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玉見到是斐龔,這才拍了拍胸脯,呵呵笑道:「怎麼是你這胖子,咋了,偷偷的跟著我,想要抓住我什麼把柄來要挾我不成!」賽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
斐龔嘿嘿笑了笑,只是盯緊了賽玉的眼睛,這丫頭的心理素質可實在是過硬,做了虧心事兒被別人撞破都是臉部紅心不跳,這可是絕對的做臥底的人才吶,自己的活恐怕比較適合讓賽玉去做才是。
斐龔見無法讓賽玉就範,便是冷笑道:「你剛才好像是從信使那裡拿來一封信箋,只是不知道上面到底寫些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呢?」
「怎麼,你這個奸細也是想要管上一管西魏朝廷的是是非非嗎,胖子,我勸你還是吃自己的飯,走自己的路就好,閒事兒最好是莫理!」賽玉略帶威脅的說著。
雖然斐龔聽著賽玉帶刺的話心裡很是不舒服,卻也是沒有法子,誰讓他是個奸細,看來以後要做個正直的人吶,這走偏門,總是矮人家一截,斐龔不無鬱悶的想著。
見到斐龔臉色一黯,賽玉又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笑著說道:「我說你這會怎麼能有功夫跟著我來,那兩個跟屁蟲沒跟在你的身後吶?」
一提到宇文香和龐小莉,斐龔就是覺得頭痛非常,斐龔捂著自己的太陽穴,沉聲說道:「別提那兩個煩人的傢伙了,這事兒我怎麼老覺得和你有莫大的關係呢,她們兩個會如此瘋狂,不會是你在火上澆油,給挑撥的吧?」
「喲,這會有兩個大美女繞在你身邊轉悠還不自足呢,倒是埋汰起我的不是來了。呵呵,好了,我可是有事兒要去忙了,你自便吧,抓緊時間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很快就是要到玉壁城了!」賽玉咯咯笑著說完後便繞著斐龔走了。
斐龔撓了撓腦殼,心想不管賽玉這丫頭在搞什麼鬼,自己都是暫時不要理會的話,這賽玉跟人精似的,倒真的是讓斐龔覺得非常頭疼。
馬不停蹄地拚死拚活趕路,又是走了一周之後,這一個使團總算是來到了玉壁城的外圍。而玉壁城此時又是讓東魏軍給圍得水洩不通,這個時候便到了考驗賽玉的時候了,作為使團長,賽玉是有責任帶著大伙進入玉壁城的。
一直就在替賽玉操心怎麼進程的斐龔現在是避開了宇文香和龐小莉這兩個哼哈二將,單獨找到了賽玉,斐龔肅然地說道:「賽玉,你準備讓咱們如何進入玉壁城呢?」
賽玉一臉的輕鬆。她像是成竹在胸的說道:「胖子,這個事兒我自有主張,你便不用擔心了!」
「哼!」斐龔冷哼了聲,「那我就看你有什麼大神通,能夠將這麼多的人給弄進玉壁城去,若是你做得太過火,被別人看出你和東魏方面有莫大的干係,那就有得你好看了!」
「呵呵,我不會莽撞的,這個你還請放心。我會先給韋孝寬都督飛鴿傳書,然後由韋孝寬都督出面讓高歡通告軍隊給咱們讓出一條道出來,高歡不是還指著你去玉壁城搞破壞嘛,他定然不會拒絕的!」賽玉呵呵樂道。
斐龔心想這還真的是古風頗盛地時代,如此敵我雙方對峙,居然還能讓一個使團進程去,這還真的是非常有人道精神,只是裡頭摻雜了太多複雜的因素,並不是如同表面人看起來那般的簡單的,任何事情都有它表層之下見不得人的地方。
既然賽玉已經是有法子能夠讓使團順利的進入玉壁城。斐龔也就不操那個閒心了,見到斐龔如釋重負地樣子,賽玉很是高興的笑了起來,害得她給斐龔飛了好些個衛生眼,這女人還真的是容貌不佳。內心也不善。
斐龔一直就沒懷疑到賽玉是帶著面具的。而宇文香和龐小莉這些天雖然都是在斐龔面前糾纏不清,卻是都很有默契的絕口不提關於賽玉是帶有面具這個事情。
「胖子。你的香香妹妹怎麼沒有跟在你的身邊!」賽玉咯咯笑著說道。
「噓!」斐龔示意賽玉噤聲,這些天他可是一聽到香香都是腳下打顫,那個女人像是有著無窮的精力,無時無刻都出現在他的身邊,所為的不過是因為賽玉地荒唐說道,而她和龐小莉總是能翻著花樣的吵來吵去,這些天斐龔可是兩耳都聽得起了繭子,真個是有點聞香香而色變的地步。
見到斐龔像是受驚的小老鼠的模樣,賽玉樂得咯咯直笑,她對斐龔說道:「我說胖子,你這人平時說話不是非常大氣的嘛,怎麼遇到香香卻是成了如今這個模樣,哈哈,你不會是個怕女人的爺們吧?」
斐龔冷哼道:「大丈夫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就宇文香和龐小莉那等麻煩之人,我還不如趕緊回我的西石村種田去,榮華富貴與我何干,快活日子過好了才是真的舒坦!」
「哦?聽你的口吻,像是不屑在仕途上有進一步地發展嘍?」賽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這可是奇怪了,好像鮮有爺們對做官不感興趣的!
斐龔嘿嘿笑道:「也不是有無興趣的事兒,這做官自然有做官的好處,不做官也是有不做官的自在,我在西石村有良田萬頃,衣食無憂,其實又何必像現在這般地瞎折騰,豈不是讓人煩惱,這人吶,過好了日子就好,什麼功成名就地事兒不可強求,還是平常心的好,吃多少穿多少都是命中注定,做不得強求!」
「哈哈哈,就你?少來了,胖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野心比天高,比地厚,你這人,心中地彎彎道道的,你道我還不清楚,嘿嘿,少在本姑娘面前裝!」賽玉笑得跟個孩子似的,一點兒雜念都沒有,笑得是那麼的簡單。
斐龔癟了癟嘴,冷哼道:「你這娘們可是一點兒都不風趣,我和你吹上你句,你也不順著來接兩句,不解風情吶,不好玩,實在是不好玩!」
「哈哈哈,還不好玩呢,趕緊藏好你吧,哎,我怎麼看到好像香香往這邊走過來了!」賽玉做張望狀。
斐龔立馬緊張非常的說道:「在哪呢,呃,我還是不久候了,四處走動走動,這走動得多了,撞見的幾率也就小了!」斐龔說話間,卻是望向了東魏軍的軍營所在,那兒可是有他牽掛的人,一時間,斐龔望地都是有幾分出身了,這麼些時日,也不知道雅娘和小龍過得怎樣,一想到小龍那憨實的模樣和雅娘卓越的風姿,斐龔的心裡就熱乎乎的。
見到斐龔難得的異樣,賽玉也是有些好奇,她順著斐龔眼睛望向的方向,那兒竟是東魏軍的軍營駐紮所在,難道哪裡有什麼人值得斐龔如此懷念嗎,就在賽玉想要張口說道的時候,斐龔卻是神情恢復了正常,他慌慌張張的喊了聲風緊扯乎,這邊跑了開去。
望著斐龔神經兮兮的模樣,賽玉又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心事兒比較多的賽玉這段時間笑得是越來越多了,只是賽玉自己並沒有太大的感覺。玉的飛鴿傳書,上面大概敘說了這個使團是朝廷派來激勵玉壁城守將士氣的,要把朝廷誓與玉壁城幾十萬軍民同命運共生死的信念帶到玉壁城,心中除了一些客套話,重點便是要韋孝寬修書給高歡,讓高歡能夠放行使團進入玉壁城!另外賽玉還附上了使團由西魏朝廷下的任命文書。
接到信箋的韋孝寬皺緊了眉頭,伺候在韋孝寬身旁的薛斌沉聲說道:「都督,這個使團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韋孝寬冷哼了聲,說道:「領頭的是賽太尉的獨女賽玉,這一行人怕是相當的複雜,來者不善啊!」
「那咱們不讓他們進來就是,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咱們隨便編排個由頭推脫掉就是!」薛斌可是個直來直去的主,他只是希望什麼事兒都能快刀斬亂麻最好。
韋孝寬搖了搖頭,思緒了許久,韋孝寬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風雲不動又何來驚天雷,我便是要瞧瞧這裡有什麼道道!」半個多月的鏖戰讓韋孝寬的儒雅外形有所折損,只是那疲倦的雙眸中的精光卻是更盛了,在苦難面前,真正的大將才會更加的展現出可怕的殺傷力!
「那麼便來吧,我倒是要會會這各路神仙!」韋孝寬微笑著說著,只是他話語中卻是喊著無盡的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