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521章談判
變幻莫測的情況讓許多的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亞特蘭斯就這麼撤了,沒有人能夠想像得到這樣的一個情況,而沙皇七世也不是傻的,很快的,他就將屯集的大軍全部都是給撤了回去。
北周的軍隊也是撤了回去,雖然這一次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做,但是宇文覺仍然是有點擔心斐龔就藉著這個事情借題發揮,那樣的話事情就是很麻煩了,而其實就目前的狀況來講,他所做過的事情必然是會引起斐龔的不快的,所以他自然是要龜縮起來,斐龔一旦是發起火來,那可是相當可怕的事情,並不是簡簡單單就是能夠應付過去的。
這個時候,斐龔並沒有太過自得,在得到的同時,也意味著失去,飆飆族和古泰族很快的就是緊隨亞特蘭斯撤出了西石城,整個撤出的過程非常的沉悶,這個決定是倫巴和塔塔米做出的,但是對於飆飆族和古泰族的族人來說,他們的情感還是比較的複雜的,既有著一絲對於斐龔的不滿,又是有著一分感激,畢竟他們都是心中有數,若不是斐龔打救,那麼這個時候他們也許就永眠地下了。
誰是誰非並不是一件能夠輕易就下得了判定的事情,作為一個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處理妥當的人,斐龔這一次也是很無奈的必須要讓事情發展到現在的這步田地,雖然並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但是就他自己所能,也就只能是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麼個狀況了,最弔詭的是原本發誓要滅掉亞特蘭斯的斐龔居然是跟亞特蘭斯皇族還攀上了這麼一層關係,這就是相當相當的怪異了。
事情的結果讓所有人都料想不到,而隨之而來的猜測則是更加的多,這就是一個非常讓人不解的一個狀況,不管做什麼,都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達成的,而若是能夠將所有的一切事項都按照自己想要的來去做,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木已成舟,這個時候想什麼.都已經是沒用用的了,斐龔也是不想考慮太多得失的事情,作為一個領袖,他所能夠做的都已經是盡力去做了,而事情還是有些不如人意的地方,為之奈何,畢竟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
西石城非常的安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在經歷了這麼一次巨大的危機之後,人們興奮的心情還未平復下來,卻是馬上的要進入這樣的一個氛圍之中,所有人都是覺得有些怪異。
而這個時候不單單是西石城.的人感到怪異,外在的一些人也是有點捉摸不透這個時候西石城到底是在搞什麼東西,這是十分關鍵的一個事情,若是能夠把握好,也是能夠給他們帶來一些好的預測。
宇文覺這個時候卻是暗自的後悔不已,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考慮失當,最好的就是絕對不要參與到這個事情當中去,但是他還是沒有能夠忍住,而是做了這樣的事情,既然是做了就是沒有後悔的可能了,這個時候宇文覺只想著是能夠挽救回一點就算是一點,所以宇文覺也是不待怠慢,趕忙就是直接給斐龔寫了一份信函,宇文覺在信函中痛徹自己過往之不當行為,簡直就是歷數其身各項的不是,彷彿他所做的一切已經是到了一種人神共憤的地步一般,而對斐龔,則是極盡的諂媚以捧,將斐龔說的是只有天上有,不是人間有的神人一般的人,這就是相當的有意思的一個情況了。
很快的,斐龔就是收到了這封信函,斐龔非常耐心.的將這封信函給看完了,雖然沒看之前,就狗屁不是的一封信,看完之後,仍然是狗屁不是,對於斐龔來說,他所能夠得到的信息根本就是一點都沒有,但是他還是很認真的將這封信函給看完了,而明天之後,那就是絕對的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處理好,若是到了這份田地,那也是一個相當了不得情況。
人的性子是會慢慢的變得沉穩的,當然這需要.各自的一些悟性以及恰當的經歷,但總的來說經過歲月的磨礪,人總是會變得成熟起來,斐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是成熟的,但是現在他考慮問題已經不會只是單純的憑藉著自己的好惡來去判斷了,這或許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成長吧。
歎了口氣,即便.是宇文覺不寫這麼一封信函,斐龔也是不會拿宇文覺怎麼樣,若是換成是他,也恐怕是會像是宇文覺那樣去做的,所以對於宇文覺的舉止,斐龔可以說是完全的能夠理解,而經過這樣的一個狀況,斐龔也是無法過多的去考慮宇文覺到底是在琢磨著什麼,畢竟他自己也是有著許多的事情還要自己的處理。
斐龔在未能夠瞭解經過這一次和亞特蘭斯的硬性對抗之後,還希望是能夠慢慢的觀察一下因為這個事情而可能產生的一些後果,現在卻是無法去做出什麼應有的斷定,這就是極為重要的一個情況。
慢慢的,人們也是有些恢復到日常的生活中去,沒有了戰爭的緊迫感,所有人的心態也是慢慢的回復平靜,一切也是按照其固有的形態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人還真的是有著異常可怕的適應力,就連斐龔,也是無法否認這一點,他所能夠見到的那都是人們在戰爭又或者是其它大的災難面前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超強的適應能力,或許這就是人類之所以能夠從萬物之中成為王者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吧。
獨霸天下,地球之中或許只有人類才是達到了巔峰,這是一個種族的完勝,在一個星球中來說,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了。
既然是恢復了平靜,那麼斐龔還想著是不是能夠繼續的過上幾天像是這樣的舒坦日子,只是人不找事,事卻不一定不找人,就在斐龔還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去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卻是很快的就發生了一些不應當情況,那就是馨蕊這個時候黑著一張臉的找到了斐龔。
斐龔倒是極少看到馨蕊會是如此糟糕的臉色,就算是遇到再大的困難,馨蕊都是能夠保持著相當的克制,而不會將內心的情感非常直白的流露在臉上,只是這一次卻是怎麼了,這可是讓斐龔完全摸不著頭腦。
「馨蕊啊,你沒什麼事兒吧?」斐龔撓頭說道,有時候,太反常的事情一旦是發生,那就是一定有古怪。
馨蕊長吁短歎的,彷彿是非常犯難一般。
斐龔無語了,不管是做什麼,總是有一定的狀況需要發生,而若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處理好,那麼這個世界就是少了許多的紛爭,只是在現實情況中,要做到這一點又談何容易。
馨蕊張了張嘴,但卻又是馬上閉口不言,然後又是張了張嘴,彷彿是有許多的話要說,但卻又是不說,這可是讓斐龔都是在一邊看得十分的焦急了起來。
「我說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啊,幹嘛吞吞吐吐的!」斐龔急聲說道。
這個時候,馨蕊才是不情不願的說道:「老爺啊,你看,能不能,你能不能去說一下耶律沺瑕這小子,這些天啊,成天的就知道圍著自己的老婆轉悠,這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應該做的事情啊,再這麼下去,他可怎麼能夠有出息啊!」
斐龔瞪大了眼睛,這哪裡是要他去說耶律沺瑕啊,簡直就是要他去說尤娜嘛,斐龔很是驚訝馨蕊能夠如此快的就是進入婆婆這麼一個角色,婆媳矛盾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斐龔也是十分的清楚這一點,只是若是要他也是介入到這麼一個麻煩的事情中去,那自然是大大的不智。
見到斐龔支吾不語,馨蕊更是生氣,她哼聲說道:「怎麼,這個事情你是不想理是嗎?」
斐龔很無奈啊,這不是逼宮嘛,但好像他自己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辦法來去消極抵抗,這個時候只能是將耶律沺瑕給賣了了,斐龔歎聲說道:「好好好,就聽你說的,我去好好的教育教育耶律沺瑕,這下你是滿意了吧!」
「這還差不多!」馨蕊巧笑著說道。
斐龔這個時候卻是感到十分的鬱悶了,他心中暗歎自己是什麼命啊,怎麼要去做這樣讓人感到尷尬的事情,若是有的選擇,斐龔一定是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因為做這樣的事兒,還真的是讓人有著非常深重的愧疚感,若是不能夠將事情給做成,那就是相當相當的麻煩了。
情況啊,還真的是變化快呢,不管是做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狀況,人都是需要不斷的去適應的,還沒有能夠讓斐龔繼續的拖延整個事情,馨蕊就是推著斐龔去找耶律沺瑕說道去了,真個是想要安寧片刻都是沒有法子。
當然,馨蕊是絕對不會陪著斐龔一起去的,因為惡人要斐龔去做就是了,慈母的角色她自己做便也就可以了,至於其它,則不是馨蕊所需要擔心的。
斐龔倒是在耶律沺瑕的大帳之中找到的耶律沺瑕,而尤娜自然也是在帳中。
剛入大帳,斐龔便是看到了耶律沺瑕跟尤娜在卿卿我我的,膩歪在一起,當耶律沺瑕和尤娜見到斐龔進來之後,都是嚇了一跳,兩人趕忙是分了開來,而這個時候兩人臉上都是紅潮如霞。
歎了口氣,怪不得馨蕊這麼個慢性子的人都是要因為這個事情而將他給拉出來了,耶律沺瑕這小子還真的是有點不上道,怎麼是能夠這樣呢。
「魁首!」耶律沺瑕輕輕喚了聲,然後他看到斐龔的一張臭臉的時候,便是不敢再說什麼,在耶律沺瑕心中,對斐龔還是有著深深的畏懼的,斐龔對於他來說,亦父亦領袖,雙重的身份默認讓耶律沺瑕對斐龔充滿了敬畏。
「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尤娜說!」斐龔冷聲說道。
看到斐龔這樣的神情,耶律沺瑕就是十分的擔心,他還真的是擔心斐龔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出來,而他看到尤娜可憐兮兮的樣子,更是有點放心不下,他張了張嘴,就是要向斐龔說道說道。
「出去!」斐龔大吼了一聲,將耶律沺瑕的什麼話都是給堵上了,不管是做什麼,都是需要有一定的情況,去將自己合適的事情給做好,而若是能夠將這樣的事兒給做好了,那也是絕對的能夠有一定的市場的,並不是說什麼樣的情況都是能夠辦好。
耶律沺瑕很無奈的低下了頭,他很是擔憂的看了尤娜一眼,最後,他也是沒有說什麼,就是這麼走了出去。
尤娜這個時候嘴卻是嘟的很長,對於尤娜來講,她看到耶律沺瑕這個樣子,心中自然是有著幾分的不高興,只是當她一想到身邊有斐龔這麼個黑面神在的時候,也是不敢多說什麼,因為說多錯多,若是想著跟斐龔這樣的黑面神對抗,那是絕對沒有多少的勝算的。
斐龔卻是不想要多說什麼,畢竟按照他自己的所思所想,只要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給辦好那就是可以了,而不需要去放棄,或者是做太多的讓步。
「坐吧!」斐龔歎了口氣,望著有點手足無措的尤娜,斐龔還真的是有點鬱悶,什麼時候自己儘是扮演一些惡人才是會做的事情,馨蕊交給他的差事還真的是相當的難辦,而且他還不能夠將這個事情給搞砸了。
尤娜期期艾艾的坐了下來。
「這些天,耶律沺瑕都是和你一起膩在大帳中?」斐龔冷聲說道,這個時候,即便是拋去馨蕊的因素,當他自己看到這麼個情況的時候,也是不能夠忍住,而是一定要說道說道的,畢竟現在這麼個情況實在是太過惡劣了,不敢是誰,都是需要按照自己的情況去做一些自己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情況生生知,而不管是誰,只要是只圖享樂,那麼都是一個巨大的災難,對於耶律沺瑕來說看,也是如此,你是他的女人,那麼你就是有著很大的義務必須要提醒他這一點,而現在,我看到的卻是耶律沺瑕每天都是沉醉在溫柔鄉之中,這樣的男人還是需要幹事的?」斐龔冷聲說道。
「可是你比耶律沺瑕還有更多的女人,但是你還不是一樣能夠成就大事,我看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才是會有意刁難!」尤娜甩頭氣呼呼的說著。
斐龔瞪大了眼睛,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剛才還看起來十分的忐忑不安的尤娜居然是會在一瞬間就是變臉,還居然是敢如此大聲的衝著自己大吼,這實在是一個相當糟糕的事情,斐龔都已經是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去形容自己的鬱悶了。
「不管是做什麼,都是需要有足夠的自信來去做,而若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那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尤娜,你若是有替耶律沺瑕著想,那麼你就是不能夠膩著他!」斐龔很是無奈的說著,他可是不想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扯,畢竟他如同尤娜所說的一半,在這樣的事情上面,則是完全沒有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的,這一點,他就是想要否認都是很難。
瞭解一個事情,瞭解一個狀況,在我們能夠做得到的時候去做我們能夠做的事情,這一點是相當重要的,只是有時候,我們總是忘記了我們應該恪守的一些東西,這樣則是有點為我們無法認識到的狀況而發生一些我們原本是不需要去做的努力。
尤娜無法認可斐龔所說的,但是她又是找不到什麼更好的由頭來去反駁斐龔,所以她只能是一個人生氣。
「我對耶律沺瑕的期望很高,我希望以後他能夠成為一個無敵的大將軍,而不是一個只會抱著女人無所事事的男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盡好自己的本分!」斐龔沉聲念叨著,他也不希望碎碎念,但是目前這麼個情況,也是由不得他不這麼念叨。
說了自己該說了,雖然斐龔知道尤娜聽進去的不多,但主要的意思能夠表明,卻也就算是達到了今天的目的了,不管做些什麼,都是需要自己不斷的去努力,而不是完全的按照自己所思所想就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完成的。
人生千百事,不一而足,無不是能夠讓人真正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去發生,來去發展的,若只是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那就不是一個能夠輕易就做的到的事情了。
斐龔說完自己該說的之後,就是走了出去,大帳之外,耶律沺瑕正焦急的等待著,他可是十分的不希望斐龔跟尤娜之間發生什麼不愉快的衝突,這對於耶律沺瑕來說將會是一個災難嗎,因為他絕對沒有辦法能夠將這樣的情況給處理好,所以最好的就是不發生這樣的事情。
「很心急嗎?」斐龔皺眉說道。
雖然心中自然是這麼想的,但嘴裡卻是絕對不能夠說出來,那樣的話自然是會惹得斐龔更加的惱怒,所以耶律沺瑕只是對著斐龔一個勁的傻笑。
斐龔搖了搖頭,耶律沺瑕這小子算是入了魔了,也是不知道尤娜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心思,能夠將耶律沺瑕給迷成這幅模樣。
待斐龔走了之後,耶律沺瑕便是趕忙進入大帳,而當他走進大帳的時候,卻是見到尤娜正在恨恨的跺著腳,一般情況下尤娜即便是生氣們,也是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而現在,這個情況也是如此。
生氣的尤娜可是讓耶律沺瑕更加的覺得頭疼,他可不是一個擅長哄女人的人。
「你問你的魁首去!」尤娜冷聲說道。
耶律沺瑕很無語,若是他敢問魁首,就不至於是要問尤娜了,只是這個時候,耶律沺瑕還是乖乖的選擇閉嘴,畢竟在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前,耶律沺瑕還是不太願意過多的表達自己的意見,因為那樣往往是會起到反作用。
斐龔回到了斐宅,他來到了自己批示一些命令的書房,這裡環境也算是清幽,雖然斐龔不常在這邊,但卻是非常喜歡這裡的情景,這樣的一個環境最是適合工作,而若是能夠將自己的事情給做好做足,那也是相當不錯的一個選擇。
做任何事情之前,要考慮到自己是否是能夠完成這樣的一個事情,若是不能,那將會是相當不妥當的一個情況,若是可以的話,還是需要將自己的情況進行一個分門別類,而不應該簡單的將自己的一些狀況給說道一文不名,這也是一個非常麻煩的狀況。
現在情況算是穩定了一些了,那麼有一些事情斐龔也是需要去解決了,對夷寇,就是一個讓斐龔需要解決的重中之重,而這個問題還需要處理的非常巧妙,才是能夠更加的顯出斐龔的能力出來。畢竟斐龔自己對夷寇的想法也是比較的複雜的,並不是能夠簡單的就是將對方如何去處理,這也是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
斐龔讓人去將吳良心給叫了過來,他想要單獨的跟吳良心商量這個事兒,做任何缺德的事情,那自然是吳良心最為拿手,而且斐龔也不覺得對夷寇做什麼缺德的事情是會有什麼不好的。
吳良心這個時候可是紅光滿面,此前他去和亞特蘭斯的列那胡和雅億安打交道,算是非常完美的完成了斐龔交待給他的任務,事後他不但是受到了斐龔的讚譽,而且得到了非常多物質上的獎勵,在近期和老曹的爭寵中,吳良心是完全佔據上風的,這讓吳良心很是自得,所以他近期都是非常好心情,現在聽到斐龔又是傳召自己,吳良心自然是更加的好心情。
斐龔見到吳良心紅光滿面的樣子,也是有些感慨,人的變化還真的是比較大的,此前吳良心在他的面前還是非常的低調,即便是遇到一些好的事情也是不至於表露的這麼明顯,但是現在,漸漸的吳良心的心態也是有些變了,雖然近期斐龔是將斐虎給調了回來,但依然是不改吳良心漸漸的在西石城的地位逐步抬高的事實,這一點,斐龔也是沒有辦法能夠阻止的,而且按照他自己的本心,能夠有這樣的情況,那也是相當的不錯的,並不是一個需要極力去撲滅的事情,而若是他自己真的去撲滅,那反而是顯得十分的不近人情了,這自然是斐龔不會去做的事情。
「魁首,你召我來有何事要議?」現在吳良心很明顯的感覺到無論是大小事,魁首都是喜歡找自己商量,這可是受重視的一個很好的表現啊,又是如何不讓吳良心感到興奮非常。
「嗯!」斐龔凝聲說道,「是想找你聊聊關於和夷寇合作的事情!」
這個時候吳良心的心思可是開始活泛起來了,他一直以來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揣摩斐龔的心思,因為只有是將斐龔的心思給揣摩好了,才是能夠讓自己的所作所為能夠讓斐龔感到滿意,這是吳良心做任何事情的首要出發點,而斐龔對於夷寇的態度,吳良心能夠抓住最基本的一點,那就是斐龔是極為痛恨夷寇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彷彿近期因為娶了櫻子公主之後,魁首的態度又是有一些的軟化,居然是要和夷寇進行合作了,這確實是一個讓吳良心感到十分不解的地方。
「魁首,我們若是和夷寇合作,那豈不是有點太過便宜了他們了?」吳良心試探著問道。
斐龔沉聲說道:「欲有所求,必先給予,這是最基本的一點,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是要讓自己去通過一些自己能夠掌控的事情,來為我們謀求利益的最大化,這一點十分的重要,若是我們能夠做到,那則將會是相當關鍵的一步,若是無法做到,那也不是我們能夠有辦法去破解的!」
見到斐龔說一些神神道道的話,吳良心也只能是暫且聽著,吳良心凝聲問道:「那魁首你的意思是?」
「合作是表面的事情,我們要達到的目的就是最大限度的從夷寇身上撈取好處,夷寇沒有什麼資源,但是他們有著比較好的勞力和掠奪性,若是我們能夠用他們的人來去武裝自身,去四處掠奪,那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但是這樣下去也是會養虎為患,所以我們需要有一定的防護措施!」斐龔凝聲說道,「那便是我們要控制夷寇的經濟命脈,而我更需要控制的,則是夷寇的貨幣發行權,這一點是我和夷寇展開合作的最關鍵的基礎!」斐龔冷聲說道。
吳良心睜大了眼睛,雖然這個事情好像是非常的麻煩,但是吳良心也是清楚,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只是看你是否能夠有足夠的能力和籌碼來去將這樣的一個事情給達成,無比確信這一點的吳良心也是有著自己的魄力,而不管是做什麼,那都是需要讓自己不斷的去獲取,若是真正的能夠將一切都是給做成,那也是一個相當費時費力的事情,若不做,那又如何,又是如何能夠讓自身不斷的去得到,這也將會是一個非常麻煩的情況。
「屬下愚鈍,還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樣才是能夠將這樣一次關鍵的事情給談妥當!」吳良心這一次還真的是惶恐,既然魁首會找他談,那麼一定是會將這個事情交給他去辦理的,只是吳良心想想也是能夠明白要想將這個事情給辦好,那可是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斐龔朗聲笑道:「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事情嘛,總是能夠很好的找到解決的辦法的,這一次你便是代表著我去出使一下夷寇,跟日皇好好的商議商議,只要是他們能夠答應我的要求,具體的條件我們都可以談,一切都可以談嘛,不需要太過拘謹!」
這個時候哪裡是什麼拘謹的問題啊,吳良心更加擔心的是對方根本就是無法就這個問恩替和自己談啊,只是吳良心也是十分的清楚,按照目前這麼一個情況,只要是能夠將一些事情給處理好,那也是相當不錯的,不管怎麼樣,只要是能夠有所作為,那就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
做得好跟做不好之間,有一種非常巨大的差別,而我們之所以是能夠將事情做好,一是要有絕對的堅持,二是要在把握好事情的本質的事情,盡到我們應有的職責,爭取將很多的事情都是完善好,這也是需要一定的恆心才是能夠將事情給處理好的,而我們現時的情形,則不管是能夠做到什麼樣的情況,只要是能夠將更多的情況都是按照自己的要求來去做,那就是能夠做到讓我們感到滿意的境界。
斐龔眼睛緊盯著吳良心,吳良心心中苦笑,他明白這是魁首要他表態,老實說他自己對這個事情還真的是一點底都沒有,根本就是不知道應該從何下手,這個時候又是哪裡有什麼信心,所圖的便只剩下是將這個事情能夠盡心盡力的去做就是了。
「魁首放心,屬下一定盡力將這個事情給辦好!」吳良心朗聲說道,因為吳良心十分清楚,他只能是做這樣的表態,所以不管如何,先是將話說漂亮了再說,至於其它的,那暫時並不是他所應該去擔心的。
斐龔笑了笑,他自然是明白吳良心這個時候的心思,但是對於斐龔來說,他只能是讓下面的人去完成一些根本就是無法完成的事情,而也只有是這樣,才是能夠讓他自己感到更加的安心,要不然,一切都只是在一種不確定的情況下去運行,也不是一個應有的狀況。
斐龔又是叮嚀了吳良心幾句,便是讓吳良心去準備出使夷寇的事項去了,吳良心可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此行到底是福是禍,只是不管如何,那都不是一件很好辦理的事情。
其實斐龔也不是不想將夷寇給攻陷下來,但是他也知道,在沒有鐵甲戰艦之前,木船根本無法通過那片有著非常多暗礁的夷寇近海海域,若是強幹,因此而遭受的損失將會非常的巨大,這顯然不是斐龔所願意看到的,所以他也是藉著日皇送櫻子與他成親的事情順水推舟的將自己原定的計劃給修改一下,不管是怎麼樣,只要是能夠將事情完整的做好,目的達到的話,過程是如何已經是不是那麼重要的一個情況了。
很多事情,在偏離了其應當到達的軌道之後,都會是出乎人們的意料,而向著更加遙遠的遠方去進行,這是非常麻煩的事情,若是能夠有一些你自己更加有把握的手段來去解決,那麼也是有利於使得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斐龔將這個事情交給了吳良心,自己便也是不需要太花心思在這個事情上面了,能夠有人供自己用,卻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果來的,若就是這樣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去做,那也是需要進行一些分析判斷的。
做人做事不能夠太偏頗,若是真正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去出牌,那麼結果可能是會有所不同,但若是不在恰當的時機出手把握機會,那麼我們失去的將會是更多。
得得失失之間,有的不僅僅的心情的潮起潮落,更多的還是對人生的一種感悟。
做任何的事情啊,總是需要更加多的一些心靈感應的,而不管是誰,那都是需要不斷的去做,不斷的去爭取,不斷的讓自己能夠獲取一些,以圖來讓自己真正的達成一些目的的。
兩天後,吳良心便是坐上了一艘前往夷寇的戰艦,戰艦之上並沒有什麼火炮,因為這一次,是要進入對方的港口,所以為了避免因為什麼意外而讓對方將火炮搶去進行研究,斐龔自然是不會讓戰將將火炮給裝配上,而且斐龔也是沒有給日皇準備任何的禮品,斐龔可是通過櫻子而瞭解到不少關於日皇的處境,可以說日皇並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風光,而是有著不少的麻煩,而這則是斐龔之所以會連禮品都沒有給日皇準備的原因所在了,他就是要給到日皇一種壓力,而且他自己也絕不表露自己有任何的誠意,,這樣則是能夠在談判桌上為自己要求到更多的東西。
斐龔有斐龔的打算,但是對於此行要真正出使的吳良心來說,去的時候是一窮二白,可真的不是一件讓人能夠感到多麼高興的事情,這還沒到呢,吳良心就已經是感受到了一種非常大的壓力。
而出使的戰艦才剛剛從港口出發,李連勝便是通過耳目瞭解到了這麼一個情況。
自從上一次西石城在如此重大的困境之中解脫了出來之後,李連勝自然是徹底的死心了,他非常清楚,在短時間之內,他恐怕是必須要接受目前這麼個局面了,雖然這樣的事情並不能夠讓人感到多麼的高興,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讓人感到十分鬱悶的一個事情,若是能夠將事情給處理妥當,那便也是相當的不錯,要不然,如何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處理好。
使船一從西石城的港口出發,李連勝的心思便是開始琢磨斐龔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意圖了,李連勝也是通過自己的一些途徑瞭解到這艘使船是要出使到夷寇的,李連勝對夷寇可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因為高句麗也是經常的飽受夷寇的襲擾之苦,所以他自然是無法對夷寇生出什麼好感出來。
李連勝對斐龔是非常忌憚的,所以無論是斐龔的什麼言行,他都是非常的關注,而這一次斐龔的舉動到底是暗含著一些什麼心機,李連勝也是沒有辦法太好的把握,但怎麼說,李連勝也是覺得這個事情並不是一個好事,若是好事的話,也不可能是讓人感到安心的一個好事。
深深的歎了口氣,對目前高句麗這種尷尬的地位,李連勝十分的無奈,但他無奈又是能夠如何,難道是和西石城叫板嗎,其它比高句麗還要強大的國度都是沒有這麼個膽子,這個時候就更不要說是要李連勝做出這樣的舉動了,他可是絕對不會去做這樣形同找死的事情的,好好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李連勝只能是忍字當頭了。
經過海上的顛簸之苦,在海上一段時間之後,吳良心已經是感覺到極為迫切的希望到陸地上走一遭了,這是一個相當嚴肅的事情,而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需要將一定的情況將自己的行為做一些相應的調整。
在近海的時候,就已經是有夷寇的船隻來引渡了,若是沒有他們的引領,對於不瞭解這片海域的他們來說,想要平安的靠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到這些情況之後,吳良心才是有點了悟為什麼魁首會對夷寇採取這樣的態度,或許現實還就真的是不能夠允許對夷寇做出太過激進的事情來,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吳良心靠岸的自然是屬於日皇的港口,若是其它軍閥的港口,那也是雙方沒有進行過任何的接觸,這樣貿然的進入,也絕對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
吳良心有點沒想到的是他的到來居然是受到了極為熱烈的歡迎,對於日皇的處境,斐龔並沒有跟吳良心交待太多,對吳良心這樣的人來說,他所需要瞭解一些情況那還不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所以斐龔沒有必要是將所有自己知道的都是告訴吳良心,那樣只會適得其反,而且也是顯不出斐龔自己的身段出來。
而通過對方的熱情,吳良心也是心中暗自的有了幾分的底氣,吳良心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他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只要是他能夠判斷出是一個什麼狀況,便是能知道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