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特的家。那個帶有大大草坪的院子裡,鋪著雪白上,放滿了美味佳餚和上好的葡萄酒,有僕人在中間穿行,四下裡散佈著三三兩兩在一起低頭私聊的人。這些人,一律穿著黑色的西裝,繫著紅色的領帶,戳在黑暗的地方,很難能看到他們的臉。所以,一走進這個院子,我就覺得自己好像是進入了一個私密的高級聚會。
在洛杉磯,「私密的高級聚會」可不是隨便的說法,不是說找幾個有錢人,大家聚在一起就是高級聚會了。這種聚會,往往擁有固定的成員,要想加入十分的困難,而聚會的時候,成員大都帶著面具,他們聚會的原因,各種各樣,有的是在一起集體吸毒,也有的是一個大大的房間裡放上眾多妖艷的美女,大家渾身赤裸,雜亂群交。
這樣的高級聚會,很早就有,先是在一些貴族階層中間流行,後來逐漸擴散到有錢人中。所以走進這個庭院的第一眼,看著這些無論是打扮還是神情都有點詭秘的人,我立碼就想到了這個。
從市政府出來,我和格蘭特以及海斯到旁邊的一個酒館喝了一會酒,天南海北地侃了半天,這才搖搖晃晃地來到格蘭特的家裡。大家都有幾分醉意,又被冷風一吹,腳步凌亂。
「格蘭特,我問你一件事。」我摟著格蘭特小聲道。
「什麼事,儘管說,到了我這裡就別客氣!」格蘭特坐在一把椅子上,端過了桌子上的一杯酒。
「我怎麼看你這裡也不像是黨內會議,反而像在有錢人中間流行的那種高級聚會。」我疑慮道。
「高級聚會?!」格蘭特和海斯相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
「安德烈,也虧你想得出來,你是不是覺得這些人打扮有些怪異?」海斯指了指那些穿著黑西裝繫著紅領帶的人,笑得眉毛智鬥。
我點了點頭:「是呀,這幫傢伙鬼鬼樂樂的。又穿著標準服裝,不是高級聚會還能有什麼?!」
「錯了錯了,我告訴你,咱們共和黨的黨色就是紅色,所以每次開會的時候,都必選穿黑西裝系紅領帶,這樣也有一股子組織的味道,現在會議還沒有開始,所以大家都在私聊。等會開始了,你就知道了。」格蘭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帶著海斯走掉了。
兩個人走到一個老頭跟前嘀咕了一陣子之後。格蘭特快步走上講台拿起了話筒宣佈會議開始。
說是會議,其實和我印像中的那種正襟危坐地會議差遠了,在我看來,更像是聊天。格蘭特對這一個月的工作進行了總結匯報,然後又提出了工作中的缺點和漏洞。最後所有人提出一些建議,對格蘭特的報告進行補充接下來就大討論。
枯燥,非常枯燥。
我對這種組織活動,歷來都是很排斥。流於形式,沒有實質內容。
開始我還聽一點,到後來就興趣全無。我不是他們的黨員。對他們談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因此也就不再去聽,坐在後面和霍爾金娜調起情來。
院子裡光線陰暗,坐在後面根本沒有人會發現我的動作。我的一支手蛇一般地伸進了霍爾金娜的衣服裡,挑逗得霍爾金娜渾身酥軟想哼又怕別人看見,緊咬嘴唇對我怒目相向,模樣那叫一個可愛。
「流氓,你真是一個流氓!」霍爾金娜地這句話。一晚上至少說了七百八十四次。
她越說我手裡的動作就越劇烈,並且一路向下。
到了後來,霍爾金娜眼噙純色,檀口微張,氣喘吁吁,香汗淋漓,那份嫵媚,那份渴求,讓我說不盡的受用。
就在我們倆在後面樂呵地時候,一個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我趕緊把手從霍爾金娜的衣服中抽出。屁股上拍了霍爾金娜好大一個巴掌。
「柯里昂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剛才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呢。」那傢伙走到跟前。看著我滿臉的興奮之色。
色彩技術公司的經理,威爾遜.戈斯塔。
「戈斯塔先生,我們好像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我笑著端起手中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你也是共和黨地黨員?」戈斯塔看著我,笑道。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台上的格蘭特:「我不是,是被他拽來看熱鬧的。戈斯塔先生,最近色彩技術公司發展得如何呀?」
一提起色彩技術公司,戈斯塔臉上的表情就有點僵硬了,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柯里昂先生有所不知,本來紅綠雙色膠片的研製成功,讓我們色彩技術公司人心振奮,大家都想憑借這個發明來作出一些成績來,但是卓別林先生的那部《黑海盜》算是徹底毀了我們地希望。」
「為什麼這麼說?」我笑道。
戈斯塔攤了攤手:「很簡答呀,如果他的這部電影成功了,我們的膠片就會跟著火,但是現在你看看他的那部電影,簡直就是過街老鼠,以後怕是沒人使用我們的膠片了。柯里昂先生,夢工廠和色彩技術公司現在可是合作夥伴,你們得幫幫我們呀。」
戈斯塔看著我,露出渴求和希望的眼神。
我笑道:「戈斯塔先生,《黑海盜》的失敗,只能說是卓別林和聯美公司的水平不夠,和你們地雙色膠片沒有什麼關係,你放心,既然我們兩家是合作夥伴,明年拍攝新片,我們會採用你們的彩色膠片,把這種膠片的影響力打出去。」
戈斯塔聽了這句話,喜出望外。
「對了戈斯塔先生,我最近聽說你們公司和柯達公司的合作變得密切了起來,是不是?」我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地說道。
戈斯塔原本笑容滿面的臉,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知道夢工廠和柯達公司暗地裡已經扛上了,所以我這麼問他無疑就是指責。
「柯里昂先生,說來慚愧,色彩技術公司今年的收益不是很好,能保本就不錯了,柯達公司的撒丁.伊士曼找到了我,提出兩個公司合作把色彩技術公司當作柯達公司的一個研究中心。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件好事,在董事會上被全票通過。」戈斯塔倒
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其實我對他們和柯達公司的合作地事情根本就沒有放在欣賞,我惟一看中色彩技術公司的東西,就是彩色膠片地研究技術,這個研究我已經到手,色彩技術公司研究彩色膠片的所有的研究人員現在也被編入了夢工廠的技術部,對於我來說,這個小公司和其他的任何一家膠片生產公司沒有任何的區別。我只是對他們和柯達公司的合作。有些不滿而已,畢竟柯達公司是夢工廠的對頭。
我盯著戈斯塔,沒有說話。看得他心裡發毛。
「柯里昂先生,我說得都是真的,要不然你去問問撒丁.伊士曼,他就在前面!」說完,戈斯塔指了指前面地人群。
「撒丁.伊士曼也在?!」我倒是吃了已經。
「在!他也是黨員。」戈斯塔討好地笑了笑。
我們又說了一會。戈斯塔便起身開溜了。
「狗娘養的,想不到這裡熟人還不少。」我對霍爾金娜指了指對面的人群,那裡坐著地不僅有撒丁.伊士曼,還有龐茂和弗洛伊勒。
「沒想到這幫傢伙都是共和黨的黨員。」霍爾金娜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我正在台下四下打量的時候,就聽見格蘭特在台上突然提高了聲調:「諸位同仁,今天的主要事情已經討論得差不多了。在會議的最後,作為洛杉磯市共和黨部地秘書長,我和海斯先生共同推薦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加入共和黨。對於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我想大家都已經很熟悉了,對於他的成就,更不用多說,下面,請大家發表一下對柯里昂先生入黨的意見。」
哄!院子裡頓時亂了起來。所有人都把目光齊齊地投射到我的身上,有欣喜的,有無所謂的,也有憤怒地。
我這個時候肺都氣炸了:我什麼時候答應入黨了!?這狗娘養的格蘭特不是先斬後奏嗎?!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又不好發作,只能狠狠地瞪著格蘭特和一旁竊笑的海斯。
格蘭特擺出了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我擠巴了兩下眼睛。
「各位,我有話要說!」我站了起來,叫到:「被格蘭特和海斯一起推薦加入共和黨,是我的榮幸。但是……」
我的話,剛說道這裡就被格蘭特打斷了。
不用聽他就知道我下面會說什麼。肯定是找上種種借口推脫掉,和我想出了這麼久,我說話的風格格蘭特最瞭解。
「柯里昂先生太謙虛了,我想你肯定說但是你很年輕條件不夠之類地話,沒事,我們入黨的時候也很年輕,也不是很合格,但是只要你加入共和黨,我們會把你培養成一個合格的黨員的。諸位同仁,你們說是不是?」
「是!」下面很多人都熱烈地高呼起來。
我發現我這回肯定中格蘭特這傢伙的招了!這個老狐狸,一下子就封住了我的口,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對我表示了歡迎,如果我再發表聲明推脫的話,那就等於無意間得罪了所有叫好的人。
看來這黨,我是入也得入不入也得入了。
看著台上的兩個老狐狸對我擠眉弄眼地樣子,我氣得一屁股坐了下來。
不管了,反正不就是入個黨嘛,以後如果不合意,那我就退,又不吃虧。
「諸位,我想柯里昂先生加入共和黨,怕是有些不合適吧。」就在人群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個極不合群地聲音響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是深為互助公司四巨頭之一的弗洛伊勒,他身邊的撒丁.伊士曼則低著頭小聲地對著他嘀咕著什麼。看來,這傢伙是在充當撒丁.伊士曼的代言人。
「弗洛伊勒先生,能說出不合適的理由嗎?」格蘭特依然是笑容滿面,他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站出來反對。
弗洛伊勒笑了笑道:「因為柯里昂先生的所作所為和我們黨的精神不符。」
嘩!人群中又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
「怎麼不符了?」海斯沒有格蘭特那麼好的偽裝本領,盯著弗洛伊勒,臉色凝重。
弗洛伊勒聳了聳肩道:「誰都知道共和黨是個講究穩妥甚至有點保守的黨,而安德烈.柯里昂先生太特立獨行,所作所為也太激進,別的不說,就說他最近領導地那個民權運動吧。差點就讓我們共和黨執政的聯邦政府威信掃地,如果他加入了共和黨,再做出類似的事情的話,那人們會怎麼看待我們?黨的內部會出現怎麼樣的裂痕,我想這是不言而喻的吧。」
弗洛伊勒的話,有的人聽了點頭,有地搖頭,態度不一。
本來我就沒想加入共和黨,所以弗洛伊勒剛開始站起來反對我加入的時候。我還很高興,但是他一說出理由,我騰的一下就火了起來。
「弗洛伊勒先生。你這種說法,是沒有理由地!」不等格蘭特說話,我就站了起來。
人們安靜了下來,很多人看著我和弗洛伊勒,擺好了一幅看好戲的姿勢。
台上的格蘭特和海斯看見我站起來開始和弗洛伊勒爭論。不約而同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我怎麼沒有理由了?」弗洛伊勒晃著腦袋說道。
我笑了笑:「因為你的這個說法,根本就站不住腳,你說我特立獨行,我在一定程度上承認,你說我地所作所為激進,我在一定程度上也承認。你說共和黨是個講究委託有點保守的黨,我也這樣認為,但是你說我領導的民權運動讓聯邦政府差點威信掃地,我就很不爽!」
我惡狠狠地盯了弗洛伊勒一眼,吼道:「不管什麼黨派,共和黨也好,民主黨也罷,如果不能代表公正不能為民眾謀福利的話。它一定會倒台,這是鐵律!眾所周知,種族歧視是整個美國的羞恥,在共和黨的歷史上,幾乎每一位黨內地總統都對此有相同的觀點,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林肯總統,他在南北戰爭中籤署的一系列廢奴法案,向這種不公正宣戰,最後不但贏得了勝利,而且讓共和黨一直執政到今天。輝煌到今天!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是一個正確的舉措!人們看到了共和黨的雄心和
才會它!民權運動的興起。沒有讓聯邦政府威反,它像一塊磨刀石,讓共和黨更加無妨而不利,讓柯立芝總統得到了更多人的,也讓共和黨地民意率直線上升!我不是為我本人辯護,因為加入不加入共和黨對於我來說不是什麼生死攸關的事情,我要告訴你的事,你說的這些狗屁理由都是不成立的,一個不能代表光明的黨,一個害怕磨礪的黨,絕對是一個沒有前途的黨!這樣的黨,就是請我加入,我都不會加入的!你懂嗎,弗洛伊勒先生?!」
「說得好!」
「柯里昂先生說得好!」
人們紛紛鼓掌歡迎。
弗洛伊勒被我說得啞口無言,瞠目結舌。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爭論了,還是讓我們大家決定吧。」格蘭特趕緊中斷了我和弗洛伊勒地爭論,心急火燎地讓在場的人表態。
結果很簡單,幾乎全票通過。
「安德烈.柯里昂,黨組織批准你地入黨請求,我代表偉大的共和黨宣佈,從今日起,你就是共和黨的一名黨員了,希望你能牢記自己的身份,為黨的發展多做貢獻!」看著格蘭特對著我笑得搖頭晃腦的樣子,我恨不得撲到檯子上狠狠咬他一口。
什麼叫批准我的入黨請求?!明明就是這個狗娘養的把我硬托進去的嘛!
海斯在格蘭特的旁邊忍俊不禁都要抽風了。
台下的人群紛紛走到我的跟前向我表示祝賀,對於我的加入,他們都很高興。
「恭喜恭喜呀,安德烈,從今之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們的工作也就更好做了。」龐茂第一個走到我的跟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他這話,一語雙關。
我堆起笑意,站在那裡機械地和一個又一個人握手,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心裡哭笑不得。
「怎麼樣安德烈。入黨之後有什麼感想呀?」格蘭特和海斯最後走到我的跟前,兩個老狐狸眉開眼笑。
「狗娘養的,這次被你們害慘了!你們你們這黨也是的,表個態就可以加入了,這也太簡單了吧,怎麼著也得先做兩年的積極分子,然後在轉為預備黨員,經過一年地考察期才能正式入黨吧,你們這到好。簡直就是玩嘛。」我最裡面罵罵咧咧,不停地抱怨起來。
「你說得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就上入個黨嘛。搞得像生孩子一樣麻煩,太形式了!」海斯哈哈大笑。
格蘭特一臉壞笑地摟著我的肩膀說道:「安德烈,不是我沒有提醒你,從今天起,你入黨了。你是偉大的共和黨的一員了,不要老『你們黨你們黨』的,要說我們黨我們黨,
「哪這麼多狗娘養的講究!就你們黨你們黨你們黨!」我生氣的吼了起來。
還沒吼完就覺得眼前一黑,一泡巨大地鳥屎奔著我的臉落了下來。
被活生生騙入了共和黨之後,這天晚上我就霉運不斷。
霉運是從鳥屎開始的。在那泡鳥屎即將落到我臉上地時候,我身邊的霍爾金娜手疾眼快一把拉開了我,雖然沒有落到臉上,但是最終還是濺在了我那套西裝上。
「格蘭特,你這個烏鴉嘴!我和你沒完!我饒不了你!」我一邊拿出手帕擦拭一邊對這格蘭特咆哮道。
格蘭特和海斯這兩個傢伙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笑得眼淚橫飛。
「安德烈,我忘了告訴你了,這棵樹上住了一窩烏鴉。誰讓你剛才吼得那麼凶!」格蘭特指了指樹。
我抬頭看了一下,果然見樹上架在一個大大的烏鴉窩,兩隻烏鴉正蹲在樹枝上賊眉鼠眼地看著我,那模樣簡直就和格蘭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然後酒會整晚所有人都聽見我不停地罵烏鴉。
當天晚上倒霉地第二件事,是我和撒丁.伊士曼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架。
這件事情不僅僅是撒丁.伊士曼沒有料到的,也是我根本沒有料到的。
我們倆雖然彼此看著對方都不順眼,但是一向還相安無事,即便是面對面,也是互相不搭理,所以這場架來得太意外。而且原因也讓我哭笑不得。
會議之後是酒會,這事純粹放鬆享受的時候。吃著美味佳餚,喝著上等的紅葡萄酒,三五一群地聊著葷段子聊著好萊塢的一些趣事,或者是和女人調調情,這樣地夜晚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的確是很享受。
我對這種酒會自然是異常歡迎,加上被格蘭特弄了一肚子的氣,就化悲憤食量,開始向格蘭特家提供的食物下手,吃了個肚大腰圓。
本來我還想和其他人一樣,去調戲調戲酒會上的漂亮女人,但是看著身邊形影不離的霍爾金娜攥起的拳頭,我就老實了,到最後只好帶著她在一個噴泉的旁邊看星星。
這個噴泉是格蘭特這個別墅裡最大地噴泉,裡面有很多大理石的雕塑,水氣氤氳之下,坐在旁邊看星星,的確是件很不錯的享受。
霍爾金娜對我的這個安排也是十分的高興,兩個人在那裡正嘀嘀咕咕地說著情話,就看見撒丁.伊士曼摟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
那個女人看樣子應該和他有一腿,反正我一直看見兩個人眉來眼去的。一開始撒丁.伊士曼沒有發現我和霍爾金娜,但是等他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面對面了。
「柯里昂先生倒是很有雅興呀。」撒丁.伊士曼見躲不掉,便說了一句諷刺我的話。
我臉皮早就城牆拐彎厚了,這樣的諷刺對於我來說簡直就上撓癢。
「過獎過獎,伊士曼先生也不差。」我沒心情搭理他,隨便回了他一句。
原本我以為這傢伙會灰溜溜地走開,但是出乎意外地是撒丁.伊士曼不但沒有走開,反而好像對我旁邊的霍爾金娜很感興趣地樣子。
「柯里昂先生,這位霍爾金娜小姐是你的保鏢還是……」撒丁.伊士曼說道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揚了揚眉毛。
「都是。」我回答得乾淨利索,指著撒丁.伊士曼旁邊的那個女人道:「伊士曼先生,你身
,不會是保鏢吧?」
我之所以這樣問,純粹是諷刺伊士曼亂搞女人,卻不想伊士曼出乎意外地點了點頭:「是。柯里昂先生身邊有個紅粉保鏢可是人人皆知,你不知道,洛杉磯的男人現在都爭相模仿給自己弄個女保鏢,這不,我也趕了回潮流,找了這麼一個。意大利人,不僅功夫一流,床上技術更是無以倫比。」
撒丁.伊士曼笑了笑,然後一隻手伸進那女人的胸脯裡使勁地揉搓。意大利妞頓時發出了淫蕩的呻吟。
我根本就不想和這樣的人多說一句話,拉著霍爾金娜離開,剛走了一步。就被撒丁.伊士曼叫住。
「柯里昂先生,別走呀,今天大家這麼巧碰到一起,而且以後都是黨內地同仁,怎麼著也得祝賀一下呀。」撒丁.伊士曼臉上突然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那伊士曼先生想怎麼祝賀?」看著他的笑容。我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想出了什麼壞主意。
果不出所料,撒丁.伊士曼衝我揚了揚手,道:「柯里昂先生,咱們搞個比賽怎麼樣?」
「比賽,什麼比賽!?賭牌呀還是拼酒?」我倒是一點不在乎。
撒丁.伊士曼搖了搖頭:「那些東西太庸俗了,我們來點新鮮的。」
這個時候。院子裡的人都被我們吸引了過來,圍在了噴泉的旁邊。
「你想比什麼?」我笑道。
雖然我對撒丁.伊士曼瞭解得不多,但是現在他沒有幫手我也沒有幫手,大不了一個對一個,沒有什麼好怕的。
「柯里昂先生真實個爽快的人。這樣吧,咱們就來場決鬥比賽吧,籌碼嘛,就我口袋裡的這枚價值為二十萬美元地鑽戒吧。」說完。撒丁.伊士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十分漂亮的盒子,打開來,裡面是一個在燈光下灼灼閃爍的大鑽戒。
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唏噓聲,尤其是那些女人,看到這樣地鑽戒,眼睛都直了。
「這個好極!」我從口袋裡掏出支票本,簽了一張二十萬美元分支票,然後交到了站在旁邊的格蘭特的手裡。
「格蘭特,今天在你的地盤,你作證。」我對格蘭特嘿嘿笑道。
「這個。這個不好吧。」格蘭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撒丁.伊士曼。有點不樂意。
「市長先生,反正沒事,我們就找點樂子吧。」撒丁.伊士曼也走了過來,把那枚鑽戒放在了格蘭特的手中。
然後我一邊脫掉自己地外套,一邊對撒丁.伊士曼說道:「伊士曼先生,那咱們就開始吧。」
伊士曼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柯里昂先生,你錯誤地理解我的意思了。我可沒說和你打。」
「那你要和誰打?難道是要和霍爾金娜?」我笑著指了指霍爾金娜道。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大笑。
在洛杉磯,誰不知道安德烈.柯里昂身邊有個功夫了得的女保鏢。撒丁.伊士曼再怎麼著,也不過是一個世家子弟,找霍爾金娜打,那不是純粹找抽嘛。
撒丁.伊士曼被我說得惱怒了起來,指了指身後他的那個意大利女保鏢說道:「柯里昂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們的保鏢在一起打一架,怎麼樣?!」
撒丁.伊士曼話音未落,周圍人群地情緒就興奮了起來。看兩個男人打架哪有看兩個女人打架有意思呀,不少人都期待異常。
「去你娘的蛋!你不把你的保鏢當人看,我可是心疼得不得了!要打就男人上來打,別把女人當玩物!」我沖撒丁.伊士曼豎起了中指。
旁邊的霍爾金娜看著我,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周圍的人,也有叫好的,也有惋惜的。
「柯里昂先生,莫不是你怕輸了那二十萬美元吧?」撒丁.伊士曼見我不答應,哈哈大笑,指了指他地那個女保鏢道:「實話告訴你吧,我這個保鏢可是全意大利的女子搏擊冠軍,你的那個烏克蘭小情人估計在她手裡一個回合都撐不了。格蘭特市長,你還是把柯里昂先生的那二十萬美元的支票給我吧,他已經沒有比賽的膽子了。」
撒丁.伊士曼哈哈大笑,走到格蘭特跟前就要拿那張支票。
「慢著!誰說我們不比了!」霍爾金娜一聲怒喝,撒丁.伊士曼乖乖地縮回了那隻手。
「好。好,不會是大名鼎鼎的安德烈.柯里昂的保鏢,那就請吧。」撒丁.伊士曼見霍爾金娜應戰,大喜過望。
霍爾金娜雙手梳理一頭金色的秀髮,從口袋裡掏出橡皮筋紮了個馬尾鞭,互動了一下關節,英姿颯爽地就要上去。
「霍爾金娜,你傻了!撒丁.伊士曼那傢伙鬼得很,那個意大利妞肯定了不得。二十萬沒了就沒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還讓我活不活!?」一看到對面地那個意大利妞把腿扳到了頭頂。我就喉頭發緊,趕緊拉住了霍爾金娜。
我有一種預感,那個意大利妞一定非比尋常,撒丁.伊士曼這傢伙地性格我還是瞭解的,如果沒有萬分地把握他是不會在睜目睽睽之下下這麼大的賭注的。再說。即便是他的那個女保鏢上了,他也不心疼,頂多花錢再找一個就是,可我就不一樣了,霍爾金娜要是有個好歹,那會疼死我。
霍爾金娜見我急成這個樣子。露出了甜蜜的笑容,那張俊美得讓人心醉的小臉,像是月光下盛開地一朵潔白的山茶。
「我要是不上去,你可是當眾丟臉!我可不想看見我的男人在別人跟前灰溜溜地樣子。再說,你對我還沒有信心呀,放心,那傢伙的那顆大鑽戒,我們拿定了。」霍爾金娜甩了甩頭髮。對我拋了個媚眼,然後臉色遽然凝重,大踏步就要走上前去。
看著面前的這個什麼事情都最先想到我的小人兒,我心底一熱,一把把她拉了過來,然後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吻,愛意瀰漫,讓周圍響起了潮水一般地掌聲和口哨聲。
良久,霍爾金娜慌慌張張地從我懷裡掙脫了開來,小臉羞得紅撲撲的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讓我何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流
著這麼多人的面!」霍爾金娜一邊抹著我留在她臉上低低地說道。
話語中雖然表面上滿是責備,但是卻帶著說不盡的滿足和幸福。
「我不管那些!聽話。咱不打了,好不?」我用自己地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小聲說道。
霍爾金娜看著我,碰著我的腦袋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啄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那可不行!我要讓我的男人吐氣揚眉地走出這個院子的大門!放心吧,你的女人今天晚上要絕殺!」
說完,她對我擠巴了一下眼睛,轉身走到了場中。
「伊士曼先生,我忘了告訴你了,我也是蘇聯的女子搏擊冠軍!來吧!意大利小姐,安德烈最不喜歡意大利人,我也是!」霍爾金娜伸出食指,沖那個意大利妞勾了勾。
「好!」
「不愧是柯里昂先生看中地女人!」
「果然有夢工廠人的硬骨頭!」
「我們你!」
人群很多人都高高地舉起了手臂聲嘶力竭地起霍爾金娜來。
看著場地當中那個一臉堅毅金髮飄飄的小人兒,我的心,甜得幾乎快要窒息了。
這,就是我的女人!
「霍爾金娜,我可不要缺胳膊斷腿的老婆,聽見了嗎!?」我笑著大聲對站在場地中的霍爾金娜喊了一句。
霍爾金娜聽了這句話,嬌軀一陣,轉過臉連傻愣愣地看著我,露出了甜蜜而又驚訝的表情。
而她看到的,是我當眾給她的一個飛吻。
「打吧!別這麼矯情了!上去把那個烏克蘭妞地胳膊腿給我擰了!」撒丁.伊士曼對著那個意大利妞吼了一聲。
意大利妞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秘的笑容,然後緩緩地向霍爾金娜走了過來。
安靜,人群安靜了下來。殺氣,在無聲之中滿眼開來。
一片烏雲飄過,月亮也似乎有些膽怯,躲到了雲層地後面,院子裡的光線頓時暗淡了不少。
那個意大利妞至少比霍爾金娜高了一個頭,身體也比霍爾金娜粗壯得多,兩個人走到一起,單從身體條件上來說。我就為霍爾金娜捏了一把汗。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兩個女人靜靜地對峙著,誰都沒有動,似乎都在等待著對方先出手。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兩個人還是如同石雕一般立在場中。
「別給她囉嗦了,還不快上!」撒丁.伊士曼吼道。
聽到了撒丁.伊士曼的吼聲,那個意大利妞終於尖叫一聲奔著霍爾金娜衝了上去。
出拳、肘擊、膝蓋頂,三個動作一氣呵成。極為迅猛,招式雖然簡單,但是殺氣十足。霸氣威猛,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個難對付的人。
「啊!」全場人一下子被這個意大利妞的身手震住了,忍不住叫出聲來。
而我,站在一邊,冷汗都出來了。
霍爾金娜顯然沒有料到對方如此厲害。急忙晃動著身軀躲閃,身體向後前彎曲甚至成了九十度,才勉強躲了開來。那個意大利妞的膝蓋,幾乎是貼著她的鼻子擦了過去!
我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太險了!
「對,就這樣,打死她!」撒丁.伊士曼哈哈大笑。得意異常。
意大利妞精神抖擻出招快如閃電,一口氣踢出了十幾個連環腿,動作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楚。霍爾金娜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在躲開最後一腳時,她幾乎是狼狽地就地打滾才躲開。
「哈哈哈哈!」撒丁.伊士曼都快樂瘋了。
我攥緊了拳頭,做好了隨時衝上去的準備,娘地,即便是丟臉。臉能值幾個錢,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霍爾金娜被人給打殘了!
意大利妞臉上露出了笑容,她不斷地逼近,對霍爾金娜展開了上中下三路進攻,用身體上所有最厲害的部位來攻擊霍爾金娜的致命之處,招式犀利狠毒。
這那裡是比賽,分明就是想要人性命!
「安德烈,我看霍爾金娜有點危險。」格蘭特在一旁看得也是直皺眉頭。
在我的印象中,霍爾金娜好像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難纏的對手。
場上意大利妞完全佔了主動。她不停地出招,嘴裡發出哼哼的怒吼聲。而霍爾金娜只是咬緊牙齒苦苦支撐。
看著霍爾金娜一點一點地後退,我的心開始涼了起來。她的後面就是那個巨大的噴水雕塑地一米多高的大理石牆壁,如果她被逼在那裡,將根本沒有任何的退路。而且這個意大利妞很精明,如果想像在帝國酒店裡教訓帕微尼.阿卡多地那個手下那樣使出同樣的招式,恐怕也不可能。
「格蘭特,一旦霍爾金娜有什麼危險,你就宣佈比賽結束,我認輸。」我扯住格蘭特,小聲說道。
在全場人的注視下,霍爾金娜被快速地逼向噴泉,意大利妞得意極了,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希望的亮光。
在距離大理石牆壁還有將近三米時,霍爾金娜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腳下一滑。這麼一來,她便門戶大開,那意大利妞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瞅準霍爾金娜地破綻,狠狠一拳打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霍爾金娜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整個人被打得一個踉蹌幾乎飛了出去!
眼前的情景差點讓我暈過去!狗娘養的,竟然打臉!
可就在我站立不穩準備讓格蘭特叫停的時候,場上突然出現了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這一幕,不僅讓我瞠目結舌,更讓對面地撒丁.伊士曼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