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個哲人曾經說過一句很是裝深沉的話,那便是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斐龔不知道好奇心可不可以殺死一隻貓,但是他知道好奇心可以讓他徹夜難眠,這幾天,斐龔滿腦子都是想著這個馨蕊到底是長個什麼樣子,連和三個金髮美女歡好的心情都是沒有了,夜裡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或許這就是情動性間歇躁鬱症,說的通俗一點就是發春。
斐龔很想強行的衝到馨蕊的帳內,一窺究竟這娘們長個什麼樣子,但是他也不好太過唐突佳人,再加上那個耶律瑕那個小屁孩好像是知道他的花花腸子一般,不但很是對他有敵意,還就是死活都不肯和他娘分開來睡,據下邊的人回報,那小子在晚上居然是會給馨蕊守夜,很是盡職的小子,只是這小子很是讓斐龔感到討厭,畢竟,這礙著他的事兒不是!
斐龔的心思有誰懂,月亮明白他的心,因為他每天晚上都是希望月亮姐姐能夠告訴他馨蕊長什麼樣,就在如此白癡的禱告聲中,斐龔才會慢慢的進入夢鄉,比較可憐的是,即便是在夢中,斐龔都是無法夢到馨蕊究竟長什麼樣,或許這就是智商和想像不足的後遺症,連做夢都是不能夢一下,有點鬱悶的情況。
一路上波瀾不驚,也沒有出現一些小毛賊讓斐龔展現一下他那蹩腳的軍事指揮才能,好讓他在美人面前得一些分!
今天,已經是很接近西石村了,快要到家的斐龔很是高興,這讓他都是有些忘記了自己帶著的三個金髮美女回來的麻煩,同樣的,他也是忘記了以前女人們跟他有過什麼誓約,沉浸在歸家的興奮中的斐龔腦海中便也就是剩下高興了。
「馨蕊。這就要到西石村了。我的地盤,哇嘎嘎斐龔在馬車旁邊騎著高頭大馬,行是誇張地笑著。
只是裡頭傳來耶律瑕很是討打地回應:「不就是個小山村嘛,有什麼好得意的,我父汗也是瞎了眼,才會和你這樣的人去結盟!」
這小子很是討人厭啊,如果可能,斐龔還真的是想將這小子上上老虎鉗上辣椒水等,讓這小子也知道什麼叫做尊重為何物!
「瑕,休得無禮!」裡面傳來馨蕊的呵斥聲。「斐龔老爺。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不知道什麼禮數,還望你不要見怪!」
斐龔呵呵笑道:「不見怪,不見怪!」能聽到馨蕊的聲音,也是個能夠讓人非常愉悅的享受。斐龔樂呵呵的笑著。
耶律瑕則是在馬車內不陰不陽的冷哼了聲!
回到西石村,斐龔一行人自然是受到了最為熱烈的歡迎,斐龔在馬上很是喜悅地對著自己地村民們揮手致意,只是這來地都是什麼人啊,大多是扛著鋤頭的佃戶,而部曲則是因為有守衛的任務而來的並不是分太多,雖然斐龔知道這是他們有自己地任務在身,但從來沒有今天這般。斐龔感覺到地隆和斐石那兩個傢伙如此的人感到討厭。因為耶律瑕那小屁孩竟是掀開了馬車內的布簾,當他見到迎接的人千奇百怪。多是舉著鋤頭大聲對斐龔呼喊的時候,耶律瑕竟然是一邊對著斐龔擠眉弄眼,一邊揶揄道:「斐龔老爺,你還真是實力讓人不容小覷啊,看看你這些手下,實在是太驚人了!」
車內的分馨蕊也是探出頭來望了一眼,就連她也是忍不住的撲哧笑出了聲,怪不得耶律瑕要出言揶揄了,這景象倒還真的是有點搞笑。
「呵呵,這叫藏拙你知道不知道,這可不是我實力不夠,而是我地人都在各自地崗位上守護著,可是沒人來跟著這些民眾一起起哄!」斐龔覺得臉上無光,只是他是不會如此輕易的認栽地,嘴上還是不得不反擊著說著。
耶律瑕冷哼了聲,不過真如斐龔所說,一些看起來是戰士的人都是散落著在各自的崗位上守護著,雖然看起來人不是很粗壯,但是都很精神,耶律瑕心中有些認同斐龔的說法,但是他也是個極端倔強的傢伙,他是如何也不會在口裡承認斐龔的人不錯的。放下布簾,耶律瑕撅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馨蕊摟著耶律瑕的小肩膀,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學了他父汗的那股倔強的脾性,只是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斐龔有這麼大的敵意,這個也是讓馨蕊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回到村中,斐龔招來斐石和地隆,將兩千把鋼刀交給了他們兩個,這可是把這兩個傢伙給樂壞了,如此好的兵器,一來就是兩千把,兩人就是想不高興都是很難。
將一些事情交給斐大去應付,斐龔第一時間是找到了李釜,他所最關心的事兒不是別的,就是童子軍的建設,這些人過多兩三年就是青年軍,而且是斐家軍,可以說是嫡系中的嫡系,再加上有李釜的調教,一定是一隻威力驚人的軍隊。
「喲,斐龔,你怎麼一回來就尋到我這兒來了!」李釜有點驚訝的往斐龔走來,這個時候,演武場內竟然已經是有一千多名童子軍正在訓練,聲勢也是比較驚人。
「呵呵,我這不是惦記著童子軍嗎,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就是增添了七百多人,這分都有一千人之數了,按照這個進度,兩千人之數很快就要達到了,大哥,童子軍的訓練就要多勞你費心了!」斐龔呵呵笑著說道,他臉上的表情告訴別人他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這個時候的斐龔竟是笑得如同一個孩子一般的高興。
「這都是有賴於斐大總管的幫忙,他四處去分說服有適齡兒童的佃農們將孩子往我們這邊送,另外有一些行腳商人也是將孩子送了過來,這些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學些武藝,不用像他們那般遇到了劫匪只能是忍氣吞聲,雖然各自送孩子來的動機有很多,但總是有人來學就已然是很不錯了,我將一些資質實在是太差的孩子給退了。其它的都是給收了下來。所以人數才增加地很快,我已經是按照你地意思,將斐小寶和范小龍這兩個小鬼頭編成了兩個分隊的隊長,只是這兩個小子好像是天生的領袖,竟然是在我沒有將他們的身份告訴那幫小毛孩的前提下都很是輕易的就贏取了下面人的敬重,很是不賴啊!」李釜樂呵呵的說著,不管怎麼說,帶一大群孩子,可是比帶斐小寶和范小龍兩個讓李釜感到興奮。
「這兩個小子還要多加磨練,大哥也不要太過慣著他們兩個。要罵要罰的還千萬不能省。寵溺可是對小孩最大的毒害。你可是要給我從緊從嚴地管教啊」斐龔沉聲說著,向來他都是反對孩子成長在溫室之下地,因為這是家長最大地不負責。
李釜點點頭,應道:「這個我曉得。看來我還是要雞蛋裡面挑骨頭了,畢竟那兩個小子各方面都是做得很是優秀,我也只能是故意找茬才能跟你說的那般治一下這兩個小子的銳氣,咦,怎麼斐大總管跑的氣喘吁吁地,這是怎麼了!」
回過頭去,斐龔也是見到斐大都像是快一口氣要喘不上來一般的在向著他們這邊跑過來,斐龔驚訝的迎了上去。他扶好斐大。這老人家可是歲數不小了,一口氣順不過來搞不好可是要嗆死的!
「斐大你慌什麼。有什麼事兒慢慢說!」斐龔皺著眉頭說道。
斐大好不容易順過一口氣,這才艱難的說道:「不好了,大事兒不好,宇文香夫人嚷著要把老爺帶回來那三個金髮女子給燒了,宇文香夫人說這三人是怪物,若是在西石村會帶來厄運的,這下子可好,不但是她嚷著要燒,就連其它三位夫人都是應承了!」
斐龔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早已是預著有這麼一個劫難,只是沒想到這事兒居然來得如此的快,這個宇文香哪裡是要燒怪物啊,她這明顯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大戶人家的閨女果然不是很好伺候,怪不得不管哪個朝代,皇帝地女兒都不是很多人敢去要,不是人不夠好,而是極難伺候啊!
「看你急地,一時半會也少不了,這幾個女人是在吃醋呢,說什麼怪物,都是女人們編造出來的,目地還不是要將我帶回來的三名美女趕出去,這事兒不能忍啊,忍了我還是老爺嗎,那都是成了他們三個的奴才了!」斐龔的話說的很沖,看樣子他是不可能跟三個女人妥協的了。
斐大搖了搖頭,現在家裡面的女人已經是夠多了,可是老爺還帶來三個異族女子,雖然這三個女子很是漂亮,但是這女人也是太多,老爺的心思也是太過花心了些,斐大也是無法給斐龔解決這一大堆的麻煩事兒。
「我那兩位尊貴的客人你安排的怎麼樣了?」斐龔沉聲問道。
「都安排妥當了,只是老爺,這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你怎麼還……」斐大欲言又止,這老爺也是太亂來了,好像是有點通吃的意思,雖然斐大知道這事兒不該自己過問,但他還是分忍不住的想要說道說道。
李釜一聽到這些家務事都是頭疼,他便是趕忙告了一聲忙,便是閃了開去,繼續的去教導他的學生去了,越是見到斐龔處理女人的問題如此麻煩,李釜便越是不願意成親,這女人可是大大的麻煩,天性灑脫的李釜怎麼會主動給自己找來一個大大的枷鎖,只是李釜只是見到了有女人的麻煩,卻沒見到女人的好處,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人總是狹隘的吧。
斐龔對斐大的想像力只能是報以苦笑,他倒是真的希望事實正如斐大所說,只是馨菲是什麼人,那可是耶律雄拔的女人,又豈是他能夠打主意的,對馨菲的長相斐龔都是有賊心而無賊膽去一窺究竟。
「不是你想像中的那般,我自己的事兒自己會處理,你去忙活你自己的事兒吧,女人們讓我來處理就好!」斐龔對斐大沉聲說道。
斐大長歎了一聲,他心道自然是你才能處理,四位夫人哪個身份不比他尊貴,哪裡是有他說話的份兒。斐大還是很明白自己該有的本分地。
有時候人只要達到了一定地程度。突破一個瓶頸之後,那他就能夠進入一個完全全新的境界,那裡他無所不能,這或許便是人們所說的突破自身潛力極限,有時候人的潛力就是如此的奇怪,好像是沒有窮盡的,你的能力極限或許只有天空才能丈量。
斐龔對自己的能力極限到底在哪裡一向也是沒有一個太過清晰的認知,但是當他見到池蕊領著大肚的鈴兒和雅娘還有氣沖牛斗地宇文香地時候,斐龔可是第一次對自己是否有能力能夠解決自己這次面對四個女人地質問產生了懷疑!
「呵呵,呵呵……」斐龔很想說些什麼打破這種尷尬的場景。但是他憋了許久也就是只能呵呵兩聲。
「怎麼。聽到我們要燒你那三個小寶貝。就心疼了,這才知道回來看我們了?」宇文香雖然排行最小,但是說話卻是語氣最沖的,或許這也是和她的良好出聲有一個很大地關係。畢竟她可是大將軍的千金小姐,哪裡受過這等窩囊氣。
這一次,斐龔居然帶回來三個金絲貓,這可是連池蕊這等性子最是好的人都要忍不住發火了了。
斐龔呵呵笑道:「幾位夫人不要生氣嘛,香香,你看看,鈴兒和雅娘都是大肚子,你這麼鬧騰。若是讓她們兩個動了胎氣怎麼辦。難道你不知道分太過生氣對胎兒不好的嗎,池蕊你也真是。怎麼不懂得愛護兩個妹妹呢!」斐龔趕忙是惡人先告狀,若是讓四個女人一起發炮,那他就是有四張嘴也解釋不過來,畢竟吃醋的女人是最難應付的。
「這還不都是你害的!」鈴兒對著斐龔連翻白眼!
「老爺,這回你真的是不對!」就連一向比較文弱地雅娘,都是開口數落起斐龔來了,這可是讓斐龔感覺到了事態地嚴重性。
「對對對,是我的不對,只是鈴兒、雅娘啊,你們兩個都是懷著我地兩個小寶貝呢,好了,就先別在這裡站著這麼辛苦了,咱們回屋裡慢慢聊,我聽候你們的審訊,這總可以了吧、!」斐龔分別運用了裝孫子和拖延戰術,很顯然,這對鈴兒和雅娘產生了作用,兩個女人都是一臉幸福的撫著自己的大肚子,對有孕在身的兩人來說,斐龔口中的小寶貝可是將她們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孩子身上,對斐龔的氣兒馬上是煙消雲散。
池蕊原本就是個性子軟的人,見到斐龔低聲下氣的模樣,她馬上是消了氣,而宇文香見到原本堅若鐵桶的統一陣線看起來馬上是要告破,她馬上是跳出來喊道:「不行,現在就要把話講清楚,到底是不是要將那三個金絲貓領進來,姐姐們,你們剛才不都是表了態說是絕對不允許的嗎,怎麼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們就淪陷了!」
宇文香的話兒讓池蕊等女又是發生了動搖,只是斐龔這傢伙比誰都精,他長長地歎息了聲,說道:「唉,原本我又是要出遠門,還想著回來後能和你們有說有笑的,只是沒想到居然會被你們如此刁難!」連消帶打轉移注意力是斐龔覺得最為有用的一招,現在見到風頭好像要變,斐龔趕忙是祭出這一招。
「怎麼又要出遠門,鈴兒和雅娘都是快臨盆了,估計也就是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老爺你就不能緩一緩嗎?」池蕊皺起了眉頭,這才剛回來就是說是要走,任是誰心裡都不是個滋味。
「就是,老爺你還是等兩位姐姐生了再走吧!」宇文香看著雅娘和鈴兒,她心裡想著若是自己也有了身孕,怕也是會想著能夠讓老爺陪伴在自己的身邊的。見到計謀成功,斐龔很是高興的在心裡對自己的優異表現進行褒獎,他一臉難色的慢慢走向屋內,幾個女人心情明顯的不好,就連原本熱情高漲的宇文香都是冷了下來。
「老爺,你若是有正事兒要做就去吧,兩位妹妹有我照看著也是沒有問題!」池蕊很是賢淑的說著。
斐龔恨不得分是親一下池蕊這可人兒表示一下自己感謝,這女人可真個是太妙了,簡直就是上天賜給自己的珍寶。有她這麼一句話斐龔便是知道自己今天這一關算是過了。今天還真個是如同過難關一邊,一個處理不當怕就是要引起女人們炸營的啊。
斐龔沉聲說道:「這次事情比較特殊,我受契丹可汗之托,要將他的夫人及公子送往大梁,而且必須即刻啟程,所以我明天就要走了,池蕊,鈴兒和雅娘我就只能托付給你了,唉,我真地不是一個稱職地夫君!」斐龔的聲音充滿了懊惱感。這倒不是做作。而是斐龔發自內心的真實感受。他倒真個是有些內疚。
「老爺,你不要太難過,我也會和池蕊姐姐一道照顧好兩位姐姐的,你就放心的去吧!」宇文香雖然是最為難纏的一個。卻也是最為感性的一個,一提到斐龔要離去,宇文香是將三個金絲貓完全丟到了九霄雲外,這便是宇文香的可愛之處,恨來的快去得也是快。
斐龔總算是將一次家庭政變的風波化解於無形,有地時候,還真個是風險啊,一個處理不當。怕就是會引來極大地麻煩。斐龔心中有小小地慶幸自己還是有那麼一些小聰明。
馨蕊和耶律瑕在斐大的帶領下來到了斐宅一處很是清淨的宅院,雖然口頭上對斐龔很是不滿。但是耶律瑕畢竟是個孩子,自小是在大草原上長大的耶律瑕對西石村中地一切都是感到驚訝,特別是進入斐宅,這樣的宅院可是大草原上根本無法見到的,耶律瑕也就是從自己娘親的講述中知道過這種宅院。
而遠離了故土大概有十年之久的馨蕊則更是感觸良多,這樣的瓦房,她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住過了,普一見到,馨蕊便是生出一種難以表述的愉悅,或許這就是家的感覺,她還沒有踏上大梁地土地,但是已經是能夠隱約感受到家地氣息,大草原的空曠和寂寞永遠是無法讓馨蕊安心,今天,只是回到這頭有瓦腳有地磚地宅院內,馨蕊才覺得自己的心都是踏實了。
「如果可能,我真的希望自己一輩子都住在這樣瓦房裡面!」馨菲幽幽的歎息著說道。
在大草原長大的耶律瑕卻是無法理解馨蕊的感情的,他仰著頭看著自己的母親,疑聲說道:「阿姆,你不想回去見父汗了嗎?」
馨蕊歎了口氣,愛憐的扶著耶律瑕長長的頭髮,她柔聲說道:「傻孩子,我怎麼可能不回去呢,你的父汗是我的夫君,是你娘這一生都要依靠的人,你說我會回去嗎?」馨蕊是一個夫綱觀念非常強的女人,自然是不會因為對故土的留戀就置耶律雄拔於不顧的人。
「那若是阿公不肯你回去呢?」耶律瑕雖然年紀尚小,但也不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他還是比較早熟的.
耶律瑕的話兒倒是把馨蕊給問住了,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她那個面容消瘦卻是目光執拗的父親的面容,在她還是個姑娘家的時候,她的父親就是非常寵溺於她,這也是為什麼她比較大都是沒有出閣的原因,也是因為對她的寵溺,十年前馨蕊才能夠得到她爹的許可北上遊玩,最後給耶律雄拔給擄走。正是因為對自己的父親瞭解至深,馨蕊知道自己的父親欣鑫有多麼的痛恨和蔑視北方的遊牧民族,父親是一個純粹的大民族主義者,馨蕊還真的是不知道父親會如何的做,而讓馨蕊有些納悶的是她好像將她爹欣鑫的一些事兒將給可汗聽過,但為什麼可汗還是能夠讓她回家探親呢,之前沉浸在歸家的幸福中馨蕊沒有對這些細加思量,現在想著想著馨蕊腦海中的疑雲是越來越多。
「阿姆!」耶律瑕搖著馨蕊的手臂,這才將沉思中馨蕊從沉思中喚醒了過來。
「呵呵,傻孩子,你阿公最疼你阿姆了,不會為難你阿姆的,知道了嗎!」馨蕊微笑著對耶律瑕說道,只是不知道她這是要說給耶律瑕知道,還是要說給自己聽。
經過一天的休整,斐龔便是再次告別了自己女人們。有事情在做的男人總是充滿了幹勁。因為他在為責任在做事兒,如果有哪一天男人沒有了責任,那麼這個男人也就完蛋了。
上車之前,耶律瑕沒有忘記對著斐龔做鬼臉,對這個小鬼,斐龔可是十分的無奈,也不知道他的敵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讓斐龔覺得就是這小子從來都給過自己什麼好臉,比較奇怪的是芭天那個大木頭倒像是比較得耶律瑕地喜歡,難道這小子還搞身高歧視。只是沒理由啊。斐龔想來想去都是想不明白。最後也就是乾脆不想,因為小孩地心思你別猜別猜,猜來猜去也是猜不明白。
在西魏的地面,斐龔走得很是順暢。馨蕊的老家在揚州,這可是個富庶非常的地方,和大梁的都城也是相隔不遠,斐龔自然是知道那個美輪美奐的揚州城,也怪不得馨蕊的聲音如此甜美了,水鄉的美女多是有著甜美的音線。一路無話,斐龔帶上了足夠的盤纏,一行人人數不是太多。而且斐龔是不惜血本。路上地驛站換馬無數,而且吃喝都是挑選好地館子。住地客棧也是非常的好的客棧,所以趕路雖然趕得急,耶律瑕和馨蕊卻也是沒有感覺到太過勞累。
在伺候人上面,斐龔沒有太大的長處,但是在花錢上面,斐龔卻是有著大大地長處,他不但是能夠很豪爽的花錢,更為重要的是他將錢都是花在了刀刃上,對下人給的小費讓斐龔一行人在一路之上都是得到了絕對上賓級別的招待。
煙花三月下揚州,現在雖然已經過了煙雨朦朧的三月,揚州城卻也同樣的動人,河道讓揚州充滿了水汽,是一個環境非常迷人的地方。
進得城內,斐龔很是驚歎這個揚州城居然是有著超乎他想像地繁華,這可不是斐龔想像中地揚州。
馨蕊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因為在熙熙攘攘地大街上,馨蕊能夠聽到自己耳熟之極的鄉音,那種隔了十年才回到故土的激動,不是經歷者是無法體會的。
只是近鄉情怯,這個時候,馨蕊反而是有著一些緊張。
耶律瑕則是心疼的給自己的阿姆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在耶律瑕的印象中,自從離開了大草原,他阿姆的淚水好像就沒有斷過,這讓這個消息心裡很是心疼,能夠心疼自己阿姆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從這一點上來說,耶律瑕還真的是個非常不錯的小孩。
按照馨蕊的指示,一行人來到了馨蕊口中的欣府,只是當斐龔來到了馨蕊口中的欣府的時候,他卻是愣住了,因為他看見那府邸上打的匾額是「賈府」,他也是沒有說話,跳下馬來,準備找個路人問個究竟。
「阿姆,怎麼回事兒,斐龔怎麼沒有叫我們下去?」耶律瑕對斐龔可是一直都有顧慮,現在他自然而言的是想到斐龔是搞鬼。
馨蕊安撫著耶律瑕,只是她心中其實是比耶律瑕更是焦慮。
「請問這位老人家,這裡以前不是欣府嗎,怎麼現在竟是成了賈府?」斐龔抓住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路人,如是問道。
那老人家看了斐龔一眼,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欣家把府邸賣了,現在自然就成了賈府。」
「不知道原來的欣家人現在搬到了什麼地方!」斐龔忍住將那人的頭打爆的衝動,好聲好氣的問著,手頭還遞給一些碎銀給那老頭。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這是問個路,那老頭馬上高興的應承下來了。
蘇中門戶,園林城市。歷史上「富甲天下」的揚州城,地處江蘇省中部,東與泰州市交界,東北與鹽城市交界,西南與南京市、西與安徽省天長市接壤,南臨長江,與鎮江隔江相望,北與淮安市毗鄰;中有縱貫南北的京杭大運河與萬里長江在這裡交匯,歷來是水陸交通樞紐、南北漕運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