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帳篷裡。
綠兒早已入睡,我和米兒在聊天,忽然,一種直覺告訴我,窗外有人!
「外面有人。」我用口型對米兒說。我把米兒推到床上去,同時吹滅了桌上的油燈,說道:
「到床上去,別亂動,我出去看看」說著話,我使出一陣掌風,厚厚的窗幔落了下來。
此時,我已經從窗子躍了出去。
當我追出了窗外,那人已經連影子都看不見了。我四下一望,就見東南方向上的枝葉晃動的節奏有些凌亂,這個細節並不明顯,但怎能逃過習武的人的眼睛。我毫不遲疑,直朝著東南方追了過去。
其實我的武我還不能運用自如,但是我的輕卻是出神入化的了,不大工夫,我就聽見了前面傳來打鬥之聲。
我掠上枝頭,就見一片空地裡兩個男人纏鬥在了一處,一個是寒玉,另一個是一位黑衣蒙面人,身影有些熟悉,但我一時想不起是誰了。
看上去,寒玉和那個人似乎難分高下,那位蒙面人一看見我,眼神變化了好幾下,趁著他愣神的這個空檔,不知是誰甩出了一把飛刀,蒙面人閃身躲過飛刀,動作有些緩慢了。頃刃和慕青從茂密的樹叢中一躍而出,兩人接連著甩出飛刀,動作游刃有餘,配合地親密無間。
其中一把飛刀剛好磕在偷襲寒玉的那把刀的刀刃上,叮噹一聲,飛刀被磕飛了,而那把鋼刀也失去了準頭。偷襲者凌空跳起,躲過飛刀,然後雙足落到了一棵樹幹上,借力再次彈起,又攻向了寒玉,此時是一比三,黑衣人一見情形不對,立刻拔地而起,消失在了黑黢黢的樹林中。
頃刃兩兄弟立刻用著輕去追。
我躍下枝頭,問寒玉:「你沒受傷吧?」
「沒事。」寒玉咧咧嘴,「他到底是誰派來的?難道是皇上,他發現了麼,這也太快了,超出我的意料。」
「我覺得不是。剛剛那個人招招都足以使人斃命,就算陌衫氣瘋了,他也不會這麼狠毒,更何況你還是神界的丞相。而且,為什麼只派一個人來呢?要是朝廷上的,應該會派大隊人馬吧,神界不缺兵力。」我分析道。
寒玉點頭,「嗯。還記得上次在護國寺的那次偷襲麼?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有點可能。」我想了想,也點頭。
這時,頃刃和慕青回來了,他們一抱拳道:「大人,我們跟丟了……」
寒玉揮揮手,「我明白,這人武不同凡響。我們先回去罷……糟了!會武的都在這,那……」他語氣一驚,「調虎離山!」
回到帳篷前,果然,一些帳篷的門幔都捲起來了,想必是有人來過,我立刻衝到鳳流的帳篷中,裡面卻是空無一人!
「鳳流該不會……他不會武!」我的心咯登一下,一塊大石頭壓住了。
寒玉蹙眉,看見帳篷上插著一支白羽箭,他取下,道:「是同一個人派來的!箭用的都一樣!」上面還穿著一張紙,他念道:「明日午時,天封頂要人。」
「嗚嗚,該死的……」我攥緊拳頭,眼淚奪眶而出。
「別哭。我會好好想對策!」寒玉撫額,看了看黑壓壓的天空那稀疏的星星。
我嗯了聲,踉蹌走到帳篷中,卻發現綠兒和米兒都被點了,我馬上喊來慕青,他是點高手,而頃刃則是暗器高手。他解開她們的後,我自責起來道:「都怪我啊,如果我沒有跑去看熱鬧……」
綠兒臉色有些蒼白,笑了笑道:「小姐不要自責,就算你回來,這件事也是避免不了的……」
「是啊,我不會武,嗚嗚。」我的眼睛又濕潤起來。
慕青也是一臉自責道:「小姐,應該怪我,我應該留在這裡才對。」
「你也是互助心切,不怪你!」
寒玉的聲音忽然傳來:「你們都別自責,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一起解決。」
我們大家都點頭,此時天空微微泛白,已經露出魚肚皮了。「你們都先休息一下罷。」寒玉和慕青都出去了。
我靠在帳篷上休息了一會兒,就再也平靜不下心來,便出去去湖邊洗臉,想起昨日鳳流還與我一起學馬,我心裡對加持他的人萬分痛恨,發誓找到罪魁禍首後,一定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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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