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位准聖為鴻蒙紫氣忽然消失不見而發蒙的時候。一個浩大宏偉的聲音響起:「無量量量劫起眾生皆苦,需度無量劫」
之後眾人就覺得眼前空間變換,身形不受控制的穿越空間。當眾人穩下身形之後,卻是齊齊出現在一個大殿之中,很多人都熟悉的一座大殿,紫霄宮。
空間泛起漣漪,鴻鈞身形出現在高台之上,眾人齊齊叩拜。
鴻鈞說道:「天數如此,第四量劫為無量量量劫,眾生皆需度,包括聖人。爾等能夠在大劫開啟之後,感受到那一線生機,鴻蒙紫氣。這說明爾等都是有機會度過大劫之人。今日將爾等招來,就是需要說定大劫之事。」
與元龍會合一處的女媧問道:「老師,不知何為無量量量劫?」
鴻鈞說道:「此劫乃是滅世之劫。不是爾等聖人一怒,毀天滅地的滅世之劫,而是眾生連同世界,全部毀滅,為大道所毀滅」
老子問道:「老師,您說聖人也需度劫,但聖人乃是萬劫不滅的存在,何須度劫?滅世之劫,道統不在,怎麼度劫?」
鴻鈞說道:「此量劫早有徵兆。封神之後,爾等修煉順暢,乃是天地毀滅的徵兆。天地氣運全部釋放,爾等吸收,修煉順利。此劫爾等所爭的就是那天地氣運。因此雖是滅世之劫,卻不能不爭,不得不爭。過的大劫,即是度劫。」
准提問道:「道祖,既是滅世大劫,大劫之後道祖重開天地。是否可將此時道統保存到下一世?」
鴻鈞說道:「滅世之劫,滅天、滅地、滅眾生天地不存,我沒有能力開天闢地」
准提問道:「那我等聖人如何存於世?混沌之中,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鴻鈞說道:「此次便是我找爾等前來的主要原因。天地四周,混沌包裹。混沌邊際,絕對真空隔絕。實踐有無數此等世界,皆如洪荒,在毀滅和誕生中輪迴。而眾洪荒世界之上,有唯一真界,永恆天界,亙古長存。我便來自永恆天界,聖人之一。」
鴻鈞說完,眾人一陣沉默,消化著鴻鈞話中的信息,一時間心中亙古概念崩塌,難以接受。許久之後才有一個聲音問道:「道祖,不知永恆天界之中人的實力如何?都像道祖一般?整個永恆天界又是什麼樣的情形?」卻是元龍出言詢問。此時元龍心中更是隱隱得出一些結論,雖然有些匪夷所思。
鴻鈞罕有的呵呵一笑說道:「貧道資質雖然不是最好,也是頂尖人物。當年無數洪荒世界,僅有三個破開,唯有三人有資格演化一個洪荒。當然,還有一個根本不需要演化世界感悟大道。因此,貧道的實力,當年卻是排在前四。」
鴻鈞看著眾人臉色稍微恢復了些,接著說道:「當然,永恆天界整體實力比這個世界要強大一些,大約有數十位三十三重天聖人,數位三十四重天聖人,還有我們三位三十五重天聖人,以及一位三十六重天的強者。」
元龍和女媧、后土臉色都是微變,顯然想起了當年月媚的那些話。很顯然,月媚與那永恆天界有著某種關係,甚至就是來自永恆天界。但是當著眾人的面,元龍沒有發問,而是靜靜聽著鴻鈞說話。
鴻鈞說道:「而所謂三十幾重天是指證道的次數。證道成聖就是三十三重天,二次證道就是三十四重天,三次證道就是三十五重天,而要六次證道才是三十六重天。爾等自然都知道證道的難度,而每次突破都是質的突破。如今老子和女媧都是三十四重天的水平,其餘人依然是三十三重天。」
在眾位聖人神色複雜的注視著女媧和老子時,鴻鈞接著說道:「永恆天界比洪荒世界龐大千萬倍,資源豐富千萬倍。幾十位聖人分佈下來,根本不需要擔心道統的問題,更不會起衝突。但是到時想要獲得演化世界的資格,至少需要三次證道,不容許放鬆。而演化世界卻是最輕鬆地證道之路。希望你們有朝一日,能夠達到要求。尤其是此次滅世機會,天地氣運釋放,正是你們的機會。」
待眾人再次消化一番之後,鴻鈞說道:「洪荒破滅,大道聖人不受影響。天道聖人,功德成聖的,都會削去功德,道行倒退,但還是聖人不滅之身。在接下來的時間中,你們就努力突破吧。而眾位能夠感受到鴻蒙紫氣的准聖,你們也有成聖的機會。一旦成聖,萬劫不滅,而若失敗,灰飛煙滅」
鴻鈞輕飄飄的幾句話,讓原本能夠見到鴻鈞的幾位准聖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一股深深地危機感從內心中蔓延出來。原本還對能夠得天地運氣,快速突破感到興奮。但是此時卻是忽然感到了緊迫感,那是孤注一擲的逼迫,並非好受的。
玉帝仗著曾經是鴻鈞的童子,趕緊恭聲說道:「老師,不知道此次大劫何時開始?會持續多少時間?」這也是所有准聖關心的問題。
鴻鈞淡淡說道:「天地毀滅,眾生悲傷,天道震動,顯化異象。準確說來,大劫已經開始了。只是尚未爆發,那需要九位大道聖人齊聚才能開啟。至於大劫會開啟多少時間,我也不知道。當無量量量劫開始之後,天道運轉就不在我的控制之下了。將來如何,還看你們間的博弈,好自為之」
鯤鵬開口問道:「道祖,如今鴻蒙紫氣尚差兩道,今日獻身一道,不知是當年道祖未曾發現的一道,還是當年紅雲身亡消失的那道?」
鴻鈞說道:「這道乃是當年我未曾找到的,隱藏於遁去的一里的那道。觀今日情形,那道鴻蒙紫氣已經誕生了初步的靈智。而當年我收集的八道早就抹去了靈性。此道鴻蒙紫氣,要想收復,除了需要莫大的機緣以外,還需要強大的實力。」
耶和華忽然問道:「道祖,不知道您如今證道幾次?」
鴻鈞淡淡說道:「尚未達到三十六重天。」
耶和華接著問道:「不知道祖證的是什麼大道?」
鴻鈞說道:「在永恆仙界所證之道就不提了,在此洪荒世界,我走的乃是三屍證道,教化之道,以及天運之道。可惜天運之道尚未完善,還差些火候。好了,還有沒有問題?沒有的話就離去吧。」
眾人紛紛告辭離去,唯獨元龍沒有動,示意女媧和后土離去,很快紫霄宮中就剩下元龍和鴻鈞。元龍問道:「道祖可知我的來歷?」
鴻鈞點頭道:「自然知道,比你知道的還清楚。你非是這個洪荒世界之人,而是當初一起開闢的三個洪荒世界中另一個的生靈。機緣之下,得大道眷顧,穿越而來,成為這個世界遁去的一。」
元龍歎了口氣說道:「原本我以為我搞清楚了,乃是突破時間由後世回到天地之初。在道祖說出永恆仙界之後,我才知道還是想差了。只是不知道祖為何對我青睞有加,多次偏袒?」
鴻鈞笑道:「元龍,你可知道,你穿越洪荒世界,無論是機緣所至,還是與我一般的存在刻意為之,一般來說,在被發現的瞬間就會被清除,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可以說你是幸運的,因為我修煉了天運之道。天運之道,察天地變幻,天道運轉,明察秋毫,最終得證大道。而洪荒世界運轉,都以永恆仙界為藍本,大勢不改。而為一有所改變的,就是天道那遁去的一,連我都不能控制的部分。我的天運之道,需要洪荒運轉與永恆仙界不同,但又需要天道運轉在我控制之下。因此一個能夠約束的遁去的一,就是我需要的。這就是你能夠存活到現在,並被我多次相助的原因。」
元龍自嘲的一笑,隨即問道:「卻是不知道在下可達到了道祖的期望?」
鴻鈞笑道:「天數如此,何必計較滿不滿意。就像此次,觸動滅世大劫,就乃是變化中的變化,加速了這個世界的滅亡,福禍難料。」
元龍問道:「不知道祖日後如何處置貧道?」
洪鈞說道:「一視同仁之前我早說過,滅世量劫之中,我無法,也不能做出干涉。在灰飛煙滅面前,任何人的選擇都是值得尊重的,我不能影響」
元龍問道:「道祖,聖人真的是不滅的嗎?」
鴻鈞似乎看穿元龍目的,笑道:「就我目前認知來看,還沒有人能夠殺死聖人。」
元龍又問道:「道祖,最強大的那位三十六重天的強者是誰?」
鴻鈞說道:「永恆仙界第一位成聖之人,他叫古。只有達到三十六重天,才有能力借助混沌種子,開天闢地。盤古就是他借助洪荒世界第一縷生靈之力塑造的開天之人,可惜功虧一簣,沒能再進一步。三清,祖巫,算得上是古的弟子或孩子。只要度過無量量量劫,巫族肯定能夠在永恆仙界復興。」
元龍暗自搖頭,這根本就不關自己什麼事,猶豫再三,元龍還是問道:「道祖,月媚可是永恆仙界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