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LiteonkNk的打賞,您催更的字數,小生這兩天會努力地碼。
)接下來的情節要快速推進了,趙括穿越以來的第一仗即將開戰,敬請書友關注。御林軍練兵的細節,將在後文以插敘的方式描述。左手受傷了,只能用右手打字,更新得慢了,見諒。再次拜謝各位書友們的支持!)
連日來,我們的少將軍趙括,幾乎沒有安心的休息。步兵方陣操練,趙括不得不帶著百夫長申陽親自上陣。
騎兵三騎錐磨合,趙括全權委託軍師苗先生連同其愛子苗邦(原名田邦),好在苗先生這戰國猛將於騎兵一道甚為精通,三騎錐戰法,只需趙括從旁稍加指點,就已心領神會。
心急時,趙飛也忍不住揮舞著硬邦邦的軍棍,體罰個別愚鈍的士兵。
信奉「胡蘿蔔加大棒」法則的趙括,堅信當頭的棒喝,才能讓這些士兵盡快地成熟起來。如此,自己的號令,才能貫徹到底。
令趙飛欣慰的是,自己的苦功沒有白費。堪堪月餘後,這御林軍操練已見起色。
趙燕之戰,趙韓之戰,趙秦兩強的試探、對決,歷史上一連串的大戰、小戰即將到來,趙國虛假的繁榮即將被打破。歷史,留給趙括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那日,心急的趙括,頂著凜冽的寒風,呼著一團團的白氣,跨馬飛馳。
趙括急匆匆離開軍營,口中連連默念「時不我待明日軍演,軍器坊那邊再確認一下,趙王要趕緊去請。」顛簸在馬背上,往邯鄲城奔去。
這些日子操勞過度的趙括,好久沒見過趙王了。直到準備明日的軍演,趙括這才想起請趙王檢驗御林軍。趙括在心底暗罵自己糊塗之餘,盼望著何時再來一位賢才襄助自己,不知那久違的鬼谷門的高人,不知何日方歸於屬下。
區區萬人御林軍,這繁重的軍務已實在令人心力憔悴。趙括實在無法想像,別的穿越男動輒練兵、指揮軍隊上百萬,不知人家是不是火星來的。
心思翻轉間,前方的目標—趙**器坊,已然在望。
一路飛馳的趙括,勒定**的草原戰馬,伴著戰馬「恢律律」的嘶鳴,趙括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
軍器坊,這裡正是趙括夢想的「洛克希德*馬丁」,未來戰國的軍火托拉斯,趙括傾注了無數心血與汗水之所在。
當趙括一個瀟灑的閃身下馬後,再次踏入軍器坊的院落,心底頓時泛起一陣溫熱,週遭的寒意盡被驅散,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待走進軍器坊,少將軍趙括心裡更是恰如一團熊熊烈火熱火騰騰直竄。望著面前長槍、連發弩、盾牌、鐵劍流水線開足馬力,工匠們嫻熟快速的操作,趙括心底連聲歎道:「這,才有點軍火托拉斯的模樣!」
此時,興奮的趙括,竟然在這酷寒的冬日,生生出了滿身的大汗。
趙括的「標準化、流水線」思想,就像給軍器坊的手工業革新注入了催化劑。
經過現代工業思想的啟蒙,軍器坊已實現大步伐地跨越,其生產水平已遠遠超過同時代的手工作坊。
眼前熱氣騰騰、秩序井然的生產線,令少將軍趙括大為振奮。趙括得意地心想:「即使是以軍器打造見長的秦**器坊,比起我這洛克希德*馬丁,怕是也難望其項背吧。」
軍器坊司馬樂禾、一級技師公孫元,兩位經趙括思想啟蒙的幹才,樂顛顛地趕了過來,緊緊地跟隨著前來視察的少將軍身後,神色恭敬得就像無比聽話的小學生。滿腦子奇思妙想趙括,早已讓這兩位幹才心悅誠服,趙括之才在二位看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天賦!
「少將軍,此乃專造長槍的流水線。」見天賦奇才的少將軍趙括,在長槍流水線前停下身來,軍器坊司馬樂禾急忙介紹道。
趙括順手掂起兩隻連著槍套的槍頭,只見精鐵的槍尖閃著森然的寒光,兩道深深的放血槽凸顯著嗜血的本性。
趙括試著用手指彈了彈,堅固的槍套彈之響聲錚然,趙括琢磨著槍套的硬度,心想:「怕是這戰國之世的再鋒利刀劍,也難以輕易斫斷。」
一旁的公孫元,利索地拿過一隻精細到毫的鋼尺,照著槍套仔細測量,只見兩隻槍套的直徑竟毫釐不差,讓趙括大為滿意。
趙括又順手掂起一根沉甸甸的槍桿,那槍桿所用之木料質地堅硬而有韌性,趙括想像著這長槍面對敵軍騎兵衝鋒,有了這極難折斷的堅韌槍桿,勝算已是多了幾分。
「此槍桿用何種木料打造。」趙括打量著手中的槍桿,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木料的材質。
「少將軍,此槍桿乃以太行山出產之上好的椆木,精心削制、打磨而成!」公孫元急忙解釋道,「椆木堅韌,戰場上耐得拚殺。」
公孫元看了看趙括,接著自信地說道:「少將軍,此槍套、槍桿,形制毫釐不差,如有損毀,我軍器坊可立即更換、修繕。」
「好!」趙括沉聲大讚,接著往打造連發弩的流水線走去。
這連發弩和長槍相輔相成,在趙括的御林軍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在少將軍趙括的心目中,兩種由自己親手革新的武器,缺一不可。
如果沒有這兩種威力強大的武器,趙括根本沒有信心,日後能否戰勝那兵器精良、意志頑強的暴秦大軍。
待走近連發弩流水線,趙括驚訝地發現,樂禾將連發弩製造工藝拆分得異常精細,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期望。
從牛筋的泡製、烘乾、絞纏,到箭槽的定位、鑿刻、打磨,樂禾司馬全都安排了專門的工匠負責。連續重複相同的動作,工匠們的手藝日漸嫻熟。非但連發弩的質量穩定,產量更是暴漲。
「這位兄台,你一日間,可打磨箭槽幾多?」趙括靠近一位正在專心作業的年輕工匠,裝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少少將軍!」那工匠抬起頭來,見到趙括那溫和的笑臉,驚訝的他有些發慌。「回上將軍,小的不才,一日可打磨出逾八十之數。」
「好!你辛苦了!」拍了怕那工匠寬厚的肩膀,緩聲慰問道。
見尊貴的少將軍,竟然對自己這卑賤的工匠如此謙恭有禮,那工匠幸福得渾身發抖。一旁的工匠,紛紛往他的肩頭看來,似乎他那被趙括拍過的肩頭似乎也變得金貴起來。
趙括計算著軍器坊連發弩等一應兵器、甲冑的產量,心想:「照這個速度,即使日後御林軍滾雪球般擴建,武器的供應也不是大問題了。」
「樂司馬!」趙括轉頭向樂禾問道,「補充打造的床弩,今日交付我御林軍勁步營,可有問題!」
「將軍旦請放心,樂禾保證及時交付!」那樂禾拍著胸脯沉聲答道。
趙括要的就是這句保證。「令出必行,行而必果。」這是趙括對御林軍的要求,也是對軍器坊—這未來戰**火托拉斯的要求。
滿意地視察軍器坊後,趙括行色匆匆,馬不停蹄地直往王宮而去。
趙括計劃著明日御林軍首次軍演,如果沒有趙國掌權者的親臨視察,這軍演的效果就將打很大的折扣,更進一步講,明日的軍演就是要做給趙國最高掌權者看的。
若最高掌權者沒有見識到御林軍強悍的戰力,日後怎會派這只部隊殺伐疆場。好不容易穿越來的趙括,費盡心力練成一支萬人強軍,可不想被圈養在邯鄲。
待急匆匆進得宮中,趙括才知道趙王病了。這個不好的消息,讓趙括心底陡然一驚。
趙王何(後被追諡為趙惠文王)病了,這次看來病得很重,他那為趙國操勞數十年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病床上。
歷史的記憶又在趙括心頭泛起:「趙王何,卒於公元前二六六年冬。」
沉重的現實又趙括敲響了警鐘:「歷史未曾因我趙括的到來而改變,不捨晝夜的江水,依舊滔滔東去。我趙括要憑一己之力,欲求改變,要抓緊時間了!」
此時,溫暖的寢宮內,虛弱的趙王何無力地躺在錦被裡,那一雙曾經無比銳利的雙眼,也失去了神采。
一旁的太子趙丹,望著憔悴的父王,滿臉的擔憂之色。適才太醫曾言,趙王何怕是王命不久矣,不過這尚且年幼的太子趙丹,還沒有做好登基為王的準備呢!
乘興而來的趙括,望著氣息奄奄的趙王何,幾乎不忍心再以事相擾。
但今日稟報之請,茲事體大。不僅關係著趙括這穿越男日後的權勢發展,更關係著日後趙國的興旺發達。
趙括狠了狠心,權衡利弊後,對著趙王何的病床,長身一揖:「我王病中,括本不該相擾」
趙王何用空洞的眼神看了看趙括,動了動嘴,卻沒發出聲來,只是微微舉起左手,做了個讓趙括繼續的手勢。
「自我王恩准御林軍組建,已歷旬月,括不敢稍許懈怠,現萬人御林鐵軍,已然練成!」趙括聲調昂昂,掩飾不住地自信。
「已成?」趙王何聽到此處,眼中閃現出一絲亮色,顫抖著聲音問道。
睿智一生的趙王何,於練兵一道並不陌生。萬人之軍月餘竟可練成,這不得不讓他吃驚。
趙王何可不知道「胡蘿蔔加大棒」;病中的他擔憂著身後之事,也沒心思看清楚趙括如伯樂般的識才、用才之道;更沒想到這曾經養尊處優的馬服子,為了操練御林軍累得幾乎脫了一層皮。
但趙王何明白,面前的馬服子多有奇謀高才,每每出人意料。給趙國君臣帶來數次驚喜後,這親手提拔的少將軍趙括之言,趙王何不得不信。
趙王何滿意地看著趙括,微微點頭示意。
「我大趙御林軍已成,有請我王檢閱軍演。」趙括鏗鏘的聲音稍微頓了一下,心裡自嘲道:「看趙王這模樣,軍演檢閱算是泡湯了。」
吃驚的趙王何,真的想去看看這御林軍的陣容,真的想再領略一次趙括的天賦大才,但此時他卻有心無力。
趙王何掙扎著想坐起身來,但全身無力的他,不得不又倒在被窩中。
趙王朝著太子趙丹斜斜一指,趙括頓時明白:「明日的軍演,太子趙丹要上陣檢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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