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等於是要請我家長?」
「算是吧。」
那一刻,任昊感覺天都要塌了,本以為顧悅言也不生氣也不計較,事情就這麼安安然然地過去了,可誰曾想,顧悅言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如若這事兒被父母知道,那還不罵他個狗血淋頭?
不行!絕對不能讓顧悅言把事兒告訴爸媽!
心不在焉地回到教室的任昊慢慢趴在桌子上,臉上的鬱悶誰的看得出來。崔眨著水靈的大眼睛看看他,忽然問了聲:「任昊,你怎麼了?」
「沒事,嗯,明兒的KTV,我或許去不了了。」
身後的姜維聽見了,立刻抓著了任昊的校服:「啊?什麼意思啊?」
「你們去不是也一樣嗎?」
「能一樣嗎,沒你從中調節,董雪估摸一句話也不會跟我說,耗子,快說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任昊歎一聲氣:「別提了,如果家長會以後我還能活著的話,我就跟你們去,再說吧再說吧,都別問了。」本來心情很好的他,一下子有種跌入谷底的感覺。
家長會是明天,在這之前任昊必須把顧悅言解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天地課。任昊上得都是渾渾噩噩。甚至好幾次都在課上睡了覺。自然。免不了被任課老師一通批評。放了學。任昊胡亂把課本塞進書包。就猛地跑去語文辦公室了。柳老師下午沒課。也不是班主任。所以提前回家了。辦公室只有顧悅言和一隻貓。
「姐。把貓放我包裡。我幫您帶它出去吧。」任昊有點討好顧悅言地意思。看她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任昊忙是抱著貓咪送入包中。先顧悅言一步出了學校。後者則是緊跟在他身後。
到了門口。任昊伸手攔了輛出租車。而後。竟是也坐了上去。顧悅言皺眉上了車。跟司機說了地址。繼而看看任昊:「你要去我家?」
任昊點了下頭:「我幫您把白白送回去吧。萬一路上它跑了可就不好抓了。有個包包著也安全一些。」
「好吧。那謝謝你了。」
「您客氣。客氣。」
任昊的目的自然是其他,待進到她家,顧悅言抱著白白滿屋子溜躂,讓它適應環境的時候,任昊終於才說話了:「姐,算我求您了,能不能別告訴我家長啊,他們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
顧悅言聞言,慢慢放下白白:「乖女兒,自己跟屋子裡看看,這兒以後就是你的新家了。」眼見著白白跑遠,顧悅言才走去給任昊了一聽可樂,自己則是沏了杯速溶咖啡,淺淺喝起來:「把學生引向正道,是我們老師的職責,你昨晚的行為,實在太不正常了,必須,也有必要找你家長談一談,這是為了避免今後此類事件再次發生,希望你明白。」
任昊苦著臉裝可憐:「我不是跟您解釋了嗎,要是知道您在夢遊,我肯定不會做什麼的,當時,我就單純的以為您在勾引我呢。」
顧悅言搖搖腦袋:「不用多說,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嗯,白白也到家了,你趕緊回去吧。」
任昊怎麼能走啊?
他眨巴眨巴眼睛緊緊看著顧悅言:「姐,說實話,您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顧悅言看看他:「你還是孩子,我犯不著跟你制氣。」
「不可能,您絕對生氣了。」
「你有完沒完!」顧悅言的聲音徒然提高了幾度,她呼吸急促地瞪著任昊:「是啊是啊!我生氣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在沒有任何知覺的情況下和自己的學生發生了性關係!難道我不能生氣嗎!不能嗎!」
任昊表情一滯,眼前的顧悅言,是那麼陌生,不過,卻多了幾分「人味兒」。一個永遠也不會生氣的人,總感覺有種玩偶般假假的味道。
「對不起,姐。」任昊解釋道:「不過您先聽我說,這次您真的誤會了,我昨兒晚上沒那啥過您,真的。」
顧悅言呼了兩口氣,面色又恢復了淡定,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抿了口咖啡:「那啥是什麼意思,別含含糊糊的,直接說清楚。」
任昊頓了頓,「就是,嗯,我昨晚沒跟您發生關係,就只親了親您,摸了摸您而已。」
「是嗎?」顧悅言掛著無所謂的表情,看到跑過來的白白,彎腰將它抱在懷裡,笑著摸摸它:「不過你的那個『而已』有些用錯了語氣吧,你覺得對一個女人來說,親一親,摸一摸,是件很隨便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了。」任昊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了,「對不起,但您原諒我這一次吧,以後我真的不敢了。」
「這些話,留到明天說給你母親聽吧。」
「姐,您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
「呃,您剛剛還說您生氣了呢。」
顧悅言臉色連連變了幾下,喘著氣強自冷靜了一會兒,她凝眉看著任昊:「小昊,我現在的情緒非常不好,甚至連我自己都有些不能控制了,所以,請不要再惹我了,我可以告訴你,我生氣時會做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點,請你相信。」
「您要是想生氣,就生吧,別控制了。」任昊眼巴巴地看著她:「但能不能別把這事兒告訴我父母?」
顧悅言一邊吸著氣,一邊輕輕撫摸著白白:「我一直在用『你還是孩子,不懂事,還小』這些理由強壓著憤怒,任昊,如果你再說下去,我怕我真的會控制不住,走,離開我的視線,出去。」
任昊苦笑道:「您不答應我,我怎麼可能走啊,與其讓我爸媽生氣,倒不如挨您一頓揍呢,顧老師,你要是真想打我,就打我一頓吧,我保證不還手,但,無論如何,這事兒都不能讓我爸媽知道。」
顧悅言看著他:「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曾經,我是個很容易就動怒的人,呵呵,看不出來吧,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因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我把家裡的所有東西都給砸了,是的,電視,冰箱,玻璃,所有所有,都被我砸的稀巴爛,整整兩天,我砸了整整兩天,之後,怒火才漸漸平息了一些,我爸我媽沒有打我,甚至沒有罵我,呵呵,那時我才知道,自己似乎真的做過火了,後來,我變得很沉默,任昊,你知道我沉默了多久嗎?」
「多久?」
顧悅言還在逗著白白玩:「我沉默了大約兩年,這個沉默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也就是,這兩年間我都沒有說過話,是的,一句話也沒有說過,除了上課和睡覺外,就是看書,不停地看書,我爸帶我看了很多心理醫生,但都沒有什麼作用,呵呵,其實,我也不是不能說話,也不是故意不說
是一直感覺沒有說話的力氣,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你就理解為我不想說話吧,隨後,在剛上高中某一天,或許是換了環境導致的,我突然想說話了,於是,也就說了,我爸我媽很激動,甚至都流了眼淚,呵呵,或許是沉默了太久,自那以後,我的性子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兒,除了看書以外,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對什麼都不是很在乎,自然,也再沒有生過氣,一次也沒有。」
兩年都沒有說過話,脾氣的古怪也可想而知。
任昊都聽得有些毛骨悚然了:「您真的對什麼都不在乎?我一直認為,您是裝的呢,只是那些情緒不在臉上表現出來罷了,其實,您還是很正常的。」
「我沒有刻意偽裝過什麼。」顧悅言搖搖頭:「你口中的正常人是什麼樣子,我不太清楚,但我一直認為自己很正常,相反,我倒是不理解你們,也不理解曾經的我為什麼氣性那麼大。」
顧悅言這麼一說,倒讓任昊陷入沉思,其實細細想來,顧悅言的這種性格狀態,自己又何嘗沒有過?
記得前世,每每想到自己與顧老師不能有結果,也就是失戀的時候,任昊都會處於一種跟她類似的性格狀態,對什麼都不關心,什麼都不在乎。
那種表現,是在放下了一種**時才會出現的。
然而,過不了多久,任昊便因為找到了新的**、新的目標,又能恢復到往常了,這點,是與顧悅言截然不同的。
十幾年間都沒有什麼強烈的**才導致顧悅言這種淡定的性格,這麼想想的話,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姐,但您現在還是生氣了。」
「我都忘了生氣是什麼感覺了。」顧悅言抬起眼皮看著他:「當我看到衣服被你扒光了的時候,心底忽然間堵了一下,那種感覺很奇怪,嗯,突然就想掄起手臂抽你一個巴掌,任昊,你說,這個是不是就叫生氣呢?」
任昊尷尬地咳嗽一聲:「顯然是了,不,應該說是憤怒更貼切一點。」
顧悅言淡淡一點頭:「嗯,所以任昊,我也還是那句話,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父母知道的,你說我卑鄙也好,說我小人也罷,但這是平息我怒氣的唯一辦法,抱歉,希望你理解,我是真的不想再生氣了。」
「理解我是理解了,可,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姐,您要是告訴我父母,那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得了,反正,我媽要是知道,後果也差不多。」
「甭說這些沒用的。」
任昊有些急了,聲音控制不住地大了一些:「顧老師,這事兒說破大天,也是你和我之間的糾紛吧,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偏偏要把我父母扯進來!您罵我一頓!打我一頓!這不是都可以嗎!我都說我不會還手了,您怎麼還不依不饒啊!」
顧悅言呼了口氣:「任昊,或許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很特別,你救過我和我媽的命,於情於理我都不想跟你制氣,知恩圖報,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但也請你理解我一下,我現在的心情很亂很亂,亂到隨時都有爆發的危險,對我來說,只有讓你父母帶我懲罰你這一條路可選了,我知道這是自欺欺人,說到底,忘恩負義的帽子我是戴定了,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
「您心裡亂?難道我心裡就舒服嗎?」任昊重重把可樂罐放在茶几上:「說句不好聽的話,顧老師,如果不是您的夢遊症讓我誤會您是在勾引我!您以為我會親您嗎!發生這種事,我無法說我沒有責任,但事情歸根究底是誰引起的?」
顧悅言攤攤手:「好吧,我的身體對你來說確實誘惑大了些,加上我那『勾引』你舉動,嗯,我承認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這些理由無法讓我平息怒火,或許你沒有注意,從剛才開始,我的手就一直再抖,你知道嗎,我真想狠狠地揍你一頓!」
「您想打就打!」任昊皺眉看著他:「如果您是因為我救過您的命而下不去手,那大可不必這麼想,我沒救過您,也沒救過您母親!」
「可你救了。」顧悅言把稍稍發顫的右手壓到了大腿下面,聲音還是那般冷靜:「所以我不能打你,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任昊簡直快被她弄瘋了:「您不覺得您太偏激了嗎?您要是告訴我父母,那可是比打我一頓還狠,或者說,您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
「沒錯,你說對了。」顧悅言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不過很快便消失了蹤跡:「我就是要報復你,雖然你還是個孩子,雖然不全是你的錯,雖然你救過我的命,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報復你,任昊,這種事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你就當是一個女人的憤怒吧。」
任昊失笑一聲,慢慢做到顧悅言身邊:「顧老師,今天,您真的讓我重新認識了您一遍,能看到您憤怒的一面,我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任昊面色忽而一正:「我最後再說一遍,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讓您把事情跟我爸媽說的,其他能讓您消氣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只有這點不行。」
顧悅言淺淺一笑:「也就是說,告訴你父母是對你最好的報復,是這樣吧?」
任昊臉色一變:「您什麼意思?」
「看來,你母親我是找定了,不用想著隨便拉來一個人冒充,你家的地址學校都有,我隨時可以上門家訪的。」
任昊深吸了一口冷氣:「我會讓您把氣都撒在我一人身上的。」
「哦?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能做到……唔……」
顧悅言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嘴唇已被他死死堵住了,任昊把顧悅言推到在沙發上,雙手按住她的大臂,輕輕在她唇瓣上吻著,不多久,任昊抬起頭看著沒有一絲反抗意思的顧悅言:「顧老師,我知道您沒有夢遊,但我還是親了您,現在,您有打我的理由了吧?」
顧悅言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他:「我說了,我有我的原則,呵,反正這幅身體已經被你玩過了,想怎麼樣都隨便你,但是任昊,你給我記住,如果再強-奸我一次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會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味道!記住!你好好給我記住!」
曾經,任昊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對顧悅言動氣,但今天,他真的被逼急了!
對於任昊來說,他已是被逼到了懸崖邊,後退無路。
「顧老師,如果被我爸媽知道,那你以為我會比生不如死的感覺好多少?」
任昊低頭又是吻了下去,手上,也開始解著顧悅言淺色的職業裝,不多會兒,淺粉色的秋衣慢慢露了出來。
顧悅言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不用這麼著急,
有一晚上的時間呢,我勸你,這次最好玩得盡興一些後,我們家就再也不欠你什麼了,任昊,到時候,我會好好對付你的!不擇手段!」
「隨你便!」
任昊的大腦已被怒火填滿,中間,還夾雜著稍許慾火,燃燒著,燃燒著,甚至,連任昊自己都控制不了了。
直到他脫光顧悅言的衣服,進入了她的身體時,任昊才霍然驚醒,看著滿臉痛苦表情的顧悅言,他懊惱地一抓頭髮,不再繼續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這樣的……真的沒想這樣的……」
顧悅言忍著疼痛死死咬著嘴唇:「進都進來了!就別說便宜話了!呵!剛剛七點!還有十二個小時呢!隨便你怎麼玩!對了!用不用我換個姿勢給你啊?呵!我聽小芸說,你們男人都喜歡我們趴在床上的那種姿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告訴我!我擺好姿勢給你玩!」
「求您別說了。」任昊越聽心越疼,脫力地趴在顧悅言的身上:「顧老師,我媽得過心肌梗,如果復發,會很危險的,我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刺激到她,但只要有一絲可能,就是把您綁在家裡,我也不會讓您見我母親的,我不求您原諒我,但只這一點,無論怎樣我也不能妥協,除此之外,您怎麼對付我我也都無話可說。」
顧悅言雙目無神地看著他,一語未發。
「您現在也不用堅持您那所謂的原則了,就像您說的,您家不欠我的了,所以,要對付就對付我一人吧。」任昊的心情很糟糕,他撐著床面想退出顧悅言的身體,然而視線向下後,卻是稍稍一怔:「您,您是第一次?」
顧悅言冷笑了起來:「這個問題不應該你問吧?我是不是第一次,昨天夜裡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夜裡?」任昊皺眉歎息一聲:「我不是說過嗎,昨晚我就摸了摸您,其他的什麼也沒幹啊。」
顧悅言臉色猛地一變:「你再說一遍!」
「是真的啊,您看,這兒還有血呢,嗯,您剛才才是第一次。」任昊聳肩搖搖頭:「算了算了,怎麼都一樣的。」
顧悅言緊緊盯著任昊手指抹過的血跡,面色一沉:「你為什麼不早說!」
「沒告訴您嗎?之前我已經說過了啊,我還以為您知道了呢。」
顧悅言倒吸了一口冷氣:「我要是知道了,就不會請你家長了!你真行啊!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多說幾遍啊!那種環境下,任誰也肯定以為你在騙人!你……你……你……唉!」
任昊愣了愣:「您是說,您想報復我,完全是因為您跟我發生過關係才這麼做的?單單吻您或者摸您,您的反應都不會這麼大?」
顧悅言用手抵住腦門:「我生氣,是因為我知道即便我是在夢遊,也不可能一反常態地乖乖跟你**,肯定是你在我夢遊的時候強-奸了我,這麼一想,我才生出了報復的念頭,但你對我對我們家有恩,所以,唉,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任昊也跟著歎了聲氣:「您那時已經睡著了,我看您不是在裝睡,就沒再行動,唉,您也是,剛才幹嘛不把您的懷疑說清楚啊,那樣我也好解釋,您就光說想報復我,還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讓您消氣,我怎麼知道您打算的什麼呀?」
「那你為什麼不明明白白地先說清楚!」
「我說了啊,是您自己不信的。」
「你就根本沒說清楚!我又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夢遊勾引你的事歸根結底就是我的過失!你也不好好想想!要不是誤會了被你強-奸!我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兒跟你動氣呢!」
「那您也沒仔細看看呀!床上根本沒有血,您也知道自己是第一次,怎麼會不注意那種細節呢?您不是連這點兒事都不懂吧?」
「書上說,經期過量運動會導致**膜提前脫落,我以為我屬於這種情況呢!」
任昊吁出一口濁氣,低頭看了眼身下的顧悅言,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姐,那您說現在算怎麼回事?前面的事兒是您誤會了我,但我都把您那個了,事情的結果似乎沒有什麼變化,您,您還要讓我生不如死嗎?」
顧悅言面色一冷:「是的,不管原來怎麼樣,現在的你確確實實**了我,所以,我的話依然不會收回。」
「可我這也不叫強-奸啊,您要是反抗的話,我肯定不會繼續,當時我真的氣壞了,就想著不能讓您告訴我母親,想讓您把氣撒在我一人身上,後來您也不反抗,也就順理成章地把您那個了,我,我真沒想這樣的,而且,您是因為誤會我才不反抗的,跟前面的誤會又聯繫到了一起,等於是說,如若沒有前面的誤會,咱們倆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所以,這不完全是我的責任吧?」
「你倒是挺能說的。」顧悅言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現在,慢慢的,慢慢的,從我身體裡退出去,快點。」
任昊哦了一聲,支著床面輕輕後退,然而退了稍許距離,他又停住了。
顧悅言咬著顫抖的嘴唇:「說了退出去……絲……你……沒聽見嗎!」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旋而拿起手邊兒上顧悅言的淡粉色秋衣給她擦了擦腦門的汗水:「姐,我想問您一下,您準備怎麼對付我啊?」
「不要叫我姐!我怎麼對付你,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顧悅言忍著疼痛吸了兩口氣:「反正你放心,我不會從你父母那裡下手了,畢竟,我還沒有那麼不近人情。」
「謝謝您。」有了顧悅言這個保證,任昊心裡一陣輕鬆和踏實。
顧悅言面色複雜地搖搖頭,深深一聲歎息:「這是什麼冤孽啊,弄來弄去,最後得了這麼個下場。」
任昊也知道,現在的顧悅言很矛盾,之前還滿懷憤怒的想著報復他,可隨著誤會的解釋,這份憤怒也消散了泰半,伴隨而來的,則是另一個矛盾。
任昊不清楚顧悅言的處事作風,自然也不知道此時的她到底恨不恨自己,恨得有多深。不過看著顧悅言那迷人的**,任昊不由嚥了咽吐沫,輕輕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姐……」
顧悅言臉色變得很難看:「任昊!不要想著做什麼奇怪的動作!那樣的話,我或許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的!」
任昊忽而一喜,「您的意思是,現在不生我氣了?」
「你先退出去再說。」
任昊想也沒想,緩緩離開了顧悅言的女體,隨後往床上一躺,緊緊靠在她身邊,趁熱打鐵道:「姐,您看啊,造成現在這一局面,咱們倆都有過錯,當然了,主要還是我的錯大一些,我不該趁著您夢遊時親您摸您,不該沖
把您那啥了,對不起,我向您道歉,嗯,您能原諒我
顧悅言用被子捂著腿部叫痛了一會兒,慢慢的,臉色恢復如初,冷靜淡然的表情重新爬上了臉頰,她轉頭看看任昊:「從原則上講,我可以原諒你,但從心理上,我卻無法原諒你,好吧,咱們先不管是誰對誰錯,此時此刻,咱們確確實實發生了性關係,這是不爭的事實,對吧?」
「嗯。」
「拋去一切前因,只看結果的話,吃了大虧的我,就算用什麼方法對付你報復你,你也應該沒有怨言,對吧?」
「不對,這可不對。」任昊皺眉:「您說您吃了大虧,是指您是第一次**的事兒吧?可那要這麼說的話,我也是第一次啊,而且我是未成年人,發生這種事,理應是成年人的責任吧,這一點,法律上有條款規定的。」任昊舔著二十五歲的臉把十七歲的身份搬了出來。
顧悅言迅即皺了下眉頭:「你先離我遠點,別靠得那麼近。」待任昊往後挪了挪,顧悅言才自言自語了一句:「未成年……未成年……」
「是啊,我才十七歲。」
顧悅言側目看他一眼:「那這麼說的話,剛才我不躲不閃的行為,可以看做是在勾引你?反倒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了?你是這個意思吧?」
「這是您自己說的,我可什麼也沒說。」
顧悅言啞然失笑:「好,真好啊,莫名其妙地被你佔了身子,反倒還是我的不是了?」
「別別,您可別這麼想,其實這事兒本來就是誤會啊,您誤會我**您,繼而請我家長,我被逼上絕路,不得不讓您把火撒在我身上,可您就是不對我發火,這才弄成了現在這般情況,嗯,現在誤會也解釋清楚了,其實,也就沒什麼了。」
「沒什麼了?難道我白白被你佔了便宜?」
「您想啊,於理來講,我稍稍佔一些優勢,於情來講,您稍稍佔一些優勢,這樣一抵消,不就沒什麼了嗎?」任昊表情鄭重了一些:「姐,其實就像您之前的話,這樣的事,沒有什麼道理可言,您如果想原諒我,自然就會原諒,您如果不想原諒我,那不管我擺出多少大道理,您也一樣不會聽。」
顧悅言不由多看了他兩眼,「你瞧得倒是透徹,那你說說,我會原諒你嗎?」
任昊一歎:「當然不會了,誰遇見這種事想必都不會吧。」
顧悅言淡淡點了下腦袋:「你知道就好,穿上衣服回家去吧,怎麼報復你我還需要想一想,小芸約了我一會兒去西單買衣服呢,嗯,也快到時間了。」
雖然顧悅言說不會原諒他,但不知為何,任昊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跟先前的緊張與恐懼相比,氣氛簡直是天差地別。
「姐……」任昊看著要穿衣服的顧悅言,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您了,那封情書沒有弄錯,那些話,是我一直就想說的。」
顧悅言身子滯了一下,抓起被子捂著胸口,背對著任昊,卻是沒有說話。
「一沒長相,二沒錢權,我知道您看不上我,所以一直都沒敢開口,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任昊猶豫了一下,逐探身而去,自背後抱住了顧悅言光溜溜的女體:「姐,我喜歡您,真的很喜歡。」
顧悅言沒有躲,她皺眉看了看抱住她的手臂:「任昊,我說過,你如果做一些奇怪的動作,我就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了。」
任昊把臉埋在顧悅言長長的髮絲間:「我只想抱抱您。」
「這種擁抱,是要情人間才能進行的吧,很抱歉,你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你。」
「那您試著喜歡我一下好不好?」
顧悅言眉頭擰得更緊了:「任昊,現在你懷裡抱著的,是你的班主任,是你的語文老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份感情壓抑了太久,此時此刻,任昊完完全全地釋放了自己:「咱們都做過愛了,抱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再說,您從明天起就要報復我了,以後也沒機會再這麼抱您了。」
顧悅言面無表情地看著房門的地方:「就那麼一下,你就以為是**了?任昊,咱們沒有做過愛,這一點,請你務必記清楚。」
「怎麼才叫**呢?」
「……不知道。」
任昊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得寸進尺道:「姐,反正已經這樣了,咱們不如試試吧,您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可這麼沒結沒果的,您不覺得彆扭嗎,就是死,我也想死個明白,至少想和您真真正正做一次愛,姐,求您了。」
顧悅言沉默了好久,稍稍側頭用餘光看他一下:「……給我一個答應你的理由。」
「我喜歡您……這個算是理由嗎?」
顧悅言看看他:「難道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我就要跟你**嗎?」頓了頓,顧悅言看向遠處,「你的這個喜歡,我能相信多少?」
「我是真的喜歡您,沒有一絲摻假。」任昊俯身在顧悅言耳畔:「姐,求您了,做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顧悅言沒有說話,抱著被子漠漠看著角落,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姐……真的就一次……我肯定好好對您。」
顧悅言還是沒有任何回答,安靜地半坐在那裡。
任昊的神經已被顧悅言的女體挑撥得受不了了,他慢慢咬住了她的耳垂:「姐……我可以吻你嗎?」
顧悅言身子顫了顫,還是一語未發。
任昊在她耳垂上咬了一會兒後,慢慢扳著顧悅言的腦袋朝向自己,旋即,壓下腦袋吻上了她的唇。顧悅言沒有反抗,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他,待任昊抬頭離開時,她忽然閉上眼睛唸了一聲:「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任昊眨眨眼:「我喜歡您。」
顧悅言吸氣,呼氣,「如果讓我發現你這句話是假的,那麼,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去,把我的手機拿過來。」
任昊屁顛屁顛拿來手機遞給她。
顧悅言按下了快捷鍵,抬手放到耳邊,眼神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任昊,「喂……小芸,你在哪呢……嗯,今天晚上我有點事兒,去不了了……對,你別上我家來了……嗯,我掛了,晚安。」
顧悅言輕輕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丟,面色平靜而淡然地瞅瞅任昊,隨即,緩緩平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停頓了好久,顧悅言才慢慢閉上眼睛:「別忘了你的話,就一次。」
……
【9000字完畢,求打賞!】(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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