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做皇帝 第一卷 別樣的長平大戰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仇
    次日,一夜幸福後的趙括,大覺神清氣爽,雷打不動的晨練玩得輕鬆暢快。

    晨練結束後,趙括與結拜大哥魯雲依依惜別。

    臨別時,趙括親切地拍著魯雲的肩膀。寥寥數語,簡明撫要地交代了接下來魯氏商社的關鍵謀利:秦國的情報網,要盡快地建立、完備起來,特別是成陽分社,要慎重選擇機靈、可靠的人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耳勝。」為了數年後的秦趙大決,穿越男趙括準備在秦國心臟楔入幾顆釘子了。

    待送別魯雲後,書房中的趙括揉了揉太陽穴,稍稍減緩了醉酒帶來的些許頭痛。隨即緩緩展開了魯雲昨日送來的羊皮卷。待看到一列密碼,趙括心頭徒然一凜,不經意間已漸漸皺起了眉頭。

    此情報來自魏國大梁,原來那魏國上大夫須賈,出使成陽歸來,已「逼宮」承相魏齊,要借魏齊的人頭獻於秦國,以解秦國承相應侯范維之恨,促成魏王盼望已久的秦魏結盟。更重要的是為自己謀取封君的高爵。

    自須賈相逼後,魏王言辭含糊。魏齊驚懼得惶惶不可終日,已倉皇逃至邯鄲平原君府邸,在平原君趙勝的照拂下藏匿了起來。

    史上魏國承相魏齊的這次出逃,曾引來軒然大波,秦國承相范維,借得恩仇巧周旋,最後竟讓趙、魏兩個淵源最久遠的盟郭分道揚鋸。

    「魏齊,這條老狗!」趙括忍不住罵了起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決不能讓他壞我「三晉之盟,的長策大謀!」趙括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頭的怒火。

    趙括定神間,再細細想來:這魏齊之人品雖為人所不齒,卻是魏國元老重臣中堅定支持趙魏聯盟的中堅力量。自己「三晉之盟」的長策大謀欲得伸展,這魏齊還是要善加利用的。

    眼看史上那秦昭王、范雕的得意之作就要上演。那熟悉的「時不我待感」又洶洶然湧向趙括心頭。

    若一切循著原本的歷史軌跡。接下來範維誘使平原君趙勝入秦,而後脅迫平原君交出魏齊。為不寒數千門客士子之心,平原君堅決地拒絕。

    但趙國君臣耐不住壓力,逼走了魏齊。魏齊返魏欲投奔信陵君不被接納,終被迫自盡。

    由此。魏國支持趙魏結盟的重臣。對曾經的盟國趙國將失望之極。最終,秦魏結盟,趙國進一步陷入孤立,秦國為數年後的秦趙大決又搬掉了一塊攔路石。

    「嘿嘿」想到此處,趙括忍不住一陣輕蔑的冷笑,這穿越男自信地攏攏了長,「秦昭王、范維,此趙括已非彼趙括,此趙國亦非彼趙國,憑著領先這個時代兩千餘年的智慧,且看我這穿越男小試牛刀,只怕你們的如意算盤,就要徹底落空了!」

    「范維!」趙括沉吟著這名垂青史秦國名相的姓名,沉思中心想,「借仇人魏齊的人頭,破掉趙魏堅固的盟約,范維不愧為大有,這招確實是高!」

    「范維這盤棋,落子絕妙,環環相扣,眼見已成死局」趙括輕輕捲起了羊皮,手動間,心思飛轉:「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一切的關竅,盡在應侯范維身上。應侯范雅,且讓我細細翻翻你的老底,不信找出你的弱點所在!」

    馬服君府,陣陣清風送來了柳葉的清新香氣。

    晨練後的趙括,擦乾身上的汗水。將錦帕遞出的時候,衝著滿臉紅潤的侍女雲瑤微微一笑。

    待溫柔的笑容褪去,趙括緩緩釀著步,細細撥索著歷史的記憶,那史上范維、魏齊、須賈的恩恩怨怨。如另一個時空的電影畫面般,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這秦國名相范維,本為魏人。他早年雖家境貧寒,但才華橫溢。

    最初,范維想為魏國建功立業,奈何家貧身輕言微,無法得見魏王。

    無奈之下,范維投入時為中大夫的卜須賈門下,做了乞食的門客。須賈這小人,雖然生性陰暗齷齪,但卻識得范維頗有才具。倚之為臂膀。出使列國、文案謀劃,須賈的身後緊隨著書吏范雕。

    齊國臨淄王宮,跟隨須賈出使的書吏范維,手捧禮盒,長身而立。此時的范維,即將迎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高光時刻。

    臨淄王宮大殿中,傲慢的須賈負手而立,竟不知自己使命一般,衝著齊王,當頭便是一問:「須賈此番前來,但問齊王,不知眼下的齊國。如何與我大魏修好?」

    齊王田法章聞言,開口便是「哈哈」大笑:「我齊國剛剛大勝。破燕報仇功成,我齊國與魏國修好?特使當真滑稽也!你那魏國君臣生性貪婪,參與五國滅齊之戰。而今齊戰勝復國,魏國自己要與我大齊修好,如何反成齊國如何修好於魏?特使飲酒多了!」齊王語氣森然。說話間,那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見齊王言辭鋒利,竟然毫不把他這個上國特使放在眼裡,那須賈竟然怒火中燒,開口間趾高氣揚道:「國貧如洗,何談戰勝之威也。想那安平君府邸,簡陋竟如我大梁牛棚!」

    還沒說完便被田單(見:仕厲聲呵斥須賈放肆!,稍單看了看齊王的臉趴,引意壓抑住火毛,昂聲叫道,「固國不以山河之險,處政不以門第之威,中大夫可知這是何人所說?」

    那吹牛拍馬得居高位的須賈。哪裡記得這「毫無用處」的名言,當下在齊國王宮大殿中急得抓耳撓腮,這堂皇的魏國特使,一時間大是。

    眼見須賈被問倒,書吏范維緩緩將禮盒放在一旁。隨即長身而立。昂昂間高聲回道:「此乃我魏國上將軍吳起之名言,安平君敬重吳起。敬重魏國。我魏國亦當敬重齊國也」。

    聽范維此言,安平君田單大是欣慰。對著書吏便是一拱:「閣下一語,道破郝交真諦與田單之心,敢請閣下高名上姓?」

    不待范雅回答,那特使須賈卻搶過話去,氣呼呼說道:「他只是本使一個書吏。安平君喧賓奪主,未免失禮也!」

    安平君田單哈哈大笑,反期日譏道:「特使若有得方才先生見識,田單自是敬佩了

    這句話,氣得須賈當時便狠狠瞪了那個范維幾眼,要時間,那臉色白得嚇人。

    這須賈平生最畏懼者有兩人。一者心狠手辣、而又不得不小心侍候的魏國承相魏齊;二者即今日隨行、才高於己、氣勢迫人的書吏范維。果然,今日這范維又給了自己「難堪」。

    須賈沒有感謝范維的救場,反而怪罪范維,竟然怪罪范維在這王宮大殿上,搶本屬於自己的風頭。隱隱間,須賈有些惱怒,更有些嫉恨。

    「中大夫須賈,我齊國與魏國結盟如何?不結盟又如何?見識不及一書吏的小人,今日且說個明白!」齊王田法章突然來了興致,出口間毫不給特使須賈面子。

    面色白的中大夫須賈,頓時只覺一股邪火直衝頭頂,昂間高聲喝道:「須賈今日不逞口舌之厲。若今日盟約不成,他日我魏國鐵騎一出。凋敝之齊國定被展為備加。

    「放肆!須賈狗膽妄言」。又是安平君田單厲聲呵斥,生生打斷了須賈的狂言,「我大齊雖無昔日豐饒,卻有今日浴血百戰之四十萬大軍;技擊之士踏破燕國之餘威,迄今未消。特使可知。現今,我齊軍將士們都想著再開一仗,好再打煞筋骨矣!」

    須賈見氣勢如山的安平君田單手按劍插、怒衝冠,登時心中一寒。那臉色已變得灰白,雙股戰戰不已。大殿中一片沉寂,特使須賈竟是大睜著雙眼無言以對,把自己如擺設一般,料在臨淄王宮大殿。

    此時,又是那:「安平君此言,在平以為非列國都交之道也

    安平君田單肅然拱手:「先生做何解說,田單且洗耳恭聽!」

    那范維毫不怯場,揮灑自如間。你慌言道:「在下書吏范維,不敢當「先生,之名

    「范維?。聽聞此名,齊王田法章和安平君田單俱是心頭一凜,不約而同地想道,「這魏國又要出大有了。此時竟然還是一寒酸書吏。我齊國若得此人,何其幸也」。

    那范維不疾不徐,緩聲言道:「待國家利害,原不在使節一言也。郝交之道,均以各自利害為本,以天下道義為輔。舍利害而就道義者。腐儒治國也。捨道義而逐利害者。孤立之行也。

    欲達郝交合宜,自以利害道義之中合為上。齊魏相鄰,同為大國。齊國挾戰勝之威軍容頗盛,然久戰國疲,滿目焦土,四野饑民,必以安息固本為上。魏國雖未遭此大劫,然北鄰強趙如泰山壓頂,西有強秦奪我河內,兩強夾擊,魏國無暇它顧也。當此之時,魏齊兩大國各以相安為上。此為國使前來修好之本意。尚望齊王與安平君以兩國利害為重,莫言小隙,共安大局為上也。」

    范維出口不凡,煌煌數言,將魏、齊兩國之大勢分析得透徹如清泉見底。結盟之利害與道義之說,被范維演緣得生動形象。

    安平君田單尚未開口,齊王田法章「啪」地一掌拍向王案,開懷大笑道:「若有此等使節,夫復何言?」顯然,范維的一番說辭已打動了齊王之心。

    聽著齊王對范維由衷地欣賞。安平君田單略一思特,便道:「須賈大夫,請回復魏王並魏齊承相,齊國可不計前仇與魏國修好。然則,魏國須得在一年之內,歸還五國攻齊時奪取的十座城池。」

    那愚蠢的須賈,不顧趁機為魏國謀取利益,卻還沉浸在對范雕的嫉恨之中。田單結盟的底牌攤出,須賈竟只氣哼哼說聲「知道了」」便如一根木樁一般,戳在大殿不再說話了。

    齊王田法章狠狠瞪了須賈一眼,心想:「這魏國的特使,實乃傲慢且無知之輩!」

    微怒間,齊王瀟灑地甩了甩寬大的衣袖,撂下魏國特使須賈,便也逕自下朝去了。

    待這一畫面在趙括面前閃過。穿越男趙括心頭微微一歎:「怕是范維此時尚不知,才高遭人嫉!那小人須賈已將范維在心底組咒了無數遍!」

    (註:此回憶部分之田單,即被趙括賺回趙國之齊國安平君田單。現已化名苗單,被趙括收至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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