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元龍 第一卷 龍鳳初劫 第一百零一章各方打算
    第一百零一章各方打算

    血河閃身出了大殿,就見劍道人已經在外面等著。齊漱溟可以大手一揮,將血河打發走,但若是連個領路人沒有,那就是蜀山失禮,沒氣度。是以劍道人雖然對血河耿耿於懷,也不得不帶他離去。

    蜀山之中禁制重重,血河與劍道人低空慢飛。忽然之間,半空金光一閃,噗的一聲,金光飛向血河,勢若奔雷,四周元氣滾滾而動,聲勢浩大。

    血河一愣,沒想到在蜀山裡面會遭到偷襲。但血河反應也不慢,週身血光一閃,血雲湧動,將身形遮掩,周圍天地元氣呼嘯匯聚,血雲血光閃耀,形成一道血色屏障。

    但見金光閃過,噗的一聲,打破血色屏障沒入血雲之中。血雲中血河雙眼一米,有些意外這道金光的威力,但並不驚慌。血河心神一動,血雲滾滾,血浪翻騰。無盡帶有強烈腐蝕性的血水沖向金光。當時那幾十柄飛劍就是如此被污掉靈性和材質的。

    血河長流,血河心中十分放心。那污血乃是取自血海之血水,再以天下各種污穢之物煉製而成,無物不污,無往不利。血河絲毫不擔心,更想著待會怎麼在偷襲者面前耀武揚威,激怒蜀山之人。

    但就在此時,血河發覺一陣不對勁,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見血水之中,金光閃過,已然突破血水,並且並未污掉靈性,雖然不知為何如此,血河還是第一時間想要閃避,但已經是來不及了。

    噗的一聲,血河就覺得胸口一痛,一股恐怖的力道傳了過來。但是那股力道又是十分的陰柔怪異,猛烈地衝入血河體內,但是卻沒有讓血河產生一點後退的力道。恐怖的勁氣瞬間衝過血河身體,噗的一聲衝向四面八方。就見血光一閃,卡的一聲,四周血雲崩潰,化作點點血雨,落向地面八方。

    血河臉色蒼白的虛立半空,看著四周落下的血雨尚未落地,地面上禁制閃動,紛紛托起血雨。而後就見一道白光閃過,血雨紛紛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血河心神激盪之下,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但是血河身形不敢移動分毫,此時他的胸口處,一粒金色圓珠漂浮在那裡,散發著殺氣十足的氣息。

    「哼不知死活,居然敢來告我弟子的狀」一個清脆的童聲傳來,而後空間泛起一陣漣漪,一個一米多高的身影出現在那,粉面朱唇,清秀可愛,偏偏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和口氣,眉宇間倒是煞氣十足。

    劍道人見到來人,卻是趕緊施禮道:「見過金蟬祖師」

    那童子卻是齊漱溟的愛子齊金蟬,天生童子像,十餘萬年未曾變化。本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更是殺心深重,其一脈弟子傳人大多心狠手辣,此次與玄宗的糾紛,倒是大半是他弟子引起的。

    齊金蟬一瞪血河,冷聲說道:「看著我做什麼?不服氣?哼」一聲冷哼,周圍空氣一寒,四周殺氣四溢,撼人心魄。

    血河雖然心中惱怒,卻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又在蜀山地盤上,唯有忍氣吞聲說道:「晚輩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嘍?」齊金蟬雙眼一瞇說道,話語之中殺意十足。

    就在血河不知如何開口時,齊漱溟的聲音傳來:「逆子住手遠來是客,莫要讓人說你不懂規矩。劍道人,松血河出蜀山。」

    劍道人趕緊應是,血河也是藉機下台,急忙跟隨見到人離去。齊金蟬冷哼一聲,收回自己的金珠,閃身進入下方議事大殿之中。

    齊金蟬進入大殿之中,此時卻不僅是齊漱溟一人在那,還有蜀山開山祖師長眉道人也在那。齊金蟬進入大殿之後,沒有絲毫闖禍後的不安,反倒是笑嘻嘻的施禮過後說道:「師祖,父親,剛才我的表現怎麼樣?是不是讓那血河十分的生氣,幾欲抓狂啊?」

    齊漱溟冷哼道:「我看那就是你的本性展示,整日的無法無天。你就不能收收心,好好改改你那毛病?」

    長眉輕聲說道:「好了,漱溟。金蟬本性不錯,我蜀山弟子又何須看他人臉色行事,真性情最好漱溟怎麼看與玄宗的爭鬥?」

    齊漱溟略一猶豫說道:「師尊,說實話,徒兒還是不贊成於玄宗起衝突。無論怎麼說,玄宗之主,乃是六御之一,勾陳大帝。此人修為突破至准聖,又有先天至寶弒神槍在手,怕是,怕是」

    長眉一揮手說道:「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是那鄭天的對手。只是此次機會難得,加上兩儀微塵大陣,還是有七分把握的。到時得到弒神槍,獻給師尊,定然會讓師尊高興,道統氣運大盛。之前的天地異象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那一瞬間的心慌、無助,還是讓我有著不祥的預感,因此,此事勢在必行」

    齊金蟬笑道:「父親,祖師說得有理,父親何必擔憂。那玄宗不過是新成立門派,那鄭天更是我們的晚輩,雖然頂著一個勾陳大帝的名頭,又有准聖修為,但是哪裡比得上我們蜀山底蘊。我們可是堂堂正正的聖人門下,玄門正宗,豈是他那個自詡正宗的門派可比的?」

    齊漱溟瞪了齊金蟬一眼,雖然心中依然有些不安,卻也沒再出言反駁。實際他的骨子裡,也是瞧不上猶如暴發戶般崛起的玄宗。

    長眉最終總結道:「雖然玄宗勢力非同小可,但此次我們的主要手段是借力打力。以他人力量對付玄宗,本身對我們就有益。」

    聽到這些話,齊漱溟再次點了點頭,神情也是輕鬆了許多。旁邊齊金蟬卻是問道:「師祖,與玄宗之戰,為何要找上李氏家族?他們根本就幫不上多大忙嘛。」

    長眉顯然對齊金蟬比較喜愛,聞言笑道:「也莫怪漱溟說你,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也不動動腦子。李氏畢竟是大唐之主,有他參與,我們更是名正言順。你還記得李乾吧?既然我們要扶植一位皇帝,那他背後就不需要有,也不應該有能夠影響他的人或勢力。此次就要趁機將李氏的那些老怪物們接玄宗之手清除。」

    齊金蟬笑道:「祖師神機妙算,那李氏之人居然答應了,真是蠢笨如豬」

    齊漱溟笑道:「那可未必。只是師尊給他的畫餅太誘人了,讓他們無視了可能存在的危機和風險。還有百年時間,足夠我們從容應對得了。」

    另一邊,血河出了蜀山,化作一道血光,劃破天際。半空之中,血河飛過,忽然之間整片空間一陣扭曲,蕩起陣陣漣漪,而後血河身影消失不見。下一刻,血河已經出現在一個血色空間之中。血浪翻滾,煞氣升騰,每一滴血水蘊含的力量都令血河心驚膽寒。

    滔天血浪之中,一道巍峨身影盤膝而坐,猶如亙古魔神,煞氣繚繞,雄姿不凡。血河見到之後,急忙施禮道:「血河拜見老祖」

    血浪分開,那人影顯化出來,卻是那冥河老祖。冥河問道:「可將事情辦妥?蜀山一行結果如何?」

    血河不敢怠慢,趕緊將自己蜀山一行遇到的事情一一訴說,包括如何將教訓蜀山守門弟子,如何與齊漱溟約定,如何被齊金蟬所傷。

    冥河聽完之後問道:「血河,依你之見,蜀山與玄宗拚死一戰的可能性有多大?」

    血河顯然造就思索過,恭聲說道:「老祖,依弟子看來,大戰定然爆發,說是死戰,弟子不認為蜀山能夠抵擋玄宗。最近這些年,玄宗勢力飛速成長,難以計量,蜀山怕是不成。」

    冥河冷笑道:「你一後輩弟子能有什麼見識,知道什麼內情?你只需說,若是蜀山能夠與玄宗勢均力敵,兩邊死戰到底的可能性有多大。」

    血河說道:「若是如此,應該超過七成把握。玄宗發展至今,鄭天順水順風,更是好運連連,早就養成目空一切的心態。蜀山更是出了名的飛揚跋扈。只要一點火星,雙方很容易不受控制的起衝突。」

    冥河聞言沉默不語,許久之後,屈指一彈,一滴鮮艷的,蘊含恐怖力量的血滴飛向血河,沒入血河體內。冥河淡淡說道:「此事記你一功。事成之後,定有重賞。那一滴是我血神子的精血,足夠將你血神經推進一層。你回去回稟鄭天,盡量挑起其怒火。」

    冥河說完之後,不再理會激動地身形微顫的血河,身形緩緩消散,周圍血海也是消失不見。而血河回過神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再次處在地仙界中。略微整理一番思路,飛身返回玄道山。

    萬古帝都長安西門,煞氣凜然,血雲凝聚,一股鐵血肅殺之氣沖天而起。五萬鐵甲將士整齊的列隊在那,精神抖擻,氣勢逼人。五萬大軍前方,太子李亨站於新建高台之上,為五萬將領踐行。這五萬士卒就是即將前往朱溫領地的近衛軍,大唐的精銳之師。比之邊疆戍卒,雖然少了一份殺氣,但是從修為、戰鬥力來看,只強不弱,當得起精銳稱號。只是無人能夠理解李亨這麼做的用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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