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斐龔的心情有些不好,喝得也是有些多了,本來極少喝醉的他也是覺得頭痛欲裂,而高洋顯然也沒有比斐龔好到哪裡去,兩個人都是不敢再繼續逞強,而是相對大笑著嚷道今日就到此為止。
媚娘和雲娘早已經是非常識趣的攙扶著高洋去了,而臨走的時候媚娘還很是曖昧的看了雅娘一眼,搞得這小丫頭心如鹿撞,小手都不知道要放到哪裡去了。
斐龔靜坐著,兩隻眼睛都快有些睜不開了,他大著舌頭說道:「雅娘,扶我,扶我一把!」
「嗯!」雅娘細弱蚊子一般的應了聲。
雅娘提著裙擺,輕盈的就像是踩在雲朵之上,走到斐龔色身前,兩手扶在斐龔的手臂上,只是那手上卻是一點力量都沒有,充其量只是微微的搭在斐龔的手臂上。
斐龔掙扎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把一隻手臂搭在了雅娘的肩上,這個時候他真的是已經醉到有點頭重腳輕了,所以也是沒存著什麼壞的想法,只是想要有個人拄著自己。
斐龔的手順著雅娘的香肩微按著,雖然是隔著衣衫,但是雅娘卻依然能夠感覺到斐龔手中的那種熱力,今日因為高洋是貴客,所以她們三人才要出來接待,平日裡別說是像斐龔這般搭著自己的肩膀了,就是稍微有點言辭上的孟浪,雅娘也是要離席而去的。
今日這緊貼著的肌膚之親,讓雅娘的身子都是軟了許多,她的心顫了下,卻是強自撐著沒什麼事兒的樣子,雖然斐龔有些醉了,卻也是沒有把身體的重量都壓在雅娘地身上,否則雅娘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夠攙著斐龔往前走。
從飯桌到裡間的瑤床,距離並不是太慢,但也是讓雅娘累的香汗淋漓,好不容易堅持到把斐龔給放在床上,雅娘都還沒喚過氣來。斐龔已經是呢喃著說道:「水,渴……」
「哦,我這就拿水來!」雅娘二話不說,趕緊是給斐龔倒來一杯水,然後馬不停蹄的給端到了床前,斐龔是酒後口渴,再也忍耐不住了,一把奪過雅娘手中的杯子,咕嚕咕嚕地就給幹了。
「喝慢點!」雅娘小聲抱怨著,斐龔那喝水的樣子實在是過於豪氣了一些。看得雅娘是大皺眉頭,這人也真是,不怕嗆著。
「斐龔老爺。你好生安歇,我這就要回去了!」雅娘輕聲說著,她也是覺得自己實在是不適合繼續在這裡間待得太久,時間一長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重了許多,此前她還沒有和哪個男子單獨在一個房裡待過。
雅娘這才剛一轉身,腳上的步子都還沒動上一步呢,斐龔就是一把抓住了雅娘的手,雅娘驚呼了聲。只是沒等她再有進一步的反應,斐龔已經是抓著雅娘的手順勢往裡一帶,雅娘這便整個人都栽倒在床上。整個人都是躺倒在了斐龔的身上。
「啊!」這一下雅娘是更加大聲的尖叫了起來。
斐龔喝了水之後,人也是清醒了許多,這個雅娘他這幾天苦苦相求都是得不到玉人青睞,這好不容易有個這麼近距離的機會,斐龔如何會放過。
雅娘一倒在床上。就手忙腳亂地胡亂掙扎著。這麼亂抓的倒是沒想給抓在了斐龔後背,斐龔後背的傷口也是沒好透。哪裡禁得住這丫頭這麼亂抓,真個是疼啊,斐龔皺了眉頭,吸氣說道:「丫頭,疼啊,老爺我背上可是有著傷呢!」
「你才不是我地什麼老爺,放開我!」雅娘有些氣憤的喊著,只是她手上的動作卻是小了很多,看見斐龔齜牙咧嘴的模樣也不像是假扮的,所以雅娘便沒有繼續掙扎。
斐龔呵呵笑了笑,燈下看美人,倒是雅事兒一件,雅娘不再是像平日一般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反而像是個小刺蝟一般的氣鼓鼓的樣子,這樣地雅娘反而是讓斐龔感覺到親切,人貴在自然,只有最自然的東西才是最美的。
雅娘地身子也是沒有張開,但是那薄薄的兩片紅唇看起來依然是那麼的誘人,斐龔壞笑了下,這便不再客氣,直接湊上前去,在雅娘目瞪口呆的時候吻了上去,雅娘還真的是沒有反應過來,兩隻手都是僵在了空中,而斐龔則是趁著雅娘發愣地時候輕易地侵入了雅娘的檀口,一股少女地清香混雜著淡淡的甜味,斐龔一下子渾身都是熱得發燙,哪裡還忍得住,馬上是用他靈巧的舌頭快速的攪動了起來。
雅娘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而她身上的皮膚也是馬上泛起玫瑰紅,那種誘人的紅暈更是能夠刺激人的感官,斐龔也是能夠感覺得到懷裡的小美人的體溫在逐漸的升溫,而雅娘不是顫動著的身體更是奇異的刺激著斐龔,雖然雅娘並沒有什麼純熟的回應著斐龔,但是這份自然的青澀更是讓斐龔覺得幾不可遏,手上也是慢慢的不安分了起來。
「唔!」雅娘想要叫出聲來,奈何她的嘴被斐龔堵地嚴嚴實實的,又如何喊得出話來,她只能是用自己的手去按住斐龔不斷在她身上遊走的怪手,只是雅娘需得用兩隻手才能按住斐龔的一隻手,這按了這隻,那隻手又是不安分了,倒是讓雅娘無所適從。
雅娘心中一急,眼眶中兩行清淚便是奪眶而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流出的淚水,鹹鹹的,斐龔這才驚醒了過來,心中的邪火突然間小了許多,只是他依舊是把雅娘裹在自己的懷裡,然後慢慢的將雅娘臉頰上的淚水給吻干了。
雅娘臉上吃不得癢,所以使勁的挺著脖子躲閃著,這是她閃來閃去也是閃不開斐龔那如同粘在她臉上的嘴兒,到了最後雅娘也是放棄了這種閃躲,只是她臉上嬌嫩的肌膚受不了斐龔嘴上的鬍渣的摩擦,吃不得癢,這身子總是要扭動一下的。
斐龔吻干了雅娘身上的淚水,邪邪的笑著說:「雅娘,若是你再像水蛇一般的扭來扭去,惹出了老爺的邪火,到時候老爺可能是會忍不住把你給吃了啊,你可知道是什麼意思啊?」斐龔用自己的鼻尖輕輕的在雅娘的臉上蹭著。
斐龔說話時候的熱氣直接就噴在了雅娘的臉上,雅娘只覺得臉上癢癢的,而斐龔的鼻子在她臉上輕輕蹭著,這更是讓她突然間覺得心中一陣慌亂,原本的委屈心情突然沒了,雅娘為了掩飾自己,趕緊說:「不,不要這樣,斐龔老爺!」
「呵呵,你聽說過狼把到手的肉也放棄的嗎,特別是像老爺這般飢渴的狼!」斐龔說完在雅娘的臉頰香了一口。
雅娘的嘴一扁,這臉兒就像是三月的天,說變就變,斐龔也是對雅娘的淚水很是懼怕,斐龔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淚水,這女人一哭,他的心就全軟了,哪裡是還能繼續辦事兒,斐龔見到雅娘看起來像是又要開閘洩洪了,趕忙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哭,要再哭我可真的不敢保證自己下一步會怎樣了啊,不哭的話我還能保持住現在這個狀態。」
聽到斐龔這種不帶任何意義的保證,雅娘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哭意,過了會兒,雅娘睜著她那大大的眼睛,奇異的說道:「你不是喝醉了嗎?」
「呃,又有誰規定我不准現在就酒醒了呢?不過我現在又醉了,你這個小美人長得這麼漂亮,我看著都覺得心醉!」說完斐龔用手指在雅娘嬌嫩的臉頰上劃過,這等曖昧的動作又是讓雅娘的臉上起了紅暈。
「啐!盡說些胡話!」雅娘訕訕的說著。
斐龔哈哈大笑道:「一個男人摟著一個女人躺在床上,又能別的什麼話兒能說呢,呃,其實我更傾向於進行身體層面的交流,你說呢,我的小美人!」
雅娘掙扎著身子,但是她讓斐龔箍地緊緊的,又哪裡能夠動彈半分,於是她也就放棄了掙扎,略微有些氣惱的說道:「哼,不理你!」
斐龔怪笑著,這娘們倒是有點意思,斐龔也是有點倦意,下腹的火氣起來後沒地方宣洩,這一來一往的讓斐龔也是更為的感到疲憊,斐龔微笑著說:「丫頭,你怎麼會在雲霄閣這等地方,我看你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不是個應該在這兒待的人!」
斐龔這麼一說,雅娘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慘白的,眼睛裡儘是驚恐之色,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斐龔驚了,趕忙問道:「丫頭,你怎麼了!」
「哇!」雅娘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如果剛才的淚水是三月裡的小雨,那現在的就成了七月的暴雨了,雅娘放聲大哭著,反而是把斐龔摟住了,兩人緊緊糾纏在一起,如果是在別的時刻,那兩人這種親密的狀態肯定是要讓斐龔異常得意的,只是現在斐龔抱著的是一個嚎啕大哭的女人,就是有什麼歪心思都很難動得了。
斐龔輕輕扶著雅娘的後背,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些勸慰的話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雅娘的哭聲總算是停止了,斐龔這才長出了口氣,只是定睛一看,這丫頭居然是臉上掛著淚珠就睡著了,這下倒是輪到斐龔欲哭無淚的,斐龔輕輕的推了推懷中的雅娘,沒想到這丫頭不但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往他懷裡鑽了鑽,這便又睡得香香的。
斐龔大感頭疼,這怎麼能睡就睡了,蒼天啊,大地啊,自己把這娘們給哄好了,可是自己的邪火怎麼辦,難道要左右互博嗎,斐龔在心裡哀嚎著,或許他該為自己今晚的失眠祈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