克菲勒太囂張了!」馬爾斯科洛夫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滿肚子地牢騷。「人家囂張是人家的事,你看就是了。」我笑了起來。
「安德烈,我現在發現這個凱瑞.洛克菲勒的確是個極為心狠手辣地貨色。」馬爾斯科洛夫突然沒來由地歎了一口氣。「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呀?」我反問馬爾斯科洛夫道。馬爾斯科洛夫看著凱瑞.洛克菲勒,氣得嘴唇都紫了起來。
「你還記得弗萊德.地說道。「怎麼可能不記得!好萊塢第一屆哈維獎最佳短片獎的得主,你們米高梅電影公司最具潛力的新一代導演的領頭人,我怎麼會不記得呢。」我不明白馬爾斯科洛夫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提起了弗萊德.齊納曼。馬爾斯科洛夫指著遠處的凱瑞.洛克菲勒道:「這個狗娘養的把弗萊德.齊納曼給挖過去了!」
「不,不會吧!?」馬爾斯科洛夫地話。無異於平地一聲驚雷,炸得我目瞪口呆。「老馬,那個弗萊德.齊納曼不是和你們米高梅已經簽約了嘛,怎麼可能被他給挖過去?」我突然想起了在哈維獎頒獎典禮之後。弗萊德.齊納曼在名義上就是米高梅電影公司的人了。—「是呀,你說得沒錯,一點都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認為我都和弗萊德.齊納曼都簽約了,我還怕誰呀。但是凱瑞.洛克菲勒就是在我眼皮底下把那小子給挖走了。」
「別逗了,他傻呀,那是要賠償的。」一般說來。電影公司和演員之間的合約都是受法律保護地。如果凱瑞.洛克菲勒真的在米高梅的眼皮底下挖走了齊納曼,那麼即便是兩家打官司,雷電華也是輸定了。那就意味著。凱瑞.洛克菲勒必須按照合約之上的條款來賠償米高梅。按照我地經驗,那絕對是一大筆錢。我的話,好像是揭到了馬爾斯科洛夫的傷處,他看著我,豎起了四根手指。「老馬,你豎起四根手指幹嗎?」我糊塗了起來。!我和弗萊德.齊納曼簽訂合同的時候。規定如果雙方中的任何一方違約都要賠償對400。但是我想以這個賠償的金額。弗萊德.齊納曼肯定不可能和我們毀約。因為他根本負擔不了這麼多錢。但是這一次。凱瑞.洛克菲勒根本不關心那四百萬。他好像更想把弗萊德.齊納曼拉進他們雷電華,所以在挖走齊納曼之後。立刻就找律師和我談判,二話不說就拿出400的賠償金。
「不會吧,這樣也行!有錢人就是好!」我不僅感慨萬分。馬爾斯科洛夫看著我,嘴都快要氣歪了,道:「不僅僅是我們米高梅遭到了凱瑞.洛克菲勒地毒手,連阿道夫.楚克地派拉蒙都被凱瑞.洛克菲勒狠狠地刮了一下,損失了一大批的優秀的攝影師、演員和發行人,其他地電影公司挺說也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你們夢工廠如何?」看著馬爾斯科洛夫那關心的眼神,我呵呵一笑,道:「托你的福,夢工廠現在還都一切正常,不過可能也有人和凱瑞.洛克菲勒碰過了頭,只是沒有結果罷了。」「安德烈,現在我還是覺得在好萊塢所有的電影公司當中,還是你們夢工廠的廠風好!每次我看到你們地那幫手下勁往一處使地樣子,我心裡馬上就顫抖了起來。我們米高梅電影公司地員工如果像夢工廠人愛夢工廠電影公司一樣看著米高梅地話,那我就是在做夢估計都會笑出聲來。
「看來這次凱瑞.洛克菲勒向好萊塢大部分地電影公司都下手了呀。」我摸著下巴,緊皺眉頭。馬爾斯科洛夫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鄭重地說道:「安德烈,我覺得凱瑞.洛克菲勒地這個動作也只是小試牛刀。以後更卑鄙的事情估計還要多得多。」
「怎麼。怕了?」我咧嘴對馬爾斯科洛夫道。「怕!?我馬爾斯科洛夫什麼時候怕過!?我告訴你,我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地。」馬爾斯科洛夫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安德烈,現在唯一沒有傳出被挖牆角地公司,估計就剩下你們夢工廠了。你可得注意點。」馬爾斯科洛夫提醒我道。我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點了點頭。
雷電華電影公司的成立典禮,舉辦得異常隆重。9半的時候,正是開始,典禮由好萊塢名譽市長格蘭特主持,加利福尼亞州州長的私人代表山姆.布什。洛杉磯市長龐茂都相繼代表政府發表了熱情洋溢地講話,對雷電華電影公司的成立表示了極大的歡迎和。這幫政府官員的姿態是極為高調的,尤其是山姆.布什,幾乎把所有讚美詞彙都用到了雷電華電影公司身上,並且宣佈。加利福尼亞州政府會專門對雷電華做出一些優惠政策以扶持這個剛剛成立的電影巨人地發展。
「這幫狗娘養的,只要能給他們繳稅,不管是什麼公司他們都會說這樣的話。」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在我旁邊一邊聽山姆.布什的講話一邊破口大罵。「放心,就讓他們暫時蹦躂兩天吧。等他們發現沒有人和他們合作的時候,就等著他們哭吧!」阿道夫.楚克地心情也極為不好,凱瑞.洛克菲勒高舉起手中地禪杖,嘴裡開始念誦希伯來語的禱告文。旁邊的兩個祭司也都跟著念了起來。
然後大祭司從袖子裡掏出一件東西掛在了我地脖子上。黑色地繩子,上面掛著一塊紅色地看起來不太起眼地石頭。「孩子,這塊石頭,是耶路撒冷聖殿毀滅之前地一塊聖石,也是墊起約櫃地一塊石頭,有它在,父就和你同在!」大祭司看著我,對我揮了揮手:「上車吧!」「嗚!」汽笛長鳴,在一片祈禱聲中,這輛紅色的列車緩緩開動了起來。
我站在車門出,使勁地向月台上那些送行地人揮著手,直到他們的面孔漸漸模糊。火車駛出了洛杉磯,已經是半夜,朗朗的星空之下,外面的山峰、河流、樹林和野地蒼蒼茫茫,有著一種迷人的美。車廂裡很安靜,大家都看著窗外發呆,這樣美好地風景,平時根本看不到。所以誰都願意錯過。就這樣渾渾噩噩地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突然聽見有人喊了一聲:「海!」長時間生活在洛杉磯地人,對於大海可是司空見慣,畢竟出了洛杉礬不遠就是海濱。但是夜幕之下在火車上看大海。卻別有一番風景。火車先是在樹林裡穿行,然後越出林莽。頓時眼前豁然開朗,然後一片大水出現在你眼前。無邊無際,橫無際涯,高空之上是一輪圓月,海面波光粼粼,反射出清冷地光輝,讓你會不由自主地驚歎起來。如此地美景,確實讓人心曠神怡。
就這麼一路開過去。一直到美國和墨西哥地邊界。因為事先已經辦理地相關地手續。墨西哥政府對我們的此次出行也很重視,向邊界部門打過了招呼,所以過關非常順利。他們甚至還向我們專門開放了一條只能由政府使用地軌道。火車在短暫地停留之後,便轟轟隆隆地開向恩塞納達。過了邊境我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睡了一段時間,就被霍爾金娜給叫醒了。「快點醒醒,馬上就要到恩塞納達了。」霍爾金娜看著睡眼蓬鬆地我,給我遞過來的早餐。
我看了看表。已經是早上7多了,外面漸漸光亮了起來。窗外偶爾會看到一些小城鎮。雖然恩塞納達在加利福尼亞延伸出去地一個半島上,雖然兩個地方相隔不是很遠,但是無論是從地理地貌上。還是從呈現出來的文化風格上,都迥然不同。
墨西哥沒有美國那樣發達。我所看到的城鎮,沒有一排排整齊漂亮的由鋼筋水泥搭建起來的小樓,也沒有寬闊的柏油路。路上也沒有那麼多地汽車。這些小城鎮。規模不大。往往都挨著低矮的山坡修建房屋。所以一眼望過去。房屋像鳥群一樣散落在坡地上。高高低低,零零散散。他們住的小樓不像美國地那麼光鮮亮麗。而是泥樓,也有的樓是用石頭砌成,一般不超過兩層,城鎮裡非常乾淨,一眼望過去。在陽光有致的佈局,顯得別有一番風味。離恩塞納達越近,地貌就變得越荒涼,開始出現戈壁,遠遠的望去都是山坡,山坡上植被很少,被太陽照得發著白光,碎石遍佈坡地之上,如果有風的話,哪怕是很小地風,也能捲起大片的塵土。
山谷之間往往有樹林,而且還是挺濃密的樹林,長得都是一些不是很高樹身極為扭曲枝幹奇形怪狀地樹,一眼望過去,黑乎乎的。這樣地地貌,讓我很是興奮,因為這和我想要的電影裡的環境極為相似。八點鐘地時候,火車越過一個山坡,一片城市出現在我們地眼前。「那就是恩塞納達市。」火車上跟過來地一個墨西哥車警指著前方地那個城市比劃著告訴我道。說是一個城市,其實也只是比一般的城鎮大了一些而已。「這個地方怎麼和斯蒂勒照片上地那個地方不太一樣呀。」茂瑙看著外面低聲說道。「斯蒂勒說得那個小鎮,在恩塞納達市外的山區裡,那裡自然和這裡不同。」我笑道。火車在恩塞納達市的火車站緩緩停了下來,還沒停穩,我看見月台上站著一群人,而且有很多人打著條幅,身著民族盛裝。「看來是歡迎我們的。」胖子對我擠巴了一下眼睛。
下了火車,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斯蒂勒。這傢伙現在在裝飾上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墨西哥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帶著大大地帽子,手裡竟然還拿了一個煙斗。他地旁邊,站著一個比他高出一頭胖了兩倍地人,這個人年紀大約在五十歲左右,嘴唇上的濃密地八字鬍修剪得很是整齊,腳上穿著靴子,渾身打扮得乾淨利索。「老闆!」看到了我,斯蒂勒一下子就竄了過來。「老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恩塞納達市的市長摩裡洛,這次我們在這裡的工作多虧了他的全力,要不然我們可就辛苦了。」斯蒂勒指著那個鬍子男向我介紹道。
「市長先生你好。」我笑著和摩裡洛握了握手。這個摩裡洛英語說得很好,對我笑道:「柯里昂先生,我們總算是把你盼來了!你的電影墨西哥人也喜歡看,我個人就非常喜歡,這次聽說柯里昂先生要在恩塞納達拍電影,可把我們全市的人樂壞了,市議會已經決定,只要是柯里昂提出的要求,我們一定盡量滿足。」「多謝你們的呀!」看著眼前的這個笑得連肩膀都抖動不止的市長,我心頭頓時輕鬆了起來。在恩塞納達市的警察的幫助之下,火車裡的貨物被順利搬卸了下來,然後被撞上開車運往取景地,隨行的那些群眾演員也一同被安置到了那裡。
中午,在恩塞納達市政府,摩裡洛為我們舉辦了盛大的歡迎酒會。雖然沒有洛杉磯那些酒會那樣奢華,但是這個酒會倒也別具風格。
在市政府中間的一個露天花園裡,竟然盛開著各種各樣的花,人們端著酒杯在花叢裡穿行,吃著墨西哥風味的食物,看著妖艷的墨西哥女人跳著舞蹈,的確別有一番享受。「斯蒂勒,咱們的取景地離這裡多遠?」我扯著斯蒂勒笑聲問道。斯蒂勒衝我伸出了一個指頭:「十英里。就在恩塞納達市的西南,那裡是一片山區,小鎮的名字也叫恩塞納達,據說是恩塞納達市最古老的小鎮,恩塞納達市就是以它來命名的。老闆,知道我為什麼找到這個地方嗎?就是因為它的名字,在恩塞納達市,人們喜歡把恩塞納達這個小鎮稱為『恩塞納達的恩塞納達』,或者是『恩塞納達的耶路撒冷』。」「這麼神奇。你的準備工作都進行得怎麼樣了?」我把一塊墨西哥糕點塞到了嘴裡,轉身問道。斯蒂勒擠巴了一下眼睛,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含含糊糊地說道:「老闆,反正等會酒會完畢你會去的,到時候你自己看看不就明白了?」話語之言,洋溢著一份自信和得意。
酒會之後,我和摩裡洛談了一會,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老好人,不管我問什麼,不管我要求什麼,他都一口答應了下來,最後搞得我自己都挺不好意思的。「柯里昂先生,你在這裡拍電影,是我們恩塞納達人的光榮,所以我們會盡一切努力幫助你們。在安全上,你也完全不用顧慮,我已經把恩塞納達一支2000人的軍隊派過去了,:摩裡洛看著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柯里昂先生,你也知道,這裡前段時間發生了暴動,不過現在已經被徹底鎮壓了下來,儘管如此,我還是希望你們在拍電影的時候,手下的人員不要單獨脫離我們軍隊的防線到山區裡去,那裡至今還殘留一些零散的暴亂分子。」
摩裡洛說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放心吧市長先生,我們不會給你們增添不必要的麻煩的。」我一口答應下來。下午三四點鐘,在短暫的休息之後,摩裡洛派人專車把我們送往恩塞納達。出了恩塞納達市區,一片光禿禿的曠野,前方不遠處就能看到連綿起伏的山。這些山都不是很高,植被稀少,連綿起伏。越往前開,道路就越不好。開始還有柏油路,後來就變成了石子路,再到後來,完全就是土路。
「老闆,我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茂瑙坐在前面,低低地說道。我旁邊的斯蒂勒笑道:「茂瑙,這樣的路在這邊就已經算是不錯的路了,有些地方連路都沒有,車子都不能進去。」斯蒂勒在這裡忙了有段時間了,所以也習慣了。車子顛簸了近一個小時,一個小鎮遠遠地出現在我的眼前。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目瞪口呆地叫了起來:「我想我看到了耶路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