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的門從裡面銷上了,楊政方、張淑芳就開始送客了,本村的都送走了。外地趕來的,或者在坑頭上擠一擠,或者到相熟的當家家裡湊合湊合。也就安置下來了,等明天的時候送走。
趙東革、鄭東方、祝芸、張鳳凰他們,還有孫芳芳、張揚兩口子,這幫小年輕的聚在客廳裡,鋪了塊大紙板,墊上厚厚的褥子,吹牛、聊天、打撲克,他們這幾天,早就混熟了,一塊兒玩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我跟你們說呀,當初,我和我乾哥,俺們倆人兒背上毛槍,鑽老林子裡打獵,那林子,又陰又潮。蜘妹網、毛毛蟲,到處都是呀!走了沒兩步。我們身上的衣裳就全都讓露水濕塌了,糊在身上倍兒難受」林子裡嘛,就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眼睛隨便兒一掃,突然在樹梢上掃到一根兒彩色的羽毛,那傢伙,要不是我眼睛好使,那玩意兒藏在樹葉裡根本就現不了,我抬手就是一槍,只聽撲稜稜,掉下一隻野雞來,那傢伙,三斤多沉呀。把我幹哥美的呀,直冒鼻涕泡兒」我們又往前走,突然我嗅到了一股甜香味兒,我們四處一竟摸,媽呀,正看到一隻大狗熊正往樹上爬,我們抬頭一看。那傢伙,樹上老大一蜂窩,」我乾哥當時嚇得呀,都嚇懵了,沒頭蒼蠅一樣亂竄,我也沒辦法呀,就跟著他一塊兒跑,不能讓他跑丟了呀,,我們跑著跑著,一下子就迷路了,當時,我四下裡一看,周圍都是樹呀,那枝葉密的,陽光根本就照不下來,真是陰森恐怖,不見天日呀,突然間,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出現在我們眼前,我當時下意識的就給毛槍上藥裝彈,我乾哥當時嚇得腿都軟了,我心裡,其實也挺害怕的,不過我是爺們兒呀,不能慫了呀?於是,我就提著我乾哥的後脖領,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扔到了樹上,然後向著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就打了一槍張揚又開始講述他打狼的事兒小伙子口才不錯,說的是眉飛色舞,意氣風,把自己都形容成了英雄蓋世天神下凡一般。
他的聽眾是張鳳凰和祝芸。這倆人聽的倒是入了迷,不過,倆人其實一點兒都不信,她們對楊明的瞭解,僅次於楊明的父母。
「你就胡說吧!我看你們倆應該反過來。肯定是你小子嚇壞了。楊明救了你,說到瞭解楊明,你還比的上我?我們四年的老同學了」祝芸聽著聽著就不愛聽了,楊明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了,就是個愣貨。會嚇得腿軟?要是楊明能被嚇得腿軟,她也就不怵他了。到是這個小白臉兒看著不像好貨。
「吹呢唄,也就你愛聽」鄭東方甩了把撲克。
啪!
孫芳芳甩了一把大牌,瞪著鄭東方:「我老公愛說什麼就說什麼,關你屁事兒,你還玩不玩了?不玩兒了就換人,趙東革在旁邊兒等半天芳芳。
「切,人家這乏夫唱婦隨!」劉荷莉也甩了把大牌,壓住了張月。
「過了」鄭東方在自己手中的牌裡掃了一眼,壓不住劉菲荷的。
孫芳芳手中又扔出一副大牌。「反正我老公說話,我就愛聽,吹牛也愛聽。」
「老婆。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張揚感動的道。
「老公,你也是我的好老公」孫芳芳笑著道。
「噁心」大家心裡邊兒都冒出了這麼兩個字兒。
婚禮結束了,總體上來說。這個婚禮還是挺完美的,不過也挺忙碌的。第二天天亮,外地趕來的賓客就被老楊開著房車送走了。
趙東革也是在第二天離開的,他是家裡老大,已經開始接觸家裡的生意。所以比較忙碌,能來參加哥們兒婚禮,也是硬擠出來的時間。
張月也走了,這姐們兒畢竟是體制內的人,雖然位置不太注目。但是也不能總請假,祝芸家裡是開醫館的,專治跌打損傷,她雖然沒事兒。但是也跟著張月走了,路途挺遠的,這小妹兒沒人陪著,自己也不放心。
張鳳凰是網絡作家,有電腦的地方,就是她的工作台,倒是留下來湊熱鬧。劉荷荷也一樣,這姐們兒待業中,沒什麼事兒干,就跟著張鳳凰做伴兒了。
張英寧也留了下來,等衛卿卿回門兒的時候,跟著他們一塊兒回去。一直要和張英寧拉關係的鄭東方自然也留了下來,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和張英寧好好溝通一下,套套交情,這麼好的機會可是難得呀。不把握住了,以後不一定會再有了。
老黃老劉也是閒人,這倆人就跟楊政方在村裡村外的溜躂,打個野兔,弄兩瓶果酒,美滋滋的喝上一頓兒,話說,秋天的野兔是最肥,的。熏得紅乎乎的兔肉,油汪汪的,饞的人直流口水,配上香醇帶著澀味的果酒,那滋味兒,,甭提多帶勁了!
至於孫芳芳和張揚,這倆人的國慶長假。打算到鄭家村過了,新媳婦三天回門兒,楊政方和張淑芳也要一塊兒,張淑芳、薛華這對兒親家早就商量好了,等孩子們結完婚,倆人要一塊兒到鄭家村小住幾天。孫芳芳、張揚兩口子正好跟著她們一塊兒去。
楊明兩口子關於旅遊帶著小寶兒的事兒。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詢問了劉嫂的意見,劉姓對女兒能夠出去玩兒兩天,是很支持的。滿口的答應。
三天回門兒,按照楊家村的習俗,也就是舊月3號這天,當然,有的地方並不把結婚當天也算一天,畢竟各地風俗不同嘛!
這一天,天氣還算好,風輕雲淡的,楊政方家的大門口兒停著兩輛大車。一輛運輸車,一輛大房車,大家都上了房車,裡面空間還算寬敞,十來個。人坐在裡面,一點兒都不擠。
運輸車是用來拉一些日常用品的,除了一些衣服用品之外,那十二張婚紗照也摘了下來,準備掛到陽光小區的新家裡。
和老楊家送別的人揮手告別。兩輛大車緩緩的駛出了楊家村。
一路上風馳電掣,中午時分。兩輛大車開到了陽光小區,衛建國兩口子舁早就擺好了酒席,在小區門口兒等著了。
張英寧打算去鄭家村陪兒媳、孫子,因此到了市區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跟車一起來到了陽光小區,下午的時候,張淑芳他們就要出去鄭家村了,到時候正好一起走,至於家裡的酒店,」也該適當的交到兒子手中了,畢竟,自己的年紀也不小了,該把接班人培養出來了。
對於鄭東方和她提到的,想要讓楊明給他們家酒店提供優質蔬菜的請求,她是一口答應了下來,這也讓她對楊明有了更深的瞭解,這個楊明。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人花舊們四年同寢的交情,都沒有讓他做出違約的事兒,眾言度絕對是極高的,是值得深交的一類人。
老黃、老劉也一起來了陽光小區,他們又沒有什麼急事兒,還能讓人家單送你回去?今天下午的時候,一塊兒跟車回鄭家村,就皆大歡喜了。
張鳳凰、劉荷荷也一起來到了陽光小區。她們在和張淑芳、孫芳芳的閒聊中,知道楊明家有一個溫泉池,想到溫溫燙燙的溫泉,就讓人好憧憬」於是姐倆兒決定,跟著去那個小山村裡看看。
一行人裡面兒,就只有鄭東方回了自己的酒店,他的酒店裡,拿大主意的就他一個」可不能常離了人,而且他還要把意外獲得優質蔬菜供應資格的事兒,跟自己老爸好好說說呢,至於一些細節方面兒,爺倆兒得具體的商量商量,時間就是金錢呀,每一分鐘都是大把的鈔票
在衛建國家熱熱鬧鬧的吃了頓午飯,認識的不是認識的,一頓飯之後就全都稱兄道弟,呼姐叫妹兒了。
酒足飯飽之後,大房車拉著張淑芳、薛華、楊明、衛卿卿、張英寧、孫芳芳、張揚、老黃、老劉、張鳳凰、劉荷荷。個人,向著鄭家村駛去。衛建國和楊政方目送著他們離去,心情頗為鬱悶,怎麼還讓咱看家呢?看家的不是有保安麼?不自覺的,兩人都想到了當初的養狗之爭。兩人對視一眼,都是長歎一聲:唉!悔不當初呀,誰說的來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這女人就不能得罪,多會兒的事兒了。還記著呢,」
大房車行到了鄭家村,老黃老劉在路過祖住的那一家院兒門前的時候就下了車,車子最後在楊明家門前的大柳樹下停了下來。小狗崽子們當時就圍了上來,對著楊明和衛卿卿搖著尾巴,親熱的不得了那尾巴搖的,就跟風火輪一樣。
「呀!斑點兒狗?好可愛呀!楊明,給我一隻吧」劉荷荷看到一幫小斑點兒狗的時候,眼睛都冒光了,俯身耍抱起一隻,但是小斑點兒狗們哪會讓陌生人抱,如果不是主人就在這裡小狗崽子們八成就張嘴咬人了。
「行,你耍是喜歡,等你走的時候挑兩隻帶上。」
「楊明,你這人真敞亮。」劉菲莉向楊明挑了挑大拇指。
「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張鳳凰很隱晦的向楊明表達了也想耍兩隻的意思。
「你還好意思張嘴?那天老二給我打完電話之後?他們打死你了沒有?」楊明沒好氣兒的白了她一眼。
「小氣勁兒的,人都說女人記仇,怎麼你這個大男人也這麼小心眼兒?」張鳳凰白了楊明一眼。
「不就是幾隻斑點兒狗麼?跟大黑他們差遠了」張揚對小斑點兒狗不屑一顧,也沒進院兒,和孫芳芳倆人四下轉了兩圈兒,就不見了蹤影。
「屋裡沒人呀?難道他們出去了?」張英寧進了屋,並沒有現兒媳婦和孫子。
張淑芳和薛華也進了屋兒。她們對小狗崽子可不感興趣。
「肯定是去泡溫泉了,咱們去溫泉池那裡吧,從那天泡過溫泉之後,我晚上睡覺都舒坦。」張淑芳說道。
「爸爸小寶兒背著個小書包,從自家院裡大呼小叫著跑了出來。親熱的撲進楊明懷裡,楊明和衛卿卿這些天沒在家,她都沒有地方看電視了,那個叫夏小陽的小破孩兒特小氣,成天就霸著電視,根本不讓她看。他媽媽又在那裡小傢伙現在是一肚子委屈。
「哼哼,你媽媽呢?」楊明把她抱了起來。
「我媽媽在家裡。小寶兒道。
「你們回來啦?」劉嫂出現在自家的門口,嘴角帶著笑意,望著楊明和衛卿卿。
「呵呵,我們馬上就要出了,回來接寶兒。」衛卿卿說道。
「寶兒,和乾爸乾媽一起去玩兒,可不能耍脾氣,要聽乾爸乾媽的話」只劉嫂對女兒叮囑了幾句。
「嗯!」小寶兒點了點頭。
「那好,劉嫂,我們這就走了」楊明抱著小寶兒,向著劉姓笑著點頭。然後和衛卿卿一起上了車,行李什麼的,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回來接小寶兒。
大房車掉了個頭兒,向著市裡開去,劉妓目送著遠去的運輸車,目光有些迷離。
「你就是劉嫂吧?我們聽楊明說起過你。聽說你手藝挺巧的。」張鳳凰湊了上來,說道。
「你是?」劉姓有些遲疑。她可不認識這兩人,楊明他們走的急匆匆的,也沒有給她們介紹一下。
「我叫張鳳凰,是楊明大學同學。」張鳳凰笑道。
「我叫劉荷菲,也是楊明的大學同學,楊明他們結婚的時候。穿的那套漢服就是你做的吧?你能不能幫我也做一身呀?」劉荷莉也湊了上來。笑著說道。
「還有我,」張鳳凰也道。
「哦!這個。當然沒問題了。不知道你們是想要深衣還是冕服?」劉姓說道。
「深衣和冕服,好像都是男人才穿的吧?」張鳳凰是寫宮闈的,對古代的衣服有些瞭解。
「深衣就是這麼一個說法,是把上衣下賞連起來的衣服,男女都可以穿的。冕服就是上衣下賞,也有女式冕服的,中國歷史上又不是沒有出過女皇。」劉姓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就給我們做深衣好了,聽說這個穿起來方便」張鳳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沒問題,深衣做起來更簡單。」劉嫂笑著點了點頭。
「那衣服什麼時候能做好?」劉菲稽問道。
「這就沒準兒了,得看楊明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們打算合作開一家服裝公司。我出技術,材料由他出。」劉姓說道。
張鳳凰、劉菲菲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懷疑,這劉嫂別再是敷衍我們了吧?倆人突然有些不熱心了。
「你們跟我進來,我給你們量量尺寸。」劉嫂說著,轉身走進了自己家。
「不就是尺寸麼?量量又沒啥」兩人心裡嘀咕著,對視一眼,跟了進去。
房車很快就開到了市裡,停在了火車站外面,此時已經是下午4點半了,楊明到售票口問了問,正好在4約有一列去秦皇島的特快,還是市的始車,於是,買了兩張成*人票,一張半票。
小寶兒身高差兩公分不到一米二,話說。小丫頭的個頭兒,在同齡人裡已經不算矮了。
把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三人坐在火車上。楊明買的是一個大座,衛卿卿在裡面兒。楊明在外面兒,兩口子正好把小寶兒夾在了中間兒,兩口子都很明顯的感覺到小寶兒全身都哆嗦了。小傢伙一直都是生活在平靜的小山村裡,從來都沒有坐過火車的。第一次登上這個龐然大物芯一業有此怯怯的,而且。車卜的人太多了。趴在座位卜出丁刃周都是黑色的腦袋,讓人看著頭皮麻。
火車輕微的晃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的啟動了。
「國慶長假,正是旅遊高峰期,要不是始車,咱們根本就買不到帶座兒的。」楊明說道。
「咱們回來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買到帶座兒的,恐怕,不容易。」衛卿卿有些擔憂。
「如果秦皇島的沒有,咱們可以去北戴河,如果那裡沒有就去昌黎,耍不就去唐山,實在不行,咱們就坐飛機回來。」
「你們是去秦皇島的?」三人對面兒也是三人,兩個中年人是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看樣子是一家三口兒,說話的是那個中年男子。
「是呀,我們旅遊結婚,正選在秦皇島呢。」楊明笑道。
「二婚呀?」中年婦女掃了小寶兒一眼。開口道。
「呵呵,不是。這是我們乾女兒。」衛卿卿有些不樂意了。攬著寶兒小肩膀,強笑道。
「不好意思」巾年婦女有些尷尬的一笑。
「別介意,我老婆不會說話」中年男子歉意道。
「沒關係的」楊明一笑,「你們呢?也是去秦皇島?」
「是呀,我們大女兒在秦皇島上大學,我們兩口子就趁著國慶長假,帶著小閨女兒去看看她去,順便在秦皇島玩兒兩天。」中年男子笑道。
「哦?在秦皇島上大學?是哪所大學?」楊明好奇道,反正路途慢慢,扯閒天兒玩兒唄。
「呵呵,燕山大學」中年男子有些小得意。
「哦!那可是一流大學,你女兒真了不起。」楊明適時的驚訝道。「過獎了過獎了。」中年婦女聽對面兒這小伙子誇讚自己孩子。也樂的眉開眼笑的。
「我姐姐上學的時候學習可好了,要不是高考的時候突然拉肚子,清華北大都沒問題。」女孩兒也說道。
通過交流,楊明和衛卿卿知道對面兒這中年男子名叫王政治,是一個人民教師,中年婦女名叫盧惠芬,也是一個教師,不過,王政治是教高中的,而盧惠芬是教小學的,他們的小閨女兒叫王郁芳,今年上高二。據說學習成績還不錯,在班裡是尖子生,年級排名能排到前股
這特快在一般的小站是不停的。只在大站稍停一會兒,讓旅客上車下車,不然的話,逢站必停,這車也起不來。
火車飛行駛著,窗外的景色,如同流光一樣向後倒退,夜幕很快就降臨了,車廂裡亮起了燈。
「寶兒餓了麼?」衛卿卿攬著小寶兒,輕聲問道。
正在和王政治說著話兒的楊明,立刻向著王政治歉意的點點頭。站了起來。從行李架上取下了行李箱,從裡面兒拿出了兩個大食盒來。把食盒打開,一個食盒裡,是幾塊兒瀾的爛爛乎乎的肉方子,都切成了薄薄的肉片兒,上面撒著一層醬料,另一個食盒裡,是一條一尺長的紅燒鯉魚,不過這大鯉魚太長了,把它的尾巴折斷了,才能裝進食盒中,這些肉方子和紅燒鯉魚,都是擺喜酒的時候剩下來的,紅案做的多了。就沒往席上端。
「吃飯了」楊明把食盒放到了小桌子上,又摸出三雙筷子,和三個點著紅點兒的大白飲頭,分給衛卿卿小寶兒,然後捏了捏小寶兒粉嫩的小臉蛋兒,小饞貓兒。餓了吧?」
「嗅嗅,好香小寶兒一下就被香味吸引住了,使勁兒的吸了吸小鼻子。
當然香了,這肉和魚,可都是農場空間出產的,豬肉清香,肉質爽口。魚肉鮮濃,肉質嫩滑,都是一等一的美食。
「王老哥,你們要不要吃點兒?」楊明客氣了一句。
「不用了不用了」王政治笑著連連搖手,雖然他也被豬肉的香味兒勾的直吞口水,可他還是能聽出人家這是客氣來的,不過小姑娘王郁芳卻是狠狠的白了自己老爸一眼,吞了吞口水小姑娘是真想順著楊明的話頭兒,和他們一塊兒吃的,這香味兒,讓她頭一次現,原來自己竟然是一個饞丫頭。
於是,楊明、衛卿卿、寶兒三個人大吃了起來,薄薄的肉片兒五花三層,配上一層醬料,嚼起來特別香濃。卻偏偏一點兒都不膩人,魚肉嫩滑,鮮的讓人直咬舌頭,再咬上一口蓬鬆綿軟的大白饅頭簡直就是爽到家了。
「哪來的香味兒?怎麼這麼香?」
「太香了,這是飯菜的香味兒吧?」
「不是香水兒味兒。」
「媽媽。我要吃
隨著食盒敞開的時間越來越長,整個車廂中都瀰漫著一股香味兒,把人們勾動的都坐立不安了,嚥口水的聲音響成了一片,不少人都跳著脖子尋找香味兒的來源,不少人被香味兒勾的肚子咕咕直叫,拿出自己帶來的食物,吃著卻如同嚼蠟一樣,不少小娃子都哇哇哭了起來。
王政治是最受罪的,不但直面著美食不能吃,而且在暗處,還面臨著兩隻手的蹂躪,一隻是女兒的。一隻是老婆的,看來娘倆真是被饞壞了。不過他更冤,人家就是客氣客氣,我還能順桿兒就爬麼?要是真那樣做了,還不得讓人笑話死?換誰也得拒絕嘛。
楊明和衛卿卿也不是聾子。當然聽到大家的聲音了,相互對視一眼。都不由得吐了吐舌頭,然後悶頭大吃起來,不過度卻是快了很多,快點兒吃飽了,然後把食盒收起來,掐斷香味兒的來源。
咖…
小寶兒打了個。小飽嗝。放下了筷子,衛卿卿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和小手傢伙就舒舒服服的偎到她懷裡瞇瞪了起來。
楊明收起食盒,把筷子拿去洗乾淨了,然後又從行李箱裡取出一個。大桃子,吃飯麼。就要有湯水,不過火車上條件簡陋。仁人就吃個桃子順順食兒吧。
「楊兄弟,你們這桃子是在哪兒買的?品相可真好」王政治說道。
「哦,你說這桃子呀。是我們自己種的。」楊明說著。又從行李箱中取出三個桃子,給仁人一人一個,「我們帶來的飯菜你們不好意思吃,這桃子總該吃個。了吧?」
「呵呵,那就謝謝了。」王政治可不敢再拒絕了,要不然的話。自己就被媳婦兒女兒虐死了,再說了,漫漫旅途,雙方又挺聊得來,吃個水果,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楊明又摸出四個桃子,給對面兒小座的人遞了過去,這四個人,可是一直都看著這邊兒呢,楊明給他們分桃子,他們也沒拒絕,道謝之後就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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