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大地主 正文 第437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雷滾滾,這晴天霹靂一般的響雷聲實在是讓人心煩是什麼好的天象,原本志得意滿的宇文護這時心中也是略微有些忐忑,不是畏懼,而只是這種天生異象總是會對人產生一點影響的,即便是宇文護不將這些放在眼中,但是軍中那些軍士們卻是一定會受到影響的,只是現在宇文護也是沒有心思再去琢磨這些了,因為斥候打探回來的消息顯示,前方的敵人已經是擺開了陣勢,正在準備迎接這一波的衝擊了。

    事情只是簡簡單單的在我們無法想像的流暢,宇文護卻是對西石城會如此大方的出城迎戰感到十分的詭異,這個事情還真的不是誰都能夠想得透的,就是宇文護也是不能,因為這有點像是丟掉自己的優勢去和對方,不是狂妄自大到無可救藥,則是有什麼依憑,而宇文護更是相信對方一定是有什麼憑仗,雖然是能夠如此的想,但是宇文護也是沒有辦法做一些什麼,畢竟,就目前而言,這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慢慢的去做,而不能夠一蹴而就的。

    宇文護下令兵馬紮營歇息,現在他們距離西石城軍隊只是需要半天的路程,在沒有能夠摸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宇文護不想如此冒進,宇文護也算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將了,在面對一些自己無法解釋的事情的時候,他都是會選擇低調處理,不管未來有什麼樣的情況發生,擺在我們面前地都將是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卻是需要我們進行一些措施補救地事情。

    人生而無知,卻是能夠在後天的的學習當中去瞭解到世間人和事的複雜,這些,不一定是每個人都能學得很好,但是宇文護自以為在他的人生歷程當中,在這方面還是做得比較好的。

    有人能夠做,有人不能夠做,運道這東西不知是如何而來,卻也是需要靜靜的去把握,只要我們能夠瞭解地,就是需要不斷的去吸納,不斷的將我們所能夠做的一些事情給做好,這就是我們必然能夠瞭解地一些事情。

    而宇文護這種保守的態度,卻是讓李釜嚇了一跳,他還以為宇文護是知道了自己這方有火炮,所以才是不敢接近,宇文護不單單是瞭解這些事情,卻也是能夠非常明白,不管任何時間點,自身地努力都是需要一一進行迫切的印記,而這自然是造成了李釜的困擾。

    有些憂心的李釜馬上是找到了斐龔,而當李釜見到斐龔的時候,自己原本躁動不安的心很是奇怪地安靜了許多,彷彿斐龔的面容有一種天生能夠讓人安心地魔力,這便是一種氣度,氣度這個東西其實是真實的存在地,只是一般人都是無法有什麼氣度可言,芶延殘喘的人又哪裡來地氣度,氣度是上位者經過十分多的氣勢養成而形成的,斐龔的這種氣度其實不是安靜的力量,而是自信,一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強大自信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命運的,因為當你已經能夠將自己的命運非常好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時候,你已經不需要其它,而只是需要將你自己的所有都爆發出來就是了。

    「魁首,事情出了點狀況,宇文護安營紮寨了,並沒有繼續的推進!」李釜沉聲說道。

    斐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知道宇文護不是個笨蛋,定然是看出了點什麼,只是斐卻是一點都無所謂,這裡是通往西石城的必由之路,不管宇文護打什麼主意,只要是他還想攻擊西石城,那麼他就是要從這條路上過,而要經過這條路,則是要跟他們發生一場惡戰,斐龔可是準備好了要好好的招待一下袁方來的客人要不然也是失了地主之道。

    「遠方來的客人,在他們疲倦的時候,自然是需要略作休息,這一點都不需要奇怪,我們只是需要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便已經是足夠,至於其它,並不是我們需要關注的,李釜大哥,宇文護他沒有別的選擇,所以我們不需要太過慌張!」斐龔淡淡的說道,他靜靜的看著天邊雲卷雲舒,心中一片空寂,只有心境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才有一種淡然於萬物之上的氣度。

    李釜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才是更加地醒悟到自己最多只是一個衝鋒陷陣地良將。而不能算是一個運籌謀劃地統帥。跟斐龔比較起來。他還真地是覺得自己實在是欠缺地太多地。

    其實李釜也是欲與天公試比高。斐龔本身就是一個變態地存在了。而他卻是要和這樣地人去做對比。除了給自己打擊之外自然是不能夠得到任何好處。

    斐龔這一次擺地陣型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地講究。這裡是一個相對比較開闊地地形。那麼斐龔就是帶著悍馬營為箭首。血色骷髏和黑旗軍為左右兩翼。黑蠻軍團則是在後面。因為考慮到黑蠻軍團在這種陣地戰還是有著或多或少地缺失。所以斐龔並沒有想要去將一些事情進行考慮。

    在我們心中。總是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不管這些事情能夠有多少層地含義。只要是對地。只要是能夠對我們產生一些好處。那麼我們就是要盡力地去做。而不需要考慮地太多。有時候。算計過頭反而是一種不智地表現。

    斐地對敵策略向來是以不變應萬變。戰場上地變化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根本就沒有多少機會讓你自由自在地預先作出判斷。既然是不能。那麼斐是不如不去費這些功夫。抓住重點就是好。

    雙方就是這麼僵持著。在經過半天地休整之後。宇文護並沒有動。其實他是懷對方擺陣地地方可能是設置了什麼陷阱。這是他非常審慎地不想要這麼快去試探對方地原因。

    而斐龔更是愜意,宇文護什麼時候來進攻並不是他所要考慮地,而且不急的人是他,他可是能夠一直在這裡熬到地老天荒的,但宇文護不能,只是需要明白這一點就可以了,而比耐心,斐信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暴力是一種美學,如果誰只是認為暴力就是純粹的血腥的東西,那麼這就是有點污蔑了這種東西,特別是在對敵的時候,如何衡量好自身的優勢,將力量發揮到極致,從而對對方造成最大地傷害,這些都是一個系統化的東西,並不是簡簡單單的通過臆想就能夠達成的事情。

    斐龔能耐得住性子,卻是不代表著四小將也是可以,除了耶律瑕還略微地好一些之外,其它三個已經是往斐龔那裡跑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只是無論他們說什麼,斐龔都是愛理不理,閉門待戰,這就是斐龔這個時候最大的戰法,其它地,不想也罷。

    眾人皆是

    點焦躁,一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七天過去了,就算是宇文護也是等不住了,他明白自己可不是來和對方比耐性的,在如此環境中,若是長時期的熬下去,對自己則是更加的不利,這個時候,宇文護只能是咬了咬牙,揮軍向前挺進。

    宇文護選擇行動的時候是在清晨,他不希望在晚上行動,因為自己這方的軍士對附近地地理環境的熟悉程度絕對是不可能能夠超過對方地,一時間想要讓對方在這個事情上對自己造成一些不合適的事情,地確不是個什麼好事,所以宇文護還是以穩為重。

    宇文護的行動雖然稱得上非常地老成,只是他這麼做也是有利有弊,在能夠確保到一下安全的同時,卻也是失了銳氣,而一旦是失了銳氣,則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夠恢復的,兩軍對壘,一是看實力,二是拼的銳勇之氣,這兩個賴以憑借的東西不管是失掉了哪一個都不是一個好事。

    斐龔冷眼看著宇文護的變陣,看著宇文護在來了之後的一系列的做派,這個時候的斐龔已經是沒有什麼憤怒的負面情緒,他的腦子清明非常,他心中所想所思全部都是戰局,整個一個環境擺在他的面前,他所要做的就是統籌好自己的力量,然後給予對方致命一擊,對宇文護向前挺進,斐龔並沒有什麼太過激動的反應。

    斐龔能夠安然自若,但是四小將卻是沒有他這等涵養,一個個都是嗷嗷大叫,他們在想著,這個時候定是要好好的去戰,畢竟這七天等得他們實在是有些冒火,習慣了快刀斬亂麻的四個小將又是如何能夠受得了斐龔和宇文護這樣的老江湖的文火功夫。

    很快的,四小將就是來到了斐龔的大帳,他們來有事能夠為什麼事,自然都是來請戰的,這四個小子可是徹頭徹尾的好戰分子。

    斐龔皺起了眉頭,看著進來的四小將,有時候斐龔還真的是十分無奈,這四個小子是銳氣可嘉,只是有時候,斐龔還就是覺得他們這麼做實在是不夠沉穩,這個問題是斐龔最為看重的。

    這個時候,憋了許久的四小將雖然是見到斐龔的神色還是有點不悅,但他們可是再也忍受不住了,斐小寶更是朗聲說道:「魁首,戰吧!」斐小寶也是個可人兒,只要是他想要從斐龔這裡得到肯定答覆的,特別是在對敵作戰這一方面的,他就是一般會稱呼斐龔為魁首,而在其它時候,他則是一般不這麼做的。

    淡淡的,只要我們能夠擁有這天下,只要我們可以擁抱我們所希望擁有的一切,這是一種成就,而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對這些事情的把握度都是各自不同。

    斐龔瞥了斐小寶一眼,這小子是越來越有暴力傾向了,斐龔心中慨歎著。

    「戰吧!」斐龔淡淡的說道。

    原本還以為需要說上許多廢話的四小將瞪大了眼睛看著斐龔,他們可實在是想不到居然是如此輕易的就應承了下來,這可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一個人在當事情有點偏離自己預想的軌道的時候,總是會突然間的呆滯一下的。

    斐龔在該堅持的時候堅持,在事情發生了變化的時候自然是要有所選擇,他也是不想就這麼靜靜地等著人家,作戰,講地就是個衝勁,在行進中所能夠擁有的士氣是和靜止狀態下完全不同的,這些斐龔是有著非常的明瞭。

    反應過來了四小將這便是嗷嗷大叫著去帶領兵馬殺將出去了。

    斐龔搖了搖頭,還真的是有些拿這四個小猴子沒有辦法,也是怪不得李釜說看不住這四個小子了,有時候,斐自己都是覺得拿這四個小子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隨著這四個小子能力的增長,想要管止住他們可以說是越來越難了,斐龔靜靜地想著。

    而斐龔自己也是走出了大帳,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純粹的智謀性的統帥,他自己所能夠擁有的武力也是能夠讓許多地人都是心生寒意的,對宇文護,斐自然是需要親自出戰,這傢伙是斐眼中釘,不拔不快,甚至斐龔心中有一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他希望自己借助這次機會將對方除掉就是更好。

    男人的戰場很多,男人需要忍受的苦楚也是很多,所以男人也是最為嚮往熱血的戰場殺戮的人,這在總是覺得世界應該和平地女人眼中,自然是有些大逆不道的,但不管怎麼說,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發生地過程,人之經歷是最為重要的,所以莫以成敗論英雄。

    斐跨坐在馬上,雖然他地身材不像是他身旁的斐石那麼壯碩,但是他地氣勢卻是一點都不輸給斐石,在戰場之上,斐龔是不讓傅蓉雪跟在自己身旁的,雖然傅蓉雪是自己名以上的貼身護衛,而斐石則是充當了這麼一個角色,護衛,而天底下能夠傷得了斐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這也是因為自從李釜回來之後,斐石率領黑旗軍的任務也是告一段落,將斐石帶在身邊,也是能夠讓他過一下上戰場的癮。

    「斐石啊!這可是大陣仗啊,怎麼樣,緊張嗎?」斐龔呵呵笑著問道。

    斐石用他那大手撓了撓頭,然後齜牙憨笑道:「不會緊張,等下斐石只願跟在老爺手下所向披靡!」

    斐石這馬屁可是拍得斐龔很是享受,因為斐龔知道,斐石這個大個子所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發自內心,所以出自斐石口中的讚譽,更是能夠讓斐感到受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宇文護,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長了多大的膽子,居然是率領著三萬北周軍就敢來攻打我西石城!」斐龔是怒極而笑,不管怎麼樣,斐龔都是放懷不下對宇文護的恨意和對宇文覺的惱怒的,現在宇文覺不在,那麼斐龔自然是將所有的怒火都是放在了宇文護的身上。

    都說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只是斐龔卻是覺得自己恨其實一點都沒什麼,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十分不能控制住自己情緒的人,相反,在擁有了比較大的權勢之後,斐龔的心也是漸漸的比較寬敞了,對一些事情他並不是十分的太在意,在自己能夠擁有一定的程度的時候,便是能夠看得開了,只是對於宇文護,斐龔那是新仇舊恨一起發作,自然是比較厲害的。

    宇文護對西石城部隊的動向也是始料未及,他是如何也想不到靜止了這麼久的對方居然是突然就爆發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而這個時候,既然是已經動了,那麼牽一髮而動全身,已經是不容許他再去變更什麼了

    時候只能是向對方放棄攻擊,沒有其它任何的意外。

    斐龔卻是在冷笑,他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他比四小將跑得還要快,他不需要繼續等待,他的目標就是宇文護,這個時候全世界其它任何事情都不能再吸引住斐龔。

    在雙方只有一百步的時候,炮兵便是將裝了轱轆的火炮給固定在地面,然後200門火炮輪番對著向他們衝擊過來的北周軍轟炸了起來。

    火炮炸蒙了北周軍,也是炸暈了宇文護,雖然是知道西石城是有火炮,但是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而且是不單單在城內,還能夠在野外也是有火炮,聽著轟鳴的炮聲,宇文護有點呆滯。

    火炮的殺傷力是驚人的,一炸一大片,雖然是不至於馬上致命,卻也是讓無數傷員在地上滾動呼疼,而因此造成的混亂則是更為要命地,很多傷兵沒有死在火炮下,卻是死在了後面地馬蹄下,一時間,場面十分的混亂,士兵們已經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好。

    宇文護兩眼冒火,他見到前面的士兵居然好像是有種退縮的意向,這是非常危險的,顯然也不是宇文護所希望看到的,因為若是前面的停止,後面地騎兵則是會一團糟糕,騎兵衝鋒最忌諱的就是打頭陣的遲不前。

    「衝!遲疑不前者殺無赦!!」宇文護淒厲的大吼著,這個時候宇文護也是怕,出師不利總是讓人地心裡不是那麼好受的。

    斐龔這個時候則是在冷笑,這一陣火炮下來,則是能夠輕鬆地讓對方減員幾千人,雖然不是太多,卻也是能夠給對方心靈上造成非常大的傷害,戰爭有時候就是打的氣勢,氣勢若是沒有了,那麼再戰則是非常難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常勝將軍,有的只是小心的戰法,和絕對壓倒對方的實力,投機取巧只能是一時,斐龔不相信事情有偶然,每一個成功都是經過非常充分地準備下的一個結果,這些事情需要我們一一地去做,但不管怎麼樣,也是能夠將我們的事情都做到極致。

    不求聞達於諸侯,只求隱居於深山,這是比較消極地處世態度,斐現在還沒有這個心態,所以這個時候他非常凶悍的衝擊著對方地陣型,他手中的戰戟化作了催命符,寒芒所向,倒下一大片北周的軍士。

    斐龔奔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宇文護,雖然這一路之上,有很多的軍士也是知道了斐的目的,他們非常努力的想要阻擋斐龔前進的路向,只是他們的努力只是在太過微不足道,在斐龔前進的方向,根本就是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的前進,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沒有偶然。

    斐龔雙眼冒著嗜血寒芒,他現在的一個非常清晰的念頭就是要宇文護死,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自己還能夠對宇文護有什麼不同的處置方式,恨意有時候能夠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爆發出迥異於往常的力量,更何況是斐,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了他。

    斐龔的戰力其實已經是相當的駭人了,甚至於他能夠排在世上前幾位而沒有誰能夠有異議,他已經是具備了那種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的超強戰力,只是人們一般只是會知道斐龔的狡詐,而是極為容易忽略到他那蓋世的武力。

    斐龔一直在冷笑,等到他能夠見到宇文護的時候,他的目光就是鎖定了宇文護,他不想和宇文護有什麼太過深入的接觸,他只是想要宇文護的命。

    而宇文護自然也是見到了斐龔,斐龔一路所向披靡的悍勇形象也是或多或少的有些讓宇文護大吃一驚,這可不是他印象中的斐龔,但現實總是很殘酷的,雖然震驚,但是這時宇文護還是不覺得對方能夠如何自己畢竟自己的身旁可是無窮無盡的軍士。

    人在作出判斷時候非常喜歡憑借自己過往的經驗,即便是有些經驗顯得很是可笑,但是人們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去參考這些經驗,而不管這些經驗到底是好是壞,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種片面的相信經驗有時候能夠救一個人,但有時候也是會害了一個人。

    斐龔有時候瘋狂起來還是非常的駭人的,更何況他現在的武力已經是超越了許多人的想像所能夠達到的高度。

    一個人憤怒起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是一個絕世高手。

    斐嘎嘎大笑著,他一路策馬狂奔,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擋在他的面前,鮮血噴發,斷肢殘臂四處散落,這種一招斃敵的戟法是絕對能夠讓人心寒的,士兵雖然忠誠,但是士兵也是人,是人就會恐懼,當人對一種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應對的人或物的時候,都是會產生一種恐懼感,這也是為什麼人對虛無縹緲的鬼神都是會感到害怕的緣故,當人覺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疇的東西,都是會感到絕對的恐懼。

    原本還想著讓眾人圍住斐龔,活活的將斐龔給困死的宇文護這個時候才是發現自己地危險,因為斐龔已經是離他越來越近了,而讓他感到緊張是居然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了他,這是非常可怕地一個事情。

    「廢物,都給擋住他,擋住他!」宇文護喊得聲嘶力竭,現在斐龔近到已經是讓他能夠非常清晰的看清楚斐龔臉上的表情了,那種表情是一種奚落,是一種藐視,這是高傲的宇文護所不能夠允許的,只是現在,沒有能夠解救得了他。

    「哇嘎嘎,宇文護,你這個娘娘腔,我們又是再見了,只是沒想到這一次見到你這個讓我如此噁心的傢伙居然是會在戰場上,只不過我非常高興能夠在這麼個地點見到你,因為我很樂意在這麼個場合將你給了結了!」斐龔放聲狂笑,笑聲貫徹雲霄。

    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住他!沒有人能夠阻擋得住他!

    士兵們心中只是剩下這麼一種聲音,士兵的生命很卑微,只是正是因為這樣,這些人其實在戰場上最是會欺軟怕硬,而當他們面對著斐龔這樣一個看似根本無法戰勝地目標的時候,人們自然而然的是會想到退縮,所以當斐越來越近的時候,阻攔斐軍士反而是越來越少。

    而這個時候宇文護已經是沒有心情去呵斥其它的軍士了,因為這個時候斐龔裡他只有20步地距離,這個時候宇文護甚至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變得非常快速的聲音,雖然宇文護也是一個戰將,他的戰力也是不弱,但是在親眼目睹了斐龔那種殺人如割麥的變態能力之後,宇文護可是一點都不覺得他自己以前非常得意

    有什麼好值得自恃地。

    宇文護這個時候甚至是生起了逃跑的念頭,只是長期以來養成地高傲讓他在這個時候放棄了這個念頭,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不管是在多麼危險的情況下,總是有著一些非常可笑地堅持,這些東西若是在事後看來可以說是相當的可笑地東西,只是在事情實際發生的時候,人們依然是會那麼做,這只是長期養成的一種生命的本能,而不是單純的考慮不夠縝密的原因。

    「宇文護,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斐龔單手將戰戟高舉在頭頂,他的眼神惡狠狠的等著宇文護。

    宇文護心中生起一股寒意,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在面對著如此跋扈的斐而能夠面不改色的,即便宇文護長期以來都是位高權重,還是無法在斐龔這等強勢的氣勢之下還能夠泰然自若。

    斐龔不想繼續和宇文護廢話,因為他不需要和一個死人廢話,這個時候,宇文護在斐龔面前就是一個死人,一個呼吸著,卻是沒有了生命能的傢伙,因為在這個距離,宇文護的生命便就是在自己的手中。

    宇文護張了張嘴,只是還沒等他說什麼,卻是駭然發現斐龔動了,斐的動作非常迅速,他將手中的戰戟轉了個小半圈,便是將戰戟的戟尖對準了宇文護,然後便是奮力一擲,一道白光閃過,戰戟飛行的速度快到是帶起了嗚嗚的風聲,宇文護想要躲,但是他的身子對比起戰戟來卻是實在太慢太慢了,宇文護剛動了動,戰戟便是穿過了宇文護的身子,是穿過,整個戰戟就這麼透過宇文護的身子飛了過去。

    人們長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這是多麼強大的勁道,人的居然像是豆腐一般的毫無抵抗之力,可見戰戟到底是隱藏著多麼大的力量,而過了許久,人們才是想到這個讓戰戟整個透過的人是他們的統帥!

    斐龔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馬上,這個時候他不需要動,不管周圍的人有多少,都只是些小兵,斐龔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他只是坐在馬上靜靜的看著宇文護。

    宇文護抽搐著,他的兩眼空洞,生命在飛速的流逝,他難以置信,他不信的是自己就這麼死在了這裡,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去做,他還有太多的東西還沒有享受完,就這麼走了,他是在是不甘心,是的,他一點都不甘心。

    斐哼了聲,對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的宇文護,他還是沒有半分的解恨,斐龔知道殺了宇文護,可能是會間接的給宇文覺掃除了一個競爭對手,但是這個時候的斐龔,可不再是會對宇文覺有那麼心慈手軟的了,日後相遇他也是會辣手相向,絕對不留任何情面。

    這個時候,沒有一個北周士兵能夠反應的過來,這個變故對於他們而言實在是太大了,統帥就這麼死在了他們的面前,而對方說是一個戰神一般的存在,這個時候他們只是渾身顫抖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想著要去對斐撲過去。

    「宇文護大將軍死了,跑啊!」不知道是誰開始喊得,一時間士兵便是炸營了,也不是說這些士兵紀律不行,而是方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對他們而言太大刺激了,這個時候沒有人還能夠冷靜,這麼讓人一喊,所有人都是開始向後跑去。

    人潮蜂擁而退,而北周軍士兵們口中大聲喊著宇文護大將軍已經死了的消息,有一些反應慢的則是被踐踏而死,人都是盲從的,只要有了個,那麼便是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直到產生羊群效應。

    以一人之力,重撼三萬北周軍,這如同神話一般的戰果,讓斐龔給實現了,只是現在他沒有任何的得意之色,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大潰退的北周士兵,斐龔尊敬能夠和自己死戰到底的勇士,但是卻不喜歡一群只知道逃亡的懦夫!

    李釜這個時候來到了斐龔的身邊,他望著前面宇文護的屍體,這個時候李釜也是有點寒意,他也是沒有想到斐龔會以如此霹靂手段瞭解了宇文護,從而將一場戰場完全變得沒有任何懸念,這種能力讓李釜也是感到膽寒。

    「魁首,追擊嗎?」李釜沉聲問道。

    「殺,殺個血流成河,殺個暗無天日,我要告訴世人,膽敢進犯我西石城的,殺無赦,殺,殺,殺!」斐龔咬牙切齒的吼著。

    如果是換作別人,恐怕也像是一種情緒的發洩,但是出自斐龔之口,則是馬上讓李釜二話不說的就是帶領著大部隊繼續往前殺去,這一來可就是真的要殺得血流成河了。

    在戰場之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慈不掌兵,斐龔信奉軍隊必須用鐵血才能澆鑄,不管是什麼,都是需要努力的去戰,當一切都是達到了自己的成就了,才是能夠非常好的控制大局。

    兩天三夜!

    整整屠戮了兩天三夜!

    三萬北周軍只是跑掉三千多人回到北周,此役以西石城的完勝告捷,而此役也是讓世人對西石城的鐵血跋扈多了一重的認識,當人們面對這樣的西石城的時候,沒有人會想到和這樣瘋狂的對手為敵。

    而這個時候,整個長安城都是了,不管是宇文護生前的敵人還是朋友,這個時候都是有一個共同的心情,那就是沉重,是的,所有人的心情都是非常沉重的,以前人們只是覺得宇文護說西石城是一個臥榻在身側的猛虎而不那麼認同,但現在,基本上沒有人會再有懷,一時間,人人都是開始在心底感到戰慄,從這一仗之後,北周所有人都認識到了,原來西石城是如此可怕的一個存在。

    而對於宇文覺而言,他這個時候心情也是異常複雜的,因為宇文護死後,他就是能夠順理成章的將宇文護的部隊給接收過來,以後,他就是真正的北周大帝了,沒有人能夠和他抗衡,但是一想到他得罪了他的姐夫,宇文覺卻是突然間發現現在的一切成果都是有點索然無味了。

    宇文覺雖然知道斐龔很生猛,但是他也是沒有辦法想像斐龔居然是強到這樣的地步,逃回來的士兵中有人目睹了斐龔殺宇文護的過程,那神人一般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咋舌,而這個時候,宇文覺心中也是患得患失,他為自己得罪了斐龔而深深的苦惱,西石城有錢有兵,而且還有斐這個戰神一般的存在,宇文覺只能是希望以後不要有什麼衝突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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