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三哥一開始沒有領會我的意思,可是片刻之後就把口中的一大口酒全吐了出來,還嗆了起來。
「三殿下,你沒事吧?」丞相緊張的關心起來,還不是他女媚呢!不用這麼快就緊張吧!就算他嗆死了,你女兒也不會是寡婦。
「沒……咳咳咳,沒事!」三哥突然這麼一出糗,我倒是樂得在一邊看好戲。
「沒事就好。」丞相的心終於放下了。如果傳出三殿下在丞相府活活嗆死,那可就是有口難辯了,到時別說是招個成龍快婿了,可是連自己的烏紗帽也莫名其妙的丟了。
「來,千金啊!快過來參見三殿下。」丞相一見三哥平靜下來,急忙拉上女兒過來獻慇勤。
「千金參見三殿下,剛才獻醜了。」一邊嗲聲嗲氣的說著,一邊也不忘了媚眼亂飛。
「小姐請起。」虧得三哥還能忍著不笑,一臉平靜的扶她起身。
「哎呦!」這位千金還真不是省油的燈,趁三哥扶她起身的機會,一個站不穩,整個跌進了三哥的懷裡。
「小姐沒事吧?」我真是佩服三哥,被這麼個胖子壓著,竟然沒倒,還一臉關切的尋問。
不過我也在慶幸,還好壓得不是我,如果是我,至少斷個兩三根脅骨。
「沒……沒事,多謝三殿下。」趁機又摸了三哥的手一下,才依依不捨的從三哥身上離開。
我強忍著笑意,實在忍不住了,就使勁在自己腿上捏了一下,用痛楚來抵消笑意。
「好了,千金你先退下吧!」這位千斤小姐下去後,我總算可以少折磨自己一下了。我為此鬆了口氣,結果正好迎上三哥的目光,他用異樣的眼神觀察著我。而我則是一臉的平靜,剛才折騰得太累了,現在哪還有力氣跟他「眉來眼去」的。
「是,父親,三殿下,千金先行退下了。」說著又是一翻媚眼拋來,可是三哥卻是視而不見,一臉坦然自若的點了點頭。
「現在小姐的舞已經表演過了,不知道丞相還安排了什麼樣的節目啊?」坐下的一群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傢伙,又無聊了起來。
「本來是沒有了,不過今天三殿下帶來了一位知音,所以就看三殿下有沒有什麼安排了。」丞相把眼瞟向我處,臉上的不屑讓我怒從心生。
「我倒是沒什麼安排,今天帶塵兒來,只是想讓她長長見識,不過……如果塵兒想表演一曲的話,我當然也沒什麼意見。」三哥說著轉臉看著我,我眼中已經火光沖天,毫不猶豫就道,「如果三殿下想聽奴俾撫琴,奴俾無不從命。」
「那就請相爺為塵兒準備琴具吧!」三哥當然不是不識時物的,光是看到我的眼神就明白了我的心意。
「好!三殿下的知音,想來琴藝一定不差,來人,備琴。」一聲令下,片刻功夫,一架極華麗的古琴連同琴架被一併搬到了堂中央。
我見一切準備就緒,於是自動走到琴架前,坐下,十指輕輕的撫了一下琴弦,聽了一下音,看來是常用之物,所以音色並沒偏差,也就不用進行調音了。
「不知道花塵姑娘打算撫一首什麼樣的曲子?」丞相見我那不緊不慢的樣子,倒是好奇起來。
「長江吟!」好久沒談這首曲子了,想當初認定除了自己和皇兄不再讓任何人彈,也不想彈給任何人聽,可是現在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好的,又能讓他們震憾的曲子,只能委屈它一下了,至少在坐的三哥應該是一個值得一彈的人。
「長江吟?好像現時還沒有聽說過這首曲子。」丞相有些意外,而三哥倒是見怪不怪,只是一臉期待的樣子。
「是小女子所作,還請在坐的各位大人指教!」說著十指一動,一個兩個三個音已經飄出,隨即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我不是花塵,而是三國的周瑜,那個臨死前如此不甘的儒將,那個曾談笑間奪去近八十萬人命的大帥。
「幽幽過去以成沙,長江帶走無留下。
一代儒將盡退去,雖有不甘卻奈何。「
曲終,我仍不免暗自淚下,不知道當時周郎斷弦離去之時,是否也曾經如此落淚,就算他落淚,我也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弱者,因為那些淚是對命運的抗議,是心中不甘的表現。
「好曲!好曲!」三哥是第一個從曲中醒來之人,用力鼓掌著讚道。
「是啊!好曲!絕對是好曲!」隨即眾人也鼓起掌來,讚美之聲不斷,不過不知道他們是真得聽懂了,還是為了附和三哥。
「三殿下,這位花塵姑娘果然有當知音的實力,當今世上,除了你和你師樂仙之外,我還真沒有聽過這樣震人心魂的琴音。」丞相說著竟對我投來一個讚許的目光,而我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丞相過獎了!」三哥笑得開懷。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花塵姑娘要用紗蒙著臉,難道是……」左手第一位的那個大臣,突然疑惑道。
「是什麼?」我倒是想聽聽,這些智商不滿八十的傢伙,能想出的原因。再多不過是臉上有什麼疤痕,或者說長得太醜,無臉見人之類。
「是……」他欲言又止,倒不是見了我那冷笑的眼神,而是一直在觀察著三哥的表情。
「如果周文郎想看塵兒的長像,我倒也不介意,只是……」三哥微笑,一臉的微笑,看不出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只是什麼?」看來這只周文郎對我的長像很感興趣。
「大家應該都聽說過,紅顏禍水,越是長得漂亮的女子就越是禍水,例代為美女而毀國毀家的不在少數。而塵兒就是從小就擁有了這樣一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所以我才讓她把臉遮起來,免得給觀看之人帶來什麼禍事。」
三哥極盡詞澡的誇獎著我,當然我也卻是不負他所言,只是聽著別人當面如此誇自己美貌,心裡還是禁不住覺得有些彆扭。
「能得三殿下如此誇獎,老臣都有興趣了。」丞相大人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多少還是有些不信,畢竟在他看來,自己的千金已經夠美的了,如何還有比她更美的女子存在呢!
「大家真得想看?」三哥故意賣了個關子。
「請三殿下讓臣等一睹花塵姑娘的容顏。」眾人異口同聲。
「這個……塵兒你覺得如何?」三哥顧作為難的看向我處。
「奴俾覺得還是不摘下面紗的好,奴俾並不在乎自己的長像是否可以贏得無數的讚美之聲,奴俾只要能擁有三殿下的在意就行了,再說以奴俾的身份也不應該在此時此地賣弄自己的長像,三殿下,你說對嗎?」想看就看,你們以為我是誰啊!有本事就讓三哥下令,但是就算是三哥下令,還要看我樂不樂意呢!
「這……丞相大人,塵兒說得也很對,你看……」三哥臉色不變,轉向丞相,尋意道。
「那……那就不看吧!再怎麼說,花塵姑娘是三殿下府上的人。」三哥明擺著不想讓他們看我的長像,所以丞相十分知趣的放棄了,只是兩邊的眾臣無不失望。
其實就算不看,他們也應該很清楚,堂堂的三殿下本身就已經長得很是俊美,加上身份,身邊怎麼可能會跟一個長得不美的女子呢!
我回坐,可是看著桌上的好些美食卻不能吃,鬱悶中。
「塵兒,怎麼?不高興了?」三哥見我悶悶不樂,扔下那些只知道奉承拍馬的大臣,關心起我來。
「高興得起來才怪,我都餓死了,可是這個樣子卻不能吃東西。」剛才的得意換來的是現在的失意,人家吃得喝得正爽,可是我呢!除了看著也就只能用鼻子嗅嗅了。
「哼!誰讓你剛才非要矜持的!」他笑著一把把我轉過身,左手微微撫起我的面紗,右用筷子夾了一塊肉送進我的口中。
「好香!我還要!」嘴裡的肉還沒有嚼完,我就迫不及待的喊道。
「你這個小丫頭,敢讓我餵你!」三哥嘴上這麼說,可是又是一筷子菜送進了我的嘴。
「讓你餵我是你的榮幸知道嗎?」我又沒有什麼身份之觀,地位之別的,所以頂了回去,同時不停的享受著他送來的美食。
「咳咳!」在我們逗嘴餵食得興起之時,丞相乾咳了兩聲,我們才發現,堂內安靜的出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和三哥的身上。
我一陣臉紅,低下頭去。
「咳!」三哥也乾咳了一聲,然後對坐下說道,「大家難道都已經吃飽了嗎?」
話中之意是,沒事十嘛打擾我。
當然在坐的人大都聽了出來,所以一下子都把目光收了回去,也不敢多言。
「三殿下此次回來,不知道會在安定呆多久?」丞相打破了這個疆局。
「還沒定,父皇打算讓我在安定完了婚再走。」三哥說著顧自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哦!不知道三殿下看上哪府的小姐了?」坐下又熱鬧起來,果然都是些為此而來的人。
「暫時還沒有,離開安定都已經十多年,安定府中有哪幾位名門小姐都不清楚,更沒有見過面,所以現在還不能定。」三哥說著看了我一眼。
「看我幹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輕輕的嘟囔了一聲,正視著眼前的飯菜,還是多聞聞吧!不然今天晚上一定會餓死。
「哦!那麼說在坐各位家中的小姐還都有希望咯!」丞相旁敲側擊道。
「是啊!」三殿下微笑承認,可是回頭正好看到我阿欠連天,我現在可是又餓又困,這種晚宴真是沒完沒了,從天初黑一直吃到了月中天,還沒有結束的徵兆,一席吃完又上一席,只是我沒得吃。
「塵兒你困了?」三哥伸手撫摸著我的頭,關心的問。
「嗯。」我點了點頭。看著一大群人在這裡作戲,而且一點也不精彩,我能不打瞌睡嗎!
「也是,時間不早了,我們也應該回去了。」三哥感歎著,轉身丞相,「丞相大人,時間不早,我明天還有事,所以就此告辭了。」
「三殿下這麼早就要走?」丞相有些不捨,也許他還在想,如果可以把三殿下灌酒,今晚住下,讓自己的千金跟他木以成舟,那麼這場夜宴也就沒有白費,可是沒想到三殿下還沒醉就打算要走,心中不免失落。
「現在已經不早了,明天一大早我還要進宮去見母后,所以今晚不再睡得太晚了。」三哥把自己的母后都給搬出來了,丞相實在沒折,只好送我們到了門口,而我被三哥拉著一同上轎時,不免又引來的一番猜疑。
「今天學到了些什麼?」轎中,三哥讓我扒在他的膝蓋上睡覺,可是卻在我的耳邊絮絮叨叨的問起來。
「什麼也沒有學到。」我懶洋洋的回答道。
「什麼也沒有學到?那我帶你來有什麼用!」他有些不快,還算不上生氣。
「女子無才便是德,再說三哥也說了,女孩子不要那麼聰明,聰明沒好處,所以我已經決定了,以後就不聰明了。」我可沒有說假話,這都是我的真心話,至於他相不相信,那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可惜聰明不聰明不是說你想就可以決定的,從你現在的話來看,你就已經夠聰明的了。」他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長髮。
「哦,我哪裡聰明了,我怎麼不覺得?」裝傻充愣我可是好手。
「哪裡?我看今天的你哪裡都顯得很聰明。」他說著把我臉上的面紗摘下,放進了自己的袖袋中。
「哦,我怎麼覺得今天的我已經裝得夠笨的了。」我坐起身子,盯著他問。
「對了,就是這個裝字,別人看不出來,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
「哦!可是你看出來又如何?你本來就已經知道了我很聰明,現在我要做的就是讓不知道的人不知道就行了,這叫作明責保身。」我不以為然的又扒回到他的膝蓋上,這樣挺舒服的。
「哦,明責保身啊!可是你今天做得還是過了點,所以以後你的麻煩可能不會少了。」他邪邪的笑著。
「我哪裡做得過了?」嘴上這麼問,可是在我的心裡清楚的很,彈琴的時候應該選個差點的曲子,隨便彈彈也就過了,而且剛才三哥喂菜也確實是有點那個了,可是有一點我可以高枕無悠,那就是三哥從一開始就給我的身份,它可以保我無悠。
「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心裡所知,原來他也知道。
「知道又如何?」轎子晃晃悠悠的,我只想睡覺。
「你就不怕到時那些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派人來把你除了?」他見我想睡覺,於是把身上的外袍脫下來披到了我的身上。
「怕啊!不過我不擔心她們真得會那麼做。」我挪了挪身體,讓自己舒服一點。
「為什麼?」他倒是難得表現出了一點意外。
「因為我的身份啊!」
「身份?」
「是啊!你不是說我只是個藝妓嘛!一個藝妓能威脅到她們什麼啊!如果這點她們都想不到的話,我也不擔心她們能派出什麼樣厲害的殺手來對付我,所以我自然高枕無憂。」我打了個哈欠,不再說話。
「塵兒,你真是太聰明了,如果有你在,也許很多事我都不用操心了。如果你永……」他說得很慢,就像催眠曲一樣把我送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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