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員外真是嚴重了,那些只是皮外傷而已,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我最喜歡懂世道之人,既然陳員外都發話了,我也不想和他為這點小事拖下去,反正我的四個行屍都是刀槍不入,看表面是被那大美人打了不少下,不過他們是半點傷痕都沒有的,當然這一點只有我知道而已。
幸好是我的四個行屍手下被打了,如果換成妖皇這些凡人,我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我這人就是很好強,別人受我手下,我肯定要討完公道,不過四個行屍是永遠不會被拳腳傷到的,所以這一次我就大開言面,不和他們計較了。
我話畢,也沒有多做停留,便率先轉過身,準備去官府看看小、白臉的情況,當然四個行屍也跟在我身後,我可有打算的,這兩方我都不會罷手,所以我心裡想的是等我走遠,再暗自派兩個行屍悄悄跟蹤那陳員外,不過我剛轉身的剎那,我的如意算盤就落空了。
因為我前腳剛一踏出去,那個大美人忙叫住我:「喂,等一下。」
「這位陳大小姐,還有什麼事嗎?」我故作不解的轉過頭,疑惑地望著她,這時陳員外也愣了,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女兒,眼神中的意思清楚易見,就是說你個小丫頭有完沒完,你還想咋地呀?
「沒……沒什麼事。」那大美人明顯感覺到了她老爹那惡怒的眼神,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底氣不足,不過她只愣了二秒鐘便回過神來,用犀利的眼神看著我,意味深長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那四個手下身手不凡,那種武功在我們王德鎮也難找其二,看你穿戴華貴,像是富家子弟,但那些酒囊飯袋怎會有這麼強勁的手下,你是誰?」
她這麼一問也是人之常情,我的四個行屍手下的身手的確很匪夷所思,而且他們還沒使出全力就能達到這種程度,當然會受人生疑,而且那大美人肯定也看出了他們沒使出全力這一點,所以有此疑惑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是我和她萍水相逢,我憑什麼要和她道家底呢,我聽畢她的問題,不禁微微一笑,我真想回她一句:我是誰幹你鳥事的。不過看在她也算個千金,就姑且給她一些薄面算了,所以我直接以微笑回答,然後又提了一句道:「我只是你一生的一個過客而已,說不定我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你又何必執著於我的身份呢。」我說完露出招牌式的平和微笑,我肯保證我的這個笑容可以令任何一個女人為此動容,所以那陳大小姐看到我這麼一笑,嬌軀微微怔了怔,一時間變得啞口無言,這也對啊,我本來就不認識她,我本來就沒義務告訴她,我是什麼人,所以我這樣婉拒,她也沒理由強行為難我吧。
這次我說完再也沒有多理她的表情,直接轉過了身去,快步向官府的方向行去,我這一路行來,就一直以一層內力的探查行動的,所以周圍數百米的耳語聲我都聽得到分毫,我剛和四個行屍走了沒幾步,我就聽到身後的陳大小姐用低無聽蚊的聲音喃道:「這個小孩一定有古怪,哼,敢跟我鬥,我一定要查清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你愛查就查,看你查我身份快,還是我查你家快。
王德鎮的衙門其實就是這條路前方不遠處,到了地點後,我看到門口有兩個官兵把守大門,而那銅紅色的大門也緊緊關閉著,這時我用心力吩咐了兩個行屍跟去陳府,然後便和另兩個行屍大步向前走去。
那兩個官兵其中一個見我帶兩人氣勢洶洶的迎上去,忙走下來對我喝道:「你找誰?」
我可在皇宮深居十二年,對這種官場之事是瞭如指掌,這些小兵平時工資不高,所以我就滿足他一下,我從懷裡掏出一些碎銀子用握手的方式把錢捏到他手上,微笑著小聲道:「這位官差大哥,我們聽說貴府在審理一件陳府比武招親的殺人案,我們想進去也湊個熱鬧,望官差大哥通融一下?」
這一招真是百試不爽,那官差手裡握了握銀子的重量,剛才那凌人的表情就緩和了下來,露出了一副諂笑的表情,也用平和的語氣回道:「這位公子你來晚了,案子已經審完了,因為事情的嚴重性,犯人也被押送走了。」
「什麼,犯人被送到哪去了?」我一聽不由得一驚,不免問道。
「呃,就是前面十里遠的縣城呀。」那官差一聽我這麼一問,想了想便道,他一說完,感覺收了我的銀子,只說這麼兩句話實在有損江湖道義,所以又補充一句道:「聽說呀,那個犯人是江湖大派靈劍山莊的人,但殺人可是重罪,我們青天大老爺為妨在路上有他們門派的人卻持人,所以這事交給了武威鏢局負責運送犯人。」
因為小白臉犯的是殺人罪,在這華明朝算是大罪了,所以被送向更高級的地方審理是很正常的事,不過他這麼一說,看來這府裡也沒有什麼武功高手在,所以才會把任務送給鏢局的人去做,這樣一來,我就更擔心了。
看來那個紫衣人還沒動手,如果我沒猜錯,他想的是在路上把小白臉劫持了,然後嫁禍給靈劍山莊的人,這樣江湖人就會唾棄這個先任武林盟主的幫派了,到時候靈劍山莊看來就名譽掃地,這招真是狠呀,看來這個紫衣人的門派跟靈劍山莊之間的暗鬥戰開始了。
我聽到此,問了去縣城的方向,便找了個馬店租了三匹快馬,直直向縣城的方向快馬加鞭而去,其實我可以用內氣提升速度,用輕功飛去的,但那陳大小姐和紫衣人都不是凡物,我想那陳大小姐也鐵定會派人來跟蹤我,反正這事就要低調一些,所以一馬當先駕去,我沒有使出半點內力,以免被察覺出我是武功高人。
我這麼做好像就是傳說中的:扮豬吃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