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的公映,引起了觀眾的巨大反響。
產生這種反響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這部電影由新月電影公司出品,夢工廠全力加盟,其次又是我和五個女人聯合演繹,這些都成為《情書》受到觀眾極大歡迎的因素。不過最重要的,可能還是和好萊塢近期的電影生產情況有關係。
三個月來,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生產了幾十部電影,但是這些出產的電影,都是各個公司年初的小成本電影,一沒有出名的導演指導,二沒有出名的演員,三沒有很好的拍攝團隊,所以質量一般。
觀眾在看了三個多月的爛片之後,已經有點飢渴了,在這個時候,我們的《情書》一出現,立刻就變成了廣大觀眾的最愛。
首映的當天晚上,夢工廠旗下4300家電影院場場爆滿,米高梅旗下的3000家電影院門口也都排起了長[
這樣的一部電影,引起了年輕人的強烈共鳴,不少年輕人在從電影院出來之後,轉身就再次買票欣賞,電影中的朦朧而又略帶憂傷的愛情,深深地震撼了他們的心。
不單單是年輕人,這部電影同樣也受到了中年人乃至老年人的喜愛,很多人帶著自己的妻子一起走進電影院一邊看著電影一邊回憶往日的溫馨。
《情書》像是一記重磅炸彈,開始讓1927的好萊塢電影市場,變得火熱起來。
對於這部電影,首映之後第二天的洛杉磯媒體給予了熱烈的評價。
《洛杉磯時報》這樣評論《情書》:「好萊塢在過去的三個月中暗淡無光,如同沉睡的巨人。三個月來,我們看到地都是千篇一律的令人幾乎嘔吐地爛片,這個電影帝國。已經變成了一個讓人窒息的臭泥沼。在昨晚,我們高興地看到。新月電影公司出品的《情書》,如同一縷春風給我們帶來了新鮮空氣!」
「這部電影從它開始投拍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過去的一年中,新月電影公司憑藉著一部《末路狂花》,帶給了我們極大的驚喜,留給了我們深刻的印象。這部電影,仍然由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編劇,海蒂-萊默爾小姐導演,兩個人的親密合作。讓我們很是期待。同時。安德烈-柯里昂先生領銜主演,萊尼-馬爾斯科洛夫、海蒂-萊默爾等五位好萊塢最漂亮地女人同時登台,這讓昨晚地銀幕,五彩繽紛。灼灼奪目。」
「事實證明,這是一部十分出色地電影。無論是編劇還是演員的表演,都達到了好萊塢同一題材少見的高度!我們可以肯定。新月電影公司這次,又成功了!安德烈-柯里昂先生。這次又成功了。」
《洛杉磯時報》的另外一個報道重點。則是針對當晚我宣佈地我的下一部電影《耶受難記》。
「昨晚《情書》的首映式上,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宣佈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地消息:他將拍攝一部主角是基督的電影!這是這段時間來,我們聽到地第二部主角是基督地電影。我們每個人現在都還沉浸於米高梅前不久宣佈投拍《萬王之王》時的興奮之中。在好萊塢的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一部以基督為主角的宗教電影的出現,但是這個月。我們一下子聽到了兩個消息!」
「米高梅地《萬王之王》,夢工廠的《耶受難記》,兩部電影,題材完全相同。不禁讓人多出了一絲遐想。我們相信西席-地密爾能給我們奉上一部精彩的電影。我們同樣也無比相信安德烈-柯里昂先生也會把這部電影拍攝得無比深刻無比輝煌。但是當這兩個好萊塢如今一流的導演拍攝同一個題材地電影並且很有可能在公映地時候撞在一起地情況,讓我們每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這將是一場真正的王者對決!不管是米高梅贏了。還是夢工廠贏了。我想這樣一件事情,不管是對於我們觀眾還是對於我們好萊塢。都是一件少有地天大地好事!」
「很多人都在猜想,西席-地密爾先生和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的這兩部電影將會有什麼不同。很多觀眾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都無比堅定地說可能兩者之間地最大不同,就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拍攝出來的電影會更加沉重更加深刻對攝影地影響也最大,但是就安德烈-柯里昂先生自己的說法是,這兩部電影最大的不同在於宗教上。」
「基督教的歷史,已經有了上千年了,如果算上之前的猶太教的話,歷史還會更長。這麼長時間以來,教派林立,每個教派都指責對方是異端自己是正統。目前我們都知道,宗教界形成了兩大勢力的對峙局面,一個是梵蒂岡教廷系統,一個是傳統教派乃至更原始的教派。兩個教派之間的最大分歧,就是對於耶的身份認定上,對於教會的身份認定上。千百年來,它們之間的鬥爭,從來沒有停止過,在今天,更是日益尖銳。」
「我們看到的是,地密爾先生和柯里昂先生的兩部電影,恰好是這兩個教會意志的體現。它們爭論的問題是:到底是上帝偉大還是耶偉大?!到底上帝和耶是不是一個人!?教會是不是信徒和上帝對話走向天堂的唯一途徑?!《舊約》和《新約》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經典!?我們今天是不是背離了上帝?!教會的專制該不該被推翻?」
「可以說,地密爾的萬王之王,是梵蒂岡教廷喜歡的,它對耶的觀點,代表了梵蒂岡教廷的意志,也是現在地主流觀點。而我們看到。好萊塢最偉大的導演柯里昂先生地《耶受難記》則是向梵蒂岡教廷宣戰的號角,這部電影所其揭示的內容以及它所要表達的宗教思想。將會是一柄刺穿教會的長矛!」
「我們感謝兩位導演給我們奉上的這兩部電影,而且相比之下,我們更佩服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的勇氣和意志,這個被稱為『美國公眾和社會的良心』的導演,從第一部電影開始,就始終貫
個人對於社會對於人類自身道德和責任地思考!」
《洛杉磯時報》詳細地分析了西席-:.我地《耶受難記》,相比之下,他們對於我的《耶受難記》更為欣賞。
《洛杉磯論壇報》沒有像《洛杉磯時報》這樣一分為二地既報道了《情書》也報道了《耶受難記》,相比之下。該報地主編利莫爾對後者更感興趣。
「昨晚我們看到了一部優秀地電影。這部《情書》一掃今年來好萊塢電影市場地頹廢。讓我們感慨良多。無可否認,這部電影將成為愛情電影的一個經典。一座很難被超越的高峰。但是相比之下。我更關注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在當晚宣佈地他的下一部電影。」
「誠懇地說,作為一個虔誠地基督徒,我聽到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準備拍攝《耶受難記》地時候。是無比驚訝的。估計這種心情,很多基督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會有類似的感覺。我們都知道。柯里昂先生是一個傳統教派地信徒,對於教廷歷來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這不影響我們這些基督徒尊敬他,愛戴他。因為不管信仰如何。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柯里昂先生是一個有著深刻地思想、嚴謹地工作態以及沉重的社會責任感的人。他看待問題地方式,往往代表著最公眾最正義地一方。可是當他宣佈拍攝《耶受難記》地時候,我感到了驚訝。」
「我當時想。為什麼一個傳統教派的信徒。會選擇一個基督教地專屬題材。但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隨後地解釋讓我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利用這個題材向梵蒂岡教廷開火。我們看到了在柯里昂先生發表自己的觀點之後,西部教區地主教尤特烏斯-克雷在大聲指責柯里昂先生為異端之後憤然離席。這是梵蒂岡教廷對於柯里昂先生的態度。但是我要說地是。從我本人的觀點來看,柯里昂先生的這種做法是值得肯定地。他地這種勇氣也是值得所有人讚揚地。更主要的是,他喚醒了我們這些自詡為基督徒地人原本已經麻木的心靈。」
「柯里昂先生當晚的話。讓我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世界。客觀地說,他的觀點是十分有道理的。事實上,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們真的把我們的上帝拋棄了一千多年。是不是我們真的離牠越來越遠!所有人都知道《舊約》裡的十誡。所有人也都知道這十條誡律是真理,裡面的第一條。我們似乎真的遺忘了。現在我們只讀《新約》只向耶穌禱告,只聽從教會的號召,但是我們有沒有想到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的父在哪裡!?」
「昨天晚上,我沒有像往常那樣到教堂裡禱告,沒有像教會說的那樣,只有通過教會我們才能和上帝單獨交流。我做了一件在教會看來完全是異端的事情,我在我的臥室裡,脫掉鞋子跪在地上直接向上帝禱告,向一個傳統教派或者是原始教派的信徒一樣,把一顆心赤裸裸地奉在上帝的面前而沒有借助其他任何人或者是組織、機構。但是在我禱告的時候,一股暖流充斥著我的心間,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甜蜜和幸福,是在教堂裡從來沒有的。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上帝的榮光,我才知道,我們的父,原來一直都在,只是以往我們的眼睛被蒙住了。」
「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是偉大的,他敢於站出來勇敢地揭示歷史的真相。《耶穌受難記》這部電影是偉大的,因為它,我們必將走向天堂!」
身為基督徒的利莫爾的文章,讓我一下子目瞪口呆。他地勇氣,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作為一個基督徒。說出這樣地話。不僅僅意味著他將要受到身邊人地巨大壓力。同時也意味著他自己的內心要經過一番痛苦甚至是流血的思考。
宗教信仰不是吃吃喝喝,它是靈魂深處的事情。一個人,敢對自己信仰了幾十年的宗教進行思考和否定,就如同是蛻變一般。
作為西部最出名的評論人,利莫爾的每一篇文章在社會上都產生巨大影響,他的觀點經常能左右一批人的思維,可以想像,他地這個觀點一出來,將會產生多麼大地風波。
別人不說。西部教廷肯定會把他列為異端。就像尤特烏斯amp;#雷說我是異端一樣。
而異端這個名字一旦落到了某個人地頭上。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系列地麻煩事。
原先我還認為。只有在《耶穌受難記》放映之後。宗教風波才會到來。但是現在看來,這場宗教騷亂怕是提前到來了。
《郵報》向來是一份沒有什麼新意地報紙,但是這一期地報紙例外。因為它的上面,刊登了兩篇採訪文章。正是這兩片文章讓《郵報》成為當日發行量最大的一份報紙。
頭版放置了三張巨大地照片。中間的一張是我。左邊地是梵蒂岡教廷美國西部教區地紅衣主教尤特烏斯-克雷,右邊的一張則是傳統教派的教宗所羅門五世。
在我們三個人的照片之下,是一行粗體標題:基督,還是耶:一場宗教對決!
「昨晚。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地一個聲明讓整個好萊塢電影界乃至整個美國陷入到了一場風暴當中。只不過。這次和上次地民權運動不同。它不是政治糾紛,而是一場必將影響深遠地宗教海嘯!《萬王之王》、《耶受難記》,兩部相同題材的電影。兩個看上去差不多的名字。基督或者是耶穌。對於這兩個詞語地區別,我們從來都不會注意到。我們總是想耶穌就是基督。基督就是耶穌,但是昨天晚上。一個人告訴我們,這兩個詞是有區別地!」
「柯里昂先生地每一部電影幾乎都是重磅炸彈。這一次也不例外,我們可以肯定,《耶受難記》必然使得梵蒂岡教廷和與它對立千百年的傳統教派或者是原始教派之間地鬥爭直接擺上了檯面來!這一次。會是場比世界大戰還要恐怖地戰爭!」
接下來的兩片文章。一片是尤特烏斯amp;#8.
果說我的聲明是導火索的話,那麼他們倆的發言,可要算得上是超級核武器了。
身為梵蒂岡教廷美國西部教區紅衣主教的尤特烏斯-克雷,在美國就是梵蒂岡教廷的象徵,他影響著數以萬計的基督教徒,在他們心目中有著崇高無比的地位,他的一聲吼,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連我也不清楚。
至於教宗所羅門五世的力量,那就只能有一個詞來形容了,這個詞就是:恐怖!
雖然傳統教派或者說原始教派的力量比不上梵蒂岡教廷,但是他們直接源自耶路撒冷聖殿的正統身份,就是連梵蒂岡教廷都不得不承認的。他們的信徒,雖然不如基督教信徒多,但是在數量上也不可小覷,尤其是這些信徒中,相當大一部分都是各行各界的精英,別人不說,當今的美國總統柯立芝就是傳統教派的虔誠信徒之一,所以他們的影響力,便是梵蒂岡教廷也得敬畏三分。
作為傳統教派的教宗,年已七十多歲的所羅門五世在傳統教派中德高望重,不光是傳統教派的信徒崇敬他,就連很多基督教徒都對他尊敬無比,梵蒂岡教皇也是對他尊敬有加,稱他為『聖者』。這樣的一個老頭,他的影響力,只能比尤特烏斯-克雷強,不能比他弱。
只是隨機發表一個聲明,就引出了這兩個宗教上的重量級人物出來,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要知道,我發表聲明的一個很大的目的,無非就是事先給《耶受難記》造勢,想在那個場合。提高一下《耶受難記》地名聲,哪裡會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樣激烈的程度。
對於梵蒂岡教廷來說,美國教區在教會中的地位已經隨著美國的不斷崛起而變得越來越重要,因此,這個地方的安穩程度,極大地影響了他們的利益和勢力發展,所以對於美國教區,他們歷來都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這個教區發生的任何動亂,都將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而對於傳統教派而言。美國教區的地位是最重要地。因為傳統教派地總部就設在美國,美國教區的安危直接影響著傳統教派的生存和發展。
因此,在美國掀起的這場宗教風波,絕對會把兩個龐然大物拖進來,而且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躲避,只能面對面地殊死搏鬥,分出個勝負來。
可以說。尤特烏斯-克雷和所羅門五世的採訪記錄文章。無疑是兩個教派正式開戰的第一聲號角!
對於這場戰爭,我很期待。
他們會說些什麼呢?
尤特烏斯-克雷在《情書》地首映式上就氣得大罵我是異端拂袖而去,他能說些什麼,不用看我都猜得到。
「安德烈-柯里昂是一個魔鬼!從頭到腳徹徹底底就是一個魔鬼!他地每一個毛孔裡都向外散發著腐蝕人靈魂的邪惡氣息!他是撒旦的信徒,是異端!徹徹底底的異端!」
「這樣的一部電影,邪惡得讓我都為之顫慄!安德烈-柯里昂之前憑藉著他的花招和一次次的投機取巧,蒙蔽了不計其數的民眾,這些人把他當作英雄。把他當作是美國公眾和社會地良心!但是我要說地是。你們都錯了!你們把一個魔鬼捧上了天。對著一個魔鬼下拜!現在你們又開始對這個魔鬼地電影大呼歡迎,豈不知這樣做。是把自己一步步地推向深淵!」
「《耶受難記》這部電影是別有陰謀的,是心存不良地!它如同烏雲一樣,想遮蔽主的榮光,想遮蔽偉大的教會的榮光,這是不可能的,也是必將失敗的!」
「我要警告那些安德烈-柯里昂的信徒們,警告那些對這部電影抱著滿心希望的人,任何這部電影的,走進電影院觀看這部電影的人,必將被主拋棄,必將墜落到地獄之中受著地火的煎熬和灼燒!而它的始作俑者,安德烈-柯里昂,在末日審判的時候,定將遭受最淒慘的懲罰!他的靈魂將永墜充滿烈火和鮮血的黑暗之海,只能以滾燙的岩漿為食,永遠不能有恕罪機會!」
「我以梵蒂岡教廷的名義、以萬能的主的名義、以偉大的教皇的名義宣佈安德烈-柯里昂為異端,他是教廷最不歡迎的人!」
「我也以梵蒂岡教廷的名義,以萬能的主的名義,以偉大的教皇的名義宣佈,任何跟隨安德烈-柯里昂的人,任何追捧他這部電影的人,死後靈魂將永墜地獄!」
「此外,作為主的僕人,作為梵蒂岡教廷的紅衣主教,我,尤特烏斯-克雷宣佈,將近一切努力,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阻止這部電影的上映!」
尤特烏斯-克雷的文章,看得我一陣陣頭皮發亮。
倒不是因為我害怕,而是因為這狗娘養的手段十分卑劣。
他的這番話,與其說是意見,還不如說是徹頭徹尾的威脅和詛咒。
作為一個習煉多年的神棍,他當然知道信徒最大的恐懼是什麼,知道他們只害怕什麼。
所有信徒,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死後能升入天堂永想榮光,而下地獄,也是他們最不願意的事情。
所以他們乖乖地把自己交給教會,乖乖地聽從教會的一切命令,不管那命令是不是他們信仰的主發出的。
尤特烏斯-克雷太狡猾了,他使出了殺手鑭。
他不僅僅搬出了梵蒂岡教廷,搬出了教皇,更搬出了「萬能的主」。有這麼個大帽子在上面,他就完完全全成為了光明和正義的化身。
他宣佈我為異端,是梵蒂岡教廷最不歡迎的人。這對於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因為我原本就不吃他那一套。但是他宣佈所有追隨我的人所有追捧我的這部電影地人死後靈魂永墜地獄,這一招就實在太狠了。
美國人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基督徒,他這麼一搞,必將使得很多人心底打鼓,如此以來,《耶受難記》在還沒有拍攝怕就注定以後的路困。
「這個閹人!這個神棍!我饒不了他!」斯蒂勒在我旁邊看著尤特烏斯-克雷的發言地時候,氣得渾身直抖!
連身為基督徒的詹姆斯也開始破口大罵尤特烏斯-克雷心狠手辣。
「人家這叫有本事。誰讓人家是頭頂上有著紅衣主教的帽子呢。」我笑道。
「我呸!狗屁紅衣主教!我可不承認!」身為傳統教派信徒的斯蒂勒直搖頭。
「老大,尤特烏斯-克雷這麼一搞,哪會有人看我們的電影!?再說。這傢伙竟然堂而皇之地宣稱他將盡全力阻止我們的電影上映。這就是明擺著和我們過不去。我怕我們地這部電影危險呀。」甘斯看著我,表情沉重。
我微微一笑,然後看著窗外的天空,鄭重道:「我也宣佈,就是沒有一個觀眾看這部電影,就是夢工廠因為這部電影而分崩離析。就是因為這部電影我安德烈-柯里昂死無葬身之地,我也要把它拍出來並讓它順利公映!」
「老闆!」斯蒂勒看著我。激動地雙目噙淚。
我看著頭頂上的天空。那麼籃,那麼高。那麼深不可測,彷彿一個巨大地高遠地宮殿。
我相信牠在看著我。
「尤特烏斯-克雷以梵蒂岡傢伙地名義、以教皇的名義,以耶穌的名義信誓旦旦,我沒有他那麼多的名頭,我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我以至高至大的父的名義!」
我轉過身來掃了掃房間裡地人,然後一字一頓道:「你們願意陪我下地獄嗎!?」
「願意!為什麼不願意!老闆。只要這部電影能拍出來。別說是下地獄。就是灰飛煙滅我也毫無怨言!再說。下不下地獄可不是尤特烏斯-克雷那個閹人說了算!」斯蒂勒咧嘴笑道。
「老闆。干吧!我們都信任你!」詹姆斯等人紛紛舉起了拳頭。
如果說尤特烏斯-克雷的發言是完完全全地恐嚇加威脅地話。那麼傳統教派教宗所羅門五世的發言則是一份鏗鏘有力地宣戰書。
「千百年來。父的榮光被蒙蔽了!罪魁禍首就是梵蒂岡教廷!耶路撒冷的聖殿在他們手下轟然倒塌,父的戒律遭到他們的野蠻踐踏。世人遭受他們的蒙蔽,渾渾噩噩,而所有的這些,都是他們打著耶地名義乃至是父地名義進行地!」
「我們尊敬耶!我們認為他是一個偉大地義人,這是無可爭議地事情!但是對於接著這位偉大地義人地名義蒙蔽父的榮光地行為,我們是不能接受的!」
「梵蒂岡教廷欺騙了無數人!他們製造的邪惡煙霧已經讓中世紀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時代!文明遭到踐踏,人的尊嚴遭到踐踏,社會在他們的腐朽、殘酷的統治下痛苦呻吟!宗教裁判所的火刑柱不知道讓多少人屍骨無存,這裡面有科學家,有老百姓,也有婦女和孩子!而他們,手上沾滿鮮血的時候,還能恬不知恥地站在光鮮亮麗的教堂裡大講什麼寬容和愛,而且還是以耶的名義!這,是對耶的最大褻瀆!」
「到了當今這個時代,經過一次次的鬥爭,經過一次次的人性的解放,梵蒂岡教廷帶來的中世紀的陰霾已經大為削弱,當今的社會,政治、經濟迅速發展,文明獲得了高度的繁榮,而這個時候,梵蒂岡教廷卻依然不願意放棄他們貪婪的權欲,他們還念念不忘他們在黑暗的中世紀的輝煌,他們還想將所有人成為他們的奴隸和附庸!政治、經濟、文化……各個領域都能看到他們指手畫腳的身影,他們不知道,他們正在因為背棄了父而在遭受懲罰!」
「千百年來,傳統教派、原始教派等一些列的教派沒有屈服在教廷地淫威之下,一代代的人前赴後繼。為了真理和父的榮光,甚至獻出了自己地生命!我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這個世界像千萬年以前那樣。重新沐浴在父的榮光之下,因為這世界,本來就是父造的!」
「我要問一下自稱『偉大』的教會,父創造晝夜的時候,你們在哪裡!?父立大地地根基的時候,你們在哪裡!?父造萬物的時候。你們在哪裡!?誰能雨水分道,誰為雷電開路,雨有父嗎。露水為誰所生。這些你們知道嗎!?」
「你能繫住星地結嗎?能解開參星地帶嗎?!
你能按時領出十二宮嗎?能引導北斗和隨它地眾星嗎?!
你知道天的定例嗎?能使地歸在天的權下嗎?!
你能向雲彩揚起聲來。使傾盆的雨遮蓋你嗎?!
你能發出閃電,叫它行去,使它對你說,我們在這裡嗎?!」
「你們能讓百獸進入穴中,臥在洞內嗎?!
你們能讓暴風出於南宮,寒冷出於北方嗎?!
你們能噓氣成冰。連寬闊之水也都凝結嗎?!
你們能使密雲盛滿水氣,布散電光之雲嗎?!
獅子在洞中蹲伏。少壯獅子在隱密處埋伏。你能為它們抓取食物。使它們飽足嗎?!
烏鴉之雛因無食物飛來飛去,那時。誰為它預備食物呢?!
山巖間的野山羊幾時生產,你知道嗎?母鹿下犢之期,你能察定嗎?
它們懷胎的月數,你能數算嗎?它們幾時生產,你能曉得嗎?
「你們不能!」
「只有至高至大地父能!」
「你們只知道如何斂財,只知道如何蒙蔽那些閃亮的信徒!只會把數以萬記地人送上火刑柱!」
「我很高興看到終於有人勇敢地站起來向世人布父地道!我很高興看得有人勇敢地站出來為恢復父的榮光而努力。那些早已不知道父地人們,那些把父拋棄了的人們。你們再不省悟。父最終也會拋棄你們!」
「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是義人!他的這部電影。也將是一部光輝燦爛的充滿這父的榮光的電影!」
「我以至高至大的父地名義。以創造天地以並萬物地耶和華地名義。宣佈安德烈-柯里昂是義人!追隨他地人。一併也受到祝福!你們將在死後安坐在父地周圍。享受無盡地」
教宗所羅門五世的發言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大氣磅礡有如江河翻騰而下,一瀉千里!畢竟年齡和閱歷在那裡,胸懷和氣度在那裡,這些,可不是只有四十多歲的尤特烏斯-克雷所能比擬的。
而讓我差異的是,在發言的最後,所羅門五世竟然做出了一個和尤特烏斯-克雷相似的舉動,他宣佈我為義人,而且是以父的名義!
這個名頭,可太大了!大得讓我自慚形穢。
要知道,義人這個稱號,可不是隨隨便便做點事情就能得到的。
從上帝創世紀開始,每個時期都有義人,亞伯拉罕是,摩西是,施洗約翰是,包括耶也是,這些都是大義人,那些一般的義人也都有,他們做的事情,雖然沒有上面的幾位重大,但是也絕非是一般人所能做得了的。我只不過是要拍一部電影,教宗就授予了我這個名頭,實在是讓我不知所措。
報紙上的兩篇發言文章,一篇對我破口大罵,幾乎把所有的詛咒都投給了我最後宣稱我為異端,另外一篇卻對我大家讚揚,以父之名宣佈我為義人。這樣的兩篇文章,不知道那些拿著這份報紙讀到的人,心中該是做何感想。
兩篇文章的後面,是轟轟烈烈的談論,都是《郵報》的記者採訪到的各種各樣的人對於我的那個聲明發表的看法,這些人中,有好萊塢的明星大腕,也有普通的觀眾影迷,有政府的高官要員,也有街頭的尋常老百姓,有基督徒。也有傳統教派的信徒,反正是五花八門。
各種各樣地人,看法也是各種各樣。
「我認為柯里昂先生的這部電影,拋開宗教層面的東西來說,在題材的展現上別有新意,我相信憑借柯里昂先生的智慧和才能,一定能給廣大觀眾奉獻出一部精彩的電影!」阿道夫-楚剋夫典型的老油條,他狡猾地撇開了關鍵問題只談我的電影,做得滴水不漏。
「我們信任柯里昂先生!一直都信任!他是美國公眾和社會的良心!他的電影也是!」一個普通觀眾地回答。
「我是基督徒,但是我很佩服安德烈-柯里昂地勇氣。他一直都這麼勇敢。敢於向任何勢力宣戰。對於這部電影,我想我是期待的。」一個基督徒的回答。
「安德烈的這部電影,將成就好萊塢的一個輝煌。最為他的朋友,我們導演協會將一如既往地他!他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至於宗教,我想現在已經是20世紀了,不是中世紀,教廷應該放放.呼吸自己空氣了。」最為我地好朋友。約翰-福特絕對在任何時候都站在我這一邊,而天生討厭教廷地他,對教廷根本沒有什麼好脾氣。
「我覺得現在下結論一切過早,所有問題,最好等這部電影出來之後再說。如果電影拍得精彩,拍得有道理,我們就給安德烈鮮花,如果電影拍得不好甚至是辱沒了主的尊嚴。那我們再批評安德烈不遲。我的意見是。不管情況如何。都應該讓安德烈把這部電影完成,畢竟創作一部什麼樣的電影。怎樣創作一部電影,那是電影人的自由,這也是受憲法保護的,這一點,我想教廷應該記住,這是美國,不是中世紀的歐洲,受憲法保護的東西,不是教會管得了地。」
馬爾斯科洛夫素來對教會也沒有什麼好感,加上尤特烏斯-克雷屢屢給米高梅出品地電影評上R級,所以他也是一腔怒火。
「安德烈-柯里昂是異端!完完全全地異端!他的電影,一向都是投機取巧,《色戒》地,《吸血鬼德古拉》的恐怖,《求救的人們》的濫情,《勇敢的心》的虛假口號,《好萊塢故事》的虛華,這個人一向善於選擇一些焦點的題材,然後耍一些手段讓觀眾拜服在他的腳下。不過這一次,他要玩火自焚了,竟然敢拍攝這樣一部邪惡的電影,看來他狂妄得昏了頭腦!我想是到人們認識他真面目的時候了!這個好萊塢的騙子,應該被徹底清理出好萊塢。」
能說出如此看得起我的話的人,除了卓別林我想在好萊塢找不到第二個。
「我個人認為,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的這種行為應該受到鼓勵。好萊塢本來是個講究多元文化的地方,只有呈現不同風格的電影、不同觀點的電影,才能讓這個電影聖地越來越繁榮,如果好萊塢所有的電影都變成一個模樣,那將是好萊塢的噩夢。「
「從政府的觀點來說,我同樣認為安德烈-柯里昂先生的這種行為應該受到鼓勵而不是打壓。美國的精神是自由,憲法更是賦予每個人這種自由,因此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有權來行使他的權利,這種權利是神聖的,不管任何組織,不管任何宗教,不管任何人,在美國,都不能剝奪這種自由!否則,那就是和憲法作對,和美國作對!對此,美國政府和人民,將是不會答應的!」
洛杉磯市長龐茂的話,應該是所有發言中最有份量的話。搬出了憲法和美國政府,這就明確地告訴了梵蒂岡教廷,這裡是美國,這裡是20世紀的美國不是中世紀的歐洲,教廷應該老老實實做自己的精神工作,而不應當插手進其他的事務當中。
這明顯是在警告教廷,告訴他們應該清醒清醒了。
仔細地讀著龐茂的發言,我突然覺得有些異常。
作為洛杉磯市長的龐茂,雖然在手頭有一定的權利,但是對於尤特烏斯-克雷的態度一向都是敬畏有加,這次竟然敢跳出來堂而皇之地說出這樣的話,可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老大,我覺得龐茂這小子有點反常呀,怎麼突然變得像個男人了。」連甘斯都看出來的。
我嘿嘿一笑,道:「這裡面,怕是有人指使,否則就是再借個膽子給他,他也不敢。」「誰指使他?!」甘斯和胖子同時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