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大地主 第一卷 第337章 可怕的詛咒
    斐龔的眼睛瞄上了李秀麗,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便就是為了來看一下李秀麗,見到她雖然形貌上消瘦了些許,卻也是精神不錯,斐龔便暫且放下了心。

    「怎麼,斐龔老爺,今天來可是要來看看秀麗姑娘的!」葛鴻壞笑著說道。

    斐龔訕笑著說道:「有這麼個意思存在,只是看上去秀麗姑娘過得還不錯啊!」

    「哼!」李秀麗哼了聲,別過頭去,看也不看斐龔,看來這女人對斐龔還是有著一些恨意啊。

    斐龔笑了笑,卻也並不太介意,若是跟女人都要一整長短,那也太沒風度了。

    傅蓉雪掩嘴而笑,若是不知道斐龔真性子之前,傅蓉雪怕也是會像李秀麗一樣,但是在和斐龔接觸過之後,李秀麗這才發覺斐龔其實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傢伙,雖然有時候總是色咪咪的樣子,卻也是有著他的優點,並不想剛開始看到的那般一無是處。

    「既然秀麗姑娘無恙,那麼我就先行告辭了,對了,葛鴻醫師,你有身孕在身,最近需得注意調理身子,別太過勞累了!」斐龔甚是真誠的說道。

    葛鴻點了點頭,斐龔的這個建議也算是非常得體,葛鴻不得不向斐龔表達一下她的謝意。

    斐龔笑著離開了,臨走前還深深的望了李秀麗一眼,只是她卻是根本就不睜眼看斐龔,因而斐龔也只能是見到劉秀麗的側面,算是沒機會一窺她那近妖的眼眸了。

    跟著斐龔一道走出了葛鴻的別院,傅蓉雪馬上笑著說道:「斐龔大老爺,這次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感覺不怎麼好受吧!」

    斐龔搖了搖頭,事情早已在他的預想之內了,所以也說不上難受,對李秀麗這般的女人,斐龔覺得並不太適合自己。所以天地良心,他來看李秀麗可是沒有半點傅蓉雪所想的齷齪想法,只不過天地向來都是不相信斐龔的良心的。

    因為斐龔並不什麼事兒都親力親為。他地管理理念是讓合適地人做合適地事兒。只要是能夠將事情給辦好就是可以了。他不想要什麼事兒都過問。這樣下邊地效率才會高。只有效率高了。才能夠有所成就。所以斐龔很閒。非常地閒。每天除了教哈密爾練習各種搏擊術之外。他就沒有別地事兒可干了。這樣斐龔也就挖空了自己所知道地。將一些殘忍致命但是卻非常有效地搏擊術傳授給了哈密爾。這些天哈密爾可是異常地開心。每天都是傾盡他自己地所能。在瘋狂地練習著搏擊術。

    半個月後。黑蠻地五千人部隊這才來到了西石村。在通訊上地落後讓斐龔無法通過傳信讓黑蠻先行過來。因為黑蠻是沒有文字地。也不認得任何文字。自然是只能等咕嚕嚕回去了之後才能夠將人叫喚過來。這讓斐龔下了決心。必須是要將黑蠻地青少年好好地進行培養。教會他們認字讀書。這樣才是能夠真正地同化黑蠻。從而為己所用。

    這半個月地時間。雖然遠去地血色骷髏都是會飛信回來報平安。但信內字裡行間對戰事慘烈和膠著地事情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提到。斐龔曾經在血色骷髏出發之前給他們定下了麻雀戰術。也就是游擊戰術。以小搏大。也就唯有此法了。

    現在黑蠻地人既然已經是來了。那麼斐龔便是敢於帶著黑旗軍北上了。將空下來村子讓黑蠻看守。也該是差不多了。就斐龔跟宇文泰和高洋兩人地交情。他們兩個暫時都不可能動他。而其它地宵小就不在斐龔考慮之內了。

    出發。出發。出發。出發!!!!!!!!!!!!

    糾結了斐龔許久地事情總算是可以有個瞭解了。而斐龔已經是做足了戰爭地準備工作。一起具備。只等著出發上前線殺敵了。

    只是斐龔也是在出發之前遇到件麻煩事兒。那就是哈密爾這小子死活要跟著他去上前線,這可是讓斐龔十分為難。

    「斐龔老爺。你就帶我去吧,等到了戰場上,我一定幫你好好殺敵!」哈密爾拍著胸脯,大聲的嚷著,眼睛則是非常可憐的看著斐龔。

    斐龔可真地是讓哈密爾給氣到不行了,這小子是如何也不肯聽從他的勸說,非得要上前線去,這可是讓斐龔感到鬱悶,十二萬分的鬱悶。

    「孩子,上戰場那不是你該去的!」斐龔苦著臉說道。

    「我十歲的時候就殺過人了……」哈密爾昂著頭,彰顯著他的勇武。

    斐龔是非常無奈,這黑小子,就是不知道他的苦處啊,帶他上戰場那還不容易,就是配匹馬的事兒,但是壞在他是咕嚕嚕的獨生子,若是在戰場上有什麼頭疼腦熱地,那咕嚕嚕還不都得把帳算在他斐龔頭上啊,這次北上抗衡柔然人,別將自家和黑蠻的結盟關係給抗衡沒了。

    可憐的哈密爾又何曾能夠想像得到斐龔的難處,他還只是天真的以為是斐龔放心不下他,所以他才要很生猛的告訴斐龔,他殺過人,還很小的時候,現在也算是個勇士了,上戰場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斐龔啊,你就帶上他吧!」李釜沉聲說道,他對哈密爾這勤奮的小子也是十分地喜歡,現在見到這小子可憐兮兮地樣子,李釜自然是第一個要站出來替哈密爾說幾句話,要不然可不是不道義了嘛。

    斐龔白了白眼,自己這結義大哥,在戰場上那是絕對的頭腦清晰,但怎麼一到了戰場之下,卻是滿腦子糨糊了呢,不但是不為他考慮考慮,反而是來給自己添亂,斐龔看了看這一大一小,二人看樣子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地傢伙,斐龔最後也只能是長歎了口氣,朗聲說道:「帶上吧!」

    哈密爾雀躍非常,他又是跳又是喊的,好像恨不能告訴全天下的人他有多麼的高興。

    「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一個事兒,在沒有得到我的許可之前。你必須是跟在我的身旁,不許私自行動,如有違抗,我以後是如何也不會再帶上你去戰場的!」斐龔十分嚴肅的對哈密爾說道。

    哈密爾練練點頭,只要是能夠帶上他,管斐龔說什麼。他都是能夠答應的,他最主要地就是去見識一下大場面,卻也不是就想著上戰場逞能顯擺去。

    最後,斐龔非常無奈的帶上了哈密爾這個在他看來十分累贅的傢伙,傅蓉雪既然是斐龔的貼身護衛,自然也是跟隨的,李釜和芭天都是有領軍之責,自然也是緊跟其後。

    這一次斐龔將八千多的黑旗軍都帶上了,並不是說他還抱著以前那般希望將黑旗軍消耗掉一部分地想法。而是柔然人的實力可是相當的彪悍,就是全拉上一些人,也是個硬仗。斐龔並沒有想著現在就要將柔然人驅逐出去,因為暫時來說還不到時候。經過一陣長途跋涉之後,斐龔一行人總算是來到了拜火族盤踞的大草原,因為有龍梅和斐龔的這一層關係,這一年多來,拜火族可是得到了斐龔源源不斷的物資援助,所以拜火族又是吸納了一些小部族和草原上的單戶,規模已經不是此前斐龔來的那時候可相提並論的了。

    因為拜火族跟柔然人有血仇,所以這一次柔然人擺開架勢是要滅了拜火族。拜火族地人也是沒有任何畏懼,這倒不是說拜火族的人突然間志氣高遠了,而只是因為這些拜火族的人想著就算是讓柔然人給打敗了,可不是可以逃到西石村裡去嗎,那裡地富庶可是讓這些草原上奔波的人們所萬分渴望的,所以拜火族的人戰了,戰的不帶任何思想負擔。

    如果斐龔知道拜火族的人是怎麼想的話,也許他會瘋掉的,什麼時候開始西石村成了拜火族人心中的大後方。這可不是斐龔可以控制地,也是他始料不及的,但正是這樣一個理念的存在,讓原本以為非常輕易的就將拜火族打垮的柔然人遭遇到了他們在草原上過最為瘋狂的抵抗。

    草原的兒女,個個都是從馬背上長大的,都會一手騎射的本領,所以幾乎地青壯年都是兵源,草原非是只有柔然人作戰才厲害,其它小部族只是因為力量太過弱小。所以草原便是柔然人說了算。便是柔然人佔據了總的話事權。

    而南邊的漢人,可以說天然的在草原上充滿了劣勢。因為他們很難有大批量的戰馬,也是無法進而擁有大批量的騎兵,這樣在遼闊的大草原上,向來是極少有漢族能夠征服的,這是先天所制,而且漢人生活較為富庶,不大看得起苦寒的大草原,兩方面地原因導致了漢人極少有人想要去征服大草原。

    斐龔卻是個異類,他地目標不但是橫行大草原,他還想著以大草原為基地,將他的版圖往北往西往東往世界各地擴展,而對於南邊地漢人爭鬥,斐龔卻是不想參與,也輪不上他有那個實力去參與進去。

    斐龔來了,帶來了八千五百多騎的黑旗軍,像是天邊飄過來的一大片烏雲,只是這片烏雲可是相當凶悍的,若是駕馭的不好,極有可能是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當斐龔感到拜火族的時候,他們今日並沒有跟柔然人爆發衝突,只是或許人們撐的實在是太久了,這個時候見到斐龔來到了之後,這些人可都是哭泣了出聲,這一陣子,拜火族死的人可是不少,這裡邊有可能是他們的親人,有可能是他們的朋友,想到這些,人們自然是難以抑制住自己的悲傷,一個個都是抽泣出聲。

    斐龔搖了搖頭,看來這個拜火族還是不夠強硬,以前龍梅在的時候還行,但在龍梅走了之後,這些人的心志便不再那麼堅定了。

    月牙兒留在了拜火族,龍梅見汗位傳給了月牙兒,但月牙兒見到斐龔的時候,情緒也是十分的激動,她差點對著斐龔行大禮,這可是把斐龔嚇得夠嗆,若是月牙兒真的是這麼做,其它的拜火族人怕是要恨死自己了,好在月牙兒好像想到了她自己的身份,這才是忍了下來。月牙兒笑著對斐龔說道:「見過斐龔老爺!」

    斐龔應道:「見過月牙兒可汗,不知道現在前方戰事如何了?」斐龔沒見到血色骷髏的人,心中也是有幾分的擔憂。

    月牙兒打量了一下斐龔身旁的傅蓉雪,又是一個貌美的女子,月牙兒心道斐龔老爺地愛好依舊是沒有變,而對於哈密爾這張新面孔。月牙兒則是沒有表示出太多的關注,畢竟在月牙兒看來,哈密爾是難以比得上傅蓉雪對她的吸引力的。

    「柔然人攻了半個多月了,卻是沒有一次奈何得了我們,這還多虧了血色骷髏的戰士們,是他們總是能夠奇襲柔然人的弱處,從而讓柔然人鬱悶非常地回救,不知道有多少次是這樣了,若不是他們。我們拜火族人怕是好幾次都覆滅了,三位小爺用兵有如神助,神出鬼沒。往往總是在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像得到的地方殺出來,實在是太厲害了!」月牙兒滿口稱讚道,這段時間來,血色骷髏的作用是所有拜火族人用眼睛就能夠非常清楚的發現的,所以他們也是非常的敬重血色骷髏的戰士,這便是草原民族的憨實之處,受人滴水之恩,往往是湧泉相報。

    「這是他們應該做的!」斐龔笑著說道,只是這個時候他心裡卻是真正地笑開了花。奶奶個熊的,血色骷髏這幫小子幹得還真是不賴,就是不知道傷亡情況如何!「李釜大哥,你帶上一批人去接應一下那些小子,這麼些日子他們可是受了苦了,現在也該是輪到咱們接管的時候了!」

    「哈哈哈,這個是自然,芭天,你也跟著我一道去吧!」李釜朗聲大笑著。他和芭天一道點了一共三千黑旗軍,便按照拜火族人地指點,去接應騷擾柔然人的血色骷髏去了。

    「斐龔老爺,不知道你身邊這位年輕貌美的姑娘是……」月牙兒望著傅蓉雪笑著說道,雖然她現在的身份已經貴為拜火族的可汗了,但她明白,若不是龍梅,她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地位的,所以她對斐龔和龍梅的感情就像是晚輩對待長輩一般的恭敬。

    「哦。這位是我地貼身護衛傅蓉雪。高句麗的女高手!」斐龔指著傅蓉雪對龍梅說道。

    龍梅點了點頭,貼身護衛。那就很引人遐想,龍梅沖斐龔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各中含義不言自明。

    斐龔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小女娃子,就是愛亂想,思想十分的不健康啊。

    「這些日子來拜火族的損失大不大!」斐龔沉聲問道,這可以說是他最為關心的一個事情。

    「死了很多人了!」月牙兒蹙眉痛苦的說道,數字她已經是不想說出來了,每一個都是曾經一條鮮活的拜火族地生命啊!

    斐龔沉默不語,他也是明白,按照血色骷髏和拜火族的分工不同,拜火族人作為吸引柔然的重心,因為要和柔然人硬抗,肯定是要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的,而血色骷髏只是不同,有點像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游動作戰,並非正面陣地戰,其傷亡便是沒那麼大,這也是為什麼斐龔會要三個小子切實貫徹這一套作戰思路的原因所在,而看事實情況,三個小子執行的還算是想當的不錯。

    「斐龔老爺,你先進我的大帳休息一下吧,一路之上也是辛苦了!」月牙兒對斐龔地態度是相當恭敬地,已經是超出了她的身份應有地程度。

    傅蓉雪和哈密爾也是隨著斐龔一起進入了月牙兒的大帳,月牙兒親自給斐龔泡了壺茶之後,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她將自己的大帳也是讓給了斐龔使用。

    「斐龔老爺,這個月牙兒對你可真是恭敬啊!」傅蓉雪咋舌不已的說道,她可是不像哈密爾那傻小子只會一直在喝奶茶。

    斐龔笑了笑,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她以前只不過是龍梅的侍女,你應該就明白她為什麼會對我如此恭敬了!」

    「原來是這樣!」傅蓉雪點了點頭,這樣一切就很明朗了。

    斐龔躺了下來,他也是累壞了,抓緊現在的時間好好的歇息歇息。

    不久之後,斐龔便是聽到帳外人喊馬嘶,非常的嘈雜,斐龔坐了起來。他知道應該是那幾個小子回來了。

    一陣清脆的笑聲,耶律瑕、范小龍和斐小寶跟在李釜身後魚貫而入。

    「咦!」斐龔驚呼出聲,因為他見到耶律瑕竟是長高了許多,身子骨也更加厚實了,這小子的喉結也是現了出來了,假以時日。這小子怕也是一副猛將的長相,一臉的絡腮鬍子應該就是能夠出來了。

    「哈哈哈,斐龔啊,你也發現了吧,耶律瑕這小子,可是長大了不少呢!」李釜朗聲大笑著,還大力的拍打著耶律瑕地肩膀,畢竟是自己的愛徒,李釜見到耶律瑕長身體。可是比誰都要高興。

    耶律瑕倒是露出幾許不好意思,在斐龔和李釜面前,他永遠都是小子。哪裡敢稱什麼大啊。「還行!」斐龔嘎嘎大笑著,轉而看了下范小龍和斐小寶,他們和耶律瑕有一個相同之處,那就是身上髒的實在是夠可以的。

    「你們三個小子可還喜歡這些天獨自征戰啊?」斐龔笑著問道。

    「喜歡!」耶律瑕應得非常間斷。

    「喜歡是要付出代價的,說說吧,你們的人馬折損了多少!」斐龔地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

    「有五百多!」范小龍聲音沙啞的應道。

    「可是我們斬殺的柔然人加起來也應該有兩千多人了!」斐小寶挺著他的小胸脯,甚是驕傲的樣子。

    斐龔冷哼著說道:「殺敵一萬,自損八千,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小子,雖然說慈不掌兵,但是你必須顧惜你手下的士兵,他們不是螻蟻,而是鮮活的生命,就算是螻蟻,他們也有為了自己生存下去的權力,並不是一定就是要他們死地!」

    斐小寶知道斐龔這是在教訓自己,不由得低下了頭去。再也沒有進來時的那種驕傲的樣子。

    斐龔朗聲笑道:「好了,今天只是給你們三個人提個醒,我今天也不是來對你們找茬地,不管怎麼說,這短時間來你們幹得非常好,我想就是讓李釜大爺來帶兵,也不一定能幹得比你們要強!」畢竟兵力就限制在哪裡,耶律瑕這三個小子還真的是有著非常高的領兵天賦。

    三個小子望著李釜,李釜笑了。重重的點了點頭。應道:「的確是這樣的!」這下子三個小子臉上可是笑開了花,在他們心中。李釜可是一個神聖的存在,今天,讓他們知道自己幹得居然是能夠抵得上李釜,這如何不讓他們高興非常。

    斐龔肅聲說道:「你們幾個,還有血色骷髏的其它戰士,好好的休息兩天,並且將傷兵強令醫治,拚命是好事,但身體是最大地本錢,我希望你們都能夠好好的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是!」耶律瑕,范小龍和斐小寶齊聲應道,然後三人也不待多停留,便是出了帳外休息去了。

    「李釜大哥,血色骷髏的任務看來就需要你和芭天帶著三千人馬去完成了,而我領著五千黑旗軍和血色骷髏的其它士兵,跟拜火族一起正面對抗柔然人,沒有人是不可戰勝的,柔然人同樣如此!」斐龔沉聲說道。

    李釜點頭應道:「沒有問題,今日我看到了柔然人的軍隊,士氣已經是十分的低下,看樣子他們已經是讓血色骷髏在這段日子裡騷擾怕了,以至於他們只是遠遠的看到血色骷髏地旗幟就有點杯弓蛇影的意思,這可是個相當有趣的事情!」

    斐龔笑道:「那你們可是要小心了,因為你們扛的可是黑旗軍的大旗,而不是血色骷髏的大旗,所以說你們也許會碰到非常瘋狂的反撲哦,要不要將血色骷髏的大旗暫時借給你們當當幌子啊!」

    「開玩笑,我是需要那種畫皮蒙鼓的人嗎,安啦,用不了幾天,我保管柔然人見了黑旗軍地大旗就要小腿打顫!」李釜朗聲大笑著說道,而他也是個行動派,所以並沒有停止下來,而是馬上就離開大帳,他這是要去幹狗日地的柔然人去了,自然是閒不住。

    「這個李釜大爺倒是會說大話!」傅蓉雪皺眉說道。

    斐龔看了下傅蓉雪。很是無語,不過傅蓉雪沒有見到過李釜在戰場上真正實力,李釜一般都是跟斐龔同時出現,所以步戰之王地兇猛並不是誰都清楚的,再加上原本跟隨李釜的虎賁營已經是化明為暗了,所以極少人知道李釜是個如此可怕的角色。

    見到斐龔那個表情。傅蓉雪很是無辜的樣子反問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斐龔呵呵笑道:「過幾天你不就知道結果了,李釜大爺有沒有說大話,到時候便見分曉!」

    這個時候,哈密爾卻是大力地撓著腦袋,斐龔見到他想要說話,馬上是打斷了他:「怎麼,哈密爾,你可是也想跟著出去啊,來的時候你好像應承過我一切都聽從我的安排。只能看,而不可以遠離我的身旁的吧?」

    哈密爾都快要哭出來了,不過他自己又是個非常注重信諾的人。所以他趕忙說道:「不會,自然是斐龔老爺你說如何,我就如何!」

    斐龔點了點頭,還算是服管教,要不然斐龔還真地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傅蓉雪看著斐龔,這個時候可不是在西石村,但斐龔的表情還是跟往常一樣,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這一點讓傅蓉雪十分的敬畏。這種淡然的心態可是相當的難能可貴的,都是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卻是極難極難。

    「斐龔老爺,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好什麼對付柔然人的方法,柔然人可是草原之王,如果你的作戰方法不得當,對方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地!」傅蓉雪對斐龔說道。

    斐龔瞥了傅蓉雪一眼,沉聲應道:「如果你是我的部下,若是說出剛才那般話。怕是已經讓我給斬了,亂我軍心者殺!」

    「哼!」傅蓉雪很是不忿的冷哼了聲,看樣子她對斐龔這麼惡聲惡氣地跟她說話還是十分的有意見的。

    斐龔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既來之則安之!

    黑色的戰旗,只是一團墨黑色,上面沒有任何的紋飾,就這麼又來了,而且他們只是在遠遠的跑動,伺機而動。卻又很長時間都不動。這是怎樣折磨人的一種戰法,柔然人早已經是讓血色骷髏給搞得煩了累了也倦了。原本他們草原民族對這種戰法使用的是非常的多,但是沒想到對方用這一招對付他們地時候竟然也是如此的有效。

    黑色的軍隊,跟血色一樣,都是非常讓人印象深刻的顏色,而這些黑色的軍隊像是精力無窮,絕對不是血色骷髏那般的速度可以比擬,畢竟黑旗軍是生力軍,他們有著比血色骷髏更好的精力來去跟柔然人對抗。

    李釜帶著這三千人,不是要硬抗的,而是游擊的,所以他讓這三千黑旗軍脫去了他們醜陋而且笨重地鎧甲,而是輕裝上陣,這樣身子骨從來沒有這麼輕鬆地黑旗軍,以及他們胯下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的戰馬,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亢奮,一個個都飄忽如遊魂,還冷不防的逗弄一下柔然人,這可是絕對挑釁而且挑戰人類忍耐極限的行為,一開始的時候柔然人還能瘋狂的企圖圍過去將這夥人給包掉,但黑旗軍卻是跑得飛快,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機會,等到他們稍微鬆懈下來,黑旗軍又是往單薄處凶狠的切斬過去,且是一擊就走,留下幾十具柔然人的屍體,這就又飄走了,這種戰法簡直可以將柔然人給逼瘋。

    這不是絕對意義上地對抗,而是一種小動物利用自身靈活優勢去對抗大動物地非常遊戲,如果這時候有人旁觀,怕是一定會看的心驚肉跳,這可是相當地有意思的事情。

    這邊無休止的騷擾依舊在進行,而血色骷髏的戰士們卻是進入了夢想,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累太累了,這個時候一鬆懈下來,便就都是沉沉的睡去。

    斐龔不是不想像傅蓉雪那般的制定一套有效的對付柔然人的戰法,而只是因為他實在是太清楚自身這邊的實力和柔然人比較起來還差得太遠,如果不採取一些擾敵的戰略,就這麼硬拚的話,早晚將這些人拼光,而柔然人卻是好好的存在,因為雙方在兵力人數上絕對不在一個級別上。再說對草原上地熟悉程度,柔然人絕對是可怕的,他們不借助地利之勢就已經足以讓斐龔感到高興了,他如何會想著能夠有什麼奇謀讓柔然人吃大虧。

    就在斐龔為如何才能有效的擊退柔然人而煩惱非常的時候,他這一次北上對抗柔然人的行動,卻是讓西魏東魏和南梁三方面的勢力都看在眼裡。

    西魏長安大將軍府。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宇文泰劇烈地咳嗽著。自從上個月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宇文泰就突然之間咳地如此厲害了,有時候還是能咳出血來,讓太醫看了許久,也是看不好,人就怕病,宇文泰的身子消瘦了許多。

    伺候在宇文泰旁白的正是他的侄子宇文護,宇文護一邊給宇文泰捶著背,一邊輕聲說道:「伯父。斐龔那傢伙可是狗膽包天,居然領著那麼些人,就是敢去挑戰柔然人。上一次不知道讓他得了什麼好運道,才從柔然人的包圍圈中跑出去,這一回怕是很難好聚好散了!」宇文護的話語間透著幾分得意,他對斐龔是極為痛恨的,若是能夠見到斐龔去死,那怕就是他心中所願了。

    宇文泰的咳嗽稍微好些了之後,他這才說道:「斐龔那傢伙,狡詐的很,怕是有什麼應對之法也說不定。就拿上次陰山馬賊地事情來說吧,我讓你去處理這個事情多久了,好多回了,可你從來就沒給我辦成過,斐龔一去,馬上將馬賊連窩端掉,這個不可以不說不是他的才幹,所以啊,我倒不是一面倒的看好柔然人!」

    「是地。伯父,侄兒倒是輕飄了!」宇文護表面上否定著自己,實際上他眼內一陣殺氣閃過,宇文護可是個相當記仇的人,宇文泰如此教訓他,他心裡如何會服氣,自然是將這股恨意又記到了斐龔的頭上。

    「希望那傢伙有命活著回來領我的賞賜吧!」宇文泰說完又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宇文護在宇文泰的後背一下一下的拍著,眼睛內卻是歹毒之色甚濃。

    東魏鄴城齊王府。高洋在府中看完信鴿的傳書,他已經是知道按照日子推算。現在斐龔怕已經是到了拜火族控制的草原了。

    最近高洋地一切事情都是順利非常。他相信自己很快的就是要登上帝位,所以對朝廷的權力爭鬥。高洋暫時是沒有像以前那般的熱心,他反而是逐漸的將重心轉移到了關注外圍的動勢上面,而對於斐龔這顆非常不聽話的棋子,高洋自然更是一直都在關注。

    「斐龔啊斐龔,我是要說你聰明呢,還是要說你傻呢,說你聰明,是你能夠從黑蠻那裡拐來五千蠻子,說你傻呢你又是無端端的給自己樹下柔然人這麼個大敵,雖然我曾經要求過你要給我牽制住柔然人,可是像你現在這麼做,未免了太過吃虧了吧,嘿嘿,這個不聽話的棋子,有地時候倒真的是叫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才好啊!」高洋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咂巴咂巴了嘴巴,說起斐龔,他就是想起了斐龔,高洋貪色更貪杯,而其它人又極少有人的酒量能和他拼酒的,所以高洋對斐龔這個比他還能喝的傢伙也是非常的掛念。

    「希望我們還能一起喝酒吧,嘿嘿!」高洋冷聲笑著說道。

    南梁健康皇家別院。

    蕭衍身子骨也是孱弱非常,所以現在的國事多讓蕭綱去處理了,蕭綱也是蕭衍心目中的繼承人,但無論如何,蕭繹都將是蕭綱以後最大地威脅,雖然蕭衍心裡再明白不過,但他無法做什麼,因為手心手背都是肉,蕭衍最後也只能是難得糊塗了。

    蕭綱也是得到關於斐龔地情報。

    蕭綱並不像他的父親一般對佛教禪宗如此虔誠,但是這不代表說他對禪宗一無瞭解,他知道神光大師在禪宗地身份,所以對上次斐龔派來的人偷偷見神光大師送到了西石村這個事情,蕭綱是十分氣惱的。

    「斐龔,我希望你能夠去死,這樣天下也就是少了一個毒瘤!」蕭綱怒聲喝道,這像是詛咒一般的念叨若是讓斐龔聽到不知道是個什麼感想。

    不管怎麼說,斐龔能夠讓三大威權人物掛念,也算是個值得他自己稱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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