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557章退避
深深的歎了口氣。強將手下無弱兵,只是在目前這麼一個情況之下,雖然傳位給婓龍已經是沒有別的什麼問題的了,但或許的工作開展之中,卻是定然是會有相當相當多的問題,因為一個新的繼任者上台之後,必然是會對現有的利益所得集團造成某種程度的傷害,而婓龍畢竟還是年輕,在很多事情上面可能還沒有辦法做到跟利益集團的妥協,這樣的話若是雙方的關係越高越僵,那麼對西石城來說則是一個大大的災難,而且這個災難引發的根本可以說便是斐龔自己一個人引起的。
看到斐龔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李釜便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是知道了斐龔對這個事情已經是有太多的負面情緒了,若是繼續的再在某些方面提出一些質疑的觀點出來,那麼斐龔一定是會感到更加的鬱悶,那樣的話,則是有點超乎李釜的本意了,就他自己而言,也是絕對不希望事情會有太大的變化,因為不管是做什麼也好。總是要在一個自己所能夠掌控的平台上來去做,若是做得有點過了,那麼就是無法讓大多數的人能夠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了。
「斐龔啊,兒孫自有兒孫福,不需要太過擔心,就目前的一個情況來看,我們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一切的難題都是能夠找到解決的方法的,現在自尋煩惱也不是個辦法!」李釜沉聲說道。
斐龔點了點頭,,其實這些道理他自己又何嘗不清楚呢,只是所謂的當局者亂,在自己必須是親自面對這個事情發展所需要面對的後果的時候,心便是無法做到平常心了,所以自然也是難免會有一些不是很好的想法,只是有時候這些想法也並不是完全能夠由自己來去把握的,一切由心。
斐龔朗聲笑道:「是啊,既然這個時候自己徒增煩惱卻也是沒有辦法有助於事情的解決,那麼還不如是不多做想法才是,這是一種非常現實的問題,我們需要一步一步的去按照我們所希望要求的來去發生,但是事情往往又是極難按照我們所設想的來去走的,我想要為孩子們創造一個無比輝煌的未來,我給他們打造好一個相當好的基礎,這些前期的我能夠幫助他們的都已經是去做了,那麼剩下的,只能是看他們自己了!」
李釜呵呵笑著說道:「虎父無犬子。婓龍那小子又豈是那麼簡單的,而且還有小寶和范小龍、言二他們的輔佐,若是耶律沺瑕回來之後,那就更加沒有什麼問題存在了,我倒是覺得這個時候更加需要傷腦筋的人應該是吳良心才是,而不是婓龍!」
斐龔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是知道這個時候吳良心可以說是憂心忡忡,最是擔心以後日子不好過的人便是他了,因為斐龍可不是斐龔,不可能有對吳良心那麼大的胸懷和耐性的,這些吳良心自己也一定是能夠想的明白。
「李釜大哥,這個時候我想我自己已經是不太適合繼續的呆在西石城了,我希望出去走動走動!」斐龔肅聲說道。
既然斐龔會這麼說,那麼就必然是有過一番深思熟慮的,李釜笑著說道:「既然你決定了,那麼就去做吧,只是你要去哪裡呢?」
斐龔笑了笑,朗聲說道:「長安!」
李釜壞笑了起來,一想起宇文覺那難看的臉色,李釜就是覺得好笑,而他也是知道只要是斐龔過去了長安。那麼就絕對不會讓宇文覺太過好受的,斐龔的性子李釜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斐龔又是和李釜聊了一陣,李釜見到斐龔的心情已經是好轉了許多,便也就是沒有自己所需要擔心的事情了,他便是告辭斐龔而去。
斐龔趁著這一次離開的機會,希望是給到婓龍機會,能夠讓他隨性隨心的去做事,而不需要被什麼給羈絆住,走開的話也是省了吳良心或者是其它人來向自己訴苦,斐龔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但是面對一些跟自己打天下的老臣子,有時候還是很難真正的冷下臉來呵斥什麼的,既然這樣,他還不如是選擇離開。
跟婓龍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斐龔便是帶上了宇文香,一起前往長安。
宇文香在近年來也是漸漸的感覺與長安的關係有些淡了,畢竟她已經是在西石城那麼長的時間了,西石城對於她來說已經是更加的適應了,所以她才是不覺得有多少情況可以去感懷的,而只是便就像是陪同著斐龔去一趟長安一般。
與宇文香並排騎著高頭大馬,斐龔看到宇文香臉上已經是沒有了往常的那種興奮勁,心中好奇之餘,嘴上卻是沒有說什麼,畢竟斐龔已經是過了那種急於表現自己的年紀了,他懂得怎麼樣將自己的情況給安排好,若是將這些給掌控好了,那麼在任何時候,都是能夠給到別人一種相當相當穩重的感覺,這種感覺是相當重要的。並不是像人們想的那般的可以無所謂。
「老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早就退下來了!」宇文香嘟著嘴,很是透著不滿的說道,雖然宇文香已經是從**變成了現在的貴婦人,但是她還是一點兒也沒有改變她說話直來直去的個性,她就是要向斐龔表明自己對他這麼早的將位子傳給婓龍的不滿。
斐龔微微笑了笑,他朗聲說道:「這一天終歸是要發生的,之所以讓事情發生的早了一些,只是因為我想要趁著自己還能夠壓著那幫牛鬼蛇神,好給婓龍更好的機會將權位給承接過去,若是這個事情拖的時間太長,未來則恐怕是會有什麼變數!」
聽了斐龔的解釋,雖然宇文香心中的感覺是好了許多,但是這依然不改她的不滿。
宇文香哼聲說道:「那這一次去長安,恐怕也是為了避讓開來,好讓婓龍更加好的耍耍威風吧!」宇文香並不像她表面上給人的印象那般的膚淺,在關係到政治手腕的事情上面,她就是有著非常強的嗅覺,這個能耐估計也是和她老爹宇文泰有著莫大的關係。
斐龔哈哈大笑著,卻是不再答話,對自己這個嬌俏依舊的大美**子,斐龔可是非常的疼愛的,自然是不忍心要和她太過較真的去爭論一個什麼事情。再說了,事情的本相也已經是讓宇文香給看破了,他若是再否認,那就是有點矯情了。
幽幽的歎了口氣,宇文香一想起北周的近況,再想想西石城,宇文香這心裡就不是個滋味,人總是更加容易同情弱者,宇文香也同樣如此,不管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之下,若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解決好。那麼才是最為關鍵的,而若只是完全循環往復的按照自己的思路來去做一些事情,那麼即便是做好了,恐怕也不見得是能夠將多少事情給盡量的落實到實處。
斐龔雖然不是宇文香腹中的蛔蟲,卻也是相當的瞭解宇文香的一些細微化的心理活動,他朗聲笑道:「怎麼了,又是在憂心忡忡的替你那個寶貝弟弟感到擔心啦?」在斐龔心中,宇文覺便就是差了不是一點兩點,宇文覺在斐龔的心目中而言,要霸氣沒霸氣,要能力沒能力,可以說是相當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優點的一個人,除了他那永遠也不會放棄對任何利益的算計的一顆心胸狹小的心之外,斐龔實在是不知道到底宇文覺能夠成得了什麼氣候。
宇文香也是知道不管怎麼說,斐龔總是對宇文覺有著相當大的惡感,而這些惡感的形成,還不能夠單方面的歸結於斐龔太過的記掛一些事情,而是要在一種非常強烈的環境之下,讓人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處理好,這才是相當相當的重要的,若是有了什麼偏差,則將會是一個非常不妙的情況發生。
做好自己的事,就算是自己再能,所能夠做得到的事情也是極為有限的,但是若是能夠讓很多人來去為自己做事,那麼也許這些人當中還有許多人能夠比你更加好的將事情給做成,所以上位者最重要的只是駕馭人,而不是駕馭事情,這一點是相當的重要的,而宇文覺之所以是沒有取得太好的成就,這個和他在駕馭人上面沒有足夠的胸襟是有著很大的關係的。
「老爺,不管怎麼說,你都是覺第的姐夫,很多事情你還是應該多多的幫幫他才是啊!」宇文香嬌聲說道。
一聽到宇文香向自己發嗲,斐龔就是有點受不了,他最是清楚的,每一次宇文香出現這種語氣的時候。若是自己不但應,那麼自己便是將要面對宇文香連續不斷的這種軟磨,那種過程可以說是相當的讓人感到不耐煩,而偏生他自己還是一點也不能夠將自己的情緒給表露出來,這就是相當的讓人無可奈何的一種情況。
斐龔歎聲說道:「這個可不是我不願意幫助西石城啊,你也是知道你那覺第的性子,他可是相當的驕傲的啊,而且還十分的猜疑,如果我無緣無故的要幫助他,恐怕他還擔心我要對他耍什麼陰謀呢,很多事都是要小心點處理才好,所以我可是不敢貿然的對你那覺第太過示好啊!」
宇文香也是心中暗自苦笑,畢竟斐龔所說的也都是實情,宇文覺的胸襟實在是過於小,眼光若是太過狹隘,那麼做出來的事情也將是會有著非常大的限制,這就是會造成一種相當惡劣的影響了,不管是在什麼事情上面,都是會有很大的副作用的,便像是這一次宇文香想要給宇文覺一個幫助,卻也是能夠讓斐龔給輕而易舉的推掉一般,一切還就都是因為宇文覺自己的問題。
人這一輩子,要做的就是做人和做事,而做人又是絕對的重要過做事,這就是一個相當有趣的事情了,一個不是十分懂得做人的人,即便是做事的能力再出眾,他所能夠做得到的成就也將是會相當相當的狹隘的。
「不用太過擔心了,這個時候北周並不是像你想像中的那麼不濟,只要是將事情給很好的控制住,就是能夠將很多的問題都給解決,我已經是有看到一部分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一切都是會慢慢的好起來的!」斐龔肅聲說道。這一次北週四處發生的起義已經是讓北周給完全的鎮壓下去了,哪裡有饑荒,哪裡就有起義,這是相當正常的一個事情,當一個地方連讓人繼續生存的可能性都是沒有了的話,那麼一切的法度便將會變成形式上的東西,所能夠達到的效用就會相當相當的微小。
經過一段時間的旅途之後,看到路上以前經過的一些驛站,竟然是比以前還要顯得更加的敗落,這種情況讓宇文香看得是心中刺痛,窺一葉而知秋,很多事情往往只需要看一個細節方面的東西就是能夠很快的將事情的本質給挖掘出來,這需要人們不斷的去將自己的情況來去判斷好,而唯有是這般,才是能夠將很多的狀況都是給處理好。
宇文香雖然還沒有到長安,但是她也是能夠猜測到這個時候的長安恐怕是比幾年前更加的不如了,更不要說是和她老爹宇文泰在位的時候的那番榮景來去比較了,不知道為什麼,宇文香的印象之中,好像自從宇文覺上位之後,北周便是開始慢慢的走下坡路,這種情況發生的根源是什麼,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弟弟嗎,這顯然是宇文香不願意去面對也不願意承認的一個事情。
斐龔看到宇文香的表情是越來越鬱悶,他便是知道宇文香可能是對北周,特別是她弟弟宇文覺感到越來越大的不滿了。
斐龔不是希望看到宇文香和宇文覺姐弟二人的情感破裂,然後他就是會站在旁邊偷著樂的人,他也是希望宇文覺和宇文香的關係能夠融洽,但是事情彷彿沒有出在斐龔身上,而只是因為宇文覺自己在這麼些年的所作所為好像是將很多的情況越來越變得糟糕,這就是很多人心中都是無法承受的一個情況了,特別是對於宇文香來說更是如此,因為這個情況比較的敏感,所以斐龔也是保持緘默,很多事情,不說並不代表著就是對事情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力,而只要是能夠保持住自己應有的那份謹慎,則是能夠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處理妥當。
就這麼一路都是陰沉著臉,宇文香來到了長安。
原本是領袖的斐龔,或許是因為從自己的位子上退了下來,又或許是因為他看到宇文香一路的心情都是十分的不佳,所以他反而是顯得十分的和氣,一臉和善的樣子,看起來還真的是會讓以前認識斐龔的人感到毛骨悚然,因為斐龔越是這樣,別人越是以為他可能是有什麼算計,這就是相當的讓人感到害怕的一個事情了。
什麼事情也好,只要是將事情給完全解決或者是部分解決,這都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情況,而只消是將事情的因果關係給理順,那麼最後的解決總將會是不成問題的。
宇文香的不滿是在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中漸漸的累積起來的,而她也是做了西石城的魁首夫人這麼長的時間了,再加上她以前本身就出身尊貴,一身的儀態貴氣可以說不是誰都是能夠模仿得來的,特別是這個時候她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相當的壞,那麼自然是讓招待的下人們一個個都是額頭冒汗,打醒十二分的精神來去伺候宇文香和斐龔,他們十分害怕自己稍微有點怠慢那麼這個前公主可就是要對他們有什麼慘無人道的責罰。
人都是如此的,若是覺得對方軟弱可欺,那麼就是會對對方十分的霸道,只是若是感覺到對方是相當的不好惹的人物,那麼心中總是會存著幾分的拘謹,便就是會在很多情況下都是表現出比較特殊的一種表現,這種情況還不是簡單的什麼時候發生一下而已這麼簡單,而是將會循環往復的發生。
在皇宮的一個精緻別院,斐龔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著茶,而宇文香則是正襟危坐,表情也是相當的嚴肅,這可是少見的情況,因為宇文香平日裡都是笑語嫣然,極少像是現在這般的嚴肅,或許是因為人們在平常情況之下十分難得看到她這般嚴肅的表情,因為少見,所以更加是顯得有威懾力,所有的下人都是噤若寒蟬。
宇文覺知道了斐龔和宇文香要到來,其實他的內心也是相當的複雜的,每一次斐龔和宇文香來,宇文覺都是有著不一般的感覺,只是不管每次的感覺是如何都好,有一點是不會變的,那就是其實他自己是相當相當的不希望見到斐龔的,因為每一次看到斐龔都是沒有什麼好事,這也是很難讓宇文覺有什麼能夠感到高興的表情存在。
或許是因為斐龔已經是退下來的緣故,所以這一次宇文覺並沒有親自的前來迎接,這也是宇文覺現實的地方,他總是迫不及待的就是要在自己所能夠做得到的事情上面盡量的去將一些狀況給做好,若不然,只是自己這麼的去搞,那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將什麼事情都是給處理好的。
只是因為自己老姐的關係,在斐龔和宇文香到了別院之後,宇文覺也是不敢怠慢,趕忙是趕了過來。
「覺第見過姐姐,姐夫!」宇文覺在斐龔和宇文香面前向來都是不敢擺他北周帝的架子的,反而像是一家人一般的以等閒的稱謂來稱呼斐龔和宇文香。
斐龔點了點頭,他看到宇文覺好像是精神頭不錯的樣子,他心中便是在冷笑,這個時候也是不看清楚情況是怎樣,香香若是動怒,那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夠解決的。
宇文覺看到斐龔的神情有些奇怪,便是留心看了一下宇文香,這才是發現原來自己的老姐是俏臉含霜,眼睛也是逼視著自己,很是跟往常不一樣,他才是明白過來,原來斐龔的眼神之中儘是幸災樂禍的神情。
宇文香擺了擺手,宮女們趕忙是退了出去,雖然這裡還是名以上是宇文覺最大,但是對宇文香公主的話,她們可是一點都不敢違抗,便就只知道照做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覺第啊,這裡現在也是沒有什麼外人在了,今天姐姐就是要和你好好的聊一聊。現在的北周到底是怎麼了?我一路行來,眼前所在,俱是一片哀景,爹爹勵精圖治那麼多年才形成的那麼些根基,這些年你是如何經營的,怎麼我完全沒有看到有什麼好的進步,但卻是能夠看到非常非常多的後退的情形發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宇文香厲聲說道。
宇文香可是極少極少這麼嚴厲的口吻對宇文覺說話的,所以別說宇文覺一點也是適應不了,就是旁邊坐著的斐龔,都是沒想到宇文香是會發這麼大的火,正所謂關心則亂,這句話可是一點都不假啊,很多情況下,若是不能夠很好的將事情給做好,那也是很難就是能夠將這麼一個情形給把握好的。
宇文覺也是心中波瀾難平,他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來回應宇文香的指責,如果這個時候對他這麼說話的人換作別個,那麼宇文覺早就是將之除去了,但是說話的人是他的胞姐,還是一向以來就是對他異常疼愛的胞姐,聽到宇文香這麼說,宇文覺心中沒有一丁點的痛恨,卻是有著相當大的羞愧。
斐龔也是在暗暗的打量著宇文覺的表情,他自然是能夠非常準確的捕捉到宇文覺的心情,這個傢伙竟是有著這樣的心情,倒是十分的好玩,這也是讓斐龔感到相當相當的有趣的,若是什麼事兒都是做得好了,那也無怪乎是能夠讓自己真正的做到這麼一種的表態了。
宇文香見到宇文覺一語不發,心中的怒火是更甚了,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宇文香對宇文覺一直以來是相當相當的寵溺的,但是現在,她才是發現,原來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不但是沒有能夠對事情的實質有任何的幫助,反而是讓人們對此感到看輕了,這就是相當的不可理解的地方了。
過了良久,宇文覺在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壓力之下,勉強開口說道:「姐姐,此等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災,並不是小弟所能夠把握的,那些逆民趁機作亂,整個國家因此而受到相當大的內耗,所以,所以……」接下來的話宇文覺也是不太好說出來了,畢竟對於他自己來說,事情發展到目前這麼個地步,也不是一個很有臉面的事情,畢竟他也是相當的有羞恥心的一個人。
長長的歎了口氣,宇文香看向宇文覺的目光神情十分的複雜,雖然宇文覺早已經是北周帝了,但是在宇文香的心目中,宇文覺還就是她那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小dd,若是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處理好,那可能將會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局,但若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夠順利的進行,未來所能夠把握的恐怕也將會是相當的少,這是顯而易見的。
做得了自己的事兒之後,再讓別人也是在自己的感化之下去盡力的做事,這是一種人格的力量,宇文覺從來就是缺乏這麼一種人格的力量,所以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能夠解決這麼複雜的事情,這只是因為他不具備這樣的領袖力,而北周在完全沒有得到有效的擴張的前提之下,這麼一步步的慢慢的變得更加的衰敗則是理想中的事情。
見到斐龔還是在慢條斯理的喝茶,宇文香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只是斐龔卻是假裝沒有發現宇文香的惱怒,他可是一點都不想要繼續的和宇文覺發生什麼聯繫了,這些年,他所能夠做的事情已經都是去做了,當然並不是為了宇文覺,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做的已經是做到了,若是繼續的再多有什麼表達,那就是有些過了。
看到宇文覺有點窩窩囊囊的樣子,宇文香的火氣則是更加的大了,她也是不知道為什麼,宇文覺就是沒有辦法像是老爺或者是老爹一般的有那種領袖氣質,讓她感覺到總是那般的不滿意,這些真的是有這麼的難嗎,在宇文香的心中,有時候並不會這麼的覺得,但是她也是不清楚為什麼宇文覺就是做不到。
有時候,雖然看上去只是一丁點的差距,但是卻有著質的飛躍,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跨越的,這需要相當程度的付出,去讓自己盡量的適應這些情況,而唯有這樣,才是能夠盡量的將這些狀況給很好的完成的一個事情。
讓自己每一分鐘都是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然後不放過每一個微小的機會,盡量的將一些壞的情況也是往好的方向去扭轉,這些則是一個當權者所應當做的,宇文覺好不容易是上了位,這些年更多的還是享樂,所以北周想要好,確實是一件相當相當困難的事情。
「覺第,這是你的職責,不是姐姐我的職責,我只是希望你以後能夠盡量的做好自己的分內事,不要再讓北周這麼一步步的往壞的方向發展了!」宇文香語重心長的說道。
宇文覺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這種說教式的話他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到過了,這個時候聽來倒是讓他感到十分的新鮮。
斐龔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可是感到宇文香的這種彷彿是慈母一般的絮叨顯得是相當的有意思,不管是做什麼也好,只要是讓自己能夠有足夠的機會去將一些事情給完成,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這需要絕對的膽氣。
「姐夫,不知道這一次你到長安來可是有什麼大的計劃?」宇文覺兩眼發光的對斐龔說道。
斐龔突然之間感覺宇文覺看自己的眼神彷彿是看待一個獵物,其實他知道這個時候宇文覺的問話底下的潛台詞,無非就是看到了上一次他在南梁所做的事情,這個時候宇文覺自己也是動了心思,想要自己幫助他進行擴張,若是能夠這樣,對北周肯定是有著相當大的幫助的,這一點,斐龔自己也是完全不否認。
斐龔卻是笑了笑的說道:「你姐夫我已經是退位下來的人了,這一次到長安來也就是和你姐姐一起散散心,並沒有什麼大的事情要做,你若是想要和西石城有什麼大的合作,可以和婓龍那小子談!」
斐龔這一招太極可是耍的相當的高明,將自己完全的從事情中抽身而出,而且他所說的話也是讓宇文覺完全沒有機會能夠反駁,這可是讓宇文覺感到相當的鬱悶,在宇文覺的心目中,有時候斐龔便像是一個滑不溜手的泥鰍一般,從來也是無法讓他真正的把握到斐龔,這種踏空的感覺有時候可是讓宇文覺感到相當相當的難受。
宇文香聽到宇文覺的話之後原本也是抱著幾分的希望的,但是聽到斐龔這麼說,她便是知道一切都是化為烏有了,所以很多時候,做什麼事情還都是只能夠盡量的靠自己,若是幻想著別人能夠給到自己相當大的幫助的話,怎麼說事情的主動權也是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很多時候便是很難讓自己能夠有一個很大的話語權了。
做好自己的事,有時候並不只是單單的說那麼簡單的,若是想要做好,是需要付出許多的辛勞的,宇文覺總是想著不勞而獲,這恐怕也是在這麼長的時間內北周都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起色的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因,若是將什麼都壓在一個虛無的事情上面,你所能夠取得的可能很多,但是也可能是零,所以,必須是要有一個踏實做實事的精神在,天長日久的,若是積累的時間夠了,便也肯定是能夠讓自己達到一種不錯的效果,這是相當相當重要的一個情況。
做好自己的事,讓別人說去吧,這或許是斐龔才是真正的做到了一種境界的事情。
對宇文覺的表現宇文香除了搖頭還是搖頭,甚至於她覺得自己已經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必要對宇文覺說太多的什麼了,若是再說,只能是讓旁邊的老爺更加的看清自己的弟弟,這樣的事情宇文香自然是不會幹的,在某種程度上,宇文覺還是更加多的偏向於自己的弟弟,而絕對不會在某種情況下去做一些讓自己不是十分的討好的事情的。
繼續的和宇文覺聊了幾句家常,然後宇文香便是打了個眼色給宇文覺,宇文覺自然是醒目,馬上便是離去了。
宇文覺走後,宇文香看到斐龔還是依舊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可是真的有點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弟弟不爭氣已經是事實了,但是到底是能夠做到怎麼樣的一種狀況,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宇文香所能夠把握的,她只是希望一切能夠更加好的進行下去,若是有太大的偏差,恐怕也不見得將會是一件多麼令人感到高興的事情,一切都是需要十分大的心血的付出,才是能夠換來更加好的回報。
「老爺,你剛才可真是的……」宇文香嬌聲說道。
斐龔笑著說道:「香香,我已經是很給你弟弟面子了,而且我也是退下來的人了,很多事情以後我都是不太想要去理會,所以啊,要想讓北周好起來,更大可能是宇文覺自己努力,我能夠給他的幫助可以說實在是少得可憐的,這是一種精神,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都將是會這樣,而且不管怎麼說,若是能夠有這樣的事情真正的發生,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夠做到的,現在的北周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只是宇文覺卻依舊是沒有什麼緊迫感,這就是最為讓人感到可笑的地方了!」
斐龔的話可是深深的刺痛了宇文香,不管怎麼說,她的心總是向著北周的,若是真的情況是這麼的惡劣,那宇文香如何是能夠給到自己九泉之下的老爹一個交代啊。
「老爺,老爺,你趕緊的將這麼一個事情給幫幫手吧,若是讓覺第自己一個人去弄,可是指望不上的啊!」宇文香已經是相當的急迫了,說話都是帶著點哭腔。
斐龔也是極少看到宇文香這等柔弱的沒模樣,他的心裡也是感到十分的心痛,歎了口氣,英雄難過美人關,再加上斐龔其實對北周也好,南梁也好,都是有比較強的認同感的,畢竟大家都是兄弟,所以若是能夠給到北週一定的幫助,而又是不會對自己的利益造成太大的衝突的話,這樣的事情還是可以試試看的。
「好了,不哭了,這個事兒也不是不能做的,只是我現在也是退位了,很多事情呢,還是要由婓龍來去出面做的,那麼我便是回去之後就這個事情讓婓龍好好的幫幫手,出出力!」斐龔朗聲說道。
「那到底是怎麼樣幫手,如何出力呢?」宇文香可是一點都不含糊,趕忙是開口問道,對於這個事情,宇文香可是最為敏感的,她也是清楚,對斐龔,一定是要讓他將事情給詳細的允諾下來,若不然,以後卻也是有著相當大的可能性是要起變化的,這就是相當麻煩的一個事情。
不管是誰都好,只要是將事情給很好的規劃下來,將很多的事情都給做好了,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決定,但不管什麼時候都好,也不是說自己想要如何就是如何的。
斐龔苦笑不已,他現在才感覺自己這是在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但是他也是知道,既然是答應了宇文香,恐怕不開口允諾點什麼也是很難能夠打發得了宇文香的,可見宇文香是多麼的難以應付的一個人。
沉吟了許久,斐龔才是沉聲說道:「要不我看這樣吧,我放開西石城的商路,只要是北周有需要通商的,都可以經由西石城出海或者是北上通商,我不從中剋扣關稅,這恐怕已經是我所能夠做的最大的一個事情了,其它的事兒,就是你再如何逼迫我,恐怕也是不能夠的了!」
宇文香大喜過望,這可以說是一個相當實質性的幫助,而其實北周也是最缺的是一個能夠讓北周再度繁榮起來的事情,既然暫時是不能夠對外擴張,那麼若是能夠加強對外的商貿,可以說也是能夠得到相當快的發展的,在西石城呆的時間已經是很長的宇文香可是再清楚不過這個道理的,只因為西石城的財富可以說幾乎都是通過商貿和對外掠奪來去累積的。
通向財務自由之路是需要人們不斷的付出自己的努力,讓自己存在於一種相當了不得的情形之下,而唯有是這樣,才是能夠不斷的將一些看起來很是難以達到的事情都是一一的去處理,在未來一個可以達到的位置去做,直到將一切都是給完成,這樣才是真正的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完成的一個相當相當關鍵的事情。
「老爺,只是現在北周可是銀根吃緊,你看是不是你先借一點本錢給覺第!」宇文香巧笑嫣然的說道。
斐龔這個時候已經是笑不出來了,什麼叫做作繭自縛,這就是最大的作繭自縛,不管是什麼情況之下,若是將這樣的一個事情給完全的完成,未來則是一個相當大的難題,若是不能夠,也僅僅是這一次為最後一次去做的了,若是再做這麼傻的事情,斐龔可以說是完全無法原諒自己了。
斐龔苦笑著點了點頭。
宇文香大喜的撲到斐龔的懷中,咯咯大笑著。
雖然美人滿懷,但是這個時候斐龔可是一點都得意不起來,因為他剛剛可是讓宇文香給好好的敲了一筆啊。
就在斐龔暫時性的離開西石城,想要給婓龍一個時間的緩衝,好讓婓龍能夠更加好的把握好的權力的時候,在他離開的剎那,西石城便是暗湧不已。
每一個事情的發生,總是會在其背後有非常非常多的人對這個事情背後的含義去進行不同的解讀,斐龔在西石城雖然已經不再是魁首,但是誰都清楚斐龔乃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這個時候,誰都是不敢對斐龔的任何舉動有任何的輕視之心。
而就連婓龍,這個時候也是需要去解讀斐龔這樣的舉動背後是一種什麼信號,因為斐龔在離開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有和婓龍說的,畢竟若是連這麼意圖都是要斐龔點明,那恐怕斐龔也是要感到對婓龍相當的失望了。
婓龍召集了斐小寶和李浩然,一個是他的兄長,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兩人可是他最為信得過的人,也是他要重點的一起商討的人選。
三人圍在一個圓桌之上,婓龍不喜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出來,這是他最大的性格所在,不管是面對的是誰,他都是這麼的一個態度,所以在某些時候,婓龍可以說是相當的另類的一個人,比之斐龔可能更甚。
三人表情都是十分的嚴肅的,他們要討論的便是斐龔的意圖,以及他們應該如何的做。
「浩然,你的想法比較多,看問題也是比較的深入,你先說說你的看法!」婓龍沉聲說道。
李浩然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也是顧不上客氣了,因為現在是在議事的關鍵時候,也不適合將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面。李浩然凝聲說道:「這一次老爺突然離去,可以說是相當的讓人意外,但是彷彿老爺這個時候卻也是應該離去。若是這個時候老爺還在西石城,那麼魁首你要做很多的事情,恐怕都是會因為老爺的存在而很難展開手腳來去做,例如對一些蛀蟲的清理,這其中恐怕最大的麻煩便就是吳良心總管,他這個人是動不得的,但是我們卻又是要做許多不利於他的利益的事情,那麼他定然是會有所反擊!」
一提到吳良心,斐龍和斐小寶兩兄弟都是皺起了眉頭,吳良心雖然平常都是對他們兄弟二人都是十分的慈眉順目,但是他們兩人都是清楚,這傢伙真正畏懼的只是他們的老爹,對他們兩個,吳良心可是一點都不敬重的,那麼他便是極有可能是會對婓龍上位後的一個相當大的麻煩製造者。
不管是誰,都不會喜歡麻煩製造者,婓龍自然也是不例外,若是能夠像是戰場之上的直來直去,便就是需要將對方挑於戰戟之下便是可以了,但是內政不是沙場,很多事情都是必須不沾血的去做,這就是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所在了。
「這個吳良心我也是接觸過不少的次數,但是卻一直都摸不清他的底細到底是如何,雖然以前聽說他是蛀蟲們的頭目,但是在此前爹爹進行的一次大清洗之中,這些人可是死了相當的多,但是他卻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如果不是爹爹保了他,可是很難解釋這麼一個特殊的情況,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老爹的態度就是非常值得人把玩了!」斐小寶凝聲說道。
聽到斐小寶都是這麼說,婓龍皺眉說道:「寶哥,若是真的是這樣,那豈不是我們就是拿吳良心沒有辦法了?」
斐小寶笑了笑,朗聲說道:「事情倒也不是這樣。我一直也是在想,為什麼老爹會留著吳良心,在我的記憶之中,老爹可是對這些蛀蟲相當的痛恨的啊,那麼這其中就是有一些門道了,據我所知,在祁碎總管去世之後,吳良心繼位成為大總管,不但是將事情給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是比祁碎總管在位的時候還要做的更加的好,這人的能力可是和他的貪婪同等的傑出的,他這個人可以說是老爹發掘的,所以可見他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就是兩利,用不好,則是可能傷了自己!」
婓龍點了點頭,是啊,並不是誰都是能夠像是老爹一般的將像是吳良心這樣的人都是如此輕易的就壓制住,所以在某些情況下,還是需要自己用心去將一些細節的事情給處理好,若是一切順利,那麼才是能夠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非常好的給成就,這就是一個相當相當關鍵的事情,並不是誰都能夠輕易的把握住的。
「關鍵的時刻有關鍵的計劃才是能夠起到最大化的效能,魁首,不知道你是準備怎麼對付這個吳良心?」李浩然沉聲說道。
不管是面對什麼樣的一個事情,李浩然都是顯得相當的富有漏*點,而且他從來就不畏懼任何一個人,他只是知道自己只是忠心於魁首婓龍。
婓龍沉吟了許久,若是想要他自己對吳良心有一個非常嚴肅的定位,那恐怕是相當的難的,只因為他自己對一切還是欠缺一種長遠的規劃,只因為他沒有想到自己需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是要做好這麼多的事情,若是不能夠那恐怕也是有負於老爹的厚愛,所以婓龍也是感覺到了相當的壓力,而他自己也是想著自己一定是要將事情都是很好的完成好,而唯有這樣,才是能夠報老爹的信任。
「我記得老爹曾經和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用之人,關鍵的是你怎麼用他,用人之道便是講究的一個將每一個人放在合適的位置,然後確保他能夠一貫如一的守好自己的本分,若是一個人連自己的本分都不去把握了,那也是一個相當不妙的情況了!我相信吳良心會守好他自己應守的本分,但是我也知道,我們和他的利益之間肯定是存在著非常大的衝突,所以我們要在體制內來去和他進行較量,而要盡量的避免一些情緒化的爭鬥!」婓龍朗聲說道。
李浩然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他對於婓龍的這麼個說法還是相當的贊同的。
這個時候,斐小寶則是笑了,他也是一直都想要找到自己和婓龍差距最大的地方,他知道婓龍身上一定是有自己所缺乏的一個東西,這個東西他找了許久都是沒有找到,但是今天他可以說是找到了,那就是胸襟,他自己決然是沒有像是婓龍這樣的胸襟,任何手腕都是可以學習的,但是胸襟卻是極難去學的,這就是需要人們不斷的去把握好自己的情況,盡量的讓自己在一個可以去展現自己的氣魄的時候來去達到自己的一個氣質的躍升。
看到婓龍能夠有這樣的表現,斐小寶也是感到十分的欣慰,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只是需要時間,只要是到了時間,那麼就是一定是一個相當相當傑出的領袖,甚至是超越自己的老爹。
與此同時,吳良心更是忐忑不安。
魁首的換位這個事情可以說是對吳良心造成了相當大的一個影響的事情,只是對這個事情的發生,吳良心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辦法能夠阻止,而且他也是知道自己根本就是無法阻攔斐龔的想法的。
現在,斐龔又是藉故外出,更是讓吳良心感受到了一股相當相當大的危機,這種危機的源頭就是自己無法把握一些情況,這些情況是否是像自己想像的那麼惡劣,還不是最為重要的,而只是因為他開始感覺到斐龔彷彿是有點開始放棄他了,那這就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信號,他知道自己和誰斗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夠和斐家的人鬥,若是他真的是和婓龍鬥,那麼吃虧的早晚也是他自己。畢竟斐龔到了最後還是會站在婓龍的一邊,這種血緣關係的厚重不是他所能夠輕易推倒的。
對婓龍心中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吳良心也是無從得知,而這個時候他自己決然是不會對婓龍服軟的,這和面子無關,而只是因為若是他這麼做,反而是可能讓對方看輕了自己,像他這樣的人,若是被斐家的人看輕,那麼可以說完全失去了繼續存在的生命力所在了,這是相當恐怖的一個事情,也是吳良心一直以來都是竭力避免的。
到底要如何一個對待婓龍的心態呢,這個時候吳良心心中也是十分的紊亂,他需要給到自己一種解釋,不管是什麼時候都好,只要是自己能夠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才是能夠將很多的情況都是給解決好,而是能夠避免出現一些真正的讓自己感到尷尬的情況,這是一種非常嚴肅的事情,需要自己盡力的去做。
用自己的錢來去貼補一些情況,讓真實的事情在我們的眼前發生,這需要很多的偶然性和實質性。
現在,吳良心最大的依仗便是他擁有對西石城所有物資的調配權力,這種權利可是相當的重大的,而且自從他得到的那一天起,就是意味著很難能夠給剝奪的。
吳良心有著一塊心病,那就是老曹,這個時候老曹不在西石城,不但是沒有讓吳良心感到安心,反而是讓他更加的感到惴惴不安,對於吳良心來說,老曹一天不回來,他就是一天不能夠和老曹鬥,這樣的話他就是會更加的被婓龍盯上,而且他也是不清楚老曹日後回來之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這種不確定性是非常大的折磨著吳良心的,簡直是有點讓他寢食難安。
疑心生暗鬼,很多時候,若是一個人心中沒有什麼值得心虛的,便就是不需要去做那麼多有的沒的事情,而只是需要完全的按照自己所需要做的去做,讓自己能夠完全的按照自己的一個想法來金蓮的將很多的事情都是完成,唯有是這樣便已經是足夠了,但是事實並不能夠完全的按照人們的想法來去發生,老曹的回歸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也不是吳良心自己能夠決定的,這就是一個局,一個有著很多限制的連環局。
設局之人這個時候並不在西石城,但是一切,還是按照斐龔所設想的在發生,所有人都是戰戰兢兢的做著自己分內的事情,一刻也是不敢停歇,因為任何時間段的停歇都有可能發生被別人超越的可能性,這樣的話就是有著很大的危險存在了,並不是說誰都是能夠完全的複製的,需要有那麼一段的時間來讓自己盡量的去將一些狀況給處理好。
斐龔這個時候雖然是無法親眼見證到西石城所發生的一切,但是他知道應該每一環都是在按照自己事先所設想的那樣去發生,斐龔並不是希望將一切都是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他也是沒有那麼大的控制欲,要不然他也是沒必要將魁首的位子讓出來,他只是希望事情能夠在需要轉變的時候盡量的不要發生太多不必要的消耗,若是能夠將損失降低到最少,那就是一個相當完美的情形了。
對吳良心的安置,斐龔一直都是矛盾的,吳良心的性格是貪婪的,這就是無法讓吳良心像平常人那般的表現,這一點斐龔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他也是念著和吳良心這麼些年的功勞,並不忍心兔死狗烹,這樣的事兒做起來還真的是讓斐龔感到十分的痛心,若只是看在吳良心的能力上,斐龔也是很難能夠對吳良心這般的忍讓。
但是斐龔也是清楚,不管怎麼說,婓龍只要是一上位,便是會對一些事情進行改革,消除壞的毒瘤也是勢在必行的,那麼雙方則是必然的會發生一系列的矛盾,而在斐龔看來,現在的西石城已經是強大到足以應對這種程度的內在消耗了,所以他才是決定放手不理,而只是讓事情在它所應該如何發生便是讓它如何發生。
宇文香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清楚斐龔人在長安,但是心思卻是依舊是在西石城,但即便是她知道了,也是奈何不了斐龔,畢竟不管怎麼說,斐龔雖然不再是魁首了,但他還是彪悍的斐龔,他的意志絕對是非常難以改變的,宇文香對於自己能夠從吝嗇的斐龔那裡摳出一點給到北周,已經是感到相當的滿意了。
「老爺,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們便是出去走動走動吧,每天都是呆在屋子裡,實在是無趣!」宇文香搖著斐龔的手,像是個小孩一般的撒嬌說道。
斐龔無奈的笑道:「夫人有令,為夫又是如何敢違抗呢!!」
宇文香白了斐龔一眼,按照斐龔的口氣,倒像是她成為悍婦一般,只不過她自己內心深處還是相當的受用這種的敬重的,若是以後自己說什麼事情斐龔都是能夠遵從,那樣的生活可是宇文香做夢都想要的。
斐龔和宇文香也是沒有帶什麼人,出去壓馬路講的就是個漫無目的,但若是後面跟著一大堆的尾巴,那就是讓人感到大大的無趣了,而說起保全,斐龔就是最好的保鏢,彷彿是不應該有安全方面的顧慮才是,所以他們兩個乾脆是一個人都沒有帶。
走到長安的大街上,宇文香就是更加的感到鬱悶了,只因為她放眼望去,已經是難以看到繁華的景象,這裡是都城尚且如此,那麼其它地方該是衰敗到什麼情形也是可想而知了。
斐龔歎了口氣,沉聲說道:「朱門酒肉臭,路邊凍死骨。有時候,老百姓的生活就是如此的難以得到保障,所以在西石城,我一直以來都是以改善老百姓的生活為己任,雖然我所能夠幫助到的人只是一小部分的人,但我也已經是可以知足了!」
聽到斐龔這麼說,宇文香就是更加的感到鬱悶了,畢竟這可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走,我們上那個酒樓去吃點東西!」宇文香脆聲說道。
斐龔點了點頭,他這時候卻是心裡明白,其實宇文香並不是要吃什麼東西,而只是想要去聽聽酒肆之中能夠聽到什麼說法,酒肆底層可以說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之輩都是有,要在這裡才是最為容易聽到一些自己在別的地方所無法聽到的言論。看到宇文香竟是如此急於的聽聽社會底層的看法,斐龔便已經是知道其實宇文香真的是有點擔心北周朝廷的統治是否是依舊穩固了。
民心向背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事情,就連宇文香一介女流都是懂得這個道理,斐龔就是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宇文覺竟然是能夠如此的麻木不仁,有時候,一想到宇文覺的操蛋斐龔還真的是有點不想要對宇文覺有多大的幫助了,只是礙於宇文香的不斷哀求他才是沒有法子必須得應承下來。
兩人進了酒肆,小二眼力自然是非比尋常,從斐龔和宇文香的衣著配飾便是明白兩人非富即貴,他趕忙是想要將兩人迎向二樓雅座,但是宇文香卻是早一步說話道:「小二,在底層找個好的位子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