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是我在台上唱的那首歌,只是現在換成了男生版,不過喝的真不錯,單詞的發音也很準。是誰,是誰在喝歌。
不知道過了多久,歌聲一直不斷,而聲音越來越輕,也越來越沙啞。
「不……不要……再唱了,你的喉嚨會壞的。」我掙扎著睜開了雙眼,口出發出了弱的可憐的聲音,還斷斷續續的。
「花塵,花塵!你終於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他抱著我,撲在我的懷裡,哭喊道。
「你……是……」這樣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玉啊!玉!」他抬起頭,用那雙碧綠色的眼睛看著我,眼中有淚。
「玉,是你啊!我,這是在哪裡?」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我問。
「這裡是我的一處別院,你放心,你不再孤單了,你現在有了我,我會永遠的陪在你的身邊,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無人照顧,永遠不會。」他說著又緊緊的抱住了我。
「嗯。我知道。」此時的我雖然還是很虛弱,可是我的心活了,他的一席話,讓我的心活了過來。有人關心,有人召喚真好。
人活下去是需要理由的,現在我終於相信這句話了。
「你怎麼那麼急的要把我叫醒,我好累,我還想多睡一會兒。」我見他平靜下來,坐到床邊時,抱怨道。
「你知道嗎?代夫說如果兩天內你再不醒來,那麼你就永遠也醒不來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還好我記得你所唱的那首歌,不然我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把你叫醒。」他說著對我笑了笑,然後給我餵了一口粥,可是我一嚥下喉,就吐了出來。
「羅代夫!羅代夫!」嚇的玉直叫。
「來了,來了,怎麼啦,王子?」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腳不沾地的衝進房來。
「快來看看,她不能喝粥,一喝就吐,這是怎麼回事?」玉看著我那痛苦的表情,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王子,你先不要著急,花塵姑娘能醒來就說明上天不會把她帶走,你先到一旁安靜的坐會,讓我來看看。」他把玉拉開,然後號上了我的脈搏。
「哦,原來是這樣。」他一邊說一邊點頭,而一旁的玉急得坐立不穩,來回踱著步,想問,又怕打擾到代夫,不問又擔心。
「王子,姑娘的胃已經多日不曾吃過東西,所以一時無法適應,我現在去煎點暖胃的藥讓姑娘吃下,然後你讓人準備一點豆漿等流制食物,慢慢的喂姑娘喝下,過幾天再吃粥米之物,自然不會再有事。」代夫站起身,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那你還不快去。」玉嚴厲的瞪著那位代夫,冷冷的擲出這麼一句話。
「花塵你等一下,一會兒就沒事了。」當玉重新坐到了我的床邊時,語氣完全變了。
「嗯,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看著他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我竟然覺得有點好笑,當然也很開心,畢竟在這個時空,有一個人為我如此的著急和憂心。
「花塵,你已經昏迷四五天了,怎麼能讓我不擔心。」他拉著我的雙手,把我的手包在他的大手中。
「現在我不是醒來了嗎?」我對他笑了笑,雖然無力,可是已經是盡了全力了。
「嗯,你不要多說話,好好的休息,我在這裡陪你,有什麼事就叫我。」他為我把被子蓋好,把我的雙手也寒進被子裡。
「嗯。」我聽話的閉上眼睛,安心的睡去。
「王子殿下,國內有使者前來。」我並沒有睡著,只聽見門外有人稟報。
「讓他等著,我等會兒再去。」玉打發道。
「可是他說有急事,必需馬上見到王子。」僕人爭取著。
「玉,你去吧!我沒事,我想一個人安靜的睡會兒。」我不希望他為了我而耽誤正事,畢竟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從妓院逃出來的,無家可歸的女子。
「好,我去去就回,門外有丫環在,你有事輕喚一聲就好。」他走之前還是不忘了提醒我。
「嗯,知道了。」我說著把頭轉向床的內側,假意的睡去。聽著他出門的腳步聲,我才慢慢的回過頭來,看向門口,門關上了,也許是怕風進來擾了我的清夢。於是我只好透過一側的那個半開著的小窗,看向那塊小小的天空,空中沒有雲,顯著一色的藍。
我想起來,走出去看整片的天空,可是現在的我就跟抽了骨頭的雞一樣,除了灘在一處,還能怎麼樣,也許等玉回來,可以讓他抱著我出去走走,就像以前腳傷了的時候一樣。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那個混蛋,把我害成這樣的混蛋,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幾天沒有回去,他會擔心嗎?他會出去找我嗎?想想也不可能,就算他出來找我,也許只是怕自己少了一棵搖錢樹。
越想越生氣,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人家穿越來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吃的好,住的好,身邊還有一群噓寒問暖的帥哥圍著,當然每個不是有錢就是有才,不是有才就是有權有地位。
唉!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雖然自己心中很是哀怨,可是仔細想想,從墓中出來到現在,自己過的日子也不差,吃飯有人付錢,住房還是套間,走不了路有人抱著,而且對方長得實在是很不錯,不知道比起別人穿越後遇到的那些帥哥怎麼樣,但是我完全可以肯定,以我那審視過無數大學帥哥的過高眼光,也不得不承認,軒絕對符合美男的一切標準,只是他太可惡了,總是有意沒意的觀察著我,一不小心就抓著我的話頭,追根問底,還是玉好,一個外國帥哥,比那些外國大片中的男主還英俊幾分,可惜的是他喜歡的是暮雨,人家是公主,我怎麼能跟她比啊!人貴有自知之名,所以玉是朋友,是好朋友,當然也僅此而矣,進一步的關係是不可能會有的了。
「姑娘,喝藥了。」想入飛飛的時候,突然發現丫環已經把藥端進了房,直直的向我走來。
「藥?」我一愣,我不喜歡吃藥,從小就不喜歡,所以以前有個小毛小病的,我都強忍著,只要不被爹媽發現,我就可以挨過去。
「是啊!羅代夫吩咐了,一定要馬上讓姑娘喝下去,不然涼了就沒效了。」一個穿著粉底小紅花的丫環,把藥碗端到了我的面前。
「不會太苦吧?」嘴上這麼問,可是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好像藥已經苦到了心裡。
「不苦,羅代夫加了很多的甜草,王子吩咐過,一定不能讓姑娘覺得不舒服,姑娘放心好了。」小丫頭很是會說話,一讓我放心,二還在我的面前大大的稱讚了一番自己的主子。
「真的?」我懷疑的接過手,端到嘴邊還是猶豫了一下。
「嗯。剛才奴俾已經嘗過了,姑娘放心的喝吧!」小丫頭對著我微微而笑,看起來不像是騙人的樣子。於是我一昂頭,憋住呼吸,一口氣把整碗的藥都喝了下去。
「啊!好苦啊!」藥湯已經滑下喉去,可是味蕾上殘留的苦味已經夠我受的,我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不會啊!我剛才嘗過,明明已經很甜了。」小丫環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如果我再多說一句,她的眼淚可能就要掉下來了,於是我急忙閉了嘴,只是對她說,「給我一杯水。」
於是她急忙給我倒了一小杯茶,我一口氣喝了下去,可是舌上還是殘留著絲絲的苦味,消除不了,於是不禁又皺起了眉頭。
「怎麼啦?姑娘,還覺得苦嗎?」她的小臉越來越紅,好像我的皺眉對她來說也是種責備。
「沒事了,你出去吧!」我可受不了如此感情脆弱的人,只好趕快把她打發出去,至少她不在的時候,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大叫「苦死了,苦死了,這是什麼鬼藥啊!誰說甜的,拉出去餵狗。」
「哦,等一下我就給姑娘送粥過來。」她似乎有點怕我,輕輕的說了一句就退出去,還是把門關上了。
「不要關門,我想看看外面。」我急忙扯住她的動作,只見她先是了愣,然後把門拉開了一個小弧度,才轉身離開。
「這樣還不如不開!」我無力的抱怨道。門開到這種角度除了可以讓風吹進來,根本不能讓我看到外面的任何東西。可是現在我還能怎麼樣,看著自己虛弱無力的身體,突然想到了以前流傳在同學間的那個詞:三等人,等吃等睡等死。
還好你還在,伸手握著脖子上的那塊玉,一到這裡它就和我形影不離,多少也有了點感情,那些陪葬品現在一定還好好的躺在軒房間的梳妝台裡,想是拿不回來了,而我近期也不想回去,想到那晚的他,我就不禁汗毛直豎,那樣的他真的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