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住眼睛的謝知精另一邊的睫毛兒微微抖了抖,她淺笑著輕輕瞇起右眼:「要是這時候變變跟裡屋門那裡等著看好戲,小傢伙,那你就死定了,去,滾遠點兒,逮著嬉姨眼睛親啥,我可抹了睫毛膏呢」,小心弄你嘴巴裡」,任昊仍然一手樓著嬉姨的後背,閉著眼睛抿著她的睫毛和眼皮,「喂,你這孩子咋不聽話……」謝知嬉不敢躲,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的牙齒咯到眼珠子,不耐煩地捅捅他的大腿肚子,好笑又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去去去,靠邊兒,眼睛裡都是你的哈喇子了,噁心不噁心,趕緊給我起開,喲,得得,你看看你看看,流到臉了都,別弄了,難受著呢…」
任昊把手插進她卷卷的波浪長髮裡,嘴唇離開了一下:「再親一會兒,你眼睛這兒挺有口感的」,說罷,嘴巴再一次低下去。
「口感?嘗出啥味道了?嗯?」
「稍稍有點鹹,嗯,還有點澀」,「別弄了,哈喇子都快進我嚓裡了…「」,任昊眼珠子向下一看,沒理她,而是緊巴巴地盯著她眼睛看,沉吟一會兒,任昊突然樓了樓她的後背往自己懷裡靠,語氣要多莊重有多莊重道:「蜻姨,我覺得我是愛你了,嗯,你說咋辦?」
聞言,一縷諷刺的嗓音從下方的唇角里飄了出來:「喲,您還真厲害呢,愛晚秋,愛綺蓉,愛悅言,愛變叟,嗯,不錯嘛,現在又愛精姨啦,呵呵,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然後舉著手臂站在院裡歡呼一下下?」
任昊語塞,頓時尷尬起來:「瞧你說的,咳咳,你就別埋汰我了,嗯,我,真喜歡你了,真的…「」任昊還記得夏晚秋就比較喜歡聽這些甜言蜜語,逐而生搬硬套,唧唧喳喳地給謝知椅重複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愛你愛的不行啥的,誰知,蜻姨卻根本不吃這一套。
謝知蜻笑罵般地狠狠捏了他大腿一把:「滾,別跟我這兒膩膩歪歪,你肚子裡那點男男女女的情話,留著哄變變和晚秋去,真服了你,酸不酸?肉麻不肉麻?噁心不噁心?虧得你能說出口,不嫌害臊啊!」謝知蜻畢競經歷過一次失敗的感情,加她已經這今年紀了,對於男人和女人那些個沒羞沒臊纏綿的情話,自然不是很感冒,任昊碰了一臉灰,登時苦下臉來,鬱悶壞了,瞧他這副半死不活的表情,謝知蜻不由得吃吃笑了幾聲:「你這臭小子,毛兒還沒長齊呢就想我?」
任吳臉一紅:「我哪你啦,心有所感說一說罷了」,這時,任昊留在謝知蜻眼睛的一縷唾液順著鼻樑骨邊兒緩緩而下,經過那熟媚的臉蛋兒,漸漸流到了她唇角的邊緣,謝知持忍著癢癢瞪他一眼,擠擠左臉蛋兒:「好,我就給你個我的機會,喏,先給我擦乾淨嘍」,給機會?
任昊心中一樂,想也沒想就伸出手準備擦掉那抹唾液,可手臂在空中滯了滯,任昊忽然嘿嘿一笑,低頭過去用舌頭戳進她的唇瓣裡,旋而順著哈喇子的痕跡一路向,將其舔了個乾淨:「行了,嗯,你說的給我個機會是啥意思?」
「你可真行,連一點捏油的機會都不放過!」謝知嬉撇著嘴巴無奈丟了他個白眼,撩起袖口輕輕將臉擦乾淨,然後笑而不語地瞅瞅他,直到任昊不耐煩地催促聲響起,謝知嬉方是饒有興致地似笑非笑道:
「猴急個啥,呵呵,你可聽好嘍,椅姨問你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那以後,你就可以隨時隨地嘗到我嘴唇的味道了,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喲……」
謝知蜻玩世不恭地笑著,看起來,跟平時的她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再讀耀慧毫紫爍孵姨,似怕哪裡餒。
想了想,任昊有些明白了,大概是這個問題對精姨來說很重要,所以他才會感覺嬉姨的笑容中略有一絲期待和緊張,不像往常那般隨意懶散了,想通了此處,任昊連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故意讓自己的身體緊張起來,以迎接那個問題,「你問「」
任昊正襟危坐在她身旁。
謝知蜻望著裡屋門,當確定沒有聽到崔變變的腳步聲後,她笑盈盈地用手指頭一下下點著自己的大腿:「那蜻姨說嘍,你聽好,這個問題嘛,其實很簡單的,嗯,比如蜻姨的手,腿,眼睛,眉毛,鼻子,等等等等,總之,昊,蜻姨全身下所有的地方,你最喜歡的是哪兒?」
「嗯?」
任昊本以為,能讓謝知蜻緊張的題目,肯定竹一京天動地的。舊誰知道,卻是這麼一個開放性的題目!
我喜歡你哪裡?
任昊默然地陷入了沉思中,謝知嬉也不急著讓他回答,瞧著二郎腿無所謂地透過竹簾子看著被驕陽照的明晃晃的院子,她的高跟鞋悠閒的一顛一顛,可是節奏感卻略略有絲紊亂,得出,她還是很在意任昊的回答的,喜歡你毗喜歡你哪兒?
在任昊的認知裡,謝知蜻從頭到腳幾乎都是很完美的。
她的頭髮很漂亮,燙得是大大的自然卷,或波浪般地鋪到肩膀,或整整齊齊地盤在頭頂,都顯得很時尚,她的眼睛很迷人,笑起來的時候,宛如一道彎彎的月牙,嫵媚得勾人心魄,她的嘴唇很性感,厚厚的,還總有一股子濕濕潤們的晶瑩感,她的身體很豐滿,高聳的胸脯,翹規的豐臀,飽滿的美腿,無不散發著成熟的誘惑,所以說,無論從頭還走到尾,任昊都很喜歡,但要說到最喜歡的,他卻得楞一愣了,很明顯,這個問題蘊含著一些深層次的深意,任昊自然不會傻不啦唧地告訴蜻姨說她身全部部位自己都喜歡,這裡,或許需要逆向思維。任昊在考慮謝知蜻希望自己說出的答案,而不是自己主規的喜好,
嬉樓想要什麼?
她自己最滿意她身的哪全部位?
眼睛?鼻子?還是大腿?
任昊被自己弄得腦子有點混亂,抓狂地撓撓頭髮,定神繼續想著,「五分鐘了,好了沒?」
「呃,非得今天回答嗎?」
「;」
「毒要是答錯了呢?」
「呵呵,答錯了就答錯了唄,還能怎樣?」
謝知持越這麼說,任昊就越著急,乾脆站起來在外屋轉圍玩,這邊溜躂到那邊,那邊溜躂到這邊,看得謝知蜻一陣眼暈,兩手拍了拍:
「好了好了,看你跟這兒轉悠我都有些暈車的意思了,嗯,時間到,這樣,你心裡應該已經有答案了,那麼,你用嘴巴吻一吻蜻姨身的那個地方」,她雙手向後撐在床面,微微閉眼睛,任昊還在琢磨呢,用嘴親一親?這也算是個提示了,顯然,答案若是那沒羞沒臊的部位,蜻姨是肯定不會讓自己親的。嗯,能讓嬉姨覺的親一親也無所謂的部位?大概,應該,或許將腰部以下排除了!
看來,希望最大的還是臉,因為,臉的部位最多嘛,任昊尋思自己反正也想不出來了。就碰碰運氣,至少剛才應該是自己吻她眼睛時勾起婚姨這個問題的,那麼,還是吻眼睛!
這種小花招,任昊使得很溜,選擇眼睛的另一個關鍵原因是,眼睛那裡有兩全部位,眼睛和睫毛,所以,幾率就又大了一些,任昊聽蜻姨催促,就走過去猶豫了一下,低頭吻住了她的眼睛,然後抬起頭,注意了一下嬉姨的表情。
謝知蜻淡淡笑了笑,略有失望地搖搖頭,任昊心裡一陣失落:「選錯了?那答案是啥?眉毛?頭髮?」
「其實也沒什麼答案」…」謝知蜻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呵呵,前段日子我說學著,就胡亂點了幾個網頁,結果好像去了一個論壇,看到不少人聊得挺好,我點開一看,呵呵,裡面全是些百無聊賴的女人跟那討論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我掃了一眼,就看到剛有問你的那個題目了」,「哎呀,到底是啥答案啊?」
「不是說了嗎,一些閒得沒事幹的人瞎討論的,根本沒什麼正確答案」,看著謝知嬉的笑容,任昊心裡有點堵得慌,忽地,他眼珠子一動,呆了呆,旋而笑了起來:「」,蜻姨,你不會以為我親的是你的眼睛?」任昊覺得,自己或許猜到了,謝知精狐疑地眨眨眼,「那你閉眼,再感覺一下」,任昊摸著她的頭髮,溫柔地將嘴唇湊到她眼睛的個置,親了一親,這一回,任昊嘴巴的落點卻不是她的眼珠,而是眼角那幾縷微不可察的魚尾紋:「感覺到了嗎?」
謝知蜻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被任昊親過的淺淺皺紋,絲絲笑意掠了唇角:「不管你是不是瞎蒙的。不管你是不是口不對心,小昊啊,你果然沒讓蜻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