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553章迎敵
有時候斐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窮兵黷武呢還是雄心萬丈,不管自己做事情的時候出發點是如何的好,但是別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卻的確是一個讓人難以把握的。
「吳良心啊,有時候,你有沒有聽到過一些關於我的議論?」斐龔突然凝神說道。
吳良心窒了窒,在吳良心的印象中,魁首永遠是對他自身充滿了自信,極少會像是現在這般的對自己產生一些懷疑的,若不然就是不會這般的問了,難道魁首的萬丈雄心竟也是有所變化。
對斐龔的真正心思是如何的吳良心也是不好揣度,畢竟這樣的一個事情,真正的想法是什麼也就是只要斐龔自己才清楚,若是想要過分的去要求斐龔什麼,的確也不是一個很合適的事情。
吳良心先是在自己心中小心的揣度了一些字句,這才是凝聲說道:「下面的人多是粗野鄙人,對魁首言論不一,但總的來說還是對魁首充滿了敬重,而也有一些宵小是甚為放肆的,在背後對魁首的某些所謂也是多有批駁之意!」對斐龔,吳良心不敢有太多的隱瞞,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對斐龔的性子吳良心也是摸透了,有時候,告訴斐龔實情反而是沒那麼多麻煩,而若是想要隱瞞斐龔什麼,恐怕手尾會更加的長。
斐龔深深的歎了口氣,他也.是知道,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再是聖明的君主,刁民總是有的,只是不管怎麼樣,只要是將自己的事情給做好了,便是足以慰藉自身的良心了,而別人怎麼看,那是人家的事兒,斐龔也是不能夠禁錮世人的思想,所以他也是有點明知故問自找沒趣的意思了。
見到斐龔的臉色可不是什麼愉.悅,機靈的吳良心自然是不會再在斐龔面前多說什麼來去刺激斐龔,魁首若是發起怒來,那也是相當相當可怕的,曾經見識過斐龔的雷霆之怒的吳良心自然也是對此十分的忌憚。
斐龔沖吳良心擺了擺手,吳良.心這便是走了,不管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只要是能夠將自己的事兒給做好,那就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了,若是想要再將別的什麼給搞好,卻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達到的,若是做得太過了,便就不是一個很好的事情了。
吳良心也是不待久留,呆在斐龔的身邊,吳良心總.是會感到莫名的壓力,這樣的壓力往往會跟隨著真實的境況來去發展,所以吳良心做事也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一點也是不敢馬虎。
斐龔突然間感到一陣疲倦,這不單單是生理上的.疲勞,更多的則是心理的一種疲勞,這樣的疲勞可不是簡單的休息片刻就是能夠完全的好轉的,只是斐龔也知道不管自己再如何的憂心,實際的情況是怎麼樣它還就將會是怎麼樣,而不會馬上就是有一個多好的起色,這樣的狀況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改變的,斐龔寄希望於下一代,當然他自己也是還有多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斐龔只是希望守護住自己所希望守護的便已經是足夠了。
不等高山不知山高,不入大海不知道海深。有時.候,一個人的心胸的深度是和他所經歷的事情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的,這不單單是一個很好的狀況,也不是絕對化的能夠依靠外人就能夠解決的一個事情。
在沒有來到西.石城之前,很多事情就算是讓夢蓮去想,恐怕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想像的出來,而現在,一切的一切就是在眼前,由不得你有半點的質疑,夢蓮沒有法子,必須是承認,西石城的確是一個非常非常富庶的地方。
進入西石城之後,夢蓮就是沒有閒著,基本上該看的地方她都是去看了,而跟外城的森嚴戒備和駭人的防禦工事相比,裡面的世界簡直就像是一個銷金窩一般的繁華且奢華**,至少,這裡的生活跟夢蓮以前在血紅國的那種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相比,可實在是有著太大的區別了,只有有錢,彷彿就是能夠在這裡找到你所想要購買的,彷彿在這裡,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自己的錢太多而花不出去,而只是需要擔心你自己的錢到底夠不夠多。
這是一個什麼讓人感到挫折的情況,即便是夢蓮,同樣的也感到相當的無力,特別是去看了娛樂城之後,那裡可以說是聲色犬馬,幾乎集結了西石城最奢華的消費場所所在,在感歎在這裡消費的人的財富之富裕之外,夢蓮更大的感慨還是很難相信這裡以前還只是一片荒蕪的小村落。
什麼叫做事在人為,西石城的種種現實告訴了人們這樣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而只要是堅持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努力的去做,或許也是能夠像是斐龔一樣做出這樣的成就出來,只是有很多人都是會懷疑就算是自己努力的去做了,恐怕也是很難像是斐龔那般的成功了,這便是人在做事之前都極為容易的自我否定,只要是有著這樣的想法,那就很難達到最終的成功,有著太多太多的案例無不說明了這些。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若是無心,那不管是做了什麼,都將會是一場空,的的確確的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來去做,若是能夠做得好,那麼不管是做的事情是什麼,最後都是能夠出得了成果的。
看了那麼多之後,夢蓮又是如何能夠睡得踏實,幾個晚上,她都是輾轉無眠,這裡所看到的所聽到的實在是太過於刺激到夢蓮的神經了,就算是她自己想要安分下來也是不能,到底心裡頭想些什麼,這個外人自然是無從知曉,而比較常和夢蓮在一切的趙雲卻是曉得這些天夢蓮的心思有著很大的起伏。
人的想法都是在不斷的變化中發展的,或許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之下能夠有一個非常好的心情,也可能在遇到一定的挫折之後就是很快的變得十分的挫敗也是正常的,只是不管是哪一種的狀況,都不能否認了自我,若是否認了自我,那便像是一個廢人一般,想要再做什麼,根本就是無從談起了。
夢蓮看到了很多,也聽到了很多,既然是什麼都能夠做得到的,那麼她自然也是心思很活泛,她也是會想既然西石城也是能夠做得到,那麼血紅國肯定也是能夠做到,夢蓮可不是簡單的要強那麼簡單,她淳樸的內心世界還有一個十分強烈的願望,那就是要改變血紅國落後的面貌,這些她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可以做到,但是她確實是有這樣的一個願望去做,所以她決定來找斐龔談一次,而且她的心態也是保持的很好,她已經是打定了決心,一定是要以一個非常低的姿態來去跟斐龔談,不管是做什麼,只要是能夠讓自己產生實質的得益,那才是最重要的,無謂的鬥氣並不值當,深諳兵法之道的夢蓮自然也是懂得這麼個道理。
對夢蓮的突然到訪,斐龔倒是有點驚訝,夢蓮對自己的惡感可是赤luo裸的,從來就沒有過任何的遮掩,這一點斐龔自己自然是最清楚不過,只是不知道今天夢蓮是哪根筋不對,居然主動的來找自己,這還真的是一件讓人感到不解的事情,所以斐龔這便是讓人去將夢蓮給請了進來。
夢蓮進入大堂之後,在為斐宅的奢華裝飾感到震驚之餘,也是看到了斐龔正慵懶的躺在太師椅上,他的手中正把玩著一快玉墜子,雙眸半瞇著,十分之慵懶,若不是知道這人的厲害,有時候夢蓮還真的是有點覺得斐龔只是一個大懶蟲。
夢蓮進來之後,斐龔便是出聲笑道:「怎麼了,夢蓮,找我可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商議啊?」
斐龔嬉笑的聲音讓人很難生出什麼好感出來,那種邪氣的音調彷彿總是能夠輕易的挑動起人的火氣,是否有這樣的一個必要,沒有人清楚,而斐龔自己也是知道,這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把握好的事情。
夢蓮的秀眉蹙了蹙,只是很快的又是平緩了下去,們力感自己也是在告訴自己,不管是在什麼時候,自己都是要冷靜,絕對是不能夠讓斐龔激的失去了平常心,若不然她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可就是永遠也沒有辦法能夠達成了。
夢蓮檀口微張,這便是輕聲細語的說道:「斐龔魁首,我這次冒昧來訪,便是有個事情想要找你商議商議!」
「哦?」斐龔的聲音拖得很長,他還真的是有點感到驚奇,畢竟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是需要讓自己充分的感受到一些狀況,讓自己能夠在自身的條件下去做自己所想要做的和達到自己能夠達到的目標,這樣才是最終可以完成自己的宏願。
斐龔有點好笑的看著夢蓮認真的樣子,夢蓮是一個性情十分剛直的女子,某些時候,斐龔卻總是喜歡激怒她,看到夢蓮惱怒的樣子,斐龔總是能夠感覺到心頭一陣的輕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基於怎樣的一個思想出發點才是會這樣,但不管怎麼說,斐龔自己還是十分的鍾愛夢蓮這個女將的。
「什麼事兒,,只要是我能夠做得到的,我將酌情考慮是否幫助你去完成!」斐龔微笑著說道,說話不能夠說得太死,說得太死就將自己的退路給完全的封閉了,有時候,斐龔還是相當的清楚這一點的,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夠盡量的做一些好的事情,而不要只是簡單的將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給做完。
「我希望魁首能夠幫助我們血紅國也是建造成為像是西石城這樣繁華的地方!」夢蓮說話的時候兩眼都是在放光,若是斐龔真的是能夠讓血紅國變成現在西石城這般的地方,那麼夢蓮只是想一想就是全身興奮的發抖,到了那個時候,血紅國將會是怎樣的一種富裕程度,夢蓮自己都是無法想像。
人只要是存了一個希望,便是不至於太過消沉,但若是完全的沒有任何的精神寄托了,那麼人則將會是面臨一種相當可怕的狀況,若是簡單的就想要將這樣的情況給解決,則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工夫就是能夠做得到的,這需要長時間的累積,要讓自己不斷的保持住那種漏*點可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往往是存在著許多的麻煩,並不是自己想要怎麼做就能夠怎麼做的。
「生命總是有不少的麻煩需要我們去應付,而若是我們只是將自己的事兒給落實到了實處,則是需要很大程度上讓自己放棄一些偏見,夢蓮啊,你知道西石城建造成現在這樣的規模,可是耗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嗎?不是說我不想要幫你達成你的願望,而只是你的這個願望想要實現,恐怕是一件相當相當難的事情!」斐龔沉聲說道,他並不想要讓自己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表現的太過閃眼,但需要自己去做的,還是要不斷的去做,若是真的能夠有一定的情況是能夠讓自己達成了這麼一個標準,到了未來,卻也不是說經過一段多長的時間就能夠去更改它的了。
斐龔的話讓夢蓮神情是一片黯然,雖然夢蓮自己心中也已經是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但是當事情真正的發生的時候,那種給到自己內心的傷害卻依然是會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強烈上許多,這並不是夢蓮自己所想要的,卻也是她所渴望能夠做得到的。
生命不是簡單的自我重複,若是真的是能夠這麼簡單,就不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得到的事情了。
見到夢蓮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斐龔看了也是於心不忍,他沉聲說道:「但若只是改善現有血紅國民眾的生活水準,我想依照我們的財力,還不是一件太大的問題,但若是超過了這個標準,我便是很難讓你如意了!」不管怎麼說,斐龔也是要血紅國的士兵作為兵源,所以給到血紅國這樣的恩惠,斐龔也不覺得是有什麼。
夢蓮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神又是多了幾分神采,若只是將自己的事情給完成了就是好了,那麼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但若是要將其他人的事情也是考慮在內,那必將不是那麼容易能夠解決妥善的,對這麼一個結果,雖然沒有達到夢蓮所期望的那樣,但總算也不是空手而回,夢蓮也算是能夠接受這麼一個結果。
取其上者得其中,取其中者得其下,有時候,人生就是充滿了不如意,不管是什麼狀況,都是需要自己去承受的,若是什麼時候都是有天大的好事等著你,那麼這樣的狀況自然也是不大可能無端端的發生的,若是發生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讓自己完全的就範的。
對現實,斐龔有著自己的一些深刻的判斷,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如此,而對於女人多變的心情,斐龔卻是依然感到自己根本就是無從把握的。
夢蓮微笑著看著斐龔,這可是斐龔從來也沒有從夢蓮那裡得到的禮遇,若是什麼時候都是能夠得到這樣的待遇,那麼斐龔就是睡夢之中都是要偷笑嘍。
「是了,不知道斐龔魁首要如何使用血紅國的戰士?」夢蓮神色一凜,肅聲說道。
斐龔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可是問得很尖銳,而這也是斐龔所需要考慮的一個問題,畢竟不管是在什麼時候,血紅國的戰士都是一支有著非常強大的戰鬥力的一支軍隊,而就是這樣的一個軍隊,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如何使用都是一個非常不容易輕易下判斷的事情。
斐龔也是有想過要如何來去用血紅國的戰士,他自然不會讓血紅國的戰士編入水軍的,那樣就是有點大材小用了,但是是否就讓血紅國的戰士和土人戰士一起合併組成新的一支部隊,這樣的想法斐龔又不是太想這麼去做。
「夢蓮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斐龔微笑著問道。
斐龔的「夢蓮」喊得是如此的順口,以至於讓夢蓮自己也是感到有些吃不消,這樣的狀況可不是夢蓮能夠想到的,而對於斐龔的厚臉皮夢蓮也早已經是有所領教,所以就算是她自己如何嗔怪斐龔,怕是斐龔也依然是會我行我素,所以夢蓮便是裝作完全沒有聽到斐龔是對自己如何稱呼的一般,直接的忽略有時候反而是一個解決問題非常好的方法。
「我們血紅國的戰士,從來就是真正的熱血戰士,我們希望衝在最前面,而不希望是成為沖的最後的部隊,若是你將我們血紅國的戰士作為備用,那是更加的不可原諒,我想不管怎麼說,還是將我們血紅國的戰士歸入到先鋒軍去吧!」夢蓮凝聲說道。
斐龔點了點頭,夢蓮的話也不是故作誇大,血紅國的戰士是怎麼樣的勇武,這一點,斐龔自己已經是有所瞭解,就算是夢蓮不提及,他自己也是相當的清楚,或許這樣的安排,也是能夠落得一個皆大歡喜的程度。
「哈哈哈,既然是夢蓮這麼說,那麼我看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斐龔朗聲大笑著說道,有時候,事情還就真的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夠下得了定論的,斐龔自己如何想是一回事,但是他也是要充分考慮到血紅國戰士是怎麼想的,而夢蓮則是一個關鍵的人物,只要是夢蓮所說的,那麼都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代表著血紅國的戰士是怎麼想的。
像是放下了心頭的一個擔子,斐龔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或許也是斐龔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有時候,他總是覺得自己好像是讓什麼東西給壓得喘不過氣來一般,繁華背後有時候可是有著非常多的難處,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是能夠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是能夠做得了的。
「夢蓮啊,這段時間在西石城可還住得習慣?」沒什麼話題好說的斐龔突然間扯到了這一塊,這可是讓夢蓮有點手足無措,本來就不善言辭的夢蓮突然之間還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
在很多情況下,夢蓮是一個像是勇士一般的女人,但是在面對斐龔的時候,夢蓮總是會像是一個小女孩一般的變得羞澀非常,自己的這種變化,其實夢蓮自己也是沒有多少自覺,而只是在外人眼中,這樣的變化才是會顯得比較的大,而並不是說什麼時候都是能夠看得到這樣的轉變的。
夢蓮支吾著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便是閃了出去,也是沒有向斐龔告辭,彷彿是躲避什麼一般,這可是讓斐龔看得傻了眼。
什麼時候夢蓮也是會害羞了,這可是讓斐龔感到十分的驚奇,撓了撓頭,看來不是自己跟不上這個時代的節奏,而是有時候有些事情還真的是變化的太快了一些了啊。
斐龔笑著搖了搖頭,夢蓮這女人有時候還真的是有點意思。
安逸的生活總是容易讓人產生懶惰的情懷,這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都是這般的,而一般能夠讓人非常非常安逸的時間也是必然有一個定數的,不會超過的太長,若不然就變得不正常了,而這自然也將會是一種情況的改變,能夠發生這樣的變化只是冥冥之中的力量驅使,也可以說是事物週期性發展的一個必然過程,並不是說什麼時候都是有著這樣的變化,但是卻又不大會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去走的。
咚!咚!咚!咚!.~~~~
戰鼓之聲在西石城慢慢的由慢而快,鼓點越來越急,這是一種真正的熱血催戰之鼓聲,是能夠讓人的血液都是加速奔流的戰鼓之聲,這樣的戰鼓聲可不是簡單之物,若是將很多的事情都給解決了,那也是需要一定的過程的,若是能夠將這樣的過程給解決好,那或許也是不錯的,但很明顯的這樣的過程可不是單方面就是能夠解決得了的。
我們總是幻想著自己是一個無敵的所在,這是每個人都曾經做過的夢,西石城所有人卻不單單是做夢這麼簡單,在必要的時候,他們也是必須要經歷這樣的一個過程,若只是將這樣的情況去發展,未來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希望去達到這樣的一個境界的,若是真心,便是不管做什麼都是能夠有一定的程度是能夠讓自己獲取到一點什麼的。
催人亢奮的戰鼓聲,斐龔自然也是聽到了,這只有是在發生了非常非常緊急的情況之下才是會擂動的戰鼓,今天總算是聽到了這樣的鼓聲了,斐龔面上無悲無喜,或許是需要經歷過應該有的狀況,才是能夠讓自己充分的感受到一種壓力,斐龔也是感覺西石城經受的壓力是越來越少,而這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狀況,若是還是不能夠有足夠大的壓力到來,斐龔自己還想著自己製造一些壓力的了,只是沒想到還不用自己動手,便就是發生了這樣的情況,這自然是讓斐龔感到十分的滿意。
議事廳內,吳良心、婓龍和費小寶兄弟二人,言二和范小龍,就連最近不怎麼議事的李釜都是出席了,大家也是清楚,這一次情況特殊,不管是什麼樣的一個打算,也是需要來聽一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這是一個讓人十分驚訝的情形,北方的蘇國突然間大舉進犯,我們已經是數次讓他們吃了大苦頭,原本他們應該是有所忌諱才是,只是沒想到這一次他們居然是集結了他們所有的大軍,約莫有十五萬人之眾,這個時候正在快速的逼近西石城,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發了瘋了,還是有什麼別的企圖!」吳良心凝聲說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若是單純的將自己的事兒給解決好,那麼就算是能夠做得到,那也是一種可以取捨的情況,但若是沒有這麼一筆特殊情況的產生,或許人們心中也是完全不會像是現在這般的焦急。
眾人聽著吳良心匯報這樣的情況,或許這種狀況不值得人們去肯定什麼,但是完全的所得還是需要有的,這不是簡單的事情,自然不是說誰都能夠去應對的,最起碼的在現在的這麼一種狀況之下,暫時還沒有誰能夠對這樣的一種情形去做到自己應該有的反應。
李釜面有憂色,事情有點反常,李釜沉聲說道:「這個時候莫不是蘇國有了什麼依仗不成,要不然婓龍和小寶兩人剛剛才是給過他們教訓,他們沒有理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
眾人也是點頭,這還真的是一個讓人十分驚奇的事情,這個時候人們可是完全想像不到到底蘇國是因為什麼而會在這樣的一個時候這樣大膽的南下進犯。
斐龔神情肅穆,他只是默默的聽著鼓聲,人們看到他的神情,也是一點兒也不敢確定到底他有沒有在聽人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只要是有事情發生的時候,就不會是一種非常讓人期待的情況發生,這好像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但是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情形下,我們總是需要有自己所期待的那樣,讓自己完全興奮的去做自己所想要的事兒。
「北風嗚嗚而鳴,亂了我的心,也亂了這世人的人!」歎了口氣,斐龔知道其實最可怕的不是別的,而是人心,人心的貪婪總是能夠讓人忘記所有的一切,從而更加強烈的往下突擊這些並不簡單是某一些人的問題,而將會是大眾的問題,若是將一切都給否認了,那麼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還是一個讓人沒有辦法馬上回答的事情,但若是將一切都給確定化,那麼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這就是一個非常讓人期待的事情了。
笑了笑,斐龔凝聲說道:「水淺王八多,廟小妖風大,有些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總是需要作出我們自己的判斷,讓自己能夠更加多的情形去應對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若是什麼事兒都能夠解決,那也是不枉我們付出那麼多的辛勞了!」斐龔凝聲說著。
「斐龔,這一次,我也參加這一場戰事吧!」李釜肅聲對斐龔說道,眼神中滿是殷切的希望。
只是斐龔卻是搖了搖頭,斐龔知道李釜這話是真心而發的,但是他還是不能夠答應他這般的做,只因為這段時間,李釜好不容易是放下他的征戰之心,而是和安娜大嫂還有他那小侄女三口之家過著其樂融融的生活,若是經這麼一個事情的干擾,李釜大哥是否能夠繼續的回到像是現在這樣的狀態也是一個讓人完全沒有辦法把握的事情。
李釜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他知道斐龔這也是為了自己好,內心好一陣的掙扎之後,李釜自己也是沒有繼續的堅持,他自己也是清楚,有一些事情,過去了之後就不會再回轉的了,既然自己當初選擇了退出,那麼怕也就是只能像是這次這般的扼腕而歎了。
什麼事情都是很難兩全的,有得必有失,得失全憑自己心中的認為,若是什麼都不去認可,而只是就著自己的想法,想如何便是如何,那便是相當的惡劣的一個行為了,也是很難真正的達到什麼樣的境界的。
斐小寶、婓龍、言二和范小龍都是目光炯炯的看著斐龔,這個時候,耶律沺瑕不在西石城,若是耶律沺瑕也是在,那麼目光最亮的那個人一定會是耶律沺瑕,斐龔看著四個急切的小將,心中不由得也是暗自好笑在,現在,四小將可是完全不論對方到底是有什麼樣的依仗,而這個時候他們的心中所能夠想到的就是要狠狠的教訓一下蘇國這個狂妄的北方領國。
斐龔的想法又何嘗不是像四小將一般,只是他畢竟是身處高位,他所需要考慮的問題自然是比四小將要更加的多上一些,而不能夠簡單的斷章取義,就是憑借自己的好惡去作為決定一個事情取向的依據,這樣的一個狀況可不是簡單的按照什麼樣的想法去做就是能夠去做得了的,這需要一個很長的歷史時間,去做了之後還需要更加多的付出,並不是誰都能夠做得到的。
「我們西石城,從來就不怕挑戰,既然現在挑戰來了,那麼我們勇敢的接著就是!」斐龔冷聲說道。
斐龔冷眼掃了四小將一樣,最後,他將眼神定格在了范小龍和言二身上,這兩個小傢伙最近可是有些受到了冷落,那麼這一次的先鋒之任或許是落在這兩個小子身上好了。
「言二,范小龍,這一次的先鋒之職就是由你們兩個來擔當吧!」斐龔朗聲說道。
「是!魁首!」言二和范小龍十分激動的應道。先鋒之職,代表著是絕對的凶險,卻也是得天獨厚的榮耀,這樣的一個職責並不是哪個都是說要就能夠要得到的,這還是需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因素,而魁首決定了要誰來擔當先鋒,便就是對哪個最大的褒獎,這已經是成了不成文的鐵律了,人們自然是對這樣的一個狀況瞭解的相當的熟悉。
婓龍和斐小寶自然是難掩的失望,只是看到范小龍和言二如此的興奮,他們兄弟二人也是對視而笑,四小將之間感情也是十分的深厚的,看到范小龍和言二如此高興,婓龍和斐小寶也是替他們兩個感到高興,不是什麼事情都是能夠簡單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去發展,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是能夠得償所望,而若是能夠看到別人愉悅了,自己也終是能夠感到幾分的快樂。
看著四小將神情並沒有多大的哀怨,斐龔這才是放下心來,他轉而對吳良心沉聲說道:「吳良心啊,很多的事情,我們是需要不斷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去做,而且我們也知道,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不管是在什麼狀況之中,我們的想法都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們的目標也需要不斷的細化,後勤的補給,你必須要負起全責,現在老曹不在城中,所有的事情可是要靠你了!」
斐龔最後一句話可以說是讓吳良心亢奮莫名,吳良心是非常喜歡琢磨斐龔的話的,而斐龔最後一句話可以說是相當的曖昧啊,裡頭隱藏著許多能夠讓吳良心興奮的信號,雖然無從考證到底是真是假,但只要是能夠有這樣的一個信息在,那麼斐龔自然也是能夠感到相當的舒坦的,而不是一種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做的話,那麼未來也將會是有很多可以解決的事情是能夠解決的。
「魁首放心,吳良心一定殫心竭慮,定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條不紊的安排妥當!」吳良心拍著胸脯說道。
斐龔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心底冷哼了聲,他可是不管對方是有什麼樣的依仗,只要是對西石城有什麼不良的心思,那麼斐龔的回應之術也是相當的簡單,那就是打,打到對方怕為止,若還是不能夠做到,那則將會是一個十分不妙的情形了。
散會了,各人去忙著自己應該忙的事情,而這個時候,李釜卻是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是成了一個最無所事事的人,這樣的認知讓他感到一陣的傷心愧疚,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情況竟然是發展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吳良心十分的傷心,他不知道到底自己要怎麼做才是能夠贖回自己的不是,而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只要是做得好的,那可都不見得是有多少的長處,而若是簡單的按照自己的邏輯去做事情,彷彿又是不讓斐龔認可。
「唉!」李釜不由自主的重重的歎了口氣。
李釜可是極少歎氣的,以豪邁為重的李釜若是歎氣的話,那便是說明他在很多的事情上面已經是遇到了相當相當大的不順了,這一點斐龔自然是十分的清楚,他也是理解李釜現在的心情,或許自己以後的某一天也是一樣的能夠有李釜這樣的心情,只要是做的好了,那麼就將會是十分的得益,而若是做不好,彷彿也不是一種十分能夠讓人安心的狀況。
「人生的每一個步驟,其實都是需要自己不斷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這樣才是能夠適應不同時期所產生的不一樣的變化,這些變化也許不是我們所想要的,但若是發生了,那麼我們就只能是努力的讓我們自身去適應這樣的變化,而不是排斥這種變化,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面,而我們自身也是需要不斷的讓自己做到真正的強勢,才是能夠給到自己應有的成就,若不然,不管是做什麼,都會是一個相當迷茫的階段,不是誰都能夠應對的!」斐龔凝聲說道。
李釜知道斐龔是在說給自己聽,他歎了口氣說道:「斐龔,我的心情可能是有點亂,我想這也是我自己的有些不是了,哎!」
斐龔笑了笑,他又是如何會去責難李釜什麼,畢竟這樣的事情可不是說做就能夠做的,只要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將很多的情形都是給完成了,那麼也算是功德一件,但若是不能夠做得到的,又豈是如何做便都是空一場。
李釜深吸了口氣,他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然後便是邁著凝重的腳步走了出去。
從李釜的身姿,斐龔可以非常明確的判斷出,其實李釜並不能夠從他自己的心情中走出來,而若是這樣的狀況,那麼斐龔自己也是沒有辦法能夠幫得到斐龔,畢竟連他自己有時候也是沒有辦法講得清楚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全城總動員,原本還是一片祥和氣氛的西石城,馬上是變成了一個為作戰而準備的戰爭機器,一切都在非常有序的進行著,只因為西石城實在是發生了太多太多這樣的場景了,以至於所有的環節都已經是契合到了非常緊密的程度,沒有任何一個環節會有脫節的地方,而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之下,也是讓人感到由衷的敬畏,不管是做什麼,都是要有點亢奮點的,若是將很多的情形都給早一步的做了出來,那麼未來也就不存在多少的不是了。
在西石城的夢蓮,將一切都是看在眼裡,血紅國也是為戰鬥隨時最好準備的,因為戰鬥對於血紅國而言就是存活下來的手段,而今天,夢蓮從西石城的動員上看到了血紅國的影子,或者是在這一方面,西石城一點都是不弱於血紅國,只是平日裡,歌舞昇平,人們可能完全無法得出這樣的感覺,但是在戰時,這種嚴密的戰爭組織能力就是得到了非常大的體驗。
「這是一個擁有非常恐怖戰爭能力的地方!」夢蓮幽幽的說道。
且不論是夢蓮,但凡是一個稍微有一點戰爭常識的人,在西石城看到此情此景,都是會有這樣的感慨,戰鬥力強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有著非常強大的戰爭動員能力和持久作戰的能力,一個只要是符合了這兩個能力的國度,可是會讓人們睡夢中都是感到毛骨悚然的,因為這樣的國度便是真正的戰爭之國。
蘇國不是無端端的要對西石城發起進攻,沙皇這也是無奈中做出的最後一搏,因為冬天的時候,北國突然鬧白毛風災,蘇國的牲口被捲走無數,更多的則是因為缺少牧草而生生的餓死了,這樣的惡劣情況讓蘇國不得不是南下,而他們南下卻是必須要逾越西石城。
不得不說,人只要是到了退無可退的情況之下,都是能夠爆發出比平日裡要強大十萬倍的膽量,他們雖然是在跟西石城的交鋒之中吃虧無數,但是這個時候,他們是為了活命而必須是跟西石城作戰,所以他們也是完全的沒有顧慮,只是瘋狂的殺過來,而且他們也是有著足夠的勇氣,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戰也是死,不戰也是死。
不清楚蘇國到底是因為什麼樣的理由而來攻打西石城,雖然斐龔並不畏懼和蘇國作戰,但是他也是有著自己的行事規則,在沒有將事情弄清楚的時候,斐龔總是沒有辦法完全的放下心來的,所以,他希望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落實好,不管是為了什麼,反正他絕對自己是應當這麼的去做的,若是沒有做好,那恐怕也不是一個很好的事情,至少在常理上看來,並不是十分的正確的。
所以在進行戰爭動員的同時,斐龔也是讓黑鷹火速將這個事情查清楚,而黑鷹的效率也煞是驚人,便就是在當天晚上,斐龔便是得到了關於這一次蘇國鬧風災的所有情況的一個報告。
合上報告,斐龔深深的歎了口氣,他不知道為什麼蘇國會鬧風災,但是他也是十分清楚現在這麼一個情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對方就是有著很大的長處,不管是做了什麼,都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讓自己有一個太大的想法的變化,但是斐龔有所警覺的是,這樣的話,這一次蘇國的軍隊就是由一幫死士組成的,一個不要命的人都是會讓人感到頭疼非常,更何況是十幾萬個不要命的人,這樣的壓力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承受的。
「希望這一次,西石城能夠盡量的減少一些損失吧!」斐龔歎了口氣,如果不是瞭解了蘇國的真實情況,斐龔可能是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但是在知道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後,因為瞭解的事情多了,那麼斐龔也是能夠更加多的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瞭解的更加透徹,只要是有了這樣透徹的瞭解,那麼就算是豪氣干雲的斐龔也是不無擔心。
斐龔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自從戰爭動員之後,斐龔便是一人獨寢,而沒有懷擁佳人入睡了,從來沒有像是今天這般的煩躁,最後,斐龔實在是沒有法子了,便只能是差人去傳來李釜,他不將這個事情和別人交流交流,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是能夠入睡了。
李釜被叫醒之後,一聽到了是斐龔傳喚,也是不待多等,馬上就是來到了斐宅斐龔的房間。
當李釜進來的時候,斐龔已經是坐在椅子上,李釜見到斐龔臉上的神色並不是太好,也是大大的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之中,斐龔可是極少會有這樣的神情的,而基本上每一次斐龔若是有這樣的神情的話,那表示著事情還真的是相當相當麻煩了。
「斐龔,怎麼了,難道情況有什麼大的變化?」李釜急急的走了過去,沉聲問道。
不管是誰,在面對著自己無力去改變的情況的時候,總是希望自己能夠做出一點自己所擅長做的事情,去將一些自己本來不擅長更改的事情給盡量的往著一個好的方向去變化,這或許是我們所能夠做的一個方面,只是不管什麼時候,我們總歸是需要讓自己往著一個更好的方向去發展,若是真正的能夠得到什麼好的,那也是需要不斷的讓我們自己得到了最美好的,才是正途。
斐龔將蘇國發生風災的事情跟李釜說了。
李釜自然也是不笨,斐龔能夠想到的問題他自己自然也是能夠想到,而他也是同樣的像是斐龔那般眉宇間變得更加的擔憂了起來,這世間的事情,多多都是哀傷,並不是說誰想要去做就是能夠做的,畢竟很多情況下還是有不少事情是我們所不能夠去做的。
「若只是簡單的將我們能夠想到的壞處不斷的去想,那麼我們所能夠看到的便只是一片黑暗了,雖然這個情況比較的嚴峻,我們跟對方作戰的時候要想盡量的減少傷亡,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但是怎麼說我們也是事先已經知道了這個情況,這總比要我們貿貿然的去認識這樣的一個情形會更加的好!」李釜勸慰著說道。
斐龔笑了笑,李釜說的也是有幾分的道理。
「呼,李釜大哥,跟你說出來之後,我總算是輕鬆了許多了!」斐龔微笑著說道,他的神情還真的是輕鬆了許多,而並不是他有意要說出來打趣李釜的,人有時候還是需要傾述的對象的,要不然,什麼事情都是窩在自己的肚子裡,不管是什麼情況下,都將會是一個大大的麻煩,那麼這樣就不是一個很值得人高興的事情了,做任何的事情,都是需要盡量的去將自己的所得去想到,並且是去做到,若是做得少了,那麼就將會是相當麻煩的一個情況,而若是做的多了,卻也是值得讓人去付出的。
李釜看到斐龔的神情好了許多,這便也是鬆了口氣,他自己怎麼想無所謂,重要的是斐龔要緩過來,若不然,在這個事情上面沉湎太長的時間,那可不是一個好事,畢竟斐龔可是當家人,是要負責到許許多多的事情的一個人。
「不管是什麼時候,我們都是要將我們的情況給作出一種成效出來,而不管是簡單的做,還是冒失的做,總是要拿到了真正的結果,才是知道我們到底能夠做出一種什麼樣的效果出來。李釜大哥,想我斐龔白手起家,卻額也是經歷過大大小小的風浪了,這一次,雖然不見得是最險惡的一次,但是其間的凶險卻也是不小啊!」斐龔沉聲說道。
李釜點了點頭,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像斐龔這樣的想呢,只是這樣想又是如何,事到臨頭,還是要自己積極的去做才行,而不能夠只是沉湎於想像之中。
「斐龔啊,我們現在有著非常充裕的火炮和彈藥,只要是我們以火炮為主,就是能夠將雙方的接觸距離拉遠,那樣的話我們的損失才是能夠降到最低!」李釜沉聲說道。
斐龔低聲沉吟了起來,他也是有點想過是不是按照李釜所說的來去做,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這麼做自然是能夠讓自己看起來好像是受到一些保護,但是斐龔更加清楚,這麼做的話,便就是讓西石城的軍隊和蘇國的軍隊打陣地戰了,而打陣地戰自然就不是西石城的長處,游擊作戰才是西石城軍隊最為擅長的。
人生其實就是一場精彩的博弈,並不是什麼時候,我們都是有著這樣的機會,去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安排到位,但只要是能夠有心,很多的事情都是能夠完成的,若是輕鬆的將這些事情給達到的最完美的境地,那麼我們所需要的,也將會是一種非常非常讓我們感到吃驚的一個地步。
「這個還是到戰場上之後,再因實際情況而變吧!」斐龔沉聲說道。
李釜點了點頭,他也是征戰多年之人,自然是知道因勢而變的重要性。
「李釜大哥,你覺得范小龍和言二這兩個小子為先鋒,是否會有什麼問題?」斐龔蹙眉說道,這個任命是斐龔下的,並不是說他對范小龍和言二有多麼的不放心,而只是因為這個職責茲事體大,萬一這兩個小子真的是把握不好,那樣產生的後果也是難以想像的。
李釜也是沉吟了許久,這個事情因為比較重大,所以他也是不敢胡亂的下定論,過了良久,他才是凝聲說道:「這樣的事情,也許他們兩個小子還略微的顯得生澀了一些,但怎麼說這兩個小子經歷過的陣仗也是不小了,便就是讓他們歷練一番吧!」
斐龔點了點頭,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若是真的對這兩個小子的能耐沒有多少的瞭解,斐龔也不敢貿然的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這兩個小子。
「呵呵,李釜大哥,你會不會是覺得我現在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小了!」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李釜哈哈笑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可是你自己說的,哈哈哈,原來你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現在膽子是比以前小了許多啊,這或許就是年紀使人產生的變化吧,並不是哪一個人都是能夠如此這般的有著這樣的機會的,而是需要盡量的讓自己產生非常多的情況,這樣才是能夠讓自己盡量的爭取到自己應當達到的。」
斐龔笑了笑,他也是對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有著非常深入的瞭解。
兩人又是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情,然後斐龔也是不待多留李釜,他自己也是清楚半夜三更的將李釜給傳喚了出來,若是時間太久才回去,安娜嫂嫂自然又是多有不滿了。
將李釜送了出去之後,斐龔這才是感到一陣的睏意,然後他便是臥榻而眠了。
這一次,西石城沒有守著城池不出,而是主動的出擊。由斐龔率領著十萬精銳大軍,帶著異常多的火炮,氣勢一時無兩。
所有將官都是氣勢如虹,沒有人絕對對方將會是自己的對手,只因為在歷次的交手中,西石城都是保持著非常優異的戰果,這一點還就是異常真實的,沒有人能夠說這個是不對的。
斐龔對於軍隊的氣勢如虹卻是沒有感到太大的喜悅,因為他知道這一次所需要面對的困難可能是會比人們想像的要大許多,所以他並不覺得有多輕鬆,但或許正是因為面對這樣大的困境,若只是簡單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去做,則不管是做到了什麼,斐龔都不懷疑,經過這一役,西石城的軍隊將會更上一個台階。
跟西石城軍隊氣勢如虹相比,蘇國的軍隊則像是受傷的孤狼一般,有些虛弱,但是卻眼神更加的凶悍,危險係數也是相當相當高的。
在蘇國的大營之中,這個時候,沙皇正在自己的大營內怔怔的發呆。
沙皇這幾天都是處於極度的焦慮之中的,南下的命令是他下的沒錯,但卻絕對不是他的本心,而只是因為他為了順應瘋狂的人們的意願而去下的一個命令罷了,因為他知道,若是他不下這樣的一個命令,恐怕自己的性命都是有一定的危險,這就是一個相當讓人感到擔憂的事情了。
沙皇恨不起那些對他逼宮的將領們,自然更加難以恨得起下面那些因為饑寒的威脅而迫切的希望賭一把的子民們,這個事情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一切只是因為上天的嚴酷而讓人們不得不鋌而走險,若是能夠有別的路子可走,那麼一切也就是不會演變到像是現在這麼一個地步了。
沙皇也曾經有一個折中的想法,那就是問西石城借糧草,只是一想到斐龔的苛刻和敵意,沙皇卻也是完全沒有多大的希望斐龔能夠將這樣的事情給做出來,而按照當時人們激昂的情緒,也是也是十分的難以接受這樣的提議的,而且人們也是對斐龔的敵意由來已久,這一次,更是就著惡劣的環境而採取一種瘋狂的做派,這或許才是人們的真實想法。
很多時候,人都是不理性的,若是什麼情況下人都能夠非常的理想,那麼這個世界就不會存在那麼多的紛紛擾擾了,一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邪性會發生。
歎了口氣,沙皇知道自己沒有法子改變這一切,那麼他就只能是默默的看著事情這樣的去發生,這個時候,他更加害怕的是蘇國就此喪失了大部分的軍力,若是這樣,那麼以後蘇國就永無翻身之日了,對西石城的變態作戰力,沙皇還是相當的清楚的,這個時候,他可不像是那些瘋狂的人們,這時他還是有著比較冷靜的頭腦的。
若是瘋子,便不管發生了什麼,總會是瘋,若是事情總歸要發生了,那麼便只能是看著它發生!
兩軍對壘,天地色變,這不是一場兒戲之戰,而是一種大對決,蘇國橫行北方多年,近年來也就是西石城能夠壓制他們滔天的氣焰,這一次前來的雖然是蘇國的疲憊大軍,但卻是因為個個都心存玉石俱焚之心,反而是一個個都成了死士,讓蘇**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是凶險。
一排排的火炮,約莫有兩百門,就這樣的對準了蘇國的陣列,這些是西石城所有的活動火炮了,近期生產出來的火炮,一部分裝備在了防禦工事之內,另外的大部分則是都裝配在戰艦之上,所以才是會只有兩百門的移動火炮。
雖然有火炮掠陣,但是斐龔還是沒有多少輕慢之心,對對方,斐龔這一次可是非常非常的重視,一點也是不敢馬虎。
在斐龔的左側,是斐小寶和婓龍兄弟兩個,而在斐龔的右側,則是耷拉著腦袋的范小龍和言二兩人。
作為先鋒的范小龍和言二,其實他們所率領的軍隊也不是說遭到多大的打擊,只是他們以先鋒軍之名,原本是想著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只是沒想到反而是他們遇到了對方近似瘋狂的圍攻,因此而吃虧不小,所以兩人也是覺得相當的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