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做皇帝 第一卷 別樣的長平大戰 第兩百八十二章 殺!
    第兩百八十二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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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御林軍勁步營方陣,將士們手中長槍錯落有致地舉著,進攻層次鮮明,一個個六千人方陣,恰似一個個碩大的刺蝟一般,向秦軍步軍弧形大陣衝殺而去。

    「刺——收——」、「刺——收」剎那間,只見勁步營將士手中的長槍如同靈蛇一般,在對陣中靈活迅捷地攢刺、收回,竟是毫不見任何阻滯。

    御林軍勁步營將士,平日的訓練正是專精於刺殺之術,每日的刺殺不少於五千次,如此累計下來,數年百萬次的刺殺,早已在頭腦中形成了本能。每一次攢刺,以腿蹬地,力傳於腰,以腰領肩,由肩傳槍,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力道十足而乾脆。

    秦軍重甲步兵本事一強項,但是精於步騎野戰的趙軍,這步兵衝陣正是強項。兩陣步兵數十萬,剛一接陣便陷入了苦戰。御林軍步軍長槍,次次刺出必然見血,秦軍之青銅長戈皆是高高舉起,或勾、或啄、或掛、或挑,其攻擊招法雖然多變,但是攻擊的速度,卻遠不及御林軍勁步營之長槍。

    秦軍步兵弧形大陣,原本希望以優勢兵力合圍御林軍勁步營方陣,團團圍困後再一舉殲之,但是在御林軍勁步營那凌厲連綿不絕的攢刺之下,其合圍之勢竟然一時間無法成行。

    御林軍步軍十個方陣,交相呼應。其原本的戰術,乃是一點突破、由點到面,步步深入地將秦軍前後九重弧形大陣分割開來,再一點點地蠶食之。但是秦軍士卒紀律嚴明、毫不畏死,一個點眼看就要突破,誰料秦軍大陣馬上便會收攏,便有士卒補上來,用血肉之軀,生生擋住那突破之一刺。於是乎,勁步營之分割蠶食戰術,一時間竟也未見成效。

    就在兩軍長槍、大戈攢刺揮舞之間,那一聲聲亡命的慘嚎已是連成了片。勁步營丈八長槍,其槍頭乃精鐵打造,長為三尺,這一槍刺去,當者便是個透明的血窟窿。秦軍長戈勢大力沉,所謂止戈為武是也,戈的威力絕對不容小視。每次青銅戈鋒掃過,便有勁步營將士頭面殘缺。

    一時間,但見兩軍步軍大陣肉搏絞殺的戰場,在殘肢斷臂橫飛、鮮血腦漿四濺之下,已是成了人間的煉獄、兩軍大屠殺的修羅場。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句顛撲不破的真理,在這一戰中得到了充分的驗證。勁步營的將士們,儘是從趙軍士卒、士子、國人、野人中挑選的精悍之輩,可謂是百里挑一,這數年來,嚴格遵循趙括那作訓大綱,經受著近乎於殘酷的訓練。

    此時,勁步營將士的人數雖比秦軍少了大半有餘,但是這些鐵血將士們,卻用每一次迅疾、準確的突刺,用鋼鐵般的紀律,用頑強得近乎於偏執的戰鬥意志,彌補了自身軍力的不足。六萬勁步營將士,竟然和超過兩倍之秦軍,堪堪殺了個平手。

    恰在此時,秦軍的騎兵出動了,秦軍騎士們在步軍稍稍拖後,呼嘯而來,他們從兩側進攻,挺身引弓,向趙軍方陣連綿不絕地發射著弩箭,頓時步兵漸現腹背受敵之相。

    此時的秦國騎兵,並無馬鐙和馬鞍維持平衡,敢於手持兵器衝鋒戰陣的甚為罕見。最常規的戰法,也就是利用輕靈快捷的優勢,環繞著發射弩箭了。

    「來得好」那飛騎營大將苗邦見狀,卻是心頭暗暗叫好,當下他便是一聲大喝:「飛騎營的無敵勇士們,隨本將殺呀——」

    大軍苗邦身先士卒,待一聲令下、令旗劈落後,便率領著飛騎營的將士們,向秦軍騎兵迎面衝殺而去。此時的距離已是太近、加之戰馬速度極快,若是騎兵對沖,已經沒有了弩箭的攻擊時間和空間。

    於是乎,飛騎營將士們索性收起隨身連發弩,紛紛斜斜舉起長矛,用肋下發力將長矛夾緊,拍著戰馬緩緩加速,藉著戰馬的衝力,以兩丈餘之長矛向秦軍騎兵挺刺而去。

    那王齕大軍的騎兵主將——王族猛士嬴飛豹見狀,趕緊令旗一劈,妄圖憑藉著自己的梯形騎兵陣勢,將還還未聚攏成形的飛騎營騎兵衝散。

    但是贏飛豹馬上就發現自己失算了。趙軍飛騎營的騎兵們,竟然在頃刻間,嫻熟地聚成了大小不一的三騎錐,最少的三騎錐,也有兩百餘騎。

    贏飛豹這騎兵主將,雖然不知所謂「三騎錐」,看著飛騎營這大小不等的三角形狀有些怪異,但騎兵結陣衝擊的威力,他還是知曉其中的厲害的。

    當下,贏飛豹不敢大意,忙把騎兵陣勢收緊,同時下令騎兵們將牛皮大盾握緊,憑藉著贏飛豹的經驗,飛騎營騎兵的長矛看著厲害,但若是戳在牛皮大盾上,那劇烈的反彈力,定然可將飛騎營騎兵震翻落馬。

    「衝啊——」秦趙兩軍騎兵怒吼著,閃念間數萬騎兵便衝殺在一起。

    等到秦軍騎兵主將贏飛豹發現情況不對勁的時侯,正想高聲呼應、躲閃,但是那呼聲卻是再也發不出來了。一柄兩丈餘的長矛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在戰馬對沖的巨大衝擊力作用下,他的身子竟然被沖得挑了起來。

    喉嚨被刺穿的死法,乃是最為痛苦的死法之一。一瞬間,那種錐心的疼痛襲來,喉嚨漏氣涼颼颼的感覺更是怪異。登時贏飛豹眼前一黑,圓瞪雙眼的他竟是死不瞑目。

    一時間,趙軍飛騎營三騎錐大展神威,一個個三騎錐奮勇衝殺,不大一會兒功夫,便為勁步營解了圍,同時將秦軍騎兵的弧形包圍圈沖得七零八落。秦軍騎兵難擋飛騎營一衝之威,馬鐙和馬鞍對騎兵平衡之重大作用,在此一戰中顯露無疑地凸現出來。

    秦軍騎兵們雖也以牛皮大盾護體,但是不防護還好,若是和飛騎營騎兵的長矛對上,登時便得失去平衡、震落手~機看ωo馬下。秦軍騎兵們慌了,他們腰間佩的青銅劍,但是卻根本不敢格擋趙軍之全力一刺。剛才持盾格擋、摔落馬下、被馬蹄踩成肉泥的秦軍騎兵的慘狀,已是讓他們心有餘悸了。

    剛一接戰便佔得先機,御林軍飛騎營越戰越勇,騎兵三騎錐純熟地分分合合,一會兒功夫便讓秦軍騎兵們眼花繚亂。老將王齕將騎兵的險情看得清清楚楚,他眉頭一皺便是大手一揮,又一隊約五千人的騎兵肅然殺出,加入騎兵的戰團。

    「騎射勁卒,嘿老趙鳥人的騎兵果然有點意思」老將王齕望著騎兵剿殺的戰團,右手握起拳頭,一拳砸在左手的掌心。說話間,一股大風將王齕的鬚髮吹得根根飛揚起來。

    便在飛騎營大將苗邦殺得大呼過癮之時,但見一隊秦國騎兵悍勇地殺來,這群騎兵們竟然也是列著梯形大陣,但是其陣列的嚴整度、騎兵的殺氣明顯比方纔的騎兵超出數籌。

    「殺——」殺得興起的苗邦,領著一個三騎錐便對了上去,一矛直刺那迎面的騎兵悍卒,那騎兵卻是不慌不忙,身子輕輕一閃,便拔出青銅劍順著長矛桿變相苗邦的手指削了過去。

    「不好」苗邦心頭一驚,好一個苗邦,但見在此千鈞一髮的時刻,苗邦雙腿猛夾馬腹,生生將戰馬吃痛地移動了半尺的距離,便是這半尺堪堪躲過了那斷指一削。

    「娘的,有些門道啊」大將苗邦心頭一凜,暗想道,「莫非這伙便是上將軍曾提及的、秦軍輕騎死士?」

    心下想著,大將苗邦便是閃電般大手迅捷地一揮,轉眼間招了幾個主力三騎錐過來,整肅陣型合力圍剿那秦軍輕騎死士。

    這些輕騎死士手中揮舞的正是又扁又闊的青銅長劍,實際上此劍的作用乃是借助馬力挺前突刺,或者順勢斜拖。既然被稱為輕騎死士,這些騎兵們較之尋常秦軍騎兵,自有大為過人之處。其騎術簡直令人歎為觀止,正是其精絕之騎術,巧妙地維持了衝殺中的身體平衡。

    乃五千輕騎死士,乃全數來自老秦西部戎狄部落的有車氏一族,當年有車氏在秦獻公歸政時立有大功,如今更是為秦國組建出一批所向披靡的輕騎死士。

    這些輕騎死士的主將正是有車氏一族的少年英才車雲在。可以說,這群輕騎死士,才有資格被稱為大秦鐵騎,乃秦國精銳之中的精銳,當之無愧的王牌軍。

    「殺殺殺——」飛騎營大將苗邦此時殺紅了眼,五個千人千人三騎錐,竟將秦軍五千餘人的輕騎死士,團團圍了起來。三騎錐協同作戰,這純屬的陣法發動起來,頓時大顯威力。

    日光的照耀下,車雲在只見輕騎死士四周,處處寒光閃閃,飛騎營的五個三騎錐,那五千桿兩丈餘長矛,恰似不停移動換位的鋼鐵叢林,每攻一處,便至少有三面來援。車雲在這有車氏的少年英才,登時罕見地有些眼暈了。

    但是,飛騎營的騎兵,忌憚那秦軍輕騎死士精妙的馬術和不合常理的詭異劍法,頃刻間也不敢過於靠近。於是乎,飛騎營三萬騎兵和秦軍三萬五千騎兵登時膠著起來。

    但是,其餘的秦軍騎兵,其戰力著這些輕騎死士完全沒法比,和飛騎營的戰力更是相去甚遠。因了其間的詫異,大將苗邦一邊纏住輕騎死士的同時,一邊下令其餘的三騎錐盡速剿滅那些戰力稍遜的秦國騎兵。

    身著黑色戰袍的秦國騎兵,無法抵擋趙軍騎射勁卒的攻擊,騎兵的數量正在一點點的減少、戰鬥力正在緩緩下降,加之那五千騎兵死士被團團圍困,若是遠遠望去,便可見身著黑色戰服的秦軍騎兵,彷彿淹沒在身著絳紅色皮甲的飛騎營騎兵,那連片的閃耀火海之中。

    「壯哉御林軍壯哉我趙軍騎射勁卒,壯哉——」上將軍趙括望著前方激烈的戰況,便是放聲大讚。他捋了捋那被大風吹亂的長髮,他那顆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便漸漸篤定下來。

    上將軍趙括張開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混著血腥味道的空氣,頓時便是戰心大盛。趙括心底鄭重地想著:白起,和你這屠夫拼戰陣經驗,我趙括自愧不如。此戰之要,在於搶佔先機,在於將計就計,在於快到斬亂麻。於戰機把握此點而言,我趙括憑著歷史的先知,卻是勝你一籌。再說,武器之精良,嘿嘿——老匹夫,俺趙括還有大殺器未使出來呢

    便在此時,只見秦軍後陣騰起一蓬蓬的晨霧,此時已是日頭偏西,雖是陽光依舊燦爛,但是那晨霧遮掩之下,到底是援兵還是其他什麼物事,一時間竟然有些真假難辨。上將軍趙括向他塵霧望了望,稍稍定心一想,便明白了那是白起命老將王齕布下的疑兵。

    眼見前方步騎大軍正在激烈鏖戰,殺得難分難解,上將軍趙括有些心疼了。此番大軍前鋒可是他的御林軍中堅力量——勁步營和飛騎營,再如此拚殺下去,定然損失慘重。

    「大軍準備——」上將軍趙括高高舉起那厚實的大手,正要發令,便聽趙軍陣中一將高聲道:「上將軍,秦軍後陣不清,須提防有詐」

    上將軍趙括循聲望去,只見此人乃軍中裨將、老國尉許歷之子許三觀是也。老國尉許歷願為馬服君趙奢之部署,當年閼與血戰許歷便有獻計之功;沒想到這裨將許三關倒也頗有乃父之風,眼見上將軍趙括令下,於是便出言善意提醒。許歷父子兩代,先後追隨馬服君父子兩代,這說來也是難得的緣分。

    那望樓雲車下的上將軍趙括,看了看仗義直言的許三觀,心下道:此將倒也心細,待來日看看其統兵之才如何,既是兩代之緣,若有機會該要好好重用才是。

    但是趙括這歷史的先知者,早就明白了那塵霧乃疑兵之計而已,再說自己此番是要將計就計的,豈能不做出個上鉤的架勢來。

    於是乎,趙括便輕輕擺了擺手,冷笑道:「許將軍且看,那塵霧正向我方飄動,可見秦軍只是增加兵力而已。再者,任何詐術,都擋不得我大軍雷霆萬鈞之一擊」

    「大軍出動,馳援前鋒——」趙括高亢激昂的話音剛落,那軍令司馬便舉起手中黑紅兩色的令旗,唰唰唰——將令旗交替斷然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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