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晚飯,古風陪潘美鳳和武媚說了會兒話,就回到臥電腦,手機就響了起來,古風拿起來一看,原來還是個熟人,不過古風更喜歡叫他冤大頭。
古風按了接聽鍵,笑道:「肯尼叔叔嗎!」
打來電話的就是南茜的父親,經常給古風『送錢』的肯尼,自從古風給肯尼治好了病,肯尼那些生意上的夥伴,凡是有些隱疾的人,都已經得知了古風這麼一號人,醫術超凡,幾乎什麼病都能治好,只是古風的醫療費太貴,動不動就幾千萬、幾億美金,讓那些億萬大佬們很是肉疼,上次肯尼給古風介紹了那三個人被古風治好後,就一直沒人再來,古風也少了一些外匯收入,今天肯尼事隔將近兩個月後,再次打來電話,看來又有冤大頭送上門了。
電話那邊傳來肯尼爽朗的笑聲,道:「風,很久沒見了,你最近還好嗎?」
「還好。」古風笑了笑,道:「肯尼叔叔,這次給我打電話來,不會又是給我介紹生意吧!」
古風著重說了『生意』兩個字,讓那邊的肯尼面色一變,乾笑道:「風,你的生意真的不好做,上次我那三個朋友可是沒少跟我發牢騷。」肯尼這話倒是沒說錯,他那三個朋友自從治好了病,從中國回來後,就沒少跟肯尼抱怨古風收費太狠,因為他們的病都被古風三兩下給治好了,最長的那個也就用了十來天工夫,這讓三個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錢,短時間內就飛了。總感覺錢花的不值,但埋怨歸埋怨,古風卻真地把他們治好了,和健康的身體比起來,那些錢花的也不算冤枉。只是稍稍有點不甘心罷了。
古風微微一笑,道:「肯尼叔叔。我早就說過,我這人給人看病,從來不會勉強,我的價就是這樣,願治就治,不願意。我不會拿著刀逼他治,用我們中國的老話來說。這就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既然他們牢騷滿腹,為什麼又接受我地治療,我看他們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吃飽了他就罵廚子。這種人……」
見古風說話大有滔滔不絕之勢,肯尼趕緊開口打斷,擦了吧額上地冷汗。道:「風,那些事都過去了不是嗎?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件私事想和你說。」
「哦?」古風有些奇怪,私事你跟我說什麼?不會是你縱慾過度,又不行了吧?古風惡毒的想著,笑道:「肯尼叔叔有事就說,能幫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風,謝謝你,是這樣的。」肯尼的語氣突然變的很嚴肅,道:「上次我和南茜回來後,南茜就一直表現地很憂鬱,而且沉默寡言,就連飯也吃的很少,這兩個月來,南茜瘦地很明顯……,風,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南茜以前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上次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寶貝南茜這麼悲傷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古風面沉如水,目光古井無波,淡淡的道:「肯尼叔叔,你不用說的這麼嚴肅,不管你怎麼說,我也會很負責地告訴你,我已經有婚約了,而且我很愛自己的未婚妻,希望你和南茜能夠祝福我,我也會祝福南茜找到更好的男人。」
肯尼那邊突然沒有了聲響,良久,手機裡傳來一聲微不可聞地歎息,肯尼無比失落的道:「風,我會轉告南茜的,希望你和你的未婚妻能夠幸福。」
「謝謝。」說完這句話,古風主動掛了電話。
肯尼聽著電話裡的忙音,良久,歎了口氣,肯尼放下電話,邁步走到二樓,來到南茜臥室門前時,輕輕敲了敲門,道:「南茜,是爹地,可以進來嗎?」
片刻後,南茜的聲音傳出,「爹地,你進來吧!」
肯尼推門而入,望著正坐在床邊,憑窗遠眺的女兒,南茜真的受了,往日裡美艷的容顏變的憔悴,金色的秀髮也有些枯黃,失去了以往的光澤,此時太陽剛剛升起,初升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散發著一道淡淡的金光,令她有些迷濛,有些不真實。
肯尼關上門,邁步走到南茜身邊坐下,輕輕將她擁在懷裡,道:「南茜,剛才我給風
電話。」這句話說完,肯尼明顯感覺到南茜的嬌軀
肯尼歎了口氣,道:「風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他很愛她的未婚妻,他希望你能祝福他,他也祝福你能找到好男孩。」
南茜的身體一軟,癱倒在肯尼的懷裡,豆大的淚珠滾落,落在肯尼的手背上。
「南茜,你哭了?」感覺到手背上的涼意,肯尼一愕,快速將南茜的臉扳過來,此時南茜正雙目閉合,淚水不停地自眼中滑落。看到南茜流淚的模樣,肯尼突然變的無比猙獰,大吼道:「哭了!哭了!!我的小寶貝居然哭了!!!那該死的古風居然讓我的小寶貝哭了!!!!他傷害了我的寶貝!他居然傷害我的寶貝哭了!」
南茜突然睜開眼睛,眼淚也停止了流淌,望著面容扭曲的肯尼,南茜大喊道:「爹地,不是的,風沒有傷害我,他沒有傷害我,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和風無關!」
「不可原諒,我絕不原諒他,我要幹掉他!」肯尼一把將南茜推開,瘋狂的跑出了臥室,肯尼推搡的這一下用力很大,南茜被推在床上,雖然有柔軟的墊子抵擋,但她還是感到很疼,但她已經顧不得自己的疼痛,急忙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跑出了臥室。
「殺了他,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南茜剛剛跑進肯尼的書房,就見肯尼正打開書房裡的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來一把左輪手槍。在美國,成年人持有槍械是完全合法的,肯尼身為億萬富翁,自然也買了一些槍械,不過他的槍械一般都放在公司裡,在家裡,只有一把左輪手槍而已,而且為了不讓南茜碰到,都會鎖在保險櫃裡,沒什麼事的情況下,絕不會拿出來,但是今天,肯尼居然拿出了這把塵封已久的左輪手槍。
「爹地,不要!」見肯尼滿面瘋狂之色,南茜快步跑到肯尼背後,一把將她抱住,大叫道:「爹地,不要,不要傷害風,傷害了他,只會讓我更痛苦!」
「南茜,你讓開,讓我去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這個讓你流淚的混蛋!」肯尼瘋狂的掙扎著,南茜本來力氣就不如他,在肯尼瘋狂之下,力氣更是不如,沒幾下就被肯尼掙脫,發力就要跑出書房。
「爹地,不要……」肯尼剛邁出第一步,就被倒在地上的南茜一把抓住她的腿,因為慣性,肯尼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南茜趁機上前,伸手搶奪起肯尼手中的手槍來。
「南茜,放手,你給我放手!」肯尼一個沒注意,差點被南茜將手槍搶走,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用力抓住手槍,想要將槍徹底搶回來。
「不放,爹地,我求你,不要這樣,如果你殺了風,我也會死的,我會死的……」南茜的淚水再次湧出,但這次卻是無比的決然之淚。
本來肯尼聽到南茜的話,神智已經稍稍清醒過來,正要鬆手,卻突然看到了南茜再次流出的淚水,肯尼只覺腦子轟的一下,再次陷入瘋狂狀態,大吼一聲,奮力要將手槍奪回來。
但南茜的手卻死死抓在手槍上,但仍被這一奪劃破了手掌,鮮血染在了手槍上,但肯尼並沒有看到手槍上的鮮血,依舊奮力奪槍,只是南茜就是死抓著不放,讓肯尼一時間難以奪回,但就在這個時候,肯尼因為奪槍時沒有控制好手指的動作,就聽「砰」的一聲槍響。
肯尼從瘋狂狀態下清醒過來,呆呆的看著南茜,而南茜低頭看著自己正在冒血的右胸,緩緩抬頭,對肯尼露出一個淒美的微笑,道:「爹地,不要……傷害……風……」話音未落,南茜的身體緩緩倒下,地板上,殷紅的鮮血擴散開來,南茜倒在了血泊中。
「不——」肯尼終於完全清醒,發現自己做了什麼的他,仰天大吼一聲,眼淚自虎目中滾滾而落,將女兒抱在懷裡,聲嘶力竭,「南茜!不——」
南茜的躺在父親的懷裡,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風,來生……我一定……一定……做你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