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恨
參天古樹,漫路荒籐。萬壑風塵冷,千崖氣象奇。一徑野花香襲體,數竿幽竹綠依依。草門樓,籬笆院,堪描堪畫;石板橋,白土壁,真樂真稀。秋容蕭索,爽氣孤高。道旁黃葉落,嶺上白雲飄。極巔之處,果然見金光萬道,瑞氣千條,有塊四方大石,石上貼著一封皮,卻是「唵、嘛、呢、叭、咩、吽」六個大字。
三藏近前跪下,朝石頭,看著金字,拜了幾拜,望西禱祝道:「弟子陳玄奘,特奉旨億求經,果有徒弟之分,揭得金字,救出神猴,同證靈山;若無徒弟之分,此輩是個凶頑怪物,哄賺弟子,不成吉慶,便揭不得起。」祝罷,又拜。拜畢,上前將六個金字輕輕揭下。
三藏退去,就聽轟的一聲,金光沖雲霄,地動山搖,塵土遮天,一道暢快的笑聲響徹天地。一道囂張的呼喊響起:「我老孫又自由了嘎嘎」
至此西遊第一打手,齊天大聖孫悟空與唐僧重逢。之後觀世音化身老者,賜下金箍,將齊天大聖束縛,至此暫時歸心。
臘月寒天,朔風凜凜,滑凍凌凌,去的是些懸崖峭壁崎嶇路,迭嶺層巒險峻山。三藏在立刻,遙聞忽喇喇水聲聒耳。涓涓寒脈穿雲過,湛湛清波映日紅。聲搖夜雨聞幽谷,彩發朝霞眩太空。千仞浪飛噴碎玉,一泓水響吼清風。流歸萬頃煙波去,鷗鷺相忘沒釣逢。
波浪翻騰,漫天飛水,一道白光閃過。龍吟陣陣,唬的唐僧魂飛魄散,在孫悟空大意之時,就見白光捲起三藏白馬,沒入水中。三藏不知是怎麼回事,悟空火眼金睛卻是看的一清二楚。乃是一條白龍。
之後悟空大敗白龍,但因不通水性,奈何不得白龍,從周圍山神土地處知曉,此龍乃是得觀音點化,靜候三藏之人。於是悟空到的南海,請來觀音菩薩,收的白龍。因為元龍存在,龍族實力的強大,白龍未作為三藏坐騎加入,而是從西海尋來寶馬,而後作為三藏二弟子加入,法號悟本。
之後觀音寺,老僧見寶起歹意,火燒僧房,被悟空使手段知曉,白龍行雲布雨,降下甘霖滅火。大火之後失了袈裟,尋到黑風山。見那山,萬壑爭流,千崖競秀。鳥啼人不見,花落樹猶香。雨過天連青壁潤,風來松卷翠屏張。山草發,野花開,懸崖峭嶂;薛蘿生,佳木麗,峻嶺平崗。不遇幽人,那尋樵子?澗邊雙鶴飲,石上野猿狂。矗矗堆螺排黛色,巍巍擁翠弄嵐光。
在其中發現一座洞府,煙霞渺渺,松柏森森。煙霞渺渺采盈門,松柏森森青繞戶。橋踏枯槎木,峰巔繞薛蘿。鳥銜紅蕊來雲壑,鹿踐芳叢上石台。那門前時催花發,風送花香。臨堤綠柳轉黃鸝,傍岸夭桃翻粉蝶。雖然曠野不堪誇,卻賽蓬萊山下景。門上有一橫石板,明書六個大字,乃「黑風山黑風洞」。
觀音菩薩再現,收復黑熊精,找回袈裟。如此西遊前幾難,卻是觀世音菩薩大獲功德。只待西遊結束,功德圓滿。
雲鬢亂堆無掠,玉容未洗塵淄。一片蘭心依舊,十分嬌態傾頹。嘴唇全無氣血,腰肢屈屈偎偎。愁蹙蹙,蛾眉淡,瘦怯怯,語聲低。嬌美女子獨坐房中,不多時,一陣風來,真個是走石飛砂。起初時微微蕩蕩,向後來渺渺茫茫。微微蕩蕩乾坤大,渺渺茫茫無阻礙。凋花折柳勝揌麻,倒樹摧林如拔菜。翻江攪海鬼神愁,裂石崩山天地怪。
精怪前來,女子溫語相向,套出妖怪來歷,住在福陵山雲棧洞。以相貌為姓,故姓豬,官名叫做豬剛鬣。而後女子身形一變,便做同樣面如傅粉,唇紅齒白,卻是美男子身形,而後與那忽然出現雷公臉,擒下精怪。至此三弟子歸位,法名悟淨,全名豬八戒。自是那天蓬。
山南有青松碧檜,山北有綠柳紅桃。鬧聒聒,山禽對語;舞翩翩,仙鶴齊飛。香馥馥,諸花千樣色;青冉冉,雜草萬般奇。澗下有滔滔綠水,崖前有朵朵祥雲。真個是景致非常幽雅處,寂然不見往來人。那師父在立刻遙觀,見香檜樹前,有一柴草窩。左邊有麋鹿銜花,右邊有山猴獻果。樹梢頭,有青鸞綵鳳齊鳴,玄鶴錦雞咸集。
三藏一行路過仙山,景色迷人。半山腰上,就見一個不知明的異常巨大的巢穴搭建。絲絲火熱元氣散發,不時閃過道道金色火光,氣勢不凡,靈氣異常。三藏上前打擾,就見一僧人出現,週身烏金色僧袍,灼熱法力逼人,凶神惡煞,但是佛理精深,自稱烏巢禪師,傳三藏《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出的浮屠山,悟空忽然小聲問天蓬道:「八戒,今日看那烏巢禪師,對你怨氣頗深,甚至殺意多次流露,是不是這禪師不守清規,偷偷生了女兒,又被你這豬頭拱了?」
小白龍也是說道:「是啊,是啊。我看大師兄說的有理。八戒,你給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有膽子去偷看嫦娥仙子洗澡的,又是怎麼跑到太陰星的。那裡可是傳說連玉皇大帝都進不去的。嫦娥號稱天庭第一美人,到底長什麼樣?我出生的晚,從來沒見過嫦娥,只是聽說她一直隱居太陰星。」
天蓬沒好氣的說道:「你們要是不想那天睡覺時,天上落下奪命神箭,那你們最好別再說這個話題。有些個男人可是很小氣的。敖烈,給龍族傳信,就說陸壓可能沒死,讓他們傳給聖人娘娘。」
敖烈一驚,他可是不知天蓬身份。此刻聞言,也聽出天蓬與龍族關係不淺,雖然不明白話中含義,還是點了點頭。
悟空不滿說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迷迷糊糊的。」
天蓬說道:「大師兄,老豬我感覺到前面我們要遇到個棘手的對手,要二師兄小心一些。」說著天蓬心中哀嚎,為什麼我又是老三
不上半日,果逢一座高山,說起來,十分險峻。三藏馬到臨崖,斜挑寶鐙觀看,果然那:高的是山,峻的是嶺;陡的是崖,深的是壑;響的是泉,鮮的是花。那山高不高,頂上接青霄;這澗深不深,底中見地府。山前面,有骨都都白雲,屹嶝嶝怪石,說不盡千丈萬丈挾魂崖。崖後有彎彎曲曲藏龍洞,洞中有叮叮噹噹滴水巖。又見些丫丫叉叉帶角鹿,泥泥癡癡看人獐;盤盤曲曲紅鱗蟒,耍耍頑頑白面猿。
此山卻是有一難,遇到黃風怪,那怪卻是一口三昧神風。吹的是,冷冷颼颼天地變,無影無形黃沙旋。穿林折嶺倒松梅,播土揚塵崩嶺坫。黃河浪潑徹底渾,湘江水湧翻波轉。而後靈吉菩薩出手,過的一難,也算是佛教賺的些許功德。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
一頭紅焰發蓬鬆,兩隻圓睛亮似燈。不黑不青藍靛臉,如雷如鼓老龍聲。身披一領鵝黃氅,腰束雙攢露白籐。項下骷髏懸九個,持寶杖甚崢嶸。如此兇惡之怪,卻是最後一位取經人,原本的捲簾大將。唐僧收入門下,法號悟淨。至此西遊之人俱全,一切按部就班。
紫微宮中,時光流轉,但那封印之上,佛光未曾減弱半分,依然普照大殿。雅典按和阿佛洛狄忒一人苦苦參悟洛書玄奧,一人打坐苦熬本尊所傳東方道法,也是不知時間流逝,歲月變遷。
本尊同樣盤膝靜坐。此刻本尊週身佛光繚繞,陣陣佛門氣息散發,靈山佛陀,也不過如此。本尊心中,佛教教義,寂滅**奧義,緩緩淌過,時時帶來一絲絲新的感悟,漸漸形成一個個的佛的存在,相互輝映,相互驗證,相互進步。
「法本從心生,還是從心滅。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寂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
一道近乎總結的明悟流淌過心底,本尊週身更是佛光閃耀,祥和之氣瀰漫大殿。這些年來的佛意所得,在這一刻完成了蛻變和昇華,讓本尊對佛的理解認識,發生了質的改變。
光明祥和,這是佛光基本的性質。寂滅之法,以大毅力求的大寂滅,無法無我。但是忽然之間,啪的一聲,整個封印中的空間的佛光,像是一面忽然摔得粉碎的鏡子,支離破碎,漣漪陣陣。一道似乎天地之初存在而覺醒的凶煞之氣忽然升起,攪碎佛光,打破空間平靜,甚至影響整個的天地。
濃厚血腥的烏雲緩緩彙集在大陣封印之中,緩緩旋轉,形成一個氣勢磅礡恐怖的暗紅色漩渦,盤旋而下,落在本尊頭頂。本尊週身原本祥和的佛光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天地為之變色的殺戮氣息。本尊雙目睜開,眼中寒光閃過,怒氣迸發,恨聲怒吼道:「耶和華、准提、接引、三清,你們都該死我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