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已經有兩三天了,我獨自坐在小河邊,發呆。空氣十分清新,幽柔的青草香氣沁入肌膚,心底裡彷彿都盈著這種柔和的情懷。
這條河水中,竟然還會偶爾飄過幾片嬌嫩鮮艷的花瓣,隨波逐流。看著花瓣,讓人莫名的就想起了,女子癡情,紅顏易老,心中不禁就會湧起了一陣淡淡的哀傷。小河上架著一座精雕細琢的白玉拱橋,橋欄上雕刻著一朵朵潔白的並蒂蓮。小河的對岸,那座精美的朱樓就是星痕為我準備的住處了。
雖然這裡的日子很舒適,但我一點兒也不想呆在這裡。我總覺得,這裡不安全!一定要盡快回去才行,大家都急了吧!怎麼才能告訴他們,我還安全著?
「去他媽的,把我抓來很好玩啊?」我抓起一塊石子兒就往河裡砸。
「是蠻好玩的。」,我猛然回頭,看到一個黑袍女子站在一棵杏花樹下,她如黑綢般飄逸的長髮在風中狂烈飛舞。那雙眸深邃如夜,彷彿瀰漫著詭異的黑霧,就這樣毫無距離的看進我的靈魂裡,她的嘴角含著邪魅的笑意,像絕美的罌粟,危險卻讓人迷戀。濃重的黑霧縈繞在她身邊,如迷濛的龍捲風不停旋轉著,她的衣袂飄飛起來,好一副妖異的畫面。
我看到她腳下的花草全都枯萎了,就連杏花樹的葉子都懼怕的瑟縮了起來。
「你……你是……」沒來由的,我心裡一陣恐怖。
「呵呵,真的失憶了啊……」冷孀慢慢走過來,唇邊嗜著冷笑,剎那間,陽光不再明媚,河水不再歡騰,鳥兒驚恐地飛走了。
天空暗下來了。
「我是暗精靈——冷孀。」她細長的眸子直視著我,彷彿要把我看穿個洞!
「暗精靈……是你……」
「是我,那條項鏈就是我給你戴上的,滿意嗎?」冷孀笑起來,冰冷而失溫。
「滿意個P!你把我抓來的?你的主意?」我朝她啐了一口。
「當然還有安竹夏的意思了,你是我們的交換物而已。」
「什麼?!」
她繼續說:「他要聖獸,而我要你。」
「要我做什麼?你蕾絲啊?!」我白了她一眼。
她扭起曼妙的身子,走到我面前,不理會我說的怪異的話,「只有你和第一位管理者離落的血做藥引,我弟弟就能變回來了!」
「我不明白!」
「我弟弟就是星痕,他因為我,長時間只能是動物,只有在每次的第十天,這一天裡才能恢復……
我本是暗界的公主,因為想得到聖獸的力量謀反,而去讓你沉睡,但被大家發現了,我被貶成暗精靈,永遠不和暗界有關係,而我的弟弟,被離落害成了一隻動物了!
至於安竹夏,他想自立一國,只有擁有聖獸才可以,這就是他的目的。」
我張張嘴巴,臉色驚訝。「好複雜啊……那你給我戴的項鏈,對我有什麼傷害?」
「會察覺不到你的存在,聖獸自然以為你不在了,便會新立管理者。安竹夏他就要趁這個機會去欺騙它們,偽裝自己就是新的管理者了。
「不,說簡單了,你只需給我你的血,你就能回去了……」冷孀低低地說。
「真的這麼簡單?」
見我有些動搖,冷孀哀求地看著我,全然沒有剛剛傲氣的感覺,「為了我的弟弟!」
嗯……星痕人確實不錯噢?不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好,但你不僅要把我放出去,還要解開我的項鏈。」我認真地說。
「前者我可以答應,但是後者嘛……」冷孀笑的詭異。
「為何不行?」
「如果我替你打開了,那我不就是言而無信了?安竹夏不就得不到好處了。」
「算你人品比較好。」我只能先出去,找到離落再說。
我伸出雪白的手腕,眼睛一閉,只感覺到手上一疼,身上一陣冰冷的寒氣覆蓋全身,便沒有了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