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做皇帝 第一卷 別樣的長平大戰 雄辯
    叔孝成王方年春,正是那柳絮飄飛的時節,數十騎秦軍心甲,護送著一輛氣派的青銅轉車,粼粼駛向了趙國邯鄲。

    車內秦昭王派出的特使胡義。信心滿滿,一副大國尊使的模樣。此來趙國,他是打算提著魏齊的人頭,回秦覆命的。

    胡義美美地想著:此時的范睢在秦國如日中天,若是能親手把他大仇人魏齊的人頭奉上,那麼應侯心底肯定感激之至。胡義甚至幻想著魏齊那顆蒼老的人頭,能給自己換來一個意想不到的高爵。

    值此平原君被困咸陽之時,聞聽秦王特使駕到,趙太后、趙王丹不敢怠慢,緊急召集邯鄲的文武重臣、大將。

    那日只見邯鄲王宮大殿中,諸席滿座,重臣雲集。馬服君趙奢、平陽君趙豹、上卿藺相如、上將軍廉頗等肅然在列,此時趙國三朝元老平原君生死未卜,群臣們心底忐忑。放眼望去俱是一臉的凝重。

    秦國特使胡義,手持秦王節技。滿臉傲氣地昂然而立,似乎趙國這滿殿的重臣全都不放在眼裡。這胡義有著驕傲的資本。自商鞍變法以來。秦國歷經四代國君勵精圖治。版圖急劇擴張,秦軍無敵銳士令列國聞風喪膽。他這秦王特使不顯擺顯擺威風。不是徒然浪費特使的榮寵麼?

    望著胡義那一臉氣勢凌人的神色。肅然端坐的趙國群臣心底忍不住打了個突,一個個心想:「平原君被秦國拘押,胡義此來,怕是來者不善啊」。

    大將軍趙括,面含微笑,英挺的身姿端然跪坐,一身緊湊的胡衣便服。烏黑的長披肩,在滿殿的文臣武將中,顯得尤為卓爾不群。

    趙括昂起頭來,往王座的方向望去,半空中才好接上了趙王丹殷殷的目光。此時的趙括那充滿笑意的目光中透著一股子沉穩之意。受到趙括目光的鼓舞,少年趙王丹頓時定下心來。

    「咳」趙王丹一聲輕咳。重臣只見顯赫的王座之上,少年趙王丹氣色沉定,面對咄咄逼人的秦國特使,不卑不亢。

    眼見趙王丹竟如此地沉穩有度;殿下的群臣心底暗暗稱奇,一旁的趙太后心底一暖,心想這丹兒終於有些大趙指望的模樣了。眾人卻不知。若沒有趙括的鼓舞,這少年趙王還不是慌亂成什麼模樣。

    「秦使此番前來,不知何意。我王叔平原君現在咸陽如何?。大殿中。趙王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

    那日在御林軍營帳見過鄭安平後。趙王丹對趙括的「無間道」之謀讚不絕口。眼下有了趙括奇謀撐腰。趙王丹一番話說來不緊不慢,對殿下一身傲氣的秦國特使,全未放在心上。

    「咚!」秦使胡義猛地一頓秦王節技,大口一張,衝著趙王丹毫不客氣地高聲呼道:「秦王有令,趙國交出魏齊,如若不然,我秦國秦軍銳士將橫掃你趙國,平原君更休想歸趙,勢必終老我咸陽」。

    「哼」大將軍趙括森然一聲冷哼,心想:「這秦使怕是驕橫慣了,完全不知天高地厚,對趙王竟如此無禮!」

    被胡義這麼一問,適才沉穩的趙王丹陡然心緒慌亂,剎那間趙王的目光直往大將軍趙括掃視而去。

    胡義見趙王緘默,以為是被秦國的威勢嚇住了,頓時言辭間愈囂張:「奉勸趙王,交出魏齊為上,不要與我大秦鐵騎為敵!」

    聽聞此言,趙括勃然大怒,拍案間身形暴起,「混賬!大秦鐵騎。算個什麼東西!」

    趙括再就看著這秦使不地道,那副鼻孔朝天高高在上的模樣讓趙括沒來由地厭煩,此番煌煌大言一出,登時令趙括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當殿作起來。

    趙括的一聲大喝,生生激怒了胡義,胡義狠狠地指著趙括威脅道:「豎子何人,竟敢藐視我大秦。平原君之性命,趙國的安危,竟要毀於你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麼?」胡義望著坐在武將席位中長披肩的趙括,一時記不起此為趙國哪位將軍,出言間毫不客氣。

    望著胡義的滿面怒容,趙括昂向天,「哈哈哈哈」連串的大笑響起,似乎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事情一般。

    趙括這一頓大笑,直笑得殿中群臣一個個不明所以。

    坐在上位的馬服君趙奢,微微蹙起眉頭,似乎在為兒子的魯莽暗暗擔心。開戰,趙奢這血火裡殺出來的猛將倒是不怕。但此時平原君可是在秦人之手,一切的行動難免投鼠忌器。在趙奢看來。趙括激怒秦使,此舉魯莽了!

    「無知狂徒,無知狂徒!竟然恭居將軍之位!」胡義滿臉漲得通紅,指著趙括連聲咆哮。

    趙括緩步離席,面色一寒,昂聲呼道:「無知者,秦使也!秦使只知平原君在秦,可知我大趙自有秦國要害人物在手!」趙括這毒大喝。運足了丹田之氣,直震得殿中回音陣陣。

    「鳥,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竟如此大言不慚!」胡義已經惱羞成怒,怒喝間唾沫四濺、面目猙獰,似乎想衝上去把趙括撕個粉碎。

    「你爺爺我,乃大將軍趙括,秦國承相應侯范睢的大恩人鄭安平現在我手,應侯恩義之名操在我手。何來大言之說!」趙括見已將胡義激怒,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心想自己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數,終於收到了效果,竟然把這秦使打得措手不及。

    趙括這一重磅炸彈拋出,登時令秦使胡義呆愣當場。鄭安平離奇失蹤的消息,已在咸陽傳得沸沸揚揚,一舊二凡有耳沒想到竟然被趙括秘密擄閥※

    這胡義也不是等閒之輩,不然一代雄主秦昭王也不會派一個狗熊草包來做特使。見趙括說得言辭鑿鑿。不免心下生疑。胡義轉神間漸漸按捺住心頭的怒火,高聲喊道:「說鄭祟平現在趙國,可有憑據?。「哼。趙括輕聲一個冷,亨。從懷中掏出一方藍田玉珮,高高舉起。昂聲道:「秦使。睜開你的狗眼看好了,這可是應侯范睢之佩?。

    胡頭忙定神往那玉珮看去,只見這藍田玉珮晶瑩剔透,做工精細。胡義曾有早見到,確實乃秦昭王賞賜應侯范睢曾佩戴之物。

    這藍田玉珮珍貴無比,如非鄭安平此等救命恩人,應侯范睢又怎會輕易地破例賞賜。眼見趙括玉珮在手。那鄭安平被趙國擄來,想來所言不虛。

    「鄭安平,這可是應侯的大恩人。竟然被趙國擄來!」想到此節,胡義頓時汗如雨下。胡義揮起寬大的衣袖,接連擦著額頭的汗水,已是窘迫地說不出話來。

    此番出使,胡義本想漂亮地為應侯立一個大功,為自己博一個上位高爵。沒想到眼見此時,這差事即將辦砸。此時惶惑的心情,簡直無以復加。

    殿下的趙國群臣,數十道目光齊齊往趙括手中的藍田玉珮望去,待看清那玉珮的形制,再細想起括之言,已是心底斷定,此位應侯佩戴之物。此戰國之世,非封侯高爵之人。怎敢戴此玉珮。

    「你要如何?」胡傷顫抖著問道。此時他的氣勢早就被趙括壓了下去,適才的凌人盛氣早就趙括的重磅炸彈驅散得無影無蹤。

    大殿中,趙括長身而立,勢如沉穩山嶽。趙括嘴角一撇,冷冷地言道:「我大趙立國百餘年,現今名臣悍將咸集,豈是你秦使幾句大言就能嚇到!回稟你們的秦王、應侯,平原君必須安然歸趙,如若不然,鄭安平的人頭,不日將送往咸陽!秦國如欲開戰,我大趙騎射勁卒當浴血奮戰、迎頭痛擊!」

    秦使胡義不停地擦著冷汗,趙括這一番話說得義正詞嚴,趙括那凌厲的眼神,迫人的氣勢,頓時令胡義徹底軟了下去。如若應侯的救命恩人鄭安平被殺,他這秦使回秦國後是何下場不難預料。應侯可是恩仇之心深重之輩,若鄭安平身遭不測,妾侯遷怒於己,就自己將墜入萬劫不復之深淵。

    想通此節,秦使胡義懼怕地全身抖,猶如篩糠一般,「將軍,且,息怒」。胡義竟然對著趙括長身一揖。

    趙括微微冷笑不止,心想:這就對了嗎,適才那副模樣還想威脅我趙括,威脅我趙國,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有我趙括在此,你們秦王、應侯自鳴得意的必殺棋局算得了什麼,你這個小小的秦使,少在我面前得瑟。

    趙括卻理都沒理胡義,肅然轉身朝著趙太后、趙王鄭重地高高拱起雙手,朗聲言道:「太后,我王。趙括以為我趙國當修國書一封,告於那秦王,五日之內,當平原君安然歸趙,如若不然」

    「好」。王座上的趙王丹高聲大讚。適才趙括不畏虎狼秦使,一番正氣凜然的表現,令趙王丹大覺榮光。趙括的提議一出,趙王丹忙高聲應允。

    「我兒稍待」。趙太后蒼老沉渾的聲音響起,慈愛地望著趙王說道。緊接著趙太后目光沉沉地轉往趙括,望著趙括一臉的大義凜然而又略顯狡黠的目光,趙太后微微頜。適才趙括一番表現,令趙太后對這位趙國王室之後趙括之才幹。又多了一層認識。

    「趙括將軍,請入席安坐,本太后自有主張!」有了適才趙括的打底,趙太后此言說得中氣十足。

    趙太后目光冷冷地掃向秦使胡義。緩緩開口道:「請秦使轉告秦王、應侯。我大趙乃信義之國。若放得平原君歸趙,那鄭安平自可安然返秦!且看應侯是否真的乃有恩必報之人吧!」

    聞聽趙太后此言,趙括心底暗暗驚歎,心想這史上被稱為女強人的趙太后果然厲害,一番淡然的話語中鋒芒畢露,簡直把應侯范睢架到了火上烤!是要救回自己的大恩人,還是要孤立趙國的謀刮,這下夠他喝一壺的了!

    「太后明鑒!」胡義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對著趙太后長身一揖,無比恭敬地言道:「胡義盡回秦,將太后之旨意通稟秦王、應侯」。

    「長史」趙太后一聲沉沉的呼喚,「即刻修國書一封,令秦使回秦覆命!」

    大殿上的胡義,依然不停地擦著汗水,直到羊皮國書拿到手中,這才如蒙大赦,惶惶然如喪家之大,狼狽地逃離王宮大殿。

    慌亂間,胡義那秦王結技竟拿捏不穩。「匡詠卑」一聲響滾落在地。

    「哈哈哈。趙國大殿中。驟然響起一陣哄笑。趙括適才一番正氣凜然的雄辯,徹底打消了秦使胡義的囂張氣焰,令趙國群臣大覺痛快。馬服君趙奢更是滿眼慈愛地笑意,望著趙括昂然的身子,不停地捋著齊胸長鬚。

    大將軍趙括,鼻腔一聲冷哼。伸手撿起秦王結權。待緩緩將結枝歸還胡義之時,趙括面色肅然冷笑道:「秦使,且把結杖拿穩,回秦。我趙括可還等著你的好消息呢!」日o8姍旬書曬譏芥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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