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別放棄你就別放棄!哪那麼多為什麼!」
任昊被她這一驚一乍嚇了一跳,咳嗽著擦了把虛汗:「我聽您的,呵呵,呃,聽您的。」
夏晚秋瞪著他呼呼喘了兩口氣,聞聲,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許,眼皮緩緩一垂:「……真的嗎?」
任昊重重點著頭:「當然是真的,其實我也決定不放棄了,就算性格脾氣差得很多,但我果然還是想跟她結婚,呵呵,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不是嗎?呵呵,您放心,嗯,我絕對不會放棄她的。」
夏晚秋脖子上慢慢升起一道紅霞,她第三次用棉被蒙在了臉上:「……我放心什麼?本來跟我也沒關係!任昊!你別誤會了!我是擔心你因為感情的打擊而影響學習成績!這才鼓勵你的!知道不知道!」
任昊笑道:「我明白您的好意,謝謝您,呃,夏老師,您差不多該鬆開我褲子了吧,時間真不早了,回去晚了我媽該罵我了。」
夏晚秋嗯了一聲,三隻手指頓了頓,慢慢放鬆,離開了褲邊,然而還不到一秒鐘呢,夏晚秋的手指又是徒然一緊,再一次乾巴巴地抓住了他的褲子。她轉過腦袋瞅瞅任昊:「……回去吧。」
任昊哭笑不得地指了指她的小手兒:「您抓著我褲子呢,我怎麼回去啊?」
夏晚秋淡淡哦了一聲,最終,還是鬆開了他,慢慢把手放進被窩裡,轉了個身,不再看他了。
「那我這回真走了?」
夏晚秋沒吱聲。
任昊一看。立刻頭疼了起來。撓著頭皮細細考慮了一下。方是輕輕一歎。挨著她坐在了床上:「夏老師。那我就今天就不走了。您看行嗎?」
夏晚秋眉頭微蹙。翻身朝向他。看了任昊好一會兒:「……為什麼?」
「沒為什麼。突然有點累。懶得回家了。想跟您這兒湊合一宿。您看……」
「那你睡哪兒?」
任昊抬手指了指外屋:「我睡沙發。您這兒應該有被子吧。給我一條就行。」
夏晚秋睜著眼睛瞅瞅他:「真地不走了?」
「當然是真的。」
夏晚秋瞧瞧他,後而把視線挪到被面上:「……沒騙我?」
任昊揉著腦門苦苦一笑:「我怎麼敢騙您呢?」
夏晚秋輕嗯了一聲,掀開被角從裡面鑽出來,去到大衣櫃前翻了翻,從最底下掏出一床被子,折身丟到床上:「有點潮,湊合蓋吧。」
任昊道了謝,拿起被子眨眨眼,看夏晚秋再次鑽進被窩,不再說話,他才退出了臥室,把棉被丟到沙發上。出來時,任昊特意把臥室門留了個縫隙,以便待會兒能觀察夏晚秋睡沒睡覺。
她家的暖氣跟謝知家差不多,都很暖和,任昊身上的寒氣被漸漸驅散了出來,靠在沙發彈出只煙,他舒舒服服地吸著。
嗒。
客廳的掛鐘響了一聲,時針分針秒針同時指向12點位置。任昊估摸爸媽早睡了,也就沒打電話回去,抽完這根煙,他躡手躡腳地摸到了夏晚秋的臥室,緊張地往裡瞅了瞅。
「幹什麼!」
迎接任昊的,是夏晚秋冷冷的嗓音。
只見夏晚秋霍然看了過來,眉頭輕輕皺著。
任昊尷尬地咳嗽一聲:「呃,沒什麼沒什麼,我想看您被子蓋好了沒有,怕您凍著,呵呵,您繼續睡吧,睡吧,我關門了。」任昊沒想到夏晚秋會突然不裝睡了,倒是弄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進來!」夏晚秋把身子往一邊兒挪了挪,給他騰出了一個空地,手在上面拍了拍:「坐下,我睡不著,跟我聊天!」
任昊想了想,應了一聲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那裡:「您想聊什麼?」
夏晚秋側目看他一眼,正了正枕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聊你心上人的事兒,她很漂亮嗎?」
「是的,很漂亮很漂亮。」
夏晚秋嗯了一聲:「……你很愛她嗎?」
「是的,很愛很愛。」
夏晚秋哦了一聲,遲疑了一會兒,方側眼看看他:「……她叫什麼名字?」瞅得任昊光眨眼不說話,夏晚秋眼神一垂,伸手用被子蓋住了下半張臉:「不用說名字了,告訴我她姓氏的筆畫就行了。」
任昊沒鬧明白她要幹嘛:「為什麼?」
「讓你說你就說!哪那麼多話!」夏晚秋緊緊攥著眉頭看了他一眼:「我是鼓勵過你,但卻沒有讓你早戀,所以必須知道女方是誰,才能更好的看住你,避免早戀問題,知道了嗎?」
任昊眨巴著眼睛:「那我告訴您她的名字不是結了?」
夏晚秋視線一躲:「……不用,我心裡已經有幾個懷疑對象了,你就說她姓氏的筆畫就行了!」
至此,任昊終於明白了夏晚秋的目的,她應該是不確定他說的心上人是不是她自己,所以才有此一問吧?
任昊呵呵笑著數了數「夏」字的筆畫,想也沒想就告訴了她:「九畫。」
夏晚秋沉默了兩秒鐘,誰知卻臉色一變:「……你再說一遍!」
任昊呆呆地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九畫啊,有什麼問題?」
「出去!」夏晚秋騰地一下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怒然指著臥室門:「給我出去!拿著你的東西!回家!」
任昊冤枉啊:「我,我怎麼啦?」他不明白為何把「夏」字的筆畫告訴了她,她反倒生氣了?
難道自己數錯了?
「夏老師,您,您先等等,我再數一遍。」任昊一邊擦汗一遍掰著手指頭:「一二三四五六七**……啊,是十畫,剛才我把撇豎數成一筆了,對不起夏老師,我數錯了,應該是十畫才對。」這些基礎中的基礎,由於太久沒接觸的關係,稍稍有點含糊了起來,以致任昊竟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夏晚秋氣得喘了一會兒,翻身再次躺了下去,一扭臉,看都不看他一眼,「……好玩嗎?」
「呃,夏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是真數錯了,我發誓。」
不多久,夏晚秋才面色緩和地轉過來:「嗯,出去。」
「那……好。」
任昊剛一離開,夏晚秋就卡嚓一下把臥室門反鎖了上去。任昊回頭苦笑,這個樣子,他也只能踏實兒睡覺了。
……
次日。
任昊一睜眼,屋裡已是沒了夏晚秋的身影,他揉著眼睛起了身,臥室、衛生間、客廳都找不到她,正當他奇怪的時候,大門被人用鑰匙打開了。
任昊快速一躲,看清來人是夏晚秋後,他才走了過去:「您去哪了?」
夏晚秋甩了個拋物線,把幾根油條丟到了茶几上,「買早點,冰箱裡有牛奶,你去熱。」
「哦,好。」任昊去廚房熱上牛奶後,趕緊洗漱,這才跟夏晚秋一起吃上了早餐。雖然期間夏晚秋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但能跟她一起吃,任昊還是有種溫馨的感覺,彷彿倆人是剛剛結婚的兩口子一樣,繚繞著一股甜甜蜜蜜的味道。
任昊先是回了趟家換衣服,這才坐車去學校。路上,任昊開始考慮起他的計劃,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爭取盡早把夏晚秋拿下,可怎麼樣才能讓她同意做自己女朋友呢?
直接表白?
恐怕不行。
從昨晚的問話就能看出苗頭,夏晚秋一直若有若無地迴避著這個問題。
雖然現在他們曖曖昧昧的樣子其實也不錯,可就這麼讓她裝傻一輩子,顯然不是個事兒,任昊必須找個突破口,讓夏晚秋答應做自己女朋友。
……
「耗子,快來快來!」
一進班級,蔣貝貝就急急朝自己招著手,任昊狐疑地走過去,放好書包,就聽她唧唧喳喳起來:「出大事兒啦,知道不,董雪竟然跟姜維說話了,天,還很自然地聊上了天,你說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兒出來了?」
「呃,我還以為什麼呢。」任昊啞然失笑,回頭看了眼兀自興奮的姜維,轉過頭道:「哪有什麼奇怪的?不就是說句話嗎?」
蔣貝貝一拍額頭:「不就是說句話嗎?暈,前幾個月你見過董雪和他說話嗎?」
任昊眨眨眼:「也就是說,他倆的關係有所進展了?」
「當然了,進展很大。」
「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任昊一想也確實奇怪,前世,姜維和薰雪在畢業前基本就沒怎麼說過話,更別提聊天了。
「我說吧。」姜維這時在後面拉了任昊一把,悄聲道:「前幾天我去找馮莉問的,她傳授了我幾招討好董雪的辦法,昨天我一試,沒想到還真管用,嘿嘿,現在我倆見了面都打招呼,休息時找她聊天,如果有空的話,她也不會拒絕,怎麼樣?還可以吧?」
「這麼厲害?」任昊心中徒然一動,他急需一個戀愛高手的指點,可現在的他已經不能給謝知打電話了,只能換個別人請教,馮莉這人交過不少男朋友,加之她是女人,對這些應該有一定瞭解,找她商量的話,或許也是個辦法啊。
上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
早早的,任昊就叫著馮莉先下了樓,兩人來到操場角落的單雙槓那裡。
馮莉往單槓上一靠,不耐煩地拽了他一下:「喂喂,神神秘秘的到底想幹嘛?」
任昊看四下無人,這才低聲道:「莉莉啊,跟你請教個戀愛方面的問題,咳咳,你給我指點指點。」
馮莉眼眸兒一亮:「呦喝,你也有對象了?」
「還沒到那個地步呢,嗯,您聽我說,我吧,有個喜歡的人,她呢,可能也喜歡我,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之間的阻礙很大。」任昊拄著下巴想了想,「家庭是一方面,學校也是一方面,都不允許我倆在一起,那麼,你說我要是想把她追到手,該怎麼辦?該用什麼方法?直接告白嗎?可我怕她不同意啊?」
馮莉笑嘻嘻道:「那可得先恭喜了嘍,有人喜歡就是個進步嘛,嗯嗯,讓我想想啊,你們都互相喜歡對方,可學校和家庭卻從中擋了道,嗯,耗子,那你們偷著交往不是得了?」
任昊哭喪著臉:「哪有那麼容易啊,我的意思就是先偷著交往,以後的問題以後再解決,可對方是個很傳統的人,應該會在乎別人的眼光,所以就難辦了啊,關鍵是怎麼讓她打開這個心結。」
馮莉認真地點點頭:「嗯,我大概明白了,既然對方也喜歡你,那就好說多了,知道嗎,女人呀,往往都容易衝動,比如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突然有一天向自己告白,並給了自己感動,那她也很可能會同意對方的交往請求,嗯,雖然過幾天會後悔,呵呵,像我,典型就是這類人。」
「你是說,讓她衝動了,我就有機會得手了?」任昊看看她:「可怎麼讓她衝動啊?」
「只要你能打動她,徹徹底底地打動她,那麼在那一瞬間,她就一定很衝動,方法嘛,等我想一想。」馮莉原地轉了幾個圈,突然,她看著任昊:「用浪漫,沒有幾個女人能抵禦住浪漫攻勢的,這樣,你去花店買點紅玫瑰,然後找個她心情不錯的時間,送給她。」
任昊還在等待她的下文,幾秒種後,見她不再說話,任昊愕然地眨巴眨巴眼睛:「就這樣?就這麼簡單?」
「就是這樣啊,不然你還想幹嘛?」
任昊暈厥地拍了拍腦門:「大姐,我就是再白癡,送玫瑰這種事還是很知道的,要是這種方法行得通,我就不用這麼著急了,呃,沒有點新鮮的招數了?」任昊是對感情之類的事情不太懂,但他也看過書,自然多多少少知道些。
馮莉撇撇嘴:「對方不就是個學生嘛,那這就夠了,一般來說,一朵玟瑰就能把我打動了,你嘛,送她九十九朵試試。」
任昊覺得自己是問錯人了,道了聲謝,走到操場中央上體育課去了,身後,馮莉的聲音喊了過來:「對了對了,記住要突然啊,千萬別讓她事先知道你要送花給她,最好也別讓她知道你會等她,要給她一個突然的驚喜,要有衝擊力!」
「知道了,謝謝。」
「耗子,你還沒告訴我,那人是誰呢?」馮莉笑瞇瞇地眨著眼睛:「是不是崔雯雯?要不就是貝貝
,你倒是說話呀,是咱們班的嗎?啊,莫非是老師?T|是蘇老師?」
任昊站住腳步回頭看看他:「是夏老師。」
「吹吧你就。」馮莉「切」了一聲:「不願意說算了。」
……
與此同時,英語辦公室內。
蘇芸拉著顧悅言的手敲開了門,見得同屋的阮景源不在,她當即坐到了他的椅子上,也從旁邊拉出一把推給顧悅言。
夏晚秋今天出奇地發起了呆,聽得身旁響動,方是回過神來皺眉看看她們:「幹嘛?」
蘇芸捂著嘴巴咯咯一笑:「夏姐啊,剛才在想什麼吶,想的那麼入神,呵呵,連我倆敲門都沒聽見。」
夏晚秋端起水杯往肚子裡灌了一口:「沒想什麼。」
顧悅言拿著本書獨自看起來,沒有加入她們談話的意思。夏晚秋不經意地看她一眼,沒說話。
蘇芸還在笑:「不可能,哼哼,讓我猜猜啊,哦哦,夏姐肯定是想他那個男朋友呢,叫什麼來著,對了,叫任昊,嘻嘻,夏姐,今天我倆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見見他,上次你不是答應我們說有空大家一起吃個飯,這可都快仨月了,您怎麼還不給我介紹啊,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晚上吧,您說咋樣?」
夏晚秋眉頭猛地一蹙:「不咋樣。」
「悅言你瞧瞧,我說對了吧,夏姐又想拖了。」蘇芸嘟著嘴巴看看她:「上次還讓我給你挑衣服臭美呢,哼哼,有事兒時候就想到我,一沒事就把你最好的兩個姐妹忘得一乾二淨,真是的,重色輕友也太**裸了吧?」
蘇芸看她不說話,逐拉了顧悅言一把:「悅言,你也說說啊。」
顧悅言苦笑著抬起頭:「夏姐,其實我也想見見他呢,方便的話,找個時間大家聚聚,不方便的話也就算了。」
「夏姐你聽見沒有?」蘇芸眨巴著眼睛:「悅言可不輕易想見一個人的,我的話沒力度,悅言的總該行了吧?」
夏晚秋沉默了一會兒,提起筆來開始低頭工作:「……我們分手了。」
「啊?分,分手了?!」
不僅蘇芸,顧悅言都是渾然一愣:「夏姐,怎麼回事?前一陣不是還好好的嗎?你還讓小芸幫你挑衣服呢?」
「是啊是啊,為什麼分手啦?夏姐你快說話啊?」
夏晚秋側目瞅瞅兩人:「……我覺得不合適,就分手了,沒什麼理由。」
蘇芸一副「被你打敗了」的表情:「夏姐不愧是夏姐,做事果然瀟灑啊,呃,好不容易有個男朋友,您怎麼讓他跑了?呸呸,瞧我這張嘴,不說了不說了,悅言你也別提這事兒了,夏姐現在需要的不是打擊,是安慰。」
夏晚秋側頭看她一眼:「我需要安靜。」
……
下午的最後兩節課臨時取消,改成了全校大會,估摸是說些有關期末考試和寒假的事情,任昊對此沒什麼興趣,借口胃疼跟顧悅言請了個假,旋而坐車回家了。
既然沒有其他打動夏晚秋的辦法,任昊也只能試試馮莉的招數了,他沒有跟夏晚秋打招呼,為的就是給她個驚喜。
任昊特意換了一身成熟的打扮,梳了梳頭,這才往陶然亭奔去。記得,金百萬烤鴨店前就有個花店,任昊下了車就直直往那兒走,進了門,慢慢挑了起來。說真的,他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
任昊看著迎上來的女店員:「勞駕打擾您一下,這兒有紅玫瑰嗎?」
「有的,請問您要多少?」
「九十九朵吧。」
拿著報紙包好的一大捧玫瑰花,任昊心裡著實有些忐忑,一邊往夏晚秋家樓上走,一邊尋摸著怎麼跟她說。
馮莉說要突然,要有衝擊力,那麼,自己是不是應該站在四樓位置,等夏晚秋拿鑰匙開門時,突然殺出來,給她一個驚喜?
任昊在她家樓道裡演示了幾遍,可總感覺效果不好,主要樓道的環境稍稍有點差,就算能有浪漫,那也被這髒兮兮的空氣消磨了大半。
「那怎麼辦?難道要去樓下等她?可樓下也不太乾淨啊?」
就在任昊自言自語之時,左手邊兒的門突然被打開了,那是夏晚秋家!
出來的是劉素芬,她古怪地看看任昊:「我就聽外面有動靜呢,原來是你啊,怎麼,晚秋沒跟你約好?」
任昊尷尬地笑了笑,把紅玫瑰往右移了移,以便劉素芬能看到自己:「伯母好,晚秋還得有一會兒才回來呢,呵呵,這不,我買了點玫瑰花想給她個驚喜,所以就沒跟她說。」
劉素芬難得笑了一下,卡地打開門:「進來等吧,你們年輕人啊,竟瞎花錢。」把任昊迎進屋後,劉素芬看了看表:「我今兒也是順路過來,正好給她做頓飯,既然你來了,我就回去了,你們小兩口親熱吧。」
任昊臉一紅:「別啊伯母,一會兒我做飯,咱一起吃唄。」
劉素芬笑著搖搖頭:「不了,建國也等我做飯呢。」
就這樣,屋子裡只剩下任昊一人了。
家裡的話,比樓道的環境可好多了,而且夏晚秋不知道屋裡有人,肯定會給她個驚喜。
任昊已經忍不住想看夏老師驚訝的表情了,放下花束,有些躍躍欲試地搓搓手,看還有些時間,逐把劉素芬買來的菜拿去廚房洗起來,準備做頓好吃的。
卡嚓……卡嚓……
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廚房中的任昊飛快跑了出來,聽得防盜門已被打開,他趕緊將玫瑰花抱在懷裡,猛地朝門前竄了去,清了清嗓子,理了理髮型,任昊重重呼出口氣,嗯,準備完畢。
吱呀……
門,開了。
任昊滿臉笑容地把玫瑰往前遞了遞:「夏老師,這是給……呃……」任昊的笑容直接僵硬在了臉上,只因夏晚秋的身邊還有兩個女人在愣愣地看著自己,好像被自己手中的玫瑰驚呆了一般。
我的天!
是顧悅言和蘇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