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不過……」他聽我這麼一問,聲音有點囁嚅起來。
我忙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一個大男人不要婆婆媽媽的,到底掏出來了什麼,快點說。」
「是……是女人的肚兜。」他頓了頓,才沉聲回道,我一聽嘴巴都驚得合不上來了,這怎麼可能,這個小洞就他媽的一個碗豆這麼大,怎麼可能掏出個抹胸來,我眨了眨眼睛,死死盯著妖皇,打量起他的表情來,沒發現他有故意捉弄我的味道,倒是一副非常認真的意味,這個妖皇本性熱血,說一是一,他應不會說假話的,但是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了吧,我不禁揚眉問道:「你說我會相信嗎,你把證物拿來我看看。」
聞言順手從懷中扯出一金黃之物遞給我,我拿在手上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沒錯,這的確是塊女人的胸罩,材質上是細紗所制,比宮中宮女們穿的綢緞要差上一些,我上次去怡香樓喝花酒摸那幾個妓女咪咪時,她們也是穿的這種材料的抹胸,皇宮內是沒人穿這種細紗製品的,說明這個咪咪罩的主人是宮外的女人。
我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件抹胸,發像上面有股淡淡的乳香味,我一聞血脈就開始上湧,那是女人乳間特有的味道,不免令我有些魂然,我抬頭盯著妖皇,他的表情還是那副認真異常的模樣,我不覺打趣道:「妖皇,真看不出來,你還有收集女人內衣的雅趣呀,老實交代這件抹胸你放在身上多久了?」
妖皇聞言並沒有特別的反應,看來他天生就是個不會害羞的人,他想了想,才答道:「回主人,有七個時辰了。」
我*,記得這麼清楚,真是被他打敗了,不過這件抹胸雖然材料庸俗,但也不免是個可供研究之重要物品,我順勢把它放入了袖中,對妖皇揚了揚眉:「這個東西我先保管了。」
見他沒有拒絕,我又開始奇怪的盯著眼前那個石台,脫口道:「你試過用功力把它打碎嗎?」
「嗯,紋絲不動。」他點了點頭。其實這個結果我早就猜到了,以妖皇敏銳的觀察力和頭腦肯定嘗試過打破這個石台,不過這東西就像是普通石頭做成的,按理說以妖皇的功夫打碎一塊石頭簡直就如切豆腐般輕巧,為何這塊頑石會如此堅固呢,我用手敲了敲,發出了通通的回聲,狗日的還是實心的。
我向後揮了揮手,對妖皇吩咐道:「你去幫我找根長一點的鐵索來,我倒看看這次還能掏出何物。」
「是,主人。」妖皇辦事就是乾脆,一聽到我的命令,馬上就大步向回跑去,我側頭看了看,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了,這傢伙輕功不錯嘛。
趁這等待的時間,我又對這尊石台繞著走了一圈,並沒發生什麼特別之處,我腦中一下起了個念頭,妖皇功力比我差上N倍,他打不動,不見得我不行,以我的功力想把鑽石捏成粉末都不是難事,我就不信這塊爛石頭會比鑽石還要硬得多。
說幹就幹,我向雙手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兩掌平胸開始把真氣緩緩提升上來,我用加到十層的功力對它全力一擊,我就不信它不碎。
因為我氣勁一提,頓時體內數股暖流集於掌中,除了我御女奇術的慾火境全部功力外還有無敵不死神功的真氣,兩道力量不一會兒就統統聚到了我雙掌中,我大喝一聲,猛的向石台正中一掌辟去。
不過這時詭異的現象發生了,石台倒是沒破,不過它卻開始扭曲起來,本來是長方形的樣狀這時一下被彎曲成了S形,我的雙掌也全部溶入了石台中間,難道是幻象?我正著不妙時,突然石台中傳出一股強大的拉力,把我整個人往石台裡快速吸了過去,我還沒來得及抽手回來,我全身就陷入了石台裡面。
隨後,我就像進入了一個隨道裡面般不停地向下掉落,耳邊風聲大作,鳴鳴直響,我正想提升真氣來把身子定在空中時,我屁股上就傳來一股痛意,緊接著通的一聲響,看來我是掉到盡頭了,我順著力量慣性在地上滾了一圈,這才睜開眼打量起周圍來。
這是一個窄小的溶洞,石壁上有很多天然鐘乳石,我驚了一驚,不免抬首看了看頭頂,發現並沒有什麼大洞,那我到底是怎麼落在這裡來的?這太違反自然常理了吧,正在我奇怪間,前方轉角處傳來了兩道交談的聲音,我聽得出來是一男一女。
怎麼這洞裡還有人嗎?難道我掉到宮外去了?真是越來越匪夷所思了。
因為太遠並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我躡手躡腳的移到轉彎道那裡,把耳朵貼在石壁上,順勢把頭伸出了半點,我好看看這兩個是什麼人,只要我一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我到底還在不在皇宮裡了。
可是我這一看,差點把我驚得叫出聲來,那兩人居然是雅居夫人和二皇兄。
狗日的,我早就懷疑這個雅居夫人不是什麼善類了,沒想到還真被我猜對了,她有可能真的就是桃源宮的蝶娘也不一定,如果是真的,可是那個胎記怎麼解釋呢,我思維有些混亂起來。
我又在心裡思了一思,妖皇說二皇子這些天行為古怪,半夜跑出來亂晃,肯定就是為了見這個雅居夫人,而且他又是在泉湖附近消失的,泉湖?我一念到這個名字又看了看周圍,難道這是泉湖的水下溶洞?
沒想到我鬼使神差的居然發現了他們交涉的秘密,真是天助我也呀。
正在我胡思亂想間,二皇兄就對雅居夫人行個禮,客套了幾句,便向前方行去了,而雅居夫人在原地呆了一呆,則行進了另一條岔道,看來我來晚了,並沒聽見他們的談話。
我打量了一下前方,他們剛才交談的地方也是屬於這個溶洞的,那是一條三岔口的分道上,分上左右三路,二皇兄直接走的我正前方那條路,估計那道直接可以回泉湖,而雅居夫人則是走的右手邊的小道,見他們都走了,我也閃出身,既然二皇兄和雅居夫人談完了事情,一定是回寢宮休息了,跟蹤他也沒用了,不過雅居夫人卻不和他同路,就算她走的那條右邊的路是回她自己的宮捨,我也得跟上去看看,因為她的居處我還不知道在哪,也順便看看她到底還會幹些什麼,這個女人太不簡單了。
決定後,我壓低內力,輕逸的閃到雅居夫人那道路上,不動聲色的尾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