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足夠的錢上下打點的話,誰會替史科長講好話啊。官場上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陳星總算是明白了史科長為什麼那麼的不高興。
當下他說:「這也沒有什麼,羊毛出在羊身上,雖然這次你是做了冤大頭了,但是過兩天張召忠的翡翠套裝就要送過來了。
他總不能不小心保護吧,你在收費的時候就可以按照雁過拔毛的原則,從上面卡一點是一點。
還有,不是已經查清楚了,白興龍收受了四萬元的賄賂,這些錢我們可以上繳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用作展覽大廳的改造上。
市裡面對文化展覽這個事情那麼重視,想必我們使用一部分的話也沒有什麼吧。」
雖然陳星說的這話有點太露骨了,但是卻是一下擊中了要害。
史科長馬上變得高興了起來。白隊長那四萬塊現在可是還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現在警察還在審問白隊長的事情,因此並沒有把這四萬給弄走。
這要是佔用一部分的話,那還是相當的有好處的。
不過,史科長很快就想到了這個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能夠完成的。
他說:「你說的這個辦法確實也算是可行,而且在常理上來講,這個事情也是有先例發生的。
但不是這個事情白興龍一定是會對警察講的,到時候警察一定會來把這四萬元給依法沒收的,這樣的情況下我也不好說不給啊。」
陳星胸有成竹地說:「這個事情你放心,我早就替你給想好了,這樣的事情警察出面的話,那是最容易不過了。
不是說張召忠把銅鏡給弄濕了嗎?反正是有錄像為證的,你就說著銅鏡被張召忠失手掉到了水中了,需要維護一下,要不銅鏡就有損傷的危險。
你可以用這個借口把那四萬塊給弄到手一點。哪怕是你弄下來一萬,也是足夠的彌補張召忠和白興龍兩個人造成地損失了。」
至於警察是不是相信張召忠失手把銅鏡給掉入水中是不是無意的,那就不是史科長能夠管得了的事情了。
反正這個事情警察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去調查張召忠就算了,這個時候就沒有史科長什麼事情了。
反正實際上張召忠確實是把銅鏡給掉到水中去就是了。
而且銅鏡確實也是需要好好的保養一下。這筆錢不應該由展覽組委會出,而組委會想必也不會做這個冤大頭為陳星保養古董的。
因此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一點的話,那就是很正常的手段了,這樣地事情在別的行業裡面也是相當的普遍的現象。而且誰要是不願與地話,只要是你有本事修復銅鏡。那就可以把這一萬塊給拿走啊。
因此,正事因為這樣一個原因,沒有人會接手這樣一個燙手的山芋,陳星的計劃也就算是成功了。
史科長聽了陳星的解釋以後。頓時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當下他就說:「如此也好,我回去就讓人辦這個事情。這兩天我們地經費確實是有點緊張啊,要是沒有特別的收入的話,我那點經費是很快就見底的,到那時的話。那也是相當的麻煩的事情。」
陳星這個時候就有點坐不住了,心中暗想,你丫的這樣做就有點無恥了吧。
當下陳星就抗議說:「史科長,你不是說市裡面一向是非常的重視這次展覽嗎?但是你現在又說自己沒有錢,好像是件令人難以置信地事情啊。你這樣的人就叫嚷著沒有錢了,那還讓別的單位活不活了。」
一個市政府重點照顧的一個項目要是沒有足夠的資金的話,這傳揚出去多少也是一個笑話了。
你們市政府不會窮到這個地步吧。
史科長解釋說:「事情並不是像你想像中的那樣的。市政府也是為這次展覽投入了大量的資金的,但是正是因為搞地太大了,這錢就有點不夠用的了。你想想。這攤子搞的那麼大,什麼地方不是花錢啊。你以為解別人的古董不用錢嘛?
我現在知道的,唯一一件不用拿錢的古董就是你的這枚銅鏡了,剩下的哪件古董不是要錢啊。
就是我通過一個同學從瀋陽故宮借到地一對瓶子,雖然是不用租借費地,但是護送古董的人員地開銷你要支付吧。
這是節省不了的。還有就是請專家的錢。你的情況就不用說了。其他的專家哪個沒有錢他肯來啊。」
陳星的情況很特殊,自己家鄉的事情,這是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且現在陳星也在這裡,市裡面請他去做評委,陳星自然是不好推脫了。
而且由於是故鄉的事情。這錢就不好說了展覽組委會也就是給陳星提供一個食宿而已,就連車馬費都沒有給陳星。
當然,陳星也不願意赫然家鄉人計較這個,太不值當了。
史科長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問題說:「講到這裡我想起來了,你在北京古董界也是認識不少的人的吧,難道你就不能請來兩個人給我們助助陣嗎?」
陳星搖搖頭說:「我確實是認識不少的人,而且就算是我出面請的話,他們不少人也是會給我面子的。
就算是不給我面子的話。看在我師傅常林和我父親的面子上。他們也是會來的。
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我在北京城隍廟會的這件事情上弄出來了那麼大的事情來,他們能夠不記恨我。
即使是他們看在我師傅和父親的面子上過來了。但是事情也並不是你想想中的那樣的,他們過來了,心中不痛快,那就要找我的麻煩,這樣就更容易讓這次展覽出問題了。你總不希望蓮花市第一次文化展覽就出現百家爭鳴的場面吧。」
百家爭鳴,這樣的場面要是放在學術界的話,那可能是一個天大的好事情。集思廣益嘛。
但是在古董上,出現百家爭鳴這樣的場面的話並不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一件古董要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話,那就一定會產生各種各樣的糾紛。
到時候,不但不能繁榮文化市場,而且還搞的文化展覽就像菜市場一樣。這個不是史科長的本意。
史科長想了想說:「這些人不都是文化人嗎?我想就算是他們有各自的見解的話,那也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吧。」
陳星笑了笑說:「不會?那是你沒有見到過,告訴你,磚家會武術,誰也擋不住,只有暗中的刀劍,才是殺人的利器,那幫人是慣用這樣的手法的。
我把他們得罪的那麼慘。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來了,能好好的給你做鑒定才奇怪。一定是把這次文化展覽給搞的雞飛狗跳才罷休。
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麼的恨了。要是不然的話,我放著潘家園好好的生意不做,卻偏偏的跑到這裡來和你聊天,我不是有毛病嗎我?
要是我不在的話,可能你去請他們,那些磚家可能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可能來的。
但是京城的那些你就別想了。因此,這樣的想法你在自己的腦子裡面想想也就算了,千萬別說出來,要不你就是找死。」
其他的地方的專家雖然記恨陳星,但是和陳星並沒有直接的接觸,而且城隍廟會也不是他們的直接的利益。
因此他們對陳星並不是非常的記恨,所以聽說陳星也是這裡的評委,出於好奇,他們不少人都答應前來看看。
他們要看看,把城隍廟會這樣的一個活動搞得煙消雲散的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史科長惋惜地說:「是這樣嗎?那真的很遺憾了,本來我還想著能夠在京城請來幾個專家的,聽你這樣一說,那就別想了。」
陳星點點頭說:「這樣的事情你最好是別想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一種情況是例外的,那就是他們主動的找上門來要當評委,這樣的人你還真的能夠用一用。
因為這樣的人既然敢親自過來,那就說明他對我並沒有多多發的怨恨,這樣的兒女純粹是來開眼界的。」
請來的是神,不請自來的就是鬼了。那些主動找上門來的史科長還真的沒有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