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是冤家不聚頭
「我日——」我被摔的七葷八素,趴在床上大叫一聲,本來只有腳踝疼,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尤其是臉頰,直接貼在了硬板床上,再經過蒙面破布的摩擦,火辣辣的,我能感覺到它們此刻正不滿的腫脹著。
「沒見過你這麼粗魯的女人!」他還挺生氣的樣子。我不就說了一聲我日嗎?這也叫粗魯?他還沒見過更粗的呢!
我不甘的支起身子,沒想到蒙著臉的粗布在剛才不經意的摔開了,露出了我本來的面貌。他看到我的樣子楞住了,而我沒想到面巾會掉下去,一下子也呆住了,我們倆就這樣面面相覷,好像卡了碟的影片一樣一動不動。
終於,我的胳膊麻了,實在挺不過他,我承認他比我強大多了。我起身,去拾起那個破布,打算再次蒙在臉上。他的動作比我還快,沒見到動作,一股陰風吹過,然後他就在我的面前了,嚇得我又是一陣激靈。
「喂,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拜託你有點聲音好不好?」弄的像身上帶著隨機卷軸似的,說瞬移就瞬移,莫非還想從盟重一直飛到比奇?
預想中的咒罵沒有出現,他默默無聲的為我拾起那塊遮羞布,放在床邊,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我翻轉過來躺好,整個人壓了過來……
「喂喂喂,你要幹嘛?我告訴你,我會叫救命的!別以為你會武功就了不起,信不信我找個強攻做了你?」我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眼前這個明明長著一副萬年受模樣,卻有著腹黑攻氣勢的男人。天知道他會不會一時獸|欲大發把我吃干抹淨了?俺的古代第一次一定不能這麼隨便的就沒了,必須有個好氣氛才行。況且就算我的思想再開放,也沒有和一個陌生人光身子做操的習慣,所以我掙扎。
他有點癡呆的看著我,原諒我用這個詞語來形容他此刻的眼神,真的很癡呆。可能是沒明白我所說的強攻是什麼意思,又或者是納悶為什麼如此清秀的人卻有著如此粗魯的性格。
我冷笑著,失望吧?失望了就趕快從我的床上滾下去,最好以後再也不要見,我也就可以好心的不去計較是誰把我的腳踝弄傷。呃,好吧,我承認是我膽小的不敢去讓他包工養傷,誰叫他的眼神有點怪異呢!而且此刻的姿勢也不是很優美。
他歎了口氣,沒理會我的抗議,不管我是不是願意,直接提起我的腿,輕輕的撫摸著腫脹的腳踝。按理說古代女人的腿不是隨便給人看的,其實我也不想的,我很想做個本分的人的,但是我穿的是臨時從老太太那收刮來的,本來就短了一截,根本不用捲起褲管,就可以直接看到白嫩的皮膚了。
那眼神,彷彿看到的是什麼珍饈佳餚,就差流下口水了,我本來提起來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就堵在那裡噹噹噹噹的跳起沒完。完了,遇見變態了,戀足癖?還不如直接把我強了呢!我寧願躺下不再反抗。
「忍著點,會有點痛。」他突然開口,呼出的氣息噴到我的腿上,癢癢的!
廢話,我又不是沒和人家爽過,當然知道第一次會有點痛了,這還用你說?我悲憫著,看來我的古代第一炮是不保了。沒辦法,誰讓對方的武功高強?打肯定是打不過,跑也跑不過,與其弄那讓彼此都不愉快的事情,不如好好享受吧!
「啊——」已經生疏了幾天的尖叫又一次被我勾引出來,順著我的喉嚨穿破雲霄。這、這哪是有點痛?是非常痛好不好?來不及研究為什麼不管哪疼都是眼淚先出來的問題,我無比哀怨的看著他。
他揉了揉耳朵,又用力的甩了甩頭,把我的腿放回到床上,面無表情的說:「你的腳已經沒事了,這幾天動作別太大了,用不上三天便可消腫。」
噢買糕的,既然是給我接腿骨為什麼不事先說明?還說的那麼曖昧?弄的我心理準備一直圍繞著那層膜打轉。雖然不知道這具身體的那層膜還存不存在……而且他這個人好奇怪,剛才還跟我要死要活的作對,這麼一會兒就改變了態度,鬼知道他在想什麼。要不然怎麼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肯定是在看到我的模樣以後才改變的主意。以為臨時對我好,我就可以感動的以身相許了嗎?做夢去吧!夢都夢不到的!
「剛才多有得罪,忘姑娘海涵,在下皇甫宇正。倘若姑娘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在下可以盡全力幫助。」大便乾燥男突然宿便排通了一樣爽快。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名字倒是很好聽,可惜我看到了他最真實的一面,自然不會去相信他此刻的虛偽。
「沒什麼需要的,謝了,請便!」我一指門的方向,下了逐客令。難道還想讓我領情麼?我之所以受傷是誰弄的?
這個時候突然稀里嘩啦的從外面跑過來好多人,圍堵在門口,皇甫宇正聽到聲音第一時間閃到我的的身邊,抓起遮羞布蓋在我的臉上。
「怎麼了怎麼了?剛才是誰在叫嚷?」參差不齊的詢問聲音,倒也聽出來主題了,原來都是被我的獅子吼引來的。
「沒什麼,不好意思。剛才賤內不小心見到一隻爬蟲,嚇得喊了出來。驚擾了各位,實在是抱歉。」皇甫宇正按著我的肩頭,稍微用了力道,不讓我出聲,由他出面解釋。
眾人聽了,不屑的噓了一陣,用奇怪的眼光看看我,再看看皇甫宇正,紛紛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喂,誰是你賤內了?你怎麼平白無故的毀我清譽?」那玩意是叫清譽吧?和古代人溝通就是費勁。還有,剛才那些人都是什麼意思?那眼神怎麼回事?
「皇甫宇正。我不叫喂!」他糾正著我的叫法。
我管你叫阿貓還是叫阿狗呢!沒看到我不爽呢嗎?居然還有閒情逸致來糾正我。似乎是看出來我的不滿和疑問,他居然耐著性子解釋:
「如若在下不那麼說的話,他們定會出言侮辱你的。尤其姑娘這一身打扮,定會遭來他人的嘲笑。」
我這一身打扮怎麼了?我?我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造型,確實夠難堪的了。沒被人當成要飯的掃地出門已經是很對得起我了,再看看他,錦羅綢緞,青色長衫,同色系的腰帶和荷包,黑色髮帶把長髮高高束起。我們倆的搭配還真夠不倫不類的,怪不得說我是他的賤內,會被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待。哪有夫妻二人打扮截然不同的?
這個時候我才有空閒打量他,高挺的鼻樑,冷峻的臉龐,劍眉,眼梢稍微上挑,如果這對眼睛放在女人身上,定然會非常美麗,可惜他是個男人,怎麼看都是一副萬年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