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那唐管家突然想瘋了一般,大吼著帶著滿臉的血跡猛的抱住了大鬍子的腿,大鬍子明顯被他這一舉動愣了一愣,順去,那唐管家被打得唔唔直哼,不過守護小姐的堅定決定還是沒有動搖,這一幕那陳姍姍又是看得熱淚盈眶,夾雜著哭喊聲嬌呼道:「唐管家,你放心吧,他會打死你的。」
「我唐仁答應過老爺的,誓死保護小姐,決無二心,我一定要把小姐安全送到陳倩琳小姐那裡去的。」唐管家誓死不屈,打死都不放手的舉動又惹得我身後的宣兒不禁又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快去救他們,不過她不好開口,只能用這個動作提醒我了。
不過此刻我的思緒卻被怔住了,完全是夢吟般對身後的宣兒問道:「剛才那叫唐仁的管家說把陳姍姍送到哪?」
宣兒明顯被我這個問題錯愕了一下,有些芒然的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道:「公子,他說是送到叫什麼陳倩珊的那裡去,怎麼了?」
陳倩琳?這個名字像穿越了時空機器般,從記憶的碎片中慢慢聚集了起來,陳倩琳不就是我的未婚妻的師妹大波妹嗎,自從上次妓院一別後,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咪咪是不是更大了?腦袋殼還是不是和以前一樣的笨?還有我的未婚妻婉兒到底怎麼樣了,真是很想她呀。
念此,我不免在心中罵道,媽的,我就說怎麼這麼多姓陳的大家千金,原來這個陳姍姍認識陳倩琳呀,不早點說,早知她們有關係,我就不會等到現在都不出手了。
思維一想到這,我完全是出於條件反射般,對那強盜頭子大鬍子方向大吼道:「喂喂,我說那個誰呀,你最好給老子停手,媽了個逼的。」現在我是真的憤怒了,居然那大鬍子敢搶大波妹的熟人,真是不想活了。
我這一句話剛出口,我可以明顯感到那邊眾人全都愣住了,而且那陳姍姍更離普,鼻子抽了兩下,居然不哭了?她這種眼淚收放自如的功夫真是堪稱一絕呀。
本作品獨家文字版,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章節,請訪問時那刀疤臉最先反應過來,把刀向我一指,囂張道:「狗日的,哪來的小毛孩,我們三當家看你們是路過的,沒動你們,你倒好,反來無中生有了,看來你是想早點見閻王了?」
我翻了個白眼,我現在是說話都懶得和他說了,我忙用心力給兩個行屍派下了打飛強盜的吩咐後,沒出五秒,就見那個巴疤臉像斷線了的風箏般向後方重重飛出了十幾米,這時,五秒鐘前還坐在我前面的行屍已然到了大鬍子面前,以我這裡到那邊的距離大概也有好幾十米,我行屍如此般快速的身形,我想那些強盜是看都沒看到過呀,包括那大鬍子在內,全部人都呆了。
不過沒等大鬍子他呆多久,胸口便被重重一股力道給震退了數步,這一下我看在眼中,也不覺起了些興致,這大鬍子還真是有兩下子呀,居然活活的擋住我行屍帶有內力的拳頭,此刻那大鬍子把擋住那一拳的大刀從胸間放下,吐了口口水在地上,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行屍手下,大聲問道:「閣下到處是什麼人?流魚水中游,鳥禽天上飛,我看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各走各道為好。」
我的行屍當然是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了,這下我另一個行屍也來到我面前,把他懷中的女鬼放在馬背上,然後也快速移到了大鬍子跟前,我聽到大鬍子這麼一說,不覺笑了笑,躍下馬去,慢條斯理的走到他面前,我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是什麼人你不要管,反正今天這個閒事我是管定了,如果你覺得丟了臉面,盡可全部迎來。」說完,我環視了一圈那些烏合之眾的強盜們,又笑了笑:「我想就憑你這些手下現在還奈何不了我吧。」
「哪來的小毛孩,既然口出狂言,看爺爺我不宰了你。」這時大鬍子邊上一個強盜大漢開始逞英雅,出風頭了,提著大馬刀罵罵裂裂的走到我面前,用力給我當頭一刀辟下,這下那唐管家和陳姍姍都被嚇得不輕,以為我就這麼被斬隔屁了,不過我身後的宣兒卻不以為然的看著那伙強盜,因為她可知道我的武功可不是蓋的,這種程度的攻激對我來講就像小孩子辦家家一般,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在刀還沒落在我頭頂時,我嘴角輕輕一動,緩緩伸出兩根手指在空中輕輕夾住他的刀刃,手指順手向左邊一拐,當,的一聲,那把寬刃大刀就應聲而斷了。
那大漢也明顯被我這種功力給驚呆了,握著半截刀柄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我眼睛一下轉冷,哼道:「在這個世界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做為見面禮,你以後就不要再說話了。」寒光一閃,我手中半截刀刃從他嘴邊輕輕劃過,這一動作輕柔自然,而且我並沒有使出太大的力度,但那大漢的舌頭卻悄不聲息的落在了地上,都說利刃劃痕,是要隔數秒後才會感覺到痛,那大漢的舌頭掉一落地,他便猛的噴出了口黑血,雙手死命卡住自已的喉嚨,依呀嗚喲的呻吟著,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開玩笑,沒舌頭他還怎麼說話,這就是出言中傷我的下場,我這人平時可是和和喜善的,但那是不惹到我的時候,要是誰敢公敢挑戰我的威嚴,我一定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心狠手辣。
我這一舉動明顯令場中各人聲色具變,形色不一,唐管家和陳姍姍先是一陣錯愕和驚異,接著便轉化為了一副大快人心的表情,其實我不太喜歡這種表情的,因為把別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快樂之上的人本就不高尚,還是我家宣兒好,一直保持著那份鎮定自如的表情,即不表露開心也不表露傷心,總之是一種很信任我,很依靠我的意味。
而大鬍子和那捂著被重傷的胸口一邊吐著血一邊跑來的刀疤臉,還有眾若幹強盜的臉色可就不那麼好看了,他們中有人有驚恐,有人有懼意,更有人是警惕之色看著我,頓時整個場中顯得安靜得可怕。
過了一小會兒,大鬍子最先反應過來,不過語氣中明顯沒那麼囂張了:「這位公子,我們做我們的勾當,您過您的路,我們河水不犯井水,公子又何必從中攪和呢,難不成公子也是那種自詡正義之士,見以勇為,想英雄救美?」他話中明顯有很強烈的諷刺意味,當然我聽得出來他說的話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那些所謂的正義之人。
我也明白他話中之意,其實他的想法和我一樣,覺得世上本就無正邪之分,這種事本來就不是一個人說了算了,是見仁見智的事,我聽畢,懶洋洋的笑容又爬上了我的臉,我輕和一笑道:「當然不是,我對那些什麼正不正義的述詞沒有興趣,只是你運氣不太好,選錯了對象,我明確的跟你說,這位陳小姐和這個唐管家,今天我是幫定了,我想你也不想被我卸下舌頭吧,你們現在從我面前消失,我還可以放你們一條活路,要不然。」我話畢,目光狡黠的盯著他,冷冷說道:「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我想以我認真起來的冷然目光逼視任何一個人,就算對方是個白癡都能感覺到一股寒意的,因為我曾對著鏡子照過這種表情,太冷了,冷得讓人可以感覺到像有千萬把利劍穿腸般的犀利。
這個大鬍子也算一個強盜頭子,當然是閱人無數,也見過不少有氣魄的人,我想他可能從來沒有見過像我這般有巨大殺氣的眼光吧,因為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兩個字:害怕。
我這眼色當然並不是我前世那些小說中說的什麼王者之氣,要說的話,王者之氣是一種氣質的表現,而我這個眼神卻不是氣質聚集出來的,而是經歷,一個看透塵世,生生死死,的萬無眼色。
如果要我說世界上什麼職業的眼神最冷的話,那就是劊子手和在戰場上經過了無數次的生離死別的戰士,他們的目光中有很強的天然殺氣,可以令直視者感到恐懼,當然我的目光比他們還要冷,我敢說現在站在我對面的不是大鬍子,而是一個劊子手或戰士,我想就連是他們那種看透生死之人也會被我的目光所嚇到,這就是氣魄。
大鬍子聽完我的話,全身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沒有吭聲,只是默默的對身後眾強盜擺了擺手,說道:「把那財寶放回去,抬走傷者,我們回山寨。」
「三當家?」眾人雖然也知道他是逼於無賴,但做為強盜還是有些不甘心把到嘴的肉給放回去,不過在大鬍子凌厲的眼色下,那些人還是都照做了,然後浩浩蕩蕩一群人騎上馬往前方小峽谷前去,臨別視線盡頭時,那大鬍子突勒緊馬韁回頭對我哈哈一聲笑,這聲笑豪氣萬丈,可見那大鬍子也是條漢子,他笑畢後,沉下臉色對我說道:「那邊那位公子,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但有能有那般犀利的眼色和那麼出眾的身手,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凡輩,不過今日你壞了我們青龍幫的好事,這筆賬,我一定會找你算回來的。」說完,一拍馬屁,帶著眾強盜揚長而去。
青龍幫?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不過又實在想不起來,我只能搖了搖頭,望著那些消失的強盜,腦中又莫名起了道靈光,我總感覺這夥人不是壞人。
這時,事情也搞定了,那陳姍姍忙扶起唐管家踉蹌來到我跟前,那唐仁一頭跪在地上,嘴裡叫道:「多謝這位公子相助,我家小姐才得以還得清白,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要往何處?如果不嫌棄,可跟隨我們一道回燕門城,我回去稟報老爺,一定會好好款待公子的。」
那陳姍姍也在旁一臉感激的看著我,附應道:「是呀,我看公子的馬匹也受了腿傷,不如讓我們和公子同路呀。還有剛才一事,真是太感謝了,公子之恩,我們定當沒齒難報。」
我最受不了就是這些客套話,說來說去都那幾句官腔滑調,一點誠意都沒有,反正我救她們大多數原因是因為大波妹,所以不想和他們繼續費話,燕門城我聽過,離這裡可遠著呢,還要路過京城,我才從京城出來,又跑回去,我不是吃錯藥了嗎,不過我還是想知道大波妹他們現在在哪,所以我還是忍不住問道:「沒事,舉手之勞,剛才你們說去燕門城,難道小姐是燕門城的人嗎?」我這句話問得隱緯,他們肯定聽不出我話中之意,嘿嘿,我其實是想問大波妹是不是燕門城的人,因為他們是去大波妹那裡嘛,所以大波妹極有可能現在在燕門城,不知道婉兒在不在呀,可惜呀,我現在瑣事纏身不能去看望她們,但知道了方位,以後再去也不遲呀,所以得好好問問清楚,因為以前我只知道婉兒是蘇州蘇家千金,大波妹是她師妹,但大波妹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也沒問過,所以也有些好奇,難道大波妹也是富家女?不過看樣子也挺像的,長得也算漂亮,氣質也一般,不過唯一和其它千金不和協的就是她那對咪咪實在是太大了,我靠,怎麼能長這麼大的咪咪呢,我念此,暗自把她和宣兒的大波相比,我倒覺得宣兒的都還要比陳倩琳要小一困似的。真的服了,居然大到這種地步了,都超過四十罩杯了,也不知道她的胸部摸起來是啥感覺。
我越想越離普,很快思緒又飄飛到了九宵雲外,還是陳姍姍的話把我拉回現實的:「既然恩公問起,姍兒就直說吧,其實我爹是雲陽縣虎門鏢局的鏢頭,因為這次要壓送一盒貨品給我的干姨,加上這趟鏢又是走的陽關道,爹都說沒有什麼危險的,加上我又很久去沒過干姨家了,所以趁著去遊玩的時檔便想隨便把貨品給送過去,可是沒想到路過這時卻碰到了那伙強盜。」
原來是雲陽縣的人,雲陽縣離這裡也很遠的,是個大縣城,比較富裕,不過虎門鏢局我就沒聽過的,畢竟我才初入江湖嘛,很多門派什麼的都是在宮中道聽途說而來,不過她這麼一提,我便更加好奇了,在這個時代,尊輩稱呼和我前世記載的不一樣,這時代的干姨就是她爹的堂弟的媳婦,算是親戚了,那這麼說大波妹陳倩琳是她堂姐妹了?
我不覺問道:「那照陳小姐這麼說,你干姨家是做生意的了?
可否說說是什麼生意呢?」
我這句話問到了別人的隱私,那唐管家臉色明顯有些猶豫,不過一想到我可是他們的大恩人,所以沒有避忌,直言道:「是字畫生意。」
「嗯,干姨干舅他們在燕門城可是城中第一字畫世家,陳氏畫舫。」陳姍姍也嗯了一聲,附應道。
字畫?這一行其實在我前世中的歷史裡不是很吃香的,都是些小打小鬧的生意商人,不過利潤可是很高的,主要是要有貨源,有些知名的畫舫是私底下專門請有當代名家專門給他們提供貨源的,但這大波妹家裡既然能做到燕門這麼大的一個城市的第一畫舫就說明不容易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先前我聽聞唐管家說起小姐去陳倩琳家,難道她就是你干姨嗎?」我這麼問就想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那個大波妹是她堂姐妹。
「呵呵,恩公可別誤會了,倩琳是我的堂姐,是我干姨的寶貝女兒呢,一想到她,我可很久沒見到她了,因為從小她就愛習武,很小的時候就去了蘇州,加入了一個叫玄武會的地方習武。」玄武會不就是婉兒老爹辦的幫派嗎,果真是那是我認識的那個大波妹陳倩琳呀,看來這次沒救錯人。
不過既然確定那大波妹的家底,那等我有空時就去燕門城去會一會她吧,順便再問問婉兒的事,念此,我又想起一事,不覺問道:「那照這麼說,你堂姐此次回家只是探親了?呆不了多久吧,那你去豈不是玩不了幾天?」我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要是那大波妹只是回去幾天,那下次我去燕門城找鬼大爺呀。
那陳姍姍一聽,嘴起粉唇,仰起秀額想了想,說道:「不至吧,聽爹說,這次堂姐要回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堂姐帶話回來說,玄武會的掌門千金也跟她一同回家的,當然要應到地主之益了,所以會玩好幾月吧。」我靠,她這句話一出口,我心中突然騰起了股無比的興奮之情,那掌門千金不正是我的未婚妻婉兒嗎,嘿嘿,居然跑到大波妹那去玩了,還玩幾個月,這下時間就充沛了,等我辦完事剛才可以回去找她們。
其實婉兒自從上次離開宮後,也經過和我書信聯繫的,一直到我出宮那天我們還有信件來往,可是說我們人雖沒在一起,但彼此的心可是越來越熱絡了,現在我出宮了,她也不能和我通信了,這下就唯一解決的方法就是和做目見,一解相思之苦,因為她一直都沒在蘇州,加上行蹤飄浮,所以我們通信時,她也沒留地址,因為怕我出了宮去找不到人,這時可好了,居然救了個人還是大波妹的親戚,更知道了未婚妻的行跡,這下可是應了老話,好人好報呀。
念此,我對陳姍姍微微一笑:「那祝陳小姐玩得愉快呀,我現在要去王德鎮辦點事,不如這一程我們就同行吧,反正我的馬兒也只有一匹可以行走了,這就要麻煩小姐借用一匹了。」
我這麼一說,她和唐管家都樂了,都齊呼道:「恩公你太客氣了,不要說一匹馬了,你要十匹馬都可以。」說完,我們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呵呵笑了起來,當然我開心的並不是得到了一匹馬,而是終於知道婉兒的行蹤了,這就有機會和她相見了,這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振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