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寧的脾氣,注定了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在楊華的心中,李雪寧就算準備跟他在一起,也會是爭強奪勢的主。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雪寧的投降方式會是如此的特別。
她沒有選擇與龔雅麗等人的共同爭奪愛的位置,而是退居了二線。只是想做楊華背後的情人,沒有任何要求。
恐怕李雪寧越是這樣,楊華越會覺得內心不好受。可是不管怎麼樣,一個人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其他人只是過客,能夠改變的只有自己。李雪寧是那種認準了就不會改變的女人,所以楊華沒有勸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勸,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是不是很得意?我堂堂的刑警大隊長給你二奶,心裡都樂開花了吧?」李雪寧躺在楊華的懷中也不老實,用拳頭錘了錘楊華的胸口。
楊華暈倒,李雪寧還真是會給自己定位,二奶?貌似那種東西是有錢人才包的低俗產物,楊華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李雪寧倒好,主動跑來為自己提供方便。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理解二奶這個詞的含義。
楊華撩開李雪寧的劉海,撫摸著那張略帶女性剛毅的臉頰,玩笑道:「可是我沒有房子提供給你。」
「切,那有什麼關係。你明天就去老頭子那先騙點嫁妝過來。然後我買棟別墅,把你養到別墅裡,門口再放兩條大狼狗。誰也別想進去,你也別想出來。」李雪寧柔聲的說著。偏偏內容卻是令人哭笑不得。
見識過李雪寧瘋狂的一面。現在看到她這般模樣,楊華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有些開玩笑了。別看李雪寧說得很輕鬆,可是她的內心中一定不好過。哪個人不想把自己地愛人據為己有,就算是一件心愛之物,都想好好保存。更何況是讓她真正變成女人地男人。
現在,楊華不能給她太多。不過。兩人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楊華認為有一件事情是必須做的。不管李雪寧和李明哲的關係如何,將李明哲的生命延續是眼下最重要的。而後,就是該如何讓兩父女如何和好。都說父女沒有過夜仇,可是李雪寧內心中的記恨已經不止是幾年地問題了。
「雪寧,你口中的老頭子,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原諒他嗎?其實這也不能都怪他的。」楊華試探著問道。
提及李明哲,李雪寧的表情立刻有些暗淡,幽怨的說道:「不要在我心情好的時候提及他。好嗎?時間長了,我會連你一起都討厭的。」
「正所謂因愛生恨。從前有個小男孩,他爺爺每天都在逼著他練各種各樣的功夫,非常地無聊。當他練得不好的時候,還會遭受到爺爺的責備。當時他心裡真的好難過,為什麼爺爺總說喜歡他,愛他,可偏偏讓他做一些他不愛做的事情呢?後來,他越來越討厭爺爺。甚至連句話都不跟爺爺說。」楊華本想把這個說給李雪寧,可是說著說著好像把自己帶到了很多年前,所說的一切就在眼前。
李雪寧也被楊華的略帶傷感的語氣感染,很想知道兩人後來到底是怎麼了。「那後來呢?」
「後來。直到爺爺死了,他都沒有跟爺爺說過一句話,但是每天依然有連功夫。爺爺在死後,還安排了一位老師繼續監督著他,繼續沒有完成的事情。男孩沒有覺得自己做得有過錯,可是有一天他面臨一次威脅死亡地綁架時,是他的一身功夫救了他。也是在那一刻,他終於瞭解了爺爺的苦心。可惜這份理解來得太晚了,他再也沒有機會在爺爺的面前說句《我愛你》了。」說到這。楊華地眼圈紅了起來。
李雪寧明白了楊華講這個故事的含義。看著有些眼圈微紅的他,心中感覺到有些酸。又有想哭的衝動。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楊華的故事感動了她,還是因為對方略帶傷感的面孔,還是另有其他的感覺。
李明哲,這也是李雪寧長大了才知道爸爸的名字。當時的記憶很模糊,上學地時候經常做地一件事情就是偷偷的筆記本上寫著爸爸和李明哲兩個詞組。
每當到了週末或者節假日地時候,看到其他的小朋友的父母一起帶著他們去遊樂場,去快餐店,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母親為了她很辛苦,當時是要打兩份工才能承擔起家中的花銷。正是這樣,有些時候連接她放學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漸漸的,李雪寧對爸爸的概念越來越模糊,而且感覺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經常寫的爸爸兩個字也開始改變成我恨爸爸四個字。
她的要求不高,只想可以在她的作業上有人批示,開家長會的時候拉著父母的手走進教室。可就是這樣小小的要求,一次都沒有滿足過。
等長大以後,李雪寧多年積累的遺憾轉變了恨,特別是當她知道了李明哲的一切之後,這種恨就好像在她的內心中惡性生長一般,時間越久,就越發不可原諒。如果不是照顧李母的情緒,估計她看到李明哲走進她家,都有可能衝到廚房去拿菜
「雪寧。你父親得了癌症,可能沒有多長時間了。他跟我說過,臨死之前最大的願望,就是親耳聽到你叫他爸爸。」楊華知道現在說這個不合適,但是現在也是眼下氣氛最適合的。
李雪寧默不吭聲,趴在楊華的胸口,讓楊華看不到她的表情,就那麼靜靜的趴著。漸漸的,楊華感覺到胸前有些潮濕,只是安慰性的撫摸一下李雪寧的頭,並沒有說什麼。從她顫抖的身子,可以感受她內心的矛盾。
終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當她知道李明哲得癌症的那一刻,她哭了。從小到大願望就不曾改變過,就是一家人能有張全家福。其實只要她點點頭,可能立刻就會有一張。但是內心的叛逆讓她拒絕服軟,而現在她也許要沒有這個機會了。
李雪寧明白了楊華剛才語氣中那種酸楚的感覺,可是她要怎麼做。突然跑到他的面前告訴他已經原諒他了,這是對他的可憐,還是對多年的願望做一次滿足呢?
「雪寧,你比那個男孩幸運多了。至少你還來得及,可他卻已經到了永遠沒有回頭的機會。忘記過去吧,不然你將永遠會在憎恨之中,那樣不會讓你開心,只會讓你更加的難受。」
這句話是說給李雪寧聽的,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聽的。楊華突然明白了,自己好像失憶久了,反而被這個庸俗的世界給同化了。人生不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而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跟著才對!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快樂就好,這樣才會在百年之後不會留下遺憾。
也就是在這一刻,與幾女的關係變得好像不是那麼複雜了,現在這也許是一件很好解決的事情。
「他還有多長時間?我媽知道嗎?」李雪寧在楊華胸前蹭了兩下,將眼淚蹭掉。
「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楊華回答得籠統,如果說還有十年的活頭,不知道李雪寧會不會暴走。至於為什麼還能活十年,當時是隱者告訴楊華的底,他有把握可以讓李明哲活得更久一些。這其中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考慮到李雪寧的性格。如果交代李明哲真實病情的時間,差不多還有一年呢,恐怕李雪寧會好好考慮一下再做決定,那就可能是月八之後的事情了。
這兩父女已經玩了很長時間,是該累的時候,也是該上演團圓大結局的時刻了。
聽到楊華的語氣,李雪寧心中十分的亂,為什麼他連給自己的恨的機會都要剝奪了?想想最近李明哲為她做的事情,她突然發現其實這個父親並不是很討厭的。有些時候還是蠻可愛的,特別是在天台的時候,他還把房卡放到了台階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離開的。
李雪寧知道楊華不會開玩笑騙她,所以她一直都在想,接下來要如何做呢?
「如果我是你,明早起床後就跑到他的面前大喊一聲爸爸。雖然你嘴上不承認,但你恐怕從小就期待有個男人,你可以叫他爸爸吧?」
「你胡說。」李雪寧不依道。「她不想在楊華面前表現脆弱的一面,可是偏偏總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就表現出來。
楊華笑笑也不反駁,抬起手掌在李雪寧雪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立刻印出了五個大大的手指印,霸道的說:「連老公的話都敢反駁,該打。」
「不對啊!剛剛我定的規矩是你不許反駁我的話,怎麼現在你打起我來了。」李雪寧嗔道。「我最討厭別人打我屁股。」
「啪……啪……」pia-piapia的聲音不斷出現在李雪寧的挺翹而誘人的小屁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