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把點亮,當烏雲散去,當我們的目光聚焦在戰場那塊不大不小的空闊之地的時候,無數人齊齊吸了一口涼氣,甚至有些人說出了一句自己都認為不可能的話:是不是系統在作弊?!剛才還在被白霧籠罩,還在齊刷刷的掉血的1000左右的玩家,竟然全部消失不見了。地面依舊是那麼的平坦,周圍的樹木依舊是光禿禿的模樣,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那1000多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雲霧怪站在空地中央,身的霧氣變得血紅,不時有煙花一般的血氣冒出,嘴裡放肆的叫著一些人類聽不懂的聲音,顯得得意非常。
歐陽小胖在幾個手下的攙扶下已經衝到了雲霧怪的不遠處,失魂落魄的怔在這裡一動不動。歐陽大胖畢竟是在現實中執掌一家大型集團的副總,雖然在遊戲中有些弱智,但經驗還是有的,馬調兵遣將,把雲霧怪包圍起來,準備第二次進攻,以挽回剛才的聲譽。
一個老人走了過來,是歐陽大胖父親的心腹,為了這次行動破格進入了遊戲,在歐陽大胖的身邊叮囑道:「大少,千萬不可貪功冒進,這一次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在盯著我們看呢。」
歐陽大胖這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沒想到自己準備的那麼充分,手下更有不下三百突破25級的高手,面對雲霧怪,竟然一個照面就損失了三分之一。自己如果再不謹慎對待,恐怕不要說打出威風,聲名遠播,不在遊戲中遺臭萬年就不錯了!「把它引進我們的埋伏圈,按原計劃執行!」歐陽大胖對手下下達命令,很快便得到了執行。
幾十個速度比較快的玩家沖了去,不等雲霧怪作出反映,就是一通的箭射,然後轉身就跑。不等雲霧怪停下身子,接著又是一通的箭射。雖然箭射攻擊傷害了了,卻把雲霧怪一步步的吸引了過來。歐陽大胖見雲霧怪一步步進入埋伏圈,臉露出了得逞了笑容,「吩咐下去,要援軍做準備!」
雲霧怪剛到空地中央略微比偏北的地方,只聽「撲騰」一聲,腳下出現了一個長十米,寬五米,深至少五米的大炕,這是歐陽大胖早做的陷阱,雲霧怪不等做出反映就跌落下去。
歐陽大胖哈哈大笑,雙手一揮,近二百名玩家出現在了大炕的周圍,無數發著亮光的雞蛋大小的珠子被祭起,如同蝗災的螞蝗朝坑中砸去。
「我靠,沒想到對方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挖了一個大坑……」頭髮白了輕笑一聲,「可惜,為我們創造了機會呀!」我們正藏身在空地的偏北的灌木叢中,雲霧怪距離我們不到200的距離,身邊不時有玩家經過,卻沒有發現我們,估計他們也不會想到有人會膽大的突破他們的巡視圈,到達接近戰場的地方。
「那些人是那個門派的?功夫也太炫了!」我感覺那些珠子眼熟,忍不住問了出來。不但是我,就連對面那些觀摩的玩家也發出了如此的疑問。三大門派之中,不論是使用任何兵器,總離不開近身攻擊,沒想到竟然有人開始使用法寶攻擊。
「萬獸山的!這群人估計是被人豢養的,看他們的走位和進攻,有條不紊,進退有度,層次分明,肯定是配合很久的老隊伍。」抱風揍雨為我解開了謎團,繼續分析道,「這樣的隊伍絕對不是歐陽小胖那個草包能訓練出來的,肯定是那方勢力介入,說不定是一家大型的工作室出手!不,大型工作室也養不了這麼多人,畢竟還有三大門派以及一些小門派,他們養不了這麼多人!」
抱風揍雨分析的不錯,這群萬壽山的玩家是另外一家勢力的班底,被歐陽大胖借了過來。一見萬獸山玩家出手,歐陽大胖就感到了差距,他兄弟進遊戲拉攏的那些人,單挑技術也許不錯,但是遇到像今天這樣的大規模行動,根本就是沒有統一的調度,各自為戰,終於走了滅團的結局。他在心裡暗暗發誓,這次行動之後,一定要打造一批忠於自己,訓練有素的玩家!
「退……」萬獸山在後面的一名玩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大喝一聲,前面的人潮水般退了回來,只留下幾個人分散在大炕的周圍,等待事態的發展。這時候進入大坑中的珠子零星的飛了出來,比起剛才來少了何止百倍!剛才發出命令的玩家彷彿見到了可怕的東西,大喝一聲,「全部退回!準備玄雷珠!」話音未落,大坑之中湧出一團血色霧氣,像潮水般朝四面八方湧去,不等最前面的玩家作出反映,瞬間被吞沒,連白光也沒化出,就回了轉生點。
「進攻!」後面指揮的萬獸山玩家絲毫沒有慌亂,冷靜的下達命令,其實他自己的心裡卻是驚駭萬分。他接到任務的時候,說是40級的B,認為憑自己手下訓練有素的兄弟,再加對方提供的一系列高級法寶裝備,是十拿九穩,結果B進入大炕之後,兄弟們祭起的法寶,本來應該全部飛回,卻幾乎是全軍覆沒,他就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再看到幾個兄弟被白霧一般的物體吞噬,他知道,事情大條了!
前面的玩家呈傘狀散開,人人手中拿著一把黝黑色的小球,待白霧散去,雲霧怪出現在大炕面的時候,一人抓起三四顆朝雲霧怪擲去,震耳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無數火花在雲霧怪的身出現。
「我靠,玄雷珠?」我們三個對視,暗暗為對方的大手筆震驚。玄雷珠其實算不得好東西,各大城市雜貨店裡都有賣,一次性消耗物品,傷害大約在50左右。價
格卻很昂貴,一顆10兩銀子,很少見到玩家裝備。而對方的那一次齊擲,估計至少千兩甚至更多的銀子出去。對方又一次為我們詮釋了一個道理:遊戲中打B打的就是金錢!
爆炸聲過後,地面全部被毀,坑窪不平,那個大炕被爆炸濺起的土石墊平了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