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倒是很想過幾天消停的日子,可是現實允許他這麼生活嗎?他現在不去惹人,恐怕會有人主動來招惹他吧!
看來丁輝的出現的確給杜九龍照成了很大的影響。自己也只不過是有種預感,會有人對丁輝不利。沒有想到因為丁輝倒把當奴-維德給引了出來。既然當奴-維德敢出現,那麼他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對付自己。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李雪寧有些無奈的推了推楊華,這傢伙怎麼這會變得呆呆的。
「哦,呵呵,沒事。可以出去吃午飯了嗎?」楊華伸出手要去掐李雪寧的臉蛋,後者趕緊跳開。如果被掐中了,那麼以後自己在警局中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威信一下就全毀了。
「吃你個大頭鬼。你沒有看到我很忙嗎?再說了,他還在這裡,你能安心的走嗎?」李雪寧白了楊華一眼。「你就在這裡坐著,等我審訊完了之後再決定吧!」
楊華笑著點點頭,坐到一張椅子上,看著李雪寧重新走回了審訊室之後,掏出了電話打給於德冰。當奴-維德出現了,事情就得以非常的手段來處理,不得不小心。
不得不說,楊華這招無間道還是玩得相當霸道的,丁輝在佳樂公司內得到了不少有用的內幕。除了這些,在進口殘次家電方面,他還有著第一手的資料,現在全部乾乾淨淨的推到了杜九龍地身上。
現在是人證、物證全部齊全了。杜九龍走私的罪名是逃脫不掉了。楊華正坐在椅子上琢磨著當奴-維德的事情。只見張東臉色有些嚴肅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兄弟,你過來一下。」
楊華不解出了什麼事情,跟著張東來到另外一個房間。關上了房門後,張東說道:「兄弟,出大事情了。剛剛杜九龍去佳樂保鏢公司,結果在門口跟著兄弟保鏢公司的人發生了衝突,結果雙方人起了衝突。我們派去監視杜九龍的兩名兄弟被誤傷了,正在送醫院的途中。」
「估計早就已經死了吧?」楊華笑了笑,並沒有當回事。
張東奇道:「你怎麼知道的?雖然是誤傷,但這件事情肯定會對你的公司有影響的。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楊華掏出了電話遞給張東。詢問道:「要不要看看這個?」
「兄弟啊。現在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這件事情處理不好。連你都會受到牽連地。這事情說多大就有多大。」張東很嚴肅地說道。他從認識楊華開始。就對楊華地印象不錯。而且他也看出楊華並不是一個壞人。再加上現在有了李雪寧地原因。出了這種事情。當然比較擔心楊華了。
「呵呵。你看過這個之後就知道了。」楊華將電話塞進了張東地手中。屏幕上正播放著一段視頻。正是兩名便衣警察被殺地片段。
「兄弟。你怎麼會有這個?」張東十分地無語。難怪楊華如此輕鬆自如。原來早就有脫身地證據在身。
「至於這個地來處。你就不必過問了。放心。這個視頻絕對是沒有動過手腳地。」這件事情應該表揚一下古風。都是這小子藏了個心眼。在杜九龍地車子上藏了一台微型攝像機。沒有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估計杜九龍做夢都想不到吧!
只是攝像機擺放角度地關係。畫面上只能看到殺人地人地背影。而且對方還經過偽裝。所以楊華才沒有從視頻上看出是當奴-維德。
不要以為楊華是個神仙,怎麼會突然知道有人對丁輝不利。這也是為什麼楊華能出現在警察局的原因。
「好吧,有了這個杜九龍就別想好了。死去的兩位兄弟不會白死的。我帶死去的那兩位兄弟感謝你。」張東眼睛有些濕潤,拿著手機出去了。
張東就是這麼一個注重兄弟感情的人,也正是他地這種性格導致陞遷費勁吧!楊華笑著搖搖頭走出了房間,重新來到外面坐著。今天他沒有別的目的,就是讓丁輝的審訊順利完成。
既然當奴-維德第一次失敗了。那麼他肯定會再來。楊華一刻也不敢放鬆。
張東帶著大隊人馬趕往市中心的佳樂保鏢公司去捉拿杜九龍,結果可想而知。發生了中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敢明目張膽的露臉嗎?張東等人去地時候自然是人去樓空。
且說楊華這方面。辦公室內除了幾個文員之外,所有人都出動了。這個時候應該是最佳偷襲地時機,當奴-維德是該露臉的時候了。楊華端坐在審訊室地門前等待當奴-維德的出現。
門口處突然傳出了當奴-維德陰森地笑聲。「教官就是教官,我的這些小伎倆在你的面前似乎有些班門弄斧了。」
當奴-維德帶著十多人出現在門前,這些人全部穿著特種部隊的衣服,武裝得比特種部隊還要誇張。可見這些人不是一般人,大白天就敢這個模樣出現在警局,絕對是肆無忌憚。只有足夠的信心和實力才敢如此囂張。
楊華丟掉手中的煙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呵氣,笑道:「當奴,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怎麼,這就是你請回來的救兵嗎?」
「哈哈,這些都是柬埔寨的恐怖組織。本以為要花大價錢請他們來。沒有想到當我說要殺的人是你時,居然免費幫我服務。我還真是托了教官的洪福啊!」說白了,當奴-維德的目的只有楊華,至於丁輝的死活他根本就不關心。現在的情況有些反過來了,杜九龍反倒成了當奴-維德復仇地工具。
「那我真是榮幸啊!」楊華隨手就推開了審訊室的門。現在你要殺的人全部都在這裡了,有種進來吧!楊華轉身走進了審訊室。
「不要在玩什麼花樣了。教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誰也救不了你。」當奴-維德對幾人使了個手勢後,所有人衝向審訊室的門口。然後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審訊室的門口突然丟出了一顆閃光彈,所有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用手臂擋住了眼睛。然而就是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發生了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情。
那些原本出去抓杜九龍的警察們不知道何時都回來了,從門口衝了進來。而從審訊室裡面還有辦公室窗戶外跳進了無數的警察。將當奴-維德和十幾個恐怖組織地人團團包圍在房間之內。
剛剛所有的一切都是楊華在小屋中與張東商量的計劃,只不過是為了吸引當奴-維德上鉤而已。現在當奴-維德明白了一切,似乎已經晚了。不過,不要忘記了他帶來的這些人可不是一般地壞人。而是恐怖組織的人,他們可是不怕死的。二話不說,提槍就射。
這些恐怖組織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高手,雖然被團團包圍住,但絲毫沒有驚慌,在射擊的同時各自找到房間的桌子做掩護。
隨後,警局的房間裡面上演了一場荷槍實彈的戰鬥。槍聲不斷,不斷地有人倒立。別看被警察包圍住了,但一時之間。這些警察還真拿這些悍匪沒有什麼辦法。
楊華坐在審訊室的屋子裡面,不慌不忙的發了一條短信出去。很快的,從窗戶外面衝進來幾名神勇的特種部隊,有了這些衝進來的人,戰局立刻發生了改變。原本那些神勇地悍匪變得吃力了。
十分鐘過後,只剩下當奴-維德帶著三名捍匪在頑強抵抗著。
「教官。今天就算我殺不了你。也總會有人幫我報仇的,哈哈!」當奴-維德在外面哈哈大笑喊道。
「我只是知道,現在連幫你收屍的都沒有。」楊華的聲音不卑不亢的從審訊室裡面穿出來。與此同時門口白光一閃,一把飛刀飛了出來,正中當奴-維德的喉嚨。
剩下的三人看當奴-維德慘死,知道大勢已去。二話不說,就拉動胸前綁著地炸彈朝審訊室門口衝了過去。可惜。還未到門口就已經變成了蜂窩。
「不好。炸彈,兄弟們撤退!」其中一名警察高聲地呼喊了一聲後。所有人快速逃離。
「轟隆」一聲過後,整個大樓都隨之一顫。雖然一些警察撤離得比較快,但還是死傷不下十名警察。
整個房間內瀰漫著火藥和石灰的味道,強烈地濃煙讓人看不清房間裡面的狀況。
「不!」站在樓下地李雪寧眼睛一下就紅了,看著從窗戶內冒出的滾滾濃煙,不顧眾人的阻攔衝上了樓。
「楊華……楊華……你在哪?」李雪寧衝進了辦公室,四處翻弄著桌椅,和查看地上的屍體。「你不要嚇我,你快回答我啊!」
房間內一片死寂,沒有半點聲響,李雪寧總算摸到了審訊室的門口,看到裡面還在燃燒的火苗和一片狼藉的模樣,心變得冰涼。很無力的坐到了地上,放聲大哭:「你這個混蛋,你說要陪在我身邊的,你不……講信用,你答應我說沒……事的,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嗚嗚……」
這時,張東等人也帶著人追了上來,看到坐到地上的李雪寧,趕緊讓人扶了起來。李雪寧還是第一次在他們的面前表現出軟弱的模樣,讓他們看了心也是酸酸的。
「隊長……」張東本想說點安慰的話,發現說什麼都不合適,只是歎了口氣。「大家再把房間好好搜一下。」
現在只希望在房間內找不到楊華的屍體,這樣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張東心裡也知道這個機會太渺茫。審訊室沒有窗戶,楊華想要逃離這個房間肯定是不行的,再則剛剛地爆炸確實非常的猛烈。想要待在這個房間內還可以生還,除非是奇跡出現了。
「光當」一聲,房間內一個鐵櫃子倒了下來,楊華奇跡般的從櫃子後面現身了。不過此刻的模樣有點糟糕,一身白色的西裝變得灰灰的,也沒有什麼頭型可言。不過還是耍帥的甩了一下頭髮,沒有飄逸,只有灰塵而已。
「寶貝,我還沒死呢?等我死了再哭吧!」楊華笑著張開了雙手。李雪寧有這種表現讓他也有點意外。雖然知道自己在李雪寧心中的位置已經改變了許多,卻沒有想到已經到了如此的地步。也許正是印證了那句話。患難見真情吧!
李雪寧哇的一聲大哭著撲進了楊華地懷中,她再也不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察,她再也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她只想靠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大哭一下。釋放自己剛剛壓抑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地情緒。
「乖,我不是沒事嗎?別哭了。」楊華摟著李雪寧顫抖的嬌軀,安慰道。
此刻那些警察都很自覺的退出了房間,收拾不收拾房間已經不重要了。眼下這種至情至愛的場面只有電影中才會出現,他們真的不忍心破壞。也是在此刻他們才真正瞭解到作為一名女警察,李雪寧是多麼的不容易。
「你還哭,都被你的那些手下看到了,多丟臉啊!」楊華笑著說道。
「我不管,我不管……」李雪寧在楊華的懷中拚命的搖著身子。同時雙臂緊緊地摟著楊華的腰,生怕這是個夢,只要她一張開雙臂,就再也見不到對方了。
摟了足足五分鐘,李雪寧不安的情緒才在楊華的安撫下漸漸好轉,她真的是被嚇壞了。現在李雪寧才知道。楊華已經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不允許受到傷害,更不能忍受失去。
恢復了情緒後,李雪寧躲在楊華地身後走出了審訊室。在門外,她的那些手下都在等待著她的命令。紅彤彤的臉頰卻板著臉下達了命令後,李雪寧就拉著楊華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在警局的門前招惹來許多地人。有圍觀地。也有記者。還好警察們及時在門口拉起了警戒線。同時設有專人在門口守衛。不然,就是記者也能把警局大樓塌平了。
黃鳴生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總感覺眼皮在跳。剛剛還在安慰自己這都是迷信,不能相信地。可是一個電話立刻讓他有崩潰的感覺。
有人襲擊警察局。警察局還被炸了。這還了得,趕緊召集了領導班子前往警局。好不容易走進了大樓,就看到所有人員都在清理著現場,還算井井有序,足見李雪寧還是非常適合當領導地。
走在門口時黃鳴生還在考慮,這件事情是不是也跟楊華有關呢?當看到楊華和李雪寧從辦公室內走出來的時候,立刻就證實了這個想法是完全正確的。
哎,長歎了一聲之後,黃鳴生什麼念頭都沒有了,心中就在想著該如何應付上級的問話。偷偷的對楊華使了個眼色之後,領著李雪寧走進了辦公室詢問情況。
楊華從後門偷偷溜出了警局後,在車上給黃鳴生發了個短信。路過街邊的服裝店,買了一套衣服,然後就來到市政府,坐在黃鳴生的辦公室內等著。
黃鳴生很快的就從警察局趕了回來。一進到辦公室就直搖頭。「兄弟啊,這次玩得有些過頭了吧!連警察局都炸了,下次你該不會搞到市政府來吧?」
聽著黃鳴生有些開玩笑,又有些無奈的問話,楊華哈哈大笑:「黃大哥,這次可不是給你找麻煩,而是給你立了一個大功。你該感謝我才對,怎麼埋怨起我來了?」
的確,這次雖然有了一些麻煩。但是功大於過的,杜九龍殺害兩名便衣警察的事情有了眉目。而柬埔寨恐怖組織襲擊警局的事情也算告破,雖然有傷亡,但是壞人可是一個沒有跑掉,總算一件大功了。相比警察局受炸炸點損失,功大於過了。
就算上面怪罪下來,還不是有杜九龍這個大黑鍋背著。所以黃鳴生雖然暫時會被上面罵。但是獎賞絕對要大於處分的。
相信事情地所有經過,李雪寧已經都告訴了黃鳴生,所以楊華才這麼從容不迫。再說了,黃鳴生還算聽話,如果就這麼讓自己給糟蹋了,還是有些可惜的。畢竟這個一市之長還是有很多用處的。
「你……你啊……」黃鳴生坐到了楊華的旁邊,點燃了一根香煙,狠狠的抽了一口,問道:「兄弟,事情可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辦。死了十一名警察啊!」
「我知道事情難辦。所以大哥就多多體諒一下吧!」楊華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支票放到茶几上。「這些兄弟為了海城市的安定繁榮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作為一名商人,我願意將他們家人所有的安撫金承擔下來,已盡我的一點微薄心意吧!」
沒有寫上數目,就意味著告訴黃鳴生。你喜歡填多少就填多少吧!
「那我就替那些死去的兄弟們感謝兄弟了。」黃鳴生也不客氣,笑著將支票收了起來。「兄弟,現在杜九龍地事情已經到了燃眉之急。如果你那邊人手充裕的話,我建議還是警民合作的比較好。畢竟他一天在逃,你我都吃不好,睡不香,你說對不對?」
「那是自然。就算大哥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等我有了消息會立刻通知大哥,到時候你直接去抓人就行了。」楊華還不知道這個老狐狸地意圖。自己是什麼身份。黃鳴生很清楚。要算實力的話,自己的除龍幫抓人的速度不見得就比警隊的速度慢。當然,前提下杜九龍還在海城市範圍內。
兩人達成了協議後,楊華出了市政府後直奔網通天下網吧。於德冰和林天早已嚴陣以待的等著楊華來了。警局發生的事情,他們已經早先一步知道了。說實話,他們也是為楊華捏了一把汗。
今天出的事情確實有些意外。這些也沒有在楊華的意料之中。當奴-維德這個混蛋居然把自己地老仇家都給找來了。難怪人家會玩命的來殺自己。值得慶幸的是,如果今天房間裡面沒有那個櫃子的話,楊華還真得受傷,死到不至於,在刀山火海中活過來的楊華,在那種情況下保住性命的招數還是有地,只不過也得在病床上呆一段時間。
看來自己還是情敵了。通過這件事情。楊華也好好的反思了一下。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苦就苦了自己那些女人。
走進辦公室,楊華擺手制止於德冰兩人說話。坐到沙發上問道:「杜九龍在哪?」
看到楊華臉色有些不善,於德冰立刻說道:「華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查出杜九龍的下落。他在市中心換乘了一輛車,現在已經不再我們的監控範圍內。他身邊好像還有反跟蹤的高手,屬下無能,跟丟了。」
楊華知道這件事情逼於德冰也沒有用,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杜佳樂還在不在我們的監視範圍內?」
「杜佳樂就在家中,哪也沒有去。華哥放心,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杜佳樂,相信杜九龍就算跑路的話,也不會不管杜佳樂地。」
楊華點了點頭,只要杜佳樂還在就行了。當然想要找到杜九龍不會太難,動用自己地天譴就可以了。可是這樣,自己親人身邊的保護就得不到保障,現在也只能依靠除龍幫了。眼下海城市地局勢越來越嚴峻,是該多調到海城市一些兄弟了。
想畢,楊華掏出電話給古風打了個電話,這些事情安排他做就OK了。
現在杜九龍基本上已經到了喪家犬的地步,就算自己想放過他,警察都不會放過他,這種結果是最好不過地了。不過,杜九龍一天沒有除掉,總是個隱患。眼下事情也急不來,也只有等消息了。
楊華出了網吧,傻根已經趕到了網吧。跳下了車繞著楊華轉了三圈,拍拍胸脯道:「哥,你沒事就好了。我剛得到消息,嚇死我了。」
「傻兄弟,你哥是那麼容易出事的嗎?」楊華跳上了傻根的車。「走吧,送我回家。」
傻根這次說啥也不肯離開楊華半步了,到了樓下,傻根也不肯走。楊華無奈,只得讓傻根跟自己一起上樓。還沒有走到門口,楊華的電話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