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走回自己房間的路上時,一位侍衛沖衝跑來說:「二小姐,少莊主受了很重的傷,他說只有二小姐你可以幫他,為了少莊主的身體,您還是快去吧!」
「啊?不是吧,兩兄弟一起受傷?!」我吃了一驚,來不及多想就跟著侍衛一起去了。
大夫剛好從裡面出來,看見我來了,便道:「二小姐快進去吧,少莊主只讓你去看他……」
我皺了皺眉,「搞什麼飛機?」
看起來,他應該是失血過多。
衣袍靠近頸項的部分,幾乎已經被血浸透,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灰敗不堪。
我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拜託!我又不是什麼醫生誒,我現在只會武~~
床上的安竹夏睜開眼眸,原本死水一般的眸子立刻透著光,看著我無措的樣子居然咯咯地笑起來,我的臉綠了綠,「還能笑?精神不錯啊!幹嘛叫我來,我又不是大夫!」
「唉,疼死了,你就不能過來幫我嗎?」口裡喊疼,卻一點也看不出他疼痛的樣子,相反臉上還帶著戲謔的笑。
我嘀咕了幾聲:「怪人不是?非要我這個業餘的來幫幹嘛呀?我是你的妹妹,可又不是你的奴才。」
我紅著臉解開他的衣服,淤積在裡面的鮮血順著領子汨汨的淌了出來。
看到傷口的一瞬,我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胸頸上,赫然是一道被劍所傷的傷口……血一直從裡面滲透出來。
我只覺得一陣惡寒從腳底升了上來。「我,我我,我不會啊,等下弄疼你,你,怎麼辦?」我結巴地厲害。
「我就想要你來幫我處理傷口。」安竹夏難得孩子氣一回。
我猶豫一下,還是取過了乾淨的布條擦淨傷口,稍作處理之後急步去拿藥箱。
在藥箱裡一頓翻找,能用的卻都沒有,只是一些小兒科的藥品。堵在男人傷口的布卻漸漸殷紅起來。
我走到外面想找來大夫要藥,可安竹夏居然坐起來執意不讓我走,我保證了半天不會跑掉,他才鬆開我的手,胸前的血更多了,我只能加度跑到門外,忽然我看見了石子路邊到處都有有止血的能或其他能的好草藥、野草。贊,不愧是天下第一莊,路邊隨便一摘都是有用的藥材。我摘下幾株丁香寥——這是在路上時,向喜歡研究這類東東的寒玉討教的。說起寒玉,哎呀,我都忘記去看看他們了。嗯,弄好安竹夏的傷口後,我就去找他們吧。
快手打爛藥草,輕輕敷在傷口上,再用布條勒住,片刻之後,布條才緩緩泛出一點粉紅,我鬆了口氣:終於止血了。
安竹夏又睜開了眼睛。
漆黑的眼,倒映著我微微汗濕的臉。
她卻不寒而慄,那雙眼在睜開的瞬間,毫無情感,卻在看到她之後,立刻籠上了一層極多情的溫潤水色,彷彿她是他一生摯愛,他眼裡再無他人。
安竹夏比了個手勢,示意我扶他起來,我卻搖搖頭,說道:「你現在最好不要動。」
他想了想,點點頭,纏繞在傷口上的布條又多了一點兒血色,他卻似乎完全不疼的樣子。
安竹夏懶懶躺好,向我伸出手,示意我低頭。
我猶豫了一下,靠近了他,安竹夏有些艱難的抬手,攬上了她的頸項。
因為失血而冰冷的指頭穿過她的發,按在了她柔軟的肌膚上。
那雙手冷得讓我幾乎以為撫摸自己的,是一具屍體。
他唇角微微上彎,聲音優雅動聽:「我從來沒受過傷,你明白了?」
我一愣,機械地點點頭,他為什麼要隱瞞呢?他受傷的原因是什麼?我只能把它們先掩埋在心裡,看樣子現在就算我問他,他也不一定告訴我。
「呃,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安竹夏遲疑了一下才放開,說:「我受傷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帶來的那個寒玉,他想殺我。」
「什麼?!他無緣無故幹嘛殺你。」我不敢相信地說。
「真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刺殺我,總之他不是好人啊。」
「不會吧,你別挑撥我們!」
安竹夏吹了吹額前的劉海,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隨你……你會知道真相的。反正你要防著他點。」
「哦,沒事我走了。」我起身準備離開。
「記得明天再來幫我換藥哦。」安竹夏笑著說。
「知道了……」我捏捏拳頭,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我來到寒玉的住處,竟然發現他正坐在椅子上擦著手中劍上的血跡。「寒玉!你在幹什麼?!」難道真的是他幹的麼?但,為什麼?他們不是應該素不相識的麼。
他抬起頭說:「你來了啊,我在擦拭上面的血跡啊。」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啊,這是誰的血?你剛剛幹了什麼?」我驚到。
「剛剛我好像看見一個很像之前黑衣蒙面首領的那個人,便偷偷跟上去,他發現了,我們便打鬥起來,後來他被我刺了一劍,就用輕逃離了。」寒玉低聲道。
「黑衣首領……安竹夏……?!」我再次驚訝地說。
寒玉皺皺眉,問道:「怎麼?」
「剛剛安竹夏受傷了,也是劍傷,難道……」
寒玉思索了一下道:「先靜觀其變,或許吧。你多留意留意。還有,我並未和他有什麼過節,這就奇怪了。」
「是啊,複雜咯,那我先回房休息了,今天比武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