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鑫,你給我聽好了,一定要看好紫薇,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委屈,不然我跟你沒完。」老人快速的走進屋子,將門緊緊的關嚴。
讓楊華和夏俊鑫意外,釘子戶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主動投降了?
這些都要歸功於東方紫薇了,他也算是楊華的福星,剛剛相識馬上為楊華解決了一個難題。拿出手帕,楊華擦掉東方紫薇臉上的眼淚。
「跟爺爺再見。」
東方紫薇對著緊緊關閉的房門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跟著楊華走出了院子,不時的回頭觀望一下。
「乖,別哭了。以後想看爺爺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回來,又不是永遠都見不到了。」楊華哄了哄東方紫薇,然後問夏俊鑫。「那家在什麼位置?」
夏俊鑫指了指前面不遠出的一棟瓦房,看起來要比東方紫薇家強一些,不過也沒有好哪去。
站到了院子中,一條瘦了吧唧的狗使勁的狂吠著,不過隨著楊華幾人的前進,它反而使勁的往後退,很明顯這是一條欺軟怕硬的狗。
房子的房門大開,窗戶也是開著的。狗狂叫了一番也不見有人出來。
「這家的主人是大柱叔叔,整天喝酒,天天都是醉醺醺的。這會應該是在炕上睡覺呢?我們還是進去叫他吧!」東方紫薇在村子中長大,只有這麼幾乎人家,當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天天喝酒。楊華感覺好笑。家都破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有心情喝酒?
玻璃破損的就用塑料布代替,看起來有些像一塊大尿布,零零散散的擺放在那裡。三人一走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餿味。地面上合灶台上全部是灰塵,看來有好久沒有用了。
一走進內屋,很強烈地酒氣撲面而來。在炕上躺著一個好像肥豬的男人,四腳朝天的躺在炕的中間。在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皮包。
BOSS?楊華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的確是BOSS。這種東西應該出現這種家庭中嗎?答案是否定的。難道這個釘子戶真是錢造成的嗎?
走上前一步,楊華輕輕地拽出皮包。打開一看,裡面全部是一百元的大鈔,正好三捆,三十萬。難怪抱得這麼緊,感情裡面全是真金白銀啊!
難怪當初夏俊鑫拿出十萬元讓他搬家說死都不肯。說是祖屋是假,沒有超過他地底線才是真的。是誰這麼無聊,花三十萬給自己弄個釘子戶呢?
楊華將包拉上又塞回大柱的懷中。想了想之後,拉著兩人走出了屋子,在門口小聲的對兩人囑咐了幾句後。嘴角掛上了壞壞的笑容。看著兩人走出了院子後,楊華來到了井邊打上來一桶水,拎著水桶來到了大柱地面前。
這小子還抱著巨款在做白日夢著,突然感覺到全身一涼,打了個機靈後從炕上跳了起來。可是還未等站穩,就感到腳下一痛,重新趴到了炕上。然後就被人用東西給困住了。
楊華將渾身濕透的大柱丟在地上,而他坐到炕沿上,點燃了一根煙。嚴肅道:「大柱。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勾結劫匪。現在我要抓你去警局。你還有什麼好說地?」
大柱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好半天才緩和過來,晃悠著肥大的腦袋看著楊華,有些膽怯地問道:「你是誰?」眼神不斷的往被甩到炕角的皮包,那裡可是有他的命啊!
楊華從懷中掏出一個綠色的本本,只是在大柱的眼前晃了晃之後就收回到兜中,狠狠的瞪了一眼:「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你這種情況都夠槍斃的了,還不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大柱只是看到了綠色的本本,上面到底寫著什麼都沒有看清。看楊華地架勢和說話地語氣,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個職業,可是他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劫匪啊!
「警察同志,您是不是弄錯了。我是好人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劫匪。」楊華心中好笑,可是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然一副捉拿犯人的嚴肅模樣。只是用冷冷地目光盯著大柱,也不說話,默默的抽著煙。
兩人對視了足足五分鐘,大柱的心理防線終於不行了。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劫匪。我對天發誓,如果我說謊話,那就詛咒我娶不到媳婦。」大柱還真煞有其事的舉起了拳頭來表決心。
貌似大柱同志如果一直保持這個狀態下去,就算不發誓,他好像也很難娶到媳婦了。
楊華踩滅了煙頭,將炕角的皮包拿了過來。大柱一看到他的金庫拿在別人的手中,立刻像受到刺激一樣要向楊華衝過去。
「蹲下。」楊華一聲厲喝,嚇得大柱尾巴根都跟著冒涼風,氣勢一下就下去了,乖乖的蹲回地上,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楊華手中的皮包。
楊華直接將皮包翻過來把錢全部都倒在了炕上,冷笑了兩聲:「那你說說這些錢是怎麼來的?」
「這些錢……呃……這些錢……」大柱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說出口,他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說實話。當初那人給他錢的時候就說了,千萬不能說出錢是怎麼來的,不然他會進監獄的。眼珠一轉,說道:「這錢是我中彩票得來的。」
這個大柱就是牛莊村的刁民,平日裡嗜酒如命,好吃懶做。只要兜裡超過十塊錢,就會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他不會去買種子種地,而是換酒喝。幾年下來,地荒了,家裡的東西也都賣沒了,只剩下這一間老屋。別說是娶媳婦了,就是給他家的狗配個種都費勁。
這種人要是還會考慮祖屋不祖屋的問題就怪了。當夏俊鑫說起這事的時候,楊華立刻派人調查了一下,就發覺這件事情有些不對頭,所以才主動來了一趟。眼下看來,這次的確有些收穫。
「買彩票得來的?那你說說是哪家彩票站,帶我們去核實一下。」
大柱本來就是順口胡謅打算混過關就行了。可是他對面的這個男人是那麼好騙的嗎?被楊華這麼一問,額頭的冷汗就流了下來,有些氣急,問道:「我的錢就是我的錢,用你管嗎?再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劫匪,為什麼要綁著我?」
楊華冷笑道:「既然你執迷不悟,以後想說也沒有機會了。前幾天市內的一家銀行被搶劫,而丟失的那些錢就是這些,現在你還有什麼狡辯的。我之所以問你,是相信你不是搶匪,給你機會你不要,那麼你就替那些搶匪抗下罪名好了。就等著槍斃吧!」
大柱被楊華一陣忽悠真的有些害怕了,想想事情的前前後後,不由得心驚了,開始相信楊華的話。不然為什麼那人告訴自己不能說,而且說了要進監獄呢?這可怎麼辦?大柱一時間真沒有主意了。
「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說還是不說?」
就在這時,在大柱家的門外響起了警笛的聲音,嚇得大柱一收脖子。
「我的同事馬上就到,你要是再不說,他們來了我想幫你也幫不上了。」楊華站起身作勢要走出屋子。
「警察同志,你別走,我都交代。」大柱趕緊起身攔住了楊華。
這種小兒科的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任你刁民在強大,也鬥不過我這個好村長。楊華偷偷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重新坐回炕沿上。
「這錢其實一個中年人給我的,我真的不認識他,而他也沒有對我說什麼。只是將錢給我,並要求我不要搬走就行了。」
「沒有別的要求了?那個中年人長得什麼樣子?」
大柱撓了撓腦袋,想了半天之後才說道,好像是沒有了,當天我喝了點酒,記得不太清楚了。所以,那個中年人長什麼樣子根本沒有記清楚。從那一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
「你說的都是實話嗎?」楊華冷哼了一聲,這個刁民十分的不老實,一定還有知道的事情。「我可是告訴你,沒有全部說出來等於沒說,一樣可以抓你。而且你的這些錢全部沒收。」
一提到錢,大柱立刻變得更加緊張了,戰戰兢兢的問道:「那如果我都說了,錢可以不沒收嗎?」
楊華無語,這傢伙還真是個貪財鬼,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在想著錢。為了不逼急這個傢伙,楊華裝模作樣的點點頭:「作為為我們提供重要線索而破案的線民,我們可以將這些錢作為獎金頒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