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勞心裡凜然,暗道,不愧是能殺死名震黑道的唐九與鍾火的人物,果然厲害!
楊白勞謹慎的笑笑,猜測道:「李幫主說的莫不是黃絕那夥人?」他思來想去與他有關而又得罪了李逍遙的,只有黃絕他們一夥刮地皮的。但是楊白勞這個五六十的老傢伙被李逍遙一個小年輕盯著眼睛說話,自己還要陪著笑臉,還真是鬱悶,多少年沒有這麼陪著笑臉陪人說話了啊!
「呵呵,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啊。呵呵,只要楊幫主把握解決了這個問題。我保證只要是我李逍遙在林幫的一天,三江市就是貴幫的三江市,我們林幫絕對不會主動攻擊。而且,清原縣若是楊幫主喜歡,也可以當作一個散步的地方。我李逍遙做事或許有些不折手段,但是最講究的就是義氣,只要我作出的承諾,無論如何都會實現的,這一點楊幫主儘管放心!」李逍遙盯著楊白勞,緩緩的說出這一番話來。
「好!我楊某人也不是不識抬舉,既然李幫主這麼看得起在下,這個事情就抱在我楊某人身上了。以後我白毛幫還有很多仰仗李幫主的地方,請李幫主一定要多多援手啊!」楊白勞忽然爆發出了沛然的氣勢,煥發出一些李逍遙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氣勢,三角眼再次散發著閃閃的精光,一掃剛才的頹勢。
權力這個東西就是滴著毒液的蜜糖,而且這種毒液和蜜糖的混合幾乎無藥可解,一旦有人中毒嘗試了他的味道,那終其一生也無法解除,除非他死了,或者如樣白來這般遇到了李逍遙這樣可以壓制的他不的不縮起一切的人物出現。但是即便是這樣,一旦壓制他的力量消失,他將會爆發出比以往強烈百倍千倍的烈焰來,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種毒液,幾乎無藥可解!
楊白勞凜然的望著李逍遙,李逍遙也十分的誠懇的望著他,嘴角忽然溢出一股淡然笑意,道:「好,以後有錢大家賺,多多合作才是正理。告辭了楊幫主!」李逍遙抱拳離去,風雷等人也抱拳跟著離去。
楊白勞一路送出去,直送到李逍遙他們上車,而車尾巴遠遠的消失之後,才轉身回去。這前倨後恭的變化,也讓附近得了錢做觀望之態的村民摸不著頭腦。
楊白勞回到客廳之後,客廳裡已然坐著一個女子,身量窈然,面容天真可愛,坐在李逍遙剛剛做過的位置上,摸著李逍遙剛才一直摸著的扶手,微微的笑著。看到楊白勞進來,抬頭看著楊白勞道:「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李逍遙,有些門道!」
這一抬頭的功夫,很多人都會被女孩子那大大的天真之極的眼神吸引住,只是那眼神太過黝黑,如墨如黑夜,深不見底,望之神思不屬,腦袋一片混沌,彷彿她臉上只有一雙眼睛一般,而把她天真美麗的臉蛋掩蓋住。
楊白勞看到少女忽然露出驚喜之色,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喜形於色道:「喜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啊!我的喜兒,可想死爹爹了,你可回來了。對了你師傅怎麼讓你下山了啊,都十幾年了啊,你這一去就是十幾年啊!」楊白勞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老淚縱橫,三角眼射出海洋一幫的深情盯著眼前的少女。
「是啊,爹爹。我也很想爹爹啊,這些年我一有空閒時間就會想起爹爹和娘親,娘親呢?」女孩楊喜兒漆黑如墨的眼珠子沁出顆顆珠淚,晶瑩宛然,滾落鼻端地下,竟是不能融入地面之內,而是如珍珠一般玻璃球一般躺在那裡,不然絲毫雜質。
「喜兒,喜兒是你嗎?」剛才一直叫嚷著要替楊白勞去死的老大娘從外面竄了進來,老淚縱橫直撲楊喜兒而去。都說母女一條心,看來果然不錯,老大娘僅憑感應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回來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娘」楊喜兒見了娘那就成了淚人了,撲在老大娘懷裡,嚶嚶哭泣,幾乎成了淚人。但讓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少女喜兒的淚珠顆顆晶瑩,不沾衣服,不進土地,宛然顆顆珍珠一般滾動。
「來,讓娘親看看,我的女兒這十幾年沒見,是不是出落的更加的漂亮了啊?還是我的喜兒的漂亮啊!」老大娘拉著楊喜兒總是看也看不夠,一直拉著手端詳。
楊白勞老淚縱橫一陣子,也慢慢的從激動的情緒裡脫離出來。「喜兒啊,你來了多久了,是不是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啊?」楊白勞想起剛才楊喜兒評價李逍遙的話。「你又是怎麼知道李逍遙的呢?」楊白勞此時,一肚子的疑問。
「我在他們進了房間之後就回來了,只是那個李逍遙實在是太厲害,女兒不方便現身。但是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至於我是如何知道李逍遙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我下山時候,師傅叮囑說我到了下山歷練的時候了,就介紹我進了國安局裡工作。那裡有他最豐富的個人信息,以及林幫的所有主要成員的信息。」楊喜兒已然恢復了震驚,天真無暇的臉蛋仍舊是天真美麗,只是那雙眼睛仍舊黑的迷人,黑的誘惑,黑的讓人心慌。
楊白勞也不敢多看楊喜兒的雙眼,只是暗道,奇怪,難道這就是女兒出去十幾年學到的法術?「哦?那能不能介紹一些李逍遙和林幫的信息?」楊白勞期待的看著楊喜兒。「是啊,你就告訴你爹爹吧。那個李逍遙啊可把你爹爹害慘了。」楊喜兒她娘也在一邊幫腔。
楊喜兒為難道:「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組織紀律問題,我不能洩露。不過,我奉勸爹爹一句,既然答應和李逍遙他們合作了,就要堅持下去。雖然不久林幫就要迎來生死存亡的一場大戰,但是我們局裡還是很看好他的。」
「是嗎?呵呵,我就聽女兒的。能不能說說,這十幾年都學到了什麼本事?膩雲仙子把你接去這麼多年,想的我和你娘夜夜都睡不安穩啊!」楊白勞說著有哽咽起來,竟然沒有了一拍幫主的架勢和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