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如此戲劇性的一幕,還要從兩個小時前說
那時,尚晴給任昊打過電話後,便按照規矩,將任昊的對《DEATH-NOTE》的看法報告給了日升公司,一般情況,尚晴這時候是要回公司的,畢竟拿著人家一半的工資,不干活也得糊弄糊弄事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剛掛下電話沒一會兒的尚晴就又接到了日升的電話,她尋思對方肯定是為了《DE-NOTTE》第二季的事兒找自己,她也知道,《DE-NOTEE》成績一般,短期內是不會投資制作的,又見任昊心情不好,所以干脆就沒接電話。
任昊對尚晴說過,讓她能偷懶就偷懶,尚晴也就照做了,甚至,在手機不斷嗡嗡下,她調成了靜音,一路回了租的房子。
小蘭也是中國人,尚晴的大學同學,她知道尚晴有了份好工作,也知道她有個中國老板,可老板的名字,她卻不知,方才一接電話,由於“任昊”兩字不是日文,所以對方說字的時候,什麼翻譯都有,稀奇古怪,小蘭自然沒有聽懂。
這會兒,看著自己的手機,尚晴不敢怠慢地按下了接聽鍵,“喂……”
“您好,我是報社記,您是任小姐吧,我們想對您做一個簡短的采訪,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任小姐?”尚晴想笑:“你找的是任昊吧,他是男性,我只是他的代理人,我叫尚晴。”
“哦哦,抱歉抱歉,尚小姐,請問任昊任先生可以接受我們的采訪嗎?”
“他在中國,恐怕沒辦法。”尚晴雖然沒有跟媒體打過交道,可應付起來也算得心應手,從交談中得知,對方報社是想得到任昊的詳細信息,按說,這種事不算奇怪,可打走了這個記地尚晴又接了個電話,對方,是雜志社的編輯!
“請問是《DE-NOTE》的腳本作任昊嗎?”
在接了五個電話後。尚晴更是確定了心中地想法。這絕對不尋常!
來電話地人。無非是報社等媒體。甚至。還有一個小型動畫制作公司地負責人也想找任昊。尚晴接觸這個行業地時間已經不短了。她當然明白。只播了一集地《DE-NOTE》不可能引來這麼多人。而且。《DE-NOTEE》又不是大投資制作。根本沒這個影響力。
於是乎。尚晴馬上打電話到日升。想了解點情況。河口告訴她了幾個網站。苦笑著讓她去看看。便什麼話也沒說了。
尚晴立刻折身回了臥室。上網瀏覽起來。正所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幾個官方或非官方論壇地回復裡。《DE-NOTE》幾乎是罵聲一片。人設讓人惡心啊。主題曲早就聽膩了啊。聲優陣容太垃圾啊。等等等等。但唯一例外地是。這些罵《DE-NOTE》地人。卻沒有一個罵腳本地。再看投票。腳本地滿意度幾乎已壓倒性地優勢蓋過了其他部分。
尚晴瞬間恍然。雖然《DE-NOTE》整體質量一般。但這卻恰恰突出了腳本地強大。也是說。從現在地趨勢來看。《DE-NOTE》或許不會大火。但任昊這個腳本家……卻火了!
怪不得有媒體找他呢!
怪不得有動畫制作公司找他呢!
要知道,《DE-NOTE》剛剛播了一集啊,要是這部越來越精彩的動畫全部播完,任昊絕對得出名!
尚晴才不管《DE-NOTE》成績好與不好,她只知道,如果任昊打出了名氣,那麼,以後腳本價格會直線攀升,自己的分成也會大幅提高!
……
中國。
得到這個消息地時候,任昊第一反應就是尚晴在跟自己開玩笑,因為她上來就是一句“老板,你出名了!”
然而想到尚晴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任昊沉默了下來,等待她地解釋。
尚晴的聲音興奮中略帶激動:“老板啊,剛才地一個小時,我都忙著接電話,嘻嘻,我整理了一下,想采訪你的報社和雜志社,大概有四家,還有一個小動畫制作公司想請你給他們寫腳本,剩下很多電話,也都是在打聽你地情況,嘻嘻,別忘了,《DE-NOTE》剛放映了一話,顯然,以後還會有更多人找來。”
任昊覺得莫名其妙:“《DE-NOTE》收視率不是不高嗎?到底怎麼回事?”
尚晴樂得都合不攏嘴了:“只能說老板運氣太好了,人設、畫風、聲優、插曲等等都很一般,所以才襯托出你腳本的厲害,而且你是新人,又是中國人,這下才引起了幾家媒體的關注……”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陣響動,尚晴頭疼地叫了兩聲:“啊啊,得,老板聽見了嗎,我手機又響了,嗯,我覺得你應該抽空來趟日本接受采訪,這樣,能更快打響名氣,你說呢?”
任昊摸著鼻子走到大屋的陽台:“你確定,我真出名了?”
“雖然只是一點小名氣,但對新人來說,這可絕對不簡單,相信,已經有不少動畫制作公司開始關注你了,老板,你的資料我可沒透露給他們,日升方面保密性做得也很好,但這樣下去,我可永無寧日了,恐怕天天都得接他們的電話。”
任昊想了想,“說實話,出名自然是好,但我不想讓人知道太多,你也清楚,我還上學呢。”
尚晴當然明白,要不然在媒體聯系她的第一時間,尚晴就會迫不及待地將任昊的資料透露出去了,畢竟,要是媒體得知任昊還是個中學生,他的名氣或許會更大,這,自然是尚晴願意看到的。
“你決定了?”
“嗯。”
“那我就不告訴記了,日升方面我也會說一聲,不過,他們能不能繼續保密,我就不清楚了。”
“麻煩你了……”
掛下手機,任昊心情好多了,雖然《DE-NOTEE》沒有像他預期的那樣大賣,但自己總算在腳本界站住了腳,對任昊來說,沒有比這個再好地消息了。
“耗子,傻笑什麼吶?是不是撿錢啦?”
蔣貝貝從小屋裡走出來,任昊往裡一看,當即失笑一聲:“我服你們了,瞧你給我屋弄得,一地瓜子皮和包裝袋,還有下腳的地方嗎,貝貝,莉莉,維子,一會兒你仨負責收拾啊。”
蔣貝貝一下就不干了:“是你說把瓜子皮扔地下的,再說,憑什麼我們仨負責啊,大家都扔了!”
“別推卸責任,除了你仨沒別人,呵呵,人家雯雯和董雪肯定不會亂扔東西的。”任昊翻了個白眼,拿起茶杯喝了口涼茶:“我說隨便扔,那是客氣話,切,這都聽不出來啊?”放好茶杯,任昊走去小屋。
蔣貝貝跟在後面耍起了無賴:“哼
正我不收拾,咦,雯雯,你怎麼還不復習啊?從中午跟牆角坐著,怎麼了?臉紅什麼啊?是不是耗子欺負你了?”他們都看見崔從外屋回來後就很不正常,能想到地,只有她被任昊欺負了。
任昊呃了一聲:“我欺負她干嘛呀,好了好了,剛才誰說問我語文題目來著,快點拿過來。”
崔雯真地後悔聽了謝知的話,直到說出那句“我今天穿絲襪了”,她才知道有多羞人,恨不得找個門框一頭撞死,但是,看到任昊因為自己的話而心情大好,崔才自我安慰地舒服了一些。
崔雯雯暗暗轉著小心思:媽媽說的對,他還真喜歡絲襪,那我……我……我以後是不是……
殊不知,任昊根本不是因為這話才恢復心情的。
……
下午四點四十分。
送走了同學地任昊回家就拿起電話打給了三個人,謝知、范綺蓉、顧悅言。為了腳本的事,三人都沒少費心,現在任昊出了點成績,自然要跟她們打聲招呼,否則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范綺蓉先是恭喜了任昊,然後像長輩一樣語重心長地讓他戒驕戒躁,唧唧喳喳囑咐了半天,任昊心中暖暖地,不過,卻覺得蓉姨越來越有向卓語琴靠攏的趨勢,嘮叨起來沒完。
當然,相比於老媽,任昊對范綺蓉態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耐心地應著,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說。
謝知和顧悅言的態度就只能讓任昊苦笑了,謝知就只“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後,又開始了對任昊的勸說工作,把崔雯雯誇了又誇,催著任昊同意。顧悅言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簡單聊了兩句人設方面地事,她就掛下了電話。
自從與顧悅言生關系後,兩人就誰也沒再提這事,該見面見面,該說話說話,甚至,顧悅言口中那所謂的報復也沒人提過,算是不了了之了吧。任昊地目標只有夏晚秋,與顧悅言這種和諧的氣氛,當然是他希望看到地,既然顧悅言都沒說什麼,他定然不會上趕著去給自己找麻煩的。
最後地最後,任昊才把電話打到夏晚秋的手機上。
“喂……夏老師……是我……您現在在哪呢?”
“……家。”
“一個人嗎?”
“嗯。”
知道她是一個人,說話也方便多了。任昊呵呵笑了笑,一邊去廚房單手洗著菜,一邊對著電話道:“晚秋,《DE-NOTE》已經上映了,成績雖然一般,不過也算不錯,嗯,這裡有很大程度都是你的功勞,謝謝。”
夏晚秋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你干什麼呢?聲音好像跟平時不太一樣啊?”
“……喝酒。”
任昊把黃瓜往池子裡一甩,瞬間繃起了臉:“不是好久都沒喝了嗎?怎麼又喝酒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喝酒傷胃喝酒傷胃!你怎麼就是不聽啊!別喝了!聽見沒有!不然你胃病又該犯了!”
夏晚秋挺不甘願地哦了一聲,旋即,電話裡傳來啤酒罐與桌子接觸的聲響,嗒,顯然,夏晚秋把燕京啤酒放下了。
任昊眉頭漸漸舒了開,把分往脖子上一夾,繼續洗起了菜:“這就對了,以後盡量都別喝了,實在忍不住,少喝一口也行啊。”任昊越來越覺得自己有變被動為主動的趨勢,不禁一笑:“……晚秋,我想你了。”
夏晚秋嗯了一聲。
“唉,我爸媽快回來了,我得趕緊做飯,好了,就先說到這兒吧,晚上有空我再給你打。”
夏晚秋一言不。
“我掛了哦?”
“……”
“呵呵,別鬧了,我真得掛了,晚上一定給你打,好嗎?”
沉默了片刻,夏晚秋一聲輕“嗯”,電話被她先一步掛了下。
任昊頗感無奈地搖搖頭,他多想聽夏晚秋也說句“我想你了”,可任昊也知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暫時還不太可能吧。卓語琴和任學昱到家時,任昊已經把三道菜擺上了桌子,席間,把《DE-NOTE》地事情跟二老說了說,不過,沒告訴他們有記要采訪自己。
卓語琴好像跟蓉姨商量好一般,幾乎同樣的絮叨鋪天蓋地地砸向任昊。任學昱只是欣慰的點點頭,沒說什麼。
但看得出,二老都很高興。
吃過飯,任昊拿起書本翻了翻,雖說考試對他無所謂,但也不能讓成績太難看啊。
他本來想等點鍾再給夏晚秋打電話,可誰知,剛剛六點半,手機的響起了鈴音,一看來電,是夏晚秋家地固定電話!
“喂,晚秋啊,呵呵,我不是說我給你打嗎,你怎麼反倒打來了?哦哦,是不是想我了?”
夏晚秋地聲音很低很淡:“……沒。”
任昊笑著打趣她,他總覺得很有意思:“不想我?那你干嘛給我打電話啊?”
“……不知道。”
“那就是想我了。”
“說了沒有的!有完沒完!”夏晚秋一下子威嚴了起來,嗓音低沉中夾雜著凌厲:“我掛了!”不過,夏晚秋卻沒有掛,仍然靜靜拿著話筒。
任昊對她的習慣有一點了解,若是她真想掛電話,肯定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掛斷,不會好心提醒你的。要是換做以前,任昊恐怕得一再跟她道歉,但現在,任昊卻被她的口不對心逗笑了:“好了,不想就不想吧,嗯,咱們聊點什麼呢?”每次跟夏晚秋通電話,幾乎都是任昊一個人在說,能得到對方幾句回音,那就不錯了。
“……隨便。”
“那我給你講講故事吧。”任昊清了清嗓子,憋著笑意道:“嗯,在很久很久以前,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甜蜜地生活在一片茂密地森林裡,小矮人們是七兄弟,經常會斗嘴,但他們都喜歡善良可愛的白雪公主……”
如果現在有人聽到兩人地電話,肯定會以為是精神病。但故事,卻就這麼繼續了下去,沒有被夏晚秋打斷。
不多久,任昊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呵呵,晚秋,好聽嗎?”
“……湊合。”
這時,就聽屋外卓語琴嘟嘟囓囓道:“小昊,這電話打半個小時了吧,沒完沒了了是怎麼著,快點復習,別聊了!”
“知道了!”任昊對外喊了句,摸著鼻子歎氣道:“今天就聊到這兒吧,我媽催我了。”
夏晚秋哦了一聲,遲疑著張張嘴,末了,蹦出幾個字來:“……我胃疼!”
“你看看,不讓你喝酒你不聽啊,這下明白了吧,唉,快點,按我告訴你的穴位。”
“……我忘了!”
任昊真的被她給打敗了,拍了下腦門焦急道:“那我再教你一邊,先把手指放到手腕上,量出距離……”
然而,夏
讓他說下去:“……記不住!”
“嘖,我一句一句告訴你,你照做就行了,這有什麼記不住的啊?”
“……胃疼!沒力氣!”
任昊愣了愣,他算是明白了,啞然失笑起來:“那我去你家?”
夏晚秋的嗓音立刻降下了幾度:“……真的嗎?”
“……唉,我試試吧,盡量過去。”
“……沒騙我?”
“嗯,你在家等我吧,我打車去。”
“嗯!”
任昊換了身衣服,硬著頭皮推門出去,看著沙上看電視地爸媽道:“我出去溜達一趟,散散心。”
“去哪溜達?”卓語琴眼珠子一瞪:“一年到頭也沒見你散一回步,哼,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找同學玩去吧?明天就該考試了,這幾天哪也不許去!”
任昊哭喪著臉裝可憐:“媽,我倆小時就回來。”
“那也不行,前幾次你一宿一宿地不回家,我就不說什麼了,哼,考試這些天你就老實給我跟家復習吧!”
任昊也覺得自己很不對,時常整宿不歸,看來已經把老媽惹急了,可他答應了夏晚秋,自然不可能違約:“我真地就跟小區外面溜達一圈,嗯,一個半小時,這樣總行了吧,求您了,試我保准考好,行不?”
卓語琴還是不同意,這時,任學昱站了出來:“溜達就溜達吧,一個半小時之內趕緊回來。”
“行行……”
沒等卓語琴火,任昊已是跑出了家門,在小區口攔了輛出租車,朝陶然亭北門開去。其實,如果夏晚秋不說,任昊也想去找她的,有道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感覺自己很符合此語地意境。一個半小時,來回路程就得一小時,剩下地時間,根本干不了什麼,但即便只見一面,任昊也滿足了。
……
任昊掏出夏晚秋曾給他地鑰匙,擰開了門。
夏晚秋家還是一如既往的亂糟糟,一地的啤酒罐,看樣子沒少喝。此時的她穿了件白毛衣,抱著肩膀正盯著電視看,面色平淡,瞧不出特別的表情。她聽得有人進屋,眼皮下意識垂了垂,也沒回頭,依舊坐在那裡看電視。
“胃還疼嗎?”
“……不疼了。”
任昊快步走到沙上,挨著她坐了下去:“晚秋,我只能待半個小時,要不然,回去以後我媽肯定得揍我,就算不揍,寒假地時候我也出不了門了。”
夏晚秋側目看看他,淡淡哦了一聲,身子向後一靠,繼續正過腦袋看起了電視,口中不冷不熱道:“這次考試的英語試卷不歸我批,考試地最後一天,我就放假了,我爸讓我跟他回趟老家,早的話,三四天能回來,晚的話,一個星期才行。”
任昊明白她什麼意思,“你還有四天就該走了?唉,我媽急了,恐怕考試這些天我也出不來,放學也得早回家,嘖,那不就是說,大約有半個月見不到你了?”
夏晚秋嗯了一聲,“……我冷了。”
任昊一聽,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勾著嘴角笑了笑,側身,一手插著她的腋下攬住她的後背,一手拖住她地雙腿,一使勁,夏晚秋整個身體就被他拉了過來,任昊換了個與昨天不同的抱資,沒讓她劈腿,而是直接讓夏晚秋橫著身體坐到自己腿上,任昊抱著她地腰,順勢把腦袋靠在她胸口。
今天的夏晚秋非但沒有反抗,反而很是配合地伸手勾住任昊地脖子,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頭一歪,枕在任昊的頭上,只不過,她地臉上還留有著政教處副主任的威嚴表情,與她小鳥依人般的姿態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夏晚秋抱著他,淡漠的眼神落在電視屏幕上,“……冷。”
任昊眨眨眼,雙手用力抱緊了一些。
“……冷。”
任昊再次緊了緊手臂,“這樣行了嗎?”
夏晚秋枕著他的腦袋輕輕嗯了一聲,眼皮上下眨了眨,慢慢閉上了眼睛,“……跟我說說話。”
“說什麼?”
“……隨便。”
任昊閉著眼睛想了想,干脆又給她講了個小紅帽與大灰狼的故事,期間,夏晚秋顯得很安靜,一動不動地抱著他,沒說話,待故事結束,半個小時也差不多了。
“晚秋,過去多久了,我看不見表。”任昊臉上貼著夏晚秋的胸脯,頭上也壓著她的腦袋,根本動不了。
夏晚秋虛掩著視線看看表,滯了滯,眼神飄忽到電視上:“……剛過去五分鍾。”
“啊?”任昊無奈笑了笑:“我感覺半個小時已經到了啊,怎麼才五分鍾,晚秋,你確定你沒看錯?”就算自己時間觀念極差,也不至於連五分鍾和三十分鍾都感覺不出來。
夏晚秋臉色變了變,抱著他的手臂不經意地收緊了些許:“確定!你還能待二十五分鍾!我想聽故事!繼續講!”
“呃,你這就耍賴了吧,我真得回去了,不然我媽那裡過不去關啊。”
“……還不到時間!”
“半個小時肯定過了,要不你先下去,讓我看看表?”
“我說了不到就是不到!”夏晚秋勾著他脖子地手臂更加用力起來,死死抓著他,生怕一松手他就會跑了一樣,不多久,聽得任昊一句話也沒說,夏晚秋的手臂漸漸松了勁,最後,終於離開了他。
夏晚秋從任昊腿上下了來,繃著臉蛋兒坐到旁邊,“……你走吧!”
任昊真的狠不下心,揉著太陽穴重重歎了口氣:“要不這樣吧,明天下午不是考語文嗎,我提前交卷,剩下的時間陪陪你,你看行嗎?”午休時雖然也有時間,但畢竟人多眼雜,學校裡很難有讓他與夏晚秋單獨相處地方。
“必須等所有學生考完試才能開校門。”
“這樣啊,嗯,那就在你辦公室見,我寫快點地話,能騰出不少時間吧,你下午有監考嗎?”
“沒。”夏晚秋側眼瞅瞅他:“不過很多辦公室都有試卷,學校規定,學生不允許進入辦公室區域,否則,很可能以作弊論處,嗯,你下午交卷後,去我辦公室等我,我雖然不監考,但還要挨班走一遍。”
“去辦公室等你?不是很危險嗎,萬一有老師跟你一起回來呢?或有人比你早回來呢?我不就暴露了?”
“那你就躲起來,看我進屋再出來。”夏晚秋從沙上的手包裡取出一串鑰匙,從中卸下來一把遞給任昊:“這是備用鑰匙,如果你在我之前到了,就用它開門。”
任昊收下鑰匙,攬著她的腰部吻了吻她:“好,那我回去了,晚安。”時間很緊,任昊必須馬上出門了。
夏晚秋的臉色比方才好多了,眼巴巴地看他一下,見任昊已經走到門口,她癟了下嘴巴,突然吐出舌尖咬在嘴上,
昊的方向閉上眼。
任昊苦笑,只能折身回去再次吻住了她。
……
次日。
緊張地期末考試終於開始了。上午的科目任昊基本放棄了,胡亂答了答,能及格就不錯吧,反正,他沒抱太大希望。到了下午,任昊終於拿出了百分之二百地精神,語文對他來說不算很難,畢竟,幾年的出版編輯不是白做的。
“耗子,一會兒考語文時借我抄抄吧?”姜維半開玩笑道。
任昊無所謂地聳聳肩:“能抄到你就抄唄,不過我得提前交卷,要抄就盡快。”
語文提前交卷?
大家都以為任昊是在開玩笑。語文跟其他科目不同,基本不存在時間富裕的問題,就算你成績再好,有作文的情況下,最快也就提前個十分,更何況還要從頭檢查一遍呢?
不過,讓全班大跌眼鏡的是,在離考試結束還有四十分鍾地時候,任昊竟然真的交卷了,看著監考老師詫異地視線,任昊快步走出教室。
夏晚秋還有四天不到就要走了,母親的限制下,自己也不能出門,所以,盡可能地時間,任昊想多陪陪她。
雖說“熱戀”兩字不太妥當,但想想,也只能用它形容兩人的關系了。
靜靜地樓道裡空無一人。
任昊故作隨意地走到政教處,瞅得關好的大門,他試探地擰了擰,吱呀,門竟然開了,任昊不想別人誤會他是偷考卷的,萬一裡面有人的情況,那可就壞事了,當即,任昊進屋就說了句:“夏老師,您在嗎……”
任昊注意到,辦公室裡空無一人,不過,電腦顯示器卻是還亮著,左右看了看,任昊把門關好,走到夏晚秋的座位上坐了下去,甚至,為了保險,他還伸手將簾拉了上。
准備就緒,任昊靜等夏晚秋的到來。
嗒嗒嗒嗒……
靜謐的樓道裡傳來一陣皮鞋聲,聲音比較雜亂,好像還不止一個人。任昊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進政教處,但保險起見,還是按照夏晚秋地交代,躲進了她的辦公桌下,這裡比英語辦公室的桌子寬大多了,不但能容納任昊的身體,甚至再來一個瘦點地人,都勉強可以擠進來。
任昊坐在地上,耳朵豎起來聽著。
不多會兒,政教處地門竟然被人推了開,從腳步聲中分析,大約有三、四個人吧。
“這次語文不簡單啊,呵呵,我估計能拿九十五分以上的都沒有。”是個男人的聲音,任昊不太熟悉,聽不出來是誰。
“還可以吧,我感覺一般而已。”這是個女老師。
“呵呵,你要是覺得難,那學生們還怎麼答題啊,嗯,都有卷子了吧,咱們也開始做吧,過幾天還要分析試卷呢。”
接著,任昊聽見椅子拉動的聲音,看來,另邊的辦公桌被他們占了。任昊沒有聽到夏晚秋說話,不由稍稍緊張起來,按說,這是政教處,一般老師怎麼會隨隨便便進來這裡聊天呢?
從他們地對話中分析,應該是在做這次考試的卷子,或許是找不到能容納四人地辦公室了,才找夏晚秋借了政教處的地方。
可她明知道與自己的約會,干嘛還要把辦公室借出去啊?
難道非借不可?
是了,夏晚秋又不是校長,很多事情都沒辦法拒絕。
這時,一個腳步聲慢慢接近了夏晚秋的辦公桌,任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當他從桌子底下看清那雙女式皮鞋和黑色褲子時,任昊才重重松了口氣,我就說嘛,你要是迫不得已才把辦公室借出去,總也得跟著一起來啊。
隨著椅子拉動,兩條美腿頂進了辦公桌下方任昊所在的漆黑空間。
任昊苦笑,有了那幾人在,這事兒算黃了,不過他也想得開,抱著她腿待一會兒,也算陪她了,何況,任昊對絲襪美腿的攻勢一直都無法抵抗。
想著想著,任昊伸手碰了她一下,誰想這一碰,差點出了事,雖然看不到夏晚秋地上半身,但很明顯,兩條大腿驟然一顫,好像被嚇到了。
“噓……我任昊……”
任昊忙提醒了一句,見她緊繃的雙腿緩緩放松,任昊才苦中作樂地抓起她腳丫,將皮鞋脫了下來。唉,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給晚秋捏捏穴位呢,這幾天她沒犯胃病,大概跟按摩有關吧。
昨天的夏晚秋可是喝了不少酒,任昊有些擔心。
“喲,這第三道題就很難啊,老徐,這是你們高三地語文知識范圍吧,怎麼出題到高一了?”
“得了吧,高三的題比這個難多了,嗯,這回作文評分標准確定了嗎?”
“這得看看他們答得怎麼樣,到時候判卷時再商量吧。”
耳朵聽著他們商量語文題,手上給夏晚秋捏著穴位,今天她穿地是絲襪,不過是那種只到腳踝的短款,捏著捏著,任昊心裡有點癢癢了,彎下身子,雙手抓住她辦公椅的兩條腿,使勁往裡一拉,直到她的腹部卡在桌邊,實在拉不進來時,任昊方是收回手臂。
夏晚秋兩條美腿全部沒入了辦公桌內。
今天的她出奇的老實,在任昊手摸到她的大腿內側時,都沒有遭到反抗,上面嘩嘩的紙張作響,她好像也在寫著卷子。
任昊心跳加快了一些,擦著她的大腿,試探著把手掌往前摸了摸,瞅得夏晚秋還是一動不動,任昊心定,繼續一路向前……
說起來,這還是任昊第一次碰到她的下身,看得出,她有些反感,雙腿徒然加緊在一起,把任昊的手掌夾在腿中,不讓他繼續,可過了沒一會兒,兩條美腿竟然有放松了,又過了片刻,甚至,還慢慢的往兩邊張開了一些。兩膝之間有一拳距離,足夠任昊伸進手去了。
任昊沒想到夏晚秋那麼害羞的女性竟然會默許摸她那裡,要知道,前幾次,每每任昊有這種想法時,可都遭到了夏晚秋強烈的反抗啊。
任昊可是過足了癮,甚至解開了她的腰帶,把手伸了裡面……
……
“打鈴了,走吧,分一下任務,一班的語文卷子我判。”
“我判二班的吧。”
說著,幾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政教處。
任昊清楚地聽見外面已經有學生歡呼的聲音了,逐只能戀戀不捨地把手從她褲子裡拿出來,下一刻,兩只小白手快速系上了腰帶,整了整褲子,拉出椅子站了起來。
任昊慢慢鑽出桌子,呼,吸了口新鮮空氣,而後,轉頭看過去。
煞那間,任昊瞪大著眼睛呆若木雞!
我的天!!
“顧……顧老師!?”
……
:求打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