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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二層,主臥室內。
任昊和衣冠不整的幾女對視在一起,一時間,眾人全都愣在了那裡。任昊是沒想到能看見如此令人心悸的畫面,幾女是沒料到任昊真的會進屋。
「你給我出去!」
最先喊出來的是夏晚秋,滿臉怒色的她一把抓過床頭的雙人小薄被捂在胸前,將黑色文胸和肉色絲襪埋進被窩裡。顧悅言和范綺蓉衣冠倒還算完整,她倆倒不怕被任昊看見。只是穿了紫色內衣的謝知>,被任昊的眼睛佔了便宜。
不過,謝知卻身子微微後靠,瞇著眼睛盯著任昊,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范綺蓉一看,咬了咬下嘴唇,拽起夏晚秋的被子就往謝知身上蓋,直到將她上半身遮擋而住,蓉姨方是氣呼呼的瞪了任昊一眼:「還傻看什麼!都說了不讓你進來的!」
任昊臉上一紅,激起群憤的他馬上一個扭身,踱步出了屋子,可腳步徒然一頓,他原地想了想,又是折身看了回來,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呃,我不是故意的,聽你們裡邊吵架,我怕……咳咳……那什麼……不早了,都睡覺吧?」任昊不想她們再激戰下去,大家好不容易能保持和平共處,萬一把關係鬧僵,可就不好辦了。
「你困了你睡……」謝知睫毛兒上下扇了扇:「我們還得再玩會兒……」
這時,就在任昊想著再勸她們幾句的當口,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響,旋即,崔雯雯的聲音飄了過來:「昊,怎麼啦?」
任昊想也沒想就飛速後退,咚地一聲將門合上,乾笑著看了眼崔雯:「哦哦,沒事沒事,姨她們正玩撲克牌呢,我讓她們睡覺,她們說還得再玩一會兒。」
崔雯雯低頭看了看手上那款精緻地電子版。略一沉吟。走上去兩步要擰開門:「是挺晚地了。得叫我媽睡覺。」
「呃。別別。好不容易放兩天假。讓她們多玩玩吧。」任昊捏了一把汗。忙將崔雯雯握在門把上地手抓住。拉著她往樓下走。崔雯雯臉上立刻紅撲撲起來。扭扭捏捏地跟在任昊身後。回頭看了眼。卻沒有再說話。
……
當天夜裡十二點。
躺在床上熟睡地任昊被對面夏晚秋房間地關門聲嚇醒了起來。
匡當!
這一聲響動竟夾雜著幾分怒意。看來,脫衣撲克的賭局,夏晚秋是以慘敗告終地。幾女興致也真高,一個破撲克,都能打六個小時。
不過,任昊也明白,這種賭博輸的不僅僅是衣服,更多的則是面子。
即便都是女人,但當著另外三人地面脫得一絲不掛,也是件極為尷尬的事情。
第二天清早。
吃過早餐地任昊坐在餐桌邊兒品著茶,眼神瞄向幾個女人,頓時覺得如坐針氈。夏晚秋和謝知>在沙上搶著遙控器,崔從中調解著。顧悅言摸著肚子在角落的躺椅上看著前幾天新買的言情小說。范綺蓉板著臉一下下擦著廚房的玻璃。
難得的休息日,不過,大家情緒看起來都不十分高漲。
任昊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了,他左右看看,先是走去廚房,隨手從煤氣管子上拿起一條抹布,「蓉姨,我幫您擦。」范綺蓉凝眉瞅瞅他,輕輕將他手中的抹布奪了過來:「用不著,陪你們家晚秋去!」
「這個……」任昊摸摸鼻子,見得范綺蓉不理自己,他有些訕訕然,想了想,悄悄退出廚房,走到看書的顧悅言面前,試探道:「姐,你喜歡看言情小說?我同學那兒有幾本,明天我去給你借來吧?」
顧悅言抬眼瞅他一眼,淡淡一搖頭,什麼也沒說,繼續。
得!
任昊心說,我也沒怎麼得罪你們呀,咋都不理我了?
正當他向長沙上走去時,崔雯雯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喂……哦,舅媽……嗯,正看電視呢……一會兒?哦,好好……對,剛吃完早飯……我媽估計……嗯……您等等……」崔雯雯捂著話筒對謝知>道:「媽,舅媽問您中午去不去她那兒吃飯?」
謝知抿著茶水慢慢一搖頭:「累了,媽想跟家歇歇。」
崔雯雯哦了一聲,拿起手機:「舅媽,我媽說不去了……嗯,那我一人過去吧……好……嗯,我知道……嗯,舅媽再見……」
每隔幾個星期,崔雯雯都要去薛芳家裡吃頓飯,跟眾人告了個辭,她從謝知那裡要了兩百塊錢,便拿著月票夾出門坐車了。
不過多一會兒。
謝知、夏晚秋、范綺蓉、顧悅言竟然全部坐在了沙上。任昊一看幾人地架勢,立刻躲得遠遠的,並且豎起耳朵聽著她們的談話。
她四個聲音挺大,絲毫沒有避諱任昊的意思。
「晚秋啊……」謝知笑呵呵地看著她:「昨兒個是不是凍著了,要不咱今天別玩兒了,最近天氣冷,我怕你身體受不住啊……」
夏晚秋臉色微變,撇嘴瞧瞧她:「我不像某些人,身體素質那麼差!」語氣一頓,夏晚秋沉著臉龐盯著電視屏幕:「姓謝的,別高興的太早,昨天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這個時候,任昊萬萬沒有想到,從來都不聲不響地顧悅言竟然插進了一句話:「知姐,其實你跟夏姐都算輸了,你最後還剩一條內褲,可你來之前卻穿得西裝,而夏姐只穿了襯衫,你比她多了件衣服吧?」
顧悅言的加入,頓時讓火藥味越加濃郁起來。
謝知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把目光放在了范綺蓉身上:「綺蓉,時間還早,你們今天也沒啥急事兒,我看呢,咱們不如再來一局,如何?」
范綺蓉看看她們三人,「……可以。」
「你們的意思呢?」
「我無所謂。」
「好,那就說定了,一會兒吃完中午飯就開始。」
夏晚秋哼了一聲,不知何時,一疊新撲克已被她拿在手裡:「要玩就現在,幹嘛等到中午!」
「好,現在就現在,去哪?」
「還是老地方!」
「?」
「走!」
幾人非常迅速地決定了繼續,齊刷刷地佔了來,魚貫一般湧入主臥室。任昊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他想上去勸那麼一句,然而,任昊自己也知道,他的話,怕是沒人會聽的。任昊拍著腦門鬱悶了好久,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打是親罵是愛。
於是乎,任昊暫時也不管她們了,抽了幾根煙,旋而去到歐尚超市買肉買菜,回到家就奔去廚房,準備給她們做頓豐盛地菜餚。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眼看快到十二點,任昊的菜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逐想上去叫她們吃飯,可有了昨天地教訓,任昊琢磨了一下,還是用手機打到了家裡的固定電話,接電話地是范綺蓉,聽得出她地呼吸稍顯急促。
「飯熟了,你們下來吃吧。」
范綺蓉不鹹不淡地嗯了一嗓子,就直接掛下電話。
十分鐘後,四女依次下了樓,洗手落座。
任昊把菜一盤盤端上桌,趁著這會兒工夫,他觀察了一下幾人地表情。謝知>依舊笑瞇瞇的模樣,也不知道脫了幾件。夏晚秋面無表情,似乎沒怎麼輸。顧悅言垂著眼皮,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唯有范綺蓉跟她們不太一樣,蓉姨面色通紅,微微低頭,似乎誰也不想見,神色之中,稍稍有些羞赧地尷尬。
呃……
看來這一局,是蓉姨脫光了。
胡思亂想間,任昊口乾舌燥了起來,咳嗽一聲,趕緊為她們準備筷子。
「喲,今兒啥日子啊,弄這麼多好吃的……」謝知咀嚼著菜餚,不住讚許地點著頭:「好手藝,一道菜比一道菜香,呵呵,雯雯可沒這口福嘍……」
夏晚秋不說話,只是夾菜吃菜,很機械化地動作。
范綺蓉吃了一口油菜,直到嚥下了肚子,方是看似不經意地來了一句:「我們家昊的廚藝,自然是沒的說,連我都比不上他呢,嗯,知>,一會兒還繼續嗎?」
謝知笑著聳了聳肩膀:「我隨便,主要還是聽你們的。」
一向不爭強好勝的蓉姨此時也有了一雪前恥的念頭,可見,面子這東西有多麼可怕。范綺蓉再一個看向顧悅言:「悅言?」
顧悅言當然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輕輕一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沒等范綺蓉問,夏晚秋就主動道:「我吃飽了,去樓上等你們。」
得!下一次的「豪賭」也被訂了!
輸人想一雪前恥,贏的人想乘勝追擊,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而且加上任昊這個因素,恐怕,戰局不會在短時間內結束。
吃過飯,任昊鬱悶地現,客廳裡再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無所事事下,他拿起電話跟姜維、蔣貝貝等人了會兒電話粥,甚至還跟卓語琴聊了十幾分鐘,掛下電話看看表,呃,剛是兩點鐘不到。
「寫腳本吧,尚晴那邊兒正催呢……」
任昊一直寫腳本的時間放在上課,難得的休息日,自然想好好放鬆,可別墅裡的氣氛著實詭異,想來想去,只能用工作來麻痺自己,暫時壓下躁動地心情。
繼《涼宮春日的憂鬱》後,任昊還先後遞給尚晴兩部動畫,都是短篇,十一集到十三集的那種,算算時間,稿費也差不多該到了。這部新動畫,任昊狠狠下了一番工夫,因為這部片子跟以往不大相同,它是一部有著系列版權的動畫高達。
高達是日昇公司的,如果動用它地世界觀,勢必會造成侵權,但任昊跟日昇已經合作過不是一次兩次了,高達SEED正在放映,而尚晴與日昇的討論結果是,下一部高達的腳本,交給任昊來製作。
高達是日昇地招牌動畫,為了避免損失,勢必要求精益求精,任昊完成的《反叛地魯魯修》便是類似於高達系列機甲動畫,所以,日昇對任昊還算放心,不怕他把高達系列的名聲給毀掉。
而任昊要做地,就是將《高》重現在紙張上,當然,那些印在腦海裡的機體設定、人物設定、音樂插曲,他也不會放過,這些可都是一塊塊肥肉。
然而,這錢卻不是那麼好拿的。
相比於以往地動畫來說,高達00中的人物關係,勢力組成,甚至比魯魯修都要複雜一倍,給人一種很亂很雜的感覺。任昊記得自己第一次把高看完,腦子裡都還有些暈乎呢,更別說要將其細節都描述清楚了,很有難度。
就這樣,一個下午地時間,任昊都在叼著簽字筆撓著頭,進展極慢。
當感覺到疲憊時,他抬頭看了看掛表,好嘛,都七點多了!
走到客廳準備飯菜,結果現,范綺蓉等人竟是沒有下樓,看樣子,似乎還在戰鬥。任昊暗暗叫苦一聲,也不敢上樓,打了電話叫她們下來,旋而將中午的剩菜剩飯用微波爐熱了熱。
嗒嗒嗒嗒……
稀稀拉拉地拖鞋聲踩在了樓梯。
這一次,看來是夏晚秋輸了。她咬牙切齒地沉著目光,踏著重重的步伐向前走著,小拳頭死死攥在兩側,脖頸上的那抹酡紅之色格外顯眼。
就像任昊預料的那樣,當晚飯結束後,夏晚秋提出了繼續戰鬥的要求,除了范綺蓉略微有些猶豫外,其餘兩人都立刻點頭同意,無奈,蓉姨只能捨命陪君子。
「先等等……」任昊叫住了她們四人,小心翼翼道:「老玩撲克還不膩味嘍,我看麻將不錯啊,要不你們打麻將得了?」之所以提出這個方案,是因為臥室裡沒有麻將桌,她們如果要玩的話,只能在客廳,那樣,有任昊這個男人在,想必她們也不會玩脫衣服的遊戲了。
不過,任昊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話語權,幾女只是看她一眼,腳步都沒停地朝樓上走去。
唉,她四個肯定是殺紅眼了。
任昊設身處地地想了一下,如若自己跟姜維等男生玩這種遊戲,眼見著自己衣服一件件變少,和周圍幾人嬉笑的目光,恐怕,自己臉上也得掛不住,更別說她們幾個關係不太和諧的女人了,甚至可以預
人早晚有徹底撕破臉的一天。
咋辦啊……咋辦啊……
打是親罵是愛的話,任昊已然不抱希望了。
……
天色漸黑。
太陽公公在消失的剎那,甩出了自己最後一絲光芒,漆黑地夜空慢慢壓在頭頂,讓人喘不過來氣。
與此同時。
客廳的電話的來電顯示裡蹦出了崔雯雯的手機號碼,她說薛芳非要留她住下,晚上不回別墅來了,還很不好意思地告訴任昊,讓他第二天幫忙將書包給她帶去學校。任昊滿口答應,並叫她睡覺前別忘了吃藥。
「得跟姨說一聲,正好,勸她們早點睡覺。」任昊一邊想著,一邊走上了樓梯,拐了個彎兒了主臥室的門口,清清嗓子,對立面大聲道:「姨,雯雯說晚上不回家了,跟薛姨那裡住,嗯,你們也別玩了吧,咱們看會兒電視?」
門內,一聲不耐煩地女聲回應道:「知道了……」
任昊站在門口等了等,卻不見她們打開門,無奈搖了搖頭,正想轉身下樓,誰知屋裡卻有人嚷嚷起來。
「姓謝的!你玩得起玩不起!」這明顯是夏晚秋的嗓音。
「我這不是脫衣服了嗎,咋叫玩不起?」
范綺蓉地語氣也稍顯不悅:「大家的籌碼都是一樣地,拖鞋,襪子,褲子,外衣,襯衣,內衣,內褲,一共七件衣服,可你怎麼出來八件,而且,你見過誰穿兩條絲襪上街的,這不是明擺著作弊嗎?」
夏晚秋恨恨道:「這個不能算,你兩條絲襪必須都脫了!」
顧悅言也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成了眾目之矢地謝知笑道:「我脫了其實也沒啥,不過道理咱們得先說清,先,咱們之前設定賭注的時候沒有規定不能多穿衣服吧?我無論披上大衣棉祅,還是穿兩條絲襪,都不違反規則,再來,你們咋知道我平時沒有穿兩條絲襪的習慣呢?」
「姓謝的,我算看透你了,開始你說卡也算衣服,我就沒好意思理你,呼,你越來越過分是不是?」
范綺蓉道:「這牌沒法玩了!」
謝知道:「說起來,我還有三件衣服呢,而你們一個是兩件,一個是一件,只要在玩一把,就全都結束了,呵呵,現在你們倒說不玩了?好算計啊,是啊,你們人多欺負人少,這牌確實沒法玩了。」
任昊跟門外聽得直冒虛汗,用袖子擦了擦,咚咚拍著門板對立面大聲道:「冷靜,大家都冷靜一下,呃,出去喝杯茶吧,我弄了點水果,都是你們愛吃的。」說罷,過了一會兒,屋裡卻是沒有任何動靜了。
任昊把耳朵貼在門上,哭喪著臉巴巴聽著。
屋內的幾女似乎進入了僵持階段,誰也沒說話。
任昊不是沒想過下樓拿鑰匙衝進去,可畢竟幾人都沒穿衣服,自己去了,恐怕會起到反效果,前後考慮了一會兒,任昊還是原地沒動,靜靜趴在門上偷聽著。
她們算是積怨已深吧?
唉,這可怎麼是好?
終於,在兩分鐘後,謝知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好吧,我退一步,這局作廢,咱們可以從頭來過,不過先把就憑自己本事了,我可以多穿衣服,你們當然也可以。」
「這樣不好,倒不如把規則完善一下。」范綺蓉冷靜地提議道:「大家都是七件衣服,同一個起跑線,不管穿多少,如果七局失敗,那就必須脫掉所有衣服。」
謝知笑道:「這是競爭,就有輸贏勝敗,你們為啥如此強調公平公正呢?誰有本事穿百八十件衣服,那也算能耐,前期的準備一樣重要,歸納到勝敗裡面,這有什麼不好?」
這或許就是性格上的衝突了。
范綺蓉沒什麼爭強好勝的心思,性子溫和,自然追求公平公正。
而謝知>則是講究為了達到目地可以不擇手段,她喜歡動腦子,越複雜,她越感興趣,越能從中牟利。
謝知道:「換句話講,大家都可以用自己的辦法多穿幾件衣服,也是同一個起跑線,這很公平嘛,穿的多了,自然在之後地牌局裡佔據優勢,穿的少了,那是技不如人,處於劣勢也無話可說,悅言,晚秋,綺蓉,據我所知,你們帶來地箱子不少,裡面全是衣服吧,而我的箱子你們也看到過,繆繆幾件西裝而已,說起來,反倒是我處於劣勢呢。」
夏晚秋開始是打算跟這裡長住一段日子,甚至連過冬的衣服都拿來了。顧悅言最初衣服較少,不過懷孕後,她便打算跟別墅裡生下孩子,也趁著肚子將將可以隱瞞的當口,回家拿了不少東西。衣服最多的人,便要屬范綺蓉了,她準備去南方,幾乎所有的衣物都搬到了別墅裡。
范綺蓉依然不同意:「你這麼說,自然有多穿的辦法,再,雯雯的衣服你也一樣可以利用地,怎麼會處於劣勢呢?」
謝知呵呵笑了笑,點著下巴在三人臉上掃了一圈:「小昊肯定也在門口偷聽呢,有些話嘛,我想在這兒說一說,呵呵,大家各自打著什麼小九九,咱們都心知肚明,說出來反倒沒什麼意思了,這樣,玩牌脫衣服的目的,無非是讓對方丟臉沒面子而已,根本得不到其他的利益,不過看效果,似乎不是很好啊,嗯,我有個提議,能讓輸的一方臉面無存,不知道你們感興趣不?」
四人經過兩天的拚殺,積怨已深,爭得就是一個面子。
夏晚秋淡漠地看看她:「你說。」
「這個提議,對你們最為有利了。「謝知>笑著豎起一個手指頭,輕點了自己臉蛋兒一下:「其實,我地臉皮很薄的,尤其是在男人面前脫衣服這種事,恐怕……呵呵……你們應該明白了吧?」
夏晚秋、范綺蓉、顧悅言三人臉色齊齊一變。
謝知回頭看了眼門外:「小昊,準備準備,咱們五個一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