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大地主 正文 第448章 挖牆腳
    也許魯匠真的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你們還有沒有別我匯報的事情?要是沒有的話,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我先去一下火器營!」斐龔沉聲說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一陣之後,也是沒有人提出有什麼事情要說,那麼斐是離席而去,而小紫自然也是緊緊的跟在了斐龔的身後。

    斐走後,三小將也是離去了,而祁碎卻是暫時沒有走,他拉住了李釜,祁碎低聲說道:「李釜大爺,這個小姑娘是個什麼來頭?」

    「你說小紫啊,他是魁首在平壤救的一個小女孩!」李釜呵呵笑著說道,雖然對小紫有一些芥蒂,但這還沒讓李釜到對小紫非常痛恨的地步。

    「我見她總是扯著魁首的衣角,好像是寸步不離的樣子,我怎麼看著這麼像是別人的眼線啊!」祁碎凝聲說道。

    李釜楞住了,雖然這個問題他也是想過,只是很快的就是給自己否決了,而且他不覺得臉自己和祁碎都是能夠想到的問題,魁首會想不到,李釜便是笑著說道:「行了,老爺都是不擔心,你這麼擔心作甚,我們兩個還是做好自己手頭上的事,至於其它的啊,就不需要我們太過擔憂嘍!」

    聽到李釜好像是話中有話,祁碎便就是點了點頭。

    「你不要小看了這個小姑娘,更加不要試圖派人去監視她,不然只會適得其反!」李釜沉聲說道,也許祁碎和其他人沒有辦法瞭解小紫的厲害,但是李釜卻是明白,小紫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小傢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祁碎楞住了,他原本就是想這麼做的,只是現在聽到李釜這麼說,他只能是作罷,只是李釜說得也對,既然魁首都是不擔心,那麼自己這些人人憂天也是沒有作用。

    「啊哈哈哈哈,李釜大爺說的正是,哦,我那釀好的果子酒也是好了,李釜大爺要不要過我那邊嘗一嘗!」祁碎哈哈笑著說道。

    「要得。要得!」李釜舔了舔嘴唇。祁碎釀造地果子酒那可是一絕啊。上次李釜曾經去吃過一回。現在還是回味無窮。

    李釜和祁碎兩人這便是笑談著往祁碎家中走去。

    ……

    斐龔來到了火器營。這裡依舊是熱火朝天地氣象。也許別地地方還會因為天氣又或者是其它地一些因素在特定地日子裡無法開工。只是火器營卻是完全不存在這樣地問題。因為不管哪一天。火器營都是能夠正常地運作。生產出一系列地高質兵器。

    魯匠趕了過來。當他見到小紫地時候。也是像其他人一樣地很是驚訝。只不過畢竟魯匠是非常老成地人。他已經是過了對很多事情都是非常好奇地年紀了。現在地他已經是到了樂天知命地年紀。不管是什麼。能夠享受地盡量去享受。免得讓自己在臨死地時候有什麼太大地遺憾。這就是這個時候魯匠所能夠做地。至於其它。什麼好奇不好奇地。並不是魯匠所重點關注地事情。

    「魯匠。聽祁碎說你急著見我!」斐龔朗聲笑著說道。如果說西石城中他對哪個屬下最是敬重。祁碎是一個。而魯匠是另一個!

    「魁首,也沒有別的事,呵呵,就是我們近來人丁興旺了許多,從義學學堂中充實進來一批學子,讓這些學子來做我們這些粗重的行當還真的而是委屈了他們,只是還別說,這些學子學起什麼東西來都是上手的非常快,很是讓人吃驚啊,我想不需要多長的時間,我們就是能夠多一大批地能工巧匠了!」魯匠樂呵呵的說著,能夠看到自己掌管地火器營越來越興盛,魯匠自然是高興非常。

    斐很是驚異的發現魯匠地氣色那是相當的不錯,這在以前可是一件非常難以想像地事情。

    「魯匠,我看你氣色還是相當的不錯的嘛!」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聽到斐龔的話,魯匠也是笑了,他哈哈笑道:「這都是多虧了葛鴻醫師啊,她嚴格的要我按時服藥,最近啊明顯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好了許多了!」魯匠的身體底子好,之所以會經常精神萎靡也是因為他過度的消耗自己的精力的緣故,此前他經過斐勸說,要他充分的放權給下面,然後又是按照魯匠的吩咐很是注意了休息和保養,自然是身體好了許多。

    「我一直都是在說一句話,那就是身體乃是做事的本錢,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要對自己的身體十二分的注意,什麼都可以垮,就是我們的身體不能垮,萬金難買是健康啊,所以好好的善待自己的身體,這一點是相當重要的!」斐聲說道。

    聽到斐龔對自己身體的關心,魯匠也是十分的感動,趕忙是連連點頭。

    「呵呵,說著說著就是將我要找魁首你的事都是給忘了,你看我,是越老越糊塗了,事情是這樣的,魁首,你之前不是和我提到過要建造戰船的事情嗎,我想現在我們的條件已經是具備了!」魯匠朗聲說道。

    斐龔聽了之後精神振奮非常,造戰船,這可是斐龔最為迫切的一個事情,只有進入了海洋,一個國家才是能夠擁有掌控全世界的條件,這是必然的,因為這個世界不是完全連接在一起的,而是給海水分割成幾大塊,若是沒有了船隻,那麼就是無法達到你所想要到達的任何地方,而沒有了戰艦,自然是無法將自己的版圖擴張到日落的地方。

    斐奮的說道:「為什麼現在會突然間具備了條件!」此前斐龔和魯匠說的時候,魯匠都是說條件不許可,那麼斐龔只好是按下自己的想法。

    「造船是需要很多的技術工人的,而且需要大量的金錢,以前老爺你和我提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我看祁碎總管那裡還很缺錢,而且我們那時候也是沒有足夠的技術工人,所以我那時候說條件不合適,只是現在我們可以說是人強馬壯,再加上我們有著非常充足的資金,那麼只要是我們現在想要做,就是能夠馬上將這個事情給做起來的!」魯匠信心滿滿地說著。

    斐龔點了點頭,他也是十分興奮,只要是魯匠都是說能夠做了,那麼就是一定能夠做了。

    「我以前和你說的鐵甲船能夠做嗎?」斐龔興奮的問道。

    「怕是不能,主要是現在的接技術還達不到魁首你構想的那種鐵甲船所需要地要求,而我們現在是不可能將鐵板像是木板一樣的焊接起來的!」魯匠凝聲說道。

    歎了口氣,斐龔這個時候才是知道,雖然你掌握著最先進的東西,但是如果在一

    條件還達不到的地方,那麼你這個想法即便是再厲沒有作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但是現在木船地製造工藝已經是非常的完善了,而且我們的領地擴大了,有了自己地港口,那麼我們自然是能夠造船!」魯匠沉聲說道。

    斐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只要是能夠造船,那麼就是達到了步,至於說以後的事,那可以慢慢來。

    「要是造好了船,我要去夷洲逛一逛,讓小鬼子也是知道我們的強大,看他們還敢不敢胡亂生事!」斐龔冷聲說著。

    「夷洲不過是彈丸小國,不去理會他們就是!」魯匠呵呵笑著說道,他還以為這只是斐龔的一時意氣。

    斐龔長歎了口氣,這個時代地人是永遠也無法想像像夷洲那樣的地方居然有朝一日會欺壓在中國的頭上拉屎拉尿的,當然現在無論是斐龔說什麼都是沒有人能夠知道他所說的又或者是相信他所說的。

    「嗯,我們還可以將火炮裝在戰船上,那樣我們就是有了一座座移動城堡,攻下對方地港口就是非常的容易了!」斐朗聲笑著說道,斐知道,巨大地戰船也是能夠裝載非常多的火炮地,而這些火炮在這個時代的威力絕對是可以將任何一個港口都是給攻陷,這個時候,斐龔已經是在開始琢磨將這些港口一一攻陷之後自己到底應該去搞些什麼東西來給自己慶賀才是好了,畢竟不管未來如何,在人生地十字路口,總是需要去進行一些自己所能夠做的事情和自己最為迫切需要去做的事情。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設想,我將這個東西添加到戰船的設計上面!」魯匠興奮的說道。

    一個好的想法有時候就是一筆非常非常巨大的財富,這是這種價值是否能夠得到充分的體現則是需要一些因素的配合,若是所遇非人又或者是在不合適的時候提出來,那麼都是不會有愛好的效果,天時地利人和有時候真的是缺一不可,天地人三才的配合要恰到好處才是能夠將人自身的優點徹底的展現出來,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狀況之下,我們都是應該做著我們最好的計劃,懷著最壞的打算,只有如此謹慎,才是能夠將事情給辦成。

    「嗯,這是大事情!放手的去做,我絕對你,要是需要錢就找祁碎要,需要人,就找義學要,總之,我希望你能夠盡快的將這個事情給搞出一個樣子出來,我是太需要想這種東西了,這東西先是不需要太多,因為我們還需要有一個過渡的階段,這期間需要我們訓練一些在船上作戰的特殊人才,而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我們能夠做的,都是要盡力的去做到最好,所以,你一定要抓緊時間的去做!」斐龔沉聲說道。

    魯匠重重的點了點頭,見到斐龔如此重視這個事情,他自己自然也是更加的對這個事情重視了,其實不管是什麼時候,戰船都是非常重要的,誰掌控了海上通道,誰就掌控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一筆財富,西拔牙、荷蘭、葡萄牙,這三個歷史上出現的海上霸主,無一不是富得流油,海盜式的掠奪積攢的財富讓他們能夠在非常後代之後也是過著非常奢侈的生活。

    斐龔打造戰船的個目的還不是為了去耀武揚威,而是他迫切的希望開闢一條海上航線,有了海上航線之後,他就是能夠開拓多一條商路,從而將自己所在的區域內的商運給做起來,而且斐龔也是知道,一旦是自己有了戰艦,那麼高句麗就是完全完全的掌控在自己手中了,當高句麗地海上商運航線必須是通過自己才是能夠和外界進行商貿的話,那麼自己就真的是扼住了高句麗的咽喉。

    斐龔是越想越興奮,他猛然間下定了決心,那就是他要去南梁,他要去福建,要去廣東,在那裡,有著非常古老的海上航運地經驗,他也是希望獲得大量的海上人才,這些都是需要去做的事情。

    斐龔不是一個呆得住的人,一旦是他想到了一個事情,那麼就是要將這個事情給解決好,所以他馬上是讓人去找來祁碎、李釜和自己商議。

    李釜這才剛到祁碎的家中,屁股都是沒怎麼坐熱,這便就是有人來傳喚他們了。

    李釜和祁碎面面相覷,他們自然是想不到到底這個時候斐龔找他們是要商議什麼事情,因為他們是在是想不到到底有什麼事情是如此重要地。

    不管怎麼說,斐龔的召見都是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所以他們兩人也是不敢懈怠,趕緊了趕了過去。

    當祁碎和李釜見到斐龔地時候,自然也是見到了斐龔身邊的小紫。

    李釜還是好些,但是祁碎卻是覺得十分的不自然,因為他和斐龔談論的許多事情都是屬於非常機密地事情,但是卻是該死的總是有一個小姑娘在旁邊聽著,這可實在不是一件能夠多麼讓人感到高興的事情。

    斐龔自然是看到了祁碎看向小紫的眼神,只是他故意裝作不知,這倒不是斐要刻意的袒護小紫,而是有的時候,在面對自己地手下的時候,你不得不是要裝出一點樣子出來,要不然你就是無法顯示出你地主上的位置,這種小心思其實斐龔也是不太想要去耍,只是人在其位有時候真地是身不由己!

    「剛才我去見過了魯匠了,他和我說,我們能夠建造戰船了!」斐朗聲說著,聲音中透著股難掩的喜悅。

    祁碎這個時候卻是在心裡罵開了,原來果然是該死地魯匠,祁碎最為擔心的就是財務最近才是剛剛有所好轉,而這個魯匠居然就是慫恿魁首造戰船,祁碎自然是十分的不滿。

    「祁碎,你不要臉黑成那樣,一開始的時候戰艦並不會太多,所以你那邊並不會太過吃緊!」斐龔沉聲說道,祁碎這才是長出了口氣。

    「只是我們並沒有任何船上的人才,這是非常重要的!」李釜沉聲說道!

    「呵呵,這正是我要找你們兩個來商量的原因所在了,對這個問題我是這麼想的,若是這些人才要我們自己培養,那將會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時間,我們不能夠一切都是靠自己來,有時候,我們要自己培養人才其實是不如挖掘現有的人才的。所以我的想法的,直接去南梁,找我們想要的人!」斐朗聲說道。

    「廣東,福建?」李釜沉聲問道。

    斐龔點了點頭,他非常明白這兩個地方簡直就是海員的搖籃。

    「魁首,不管怎麼說,造戰船還是不要一下子鋪的太開啊,若是攤子一

    是鋪的太開,那麼我這邊的賬目將會有非常大的壓力,我們暫時才是手頭稍微的寬鬆了些,可是經不起太大的折騰啊!」祁碎苦著臉的說道,他這是窮怕了,雖然西石城一直都是非常的有錢,但是斐的帳卻是最難管理的,一直以來都是入不敷出,祁碎一直以來都是做著拆東牆補西牆的勾當,現在好不容易是稍微的能夠得到一些利潤了,這便是來進行一些比較大的折騰,祁碎還真的是十分的後怕。

    斐龔呵呵笑了笑,他是再也清楚不過這個時候祁碎的想法了,只是人可不能因噎廢食啊,再怎麼樣也是要將這個事情給搞起來的,這可是關係到未來發展的一個大項目,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傾注非常大的心血去做,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情況下,不管我們能夠掌握多少的資源,總是要將我們掌握的所有資源都運用到最值得我們做的事情上面,做好的這些,才是能夠讓我們最大限度的放大我們自身的效益。

    「在該花錢的地方,我向來是不會省地,而在不該花錢的地方,我向來也是禁止的,這一點祁碎你也應該是十分瞭解才對,所以這個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托的,一定是要全力的去做!」斐龔沉聲說道,對這個事情,斐是非常地重視的,只是自己重視了並沒有用,而是要讓下面的人也是同等的重視,那麼才算是達到自己所想要的效果。

    「李釜大哥,那麼你便陪我去一趟南梁,這次我就不和蕭綱打招呼了,而是偷偷地潛入,然後我們帶上一大批人回來,就是這樣,就算是讓他知道了我們幹了些什麼,他也是奈我們部不何!」斐龔凝聲說道。

    人總是會因為自己的武斷而做出一些錯誤的決定,但是這個事情在斐看來是絕對不能夠在自己這裡發生地,所以每做一件事情,他都是思考了前因後果之後,這才是將事情定性,才是去很好的做出它本該有的程度出來。

    人世間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一一的去做,去將我們能夠挖掘地事情一一的進行深入的挖掘,並且是在關鍵的時候做關鍵的事情,將我們的效率放大,這樣才是能夠得到我們所希望得到地效果。

    李釜想了想,他也是覺得斐龔說的是一個法子,畢竟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培養出這樣地人才的,而這些海運地人才在福建和廣東一帶則是有著相當多的儲備,這一次去就是去招兵買馬!

    「我們應該帶上足夠多地財物,這樣才是能夠達到我們所想要的效果,便是讓悍馬營派一對人跟著我們一道去,人數不能太多,二十人便是足夠,輕馬從簡,不要太過招搖,畢竟這一次我們是要很好的控制我們自己的行蹤,為了避開北周和南梁朝廷的眼線,這一次我們從海上直接往南邊走,這一次我們要搭貨船過去,這貨船自然是高句麗的貨船!」斐龔凝聲說道。

    「這樣太危險了,魁首,你知道的,李連勝對你一定是非常的敵視,所以搭高句麗的貨船過去,保不準李連勝要耍什麼陰謀詭計,我看這個風險太大了!」祁碎沉聲說道。

    祁碎的擔心不是無中生有,只是斐龔微笑著說道:「我根本就不打算知會李連勝,這一次我們一切都是隱秘的進行,我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們的行蹤,而只要是能夠做好我們的事,那麼就是足夠了,雖然這樣的話,我們的行程呼顯得辛苦非常,但也不見得就是不能忍受的!」斐朗聲說道。

    祁碎歎了口氣,他見斐龔的口氣如此堅定,便是知道即便自己再多加勸阻恐怕也是效果有限了,他只能是希望此行魁首能夠平平安安了。

    「不行非常之事,難得大利益!」斐龔朗聲說道。

    李釜這次倒是沒有多加勸阻,因為其實他的想法和斐龔也是比較接近的,所以他比較贊成這一次斐龔的這種冒險的舉動。

    富貴險中求,每個人所能夠達到的成就的高低,這其間蘊含的風險是和成就成正比的,也就是說,一個人若是取得的成就越高,那麼他這一生中所曾經經歷的風險也就是越高,而如是一個人的成就非常低,那麼意味著他根本就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高風險的事情。

    若想經歷一些我們從來就不曾遇到過的問題,讓一切都是經由我們的手,既是想要非常舒適的工作,又是想要非常高的收入,這是非常可笑的一個事情,世界是公平的,因為很多事情看似非常荒謬,卻是有著非常深的道理存在,就好比是一個人,若是想要有所大成就,那麼就是代表著他在不斷的冒險,若是不去冒險,那麼一定是成就有限。

    歪理也好,邪論也罷,這個世界有著它自己運行的軌跡,我們平常人認清自己的情況,向好自己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那麼這個世界也許就能夠少了許多的抱怨,而是能夠多幾分的寬容和諒解。

    「那麼好,我們擇日啟程,這一次,務必是要帶回我們所需要的人!」斐龔自信滿滿的說道,斐龔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也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對一切的事情都是有著自己非常清晰的認識,不管成敗,都是要靠自己去做的,而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做到了,那麼就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一地去把握好,而不應該儘是讓自己感到十分的難受。

    「祁碎,你的擔心是有必要的,而我也會謹記你所擔心的事情,盡量地不讓這些問題發生!」斐龔凝聲說道,祁碎對自己所提出的問題還是十分中肯的,斐龔並沒有覺得那些問題就是不存在或者是不值一提,只是他覺得要想獲得,就必須去冒險,就是這麼簡單。

    祁碎心中一暖,魁首能夠以這麼親和的態度和他說話,這已經是讓祁碎感到十分的滿足了,有時候人所希望得到地可能不見得是物質上的所得,而是精神上的理解,物質地東西是很表象的,而唯有精神上的所得才是能夠讓人真正的得到滿足。

    祁碎其實對斐龔非常地恭敬,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是愈加的關心斐的安全問題,不管是任何情況下,祁碎首先考慮到的就是斐龔的安全問題,而唯有這一點才是他全身心去關注的,而斐龔能夠理解他地想法,這自然是讓祁碎十分的感動。

    「嗯,祁碎,準備我們所需要地錢財,我們要盡快的啟程!」斐沉聲說道!

    「是!」祁碎朗聲應道。

    雖然李連勝面對斐龔地時候十分的鬱悶,但是基於西石城和高句麗表面上

    關係,高句麗的商人們卻是如魚得水,這個世界上最度的就是商人,他們只是為逐利而選擇他們投靠的對象和他們所要做的行為,所以他們是最沒有立場的,因為他們甚至不為他們的國度效忠,而他們又是最有立場的,因為他們眼中永遠只有利益,而高句麗的商人更是如此。

    祁碎收買了一個高句麗的商人,要他在運送貨物到廣州的時候順帶捎帶幾個人過去,祁碎給了非常不菲的價錢,而那個商人也是經常的和西石城有著業務上面的往來,所以他自然是非常順暢的就是答應了。

    就這樣,斐他們一行人非常順利的上了高句麗商人的貨船,高句麗商人是極少跟船出海的,一般來說,每一個貿易點都是有派駐人過去駐守,所以貨物的交割都是有專人打理,而並不需要東家親自出行,而這樣船上只是有船老大和船員,這些在海上討生活的人都是比較好糊弄的,斐讓人上上下下略微打點了一下,便是沒有任何人會來騷擾他們。

    對此行,斐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任何事情是能夠一帆風順的,將事情所需要面對的困難充分的考慮到,將困難考慮地越是充分,那麼當你真正的面對困難的時候,你就是能夠越自如的應付困難,這是不變的真理,不管是不是有很多的人理解這一點,但是斐龔卻是非常忠實於這一點,而且他是以自己的切實行動來去這一想法的。

    雖然在陸地上是一條龍,但是到了海上,斐龔還真的是相當相當的不適應,這還是他次坐船,而且次就是坐的如此糟糕的木船,木船比起鐵甲船來穩定性自然是更加的差,一個小浪打過來船身都是咬的厲害,所以斐龔這兩天吃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吐了出來。

    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之下,斐龔這才是明白為什麼出海的人總是如此的迷信媽祖,在面對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下,人力有時候顯得是如此的脆弱,那麼這就是需要借助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希望這個神能夠保佑自己免於葬身危險的大海之中,與其說這是一種封建迷信,還不如說這是一種謙卑,一種人類對大自然力量的謙卑,人只有在謙卑的情況下,才是不至於忘記了自己到底有怎麼樣的一個身份,而往往只有是這樣,才是能夠將一些事情很好的解決,免遭大禍害,若是人不敬天不敬地,不怕鬼神,不拜祖宗,那麼這個人卻也是有點不好了,絕對的信仰自身的人,往往是會過於的妄自尊大,而這樣總是容易做出一些不大好的事情出來的。

    斐龔很是淒慘,而李釜額也是好不到哪裡去,其它的一些隨從戰士也是好不到哪裡去,而小紫這個斐龔永遠的跟班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原本斐龔是不想要將小紫給帶出來的,但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小紫給甩掉,而小紫為了跟著過來,居然是以死相逼,而這也是相當相當讓斐感到無奈的一件事,所以到了最後,斐龔還是妥協了將小紫帶在了自己的身邊。

    李釜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便是來到了斐龔的艙中,這幾天,李釜覺得自己的胃裡面就沒有存過東西,一吃進去就是吐出來了,再吃再吐,又吃還吐,這種折磨絕對不是人能夠忍受的,因為飢餓感和你暈船的感覺是同等的強烈,而你整個人就是這麼給折騰的筋疲力盡,而你卻是對這些完全無能為力,李釜實在是有點忍無可忍了。

    「斐龔啊,這船可真的不是人坐的啊,我們這哪裡是坐船啊,我們這是在受刑啊!」李釜長聲歎著氣,人在身體極度疲憊的時候總是會不斷的有負面情緒出來,困乏、身體不適這些身體上的糟糕情況是能夠直接的影響一個人的心情的,其實這並不是一件多麼玄而又玄的事情,而其實就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生理和心理的連帶反應。

    「這種暈船的症狀過了幾天之後就是能夠好的,我的情況也是比你好不了哪裡去,只是小紫卻是好像十分的適應船上的生活,呵呵!」斐微笑著說道,其實他今天已經是感覺好了許多了,只是見到李釜這麼痛苦,他可是不敢表現出自己很舒坦,因為人其實總是喜歡找一些參照物來進行比較的,這種心理是人的潛意識的一種舉動,因為人是群居動物,那麼不管是評價對象是什麼,那麼人往往都是會找一個參照物,如果人在對自身進行評價的時候,若是他覺得他的參照物不如他,那麼他的心理就是會好受一些,若是他覺得他的參照物比他好太多,那麼他的心理就會比較的難受,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心理,卻是每個人都是存在著。

    「哎,小紫倒是舒坦!」看著優哉游哉的小紫,李釜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坐船可是比衝鋒陷陣辛苦太多了,李釜有著這樣的感慨。

    「我們在船上要坐的時間還很長,能夠盡快的適應這種條件或許是能夠真正的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的方法了!」斐龔微笑著說道。

    「呵呵,我們最近可是經常的在外漂泊啊,室韋、勿吉然後又是去南梁,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才是能夠安定的生活下來,沒有憂愁,沒有煩惱,無憂無慮的過著我們自己想要的簡單生活,這該有多好啊!」李釜歎息著說道。

    斐龔呵呵笑著說道:「生活如何只是受著每個人自身心境的影響,有些人非常富裕,卻是覺得自己每天都不快樂,有些人過得非常拮据,卻是每天快快樂樂的,無憂無慮,他們只是渴望著自己能夠有下一餐就是可以了,你說,這兩種狀態的人,哪個才是無憂無慮呢,而那個看起來像是無憂無慮的人是否又是真正的無憂無慮呢。其實這個世界上真正的良好狀態是很難存在的,或多或少的我們都是會有著我們自己的一些煩惱事情,我們沒有辦法改變這一點,所以某些有修養的人好像是能夠看破人世間的榮辱悲歡,看起來很是高深,其實說穿了就是這些人比較懂得自己欺騙自己罷了,不管是宗教也好,還是信奉某種學術也好,終究是自己在欺騙自己,這種自我欺詐的療養法子不能不說不好,但是若是過度的走火入魔了,那也是走上了歪路子,切切是不可取的。」

    「呵呵,還是你懂得最多,你說的這些啊,可是聽得我頭疼非常,我這個時候最是想要吃東西,但是吃了又得吐,痛苦啊!」李釜悲聲歎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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