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這,平常看你挺剛強的,怎麼著會兒變得婆婆媽媽的了。我說送你你就收下!」張薇有點著急。
「噢,好吧,回去再給你錢。」張川樹說著,接過了一雙鞋。當他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從眼前掠過。
「張薇!你看那是誰。」張川樹指給張薇看那個剛剛從身前走過的熟悉的身影。
「陳麗麗!就是暗中綁架我的那個人!」張薇一眼就扔了出來。
「媽的!犯了案還敢在大街上露面!追!」說著,張川樹一個箭步躥了上去。手腳相當靈敏,一把抓住陳秘書的肩膀。「你還認識我嗎?」
「你麗麗當然認識眼前這個人,也知道,自己前些日子的綁票案就是他從中多管閒事才搞砸的。如今狹路相逢,只有走為上策。她奮力掙扎,想從張川樹的手掌中逃脫,但張川樹哪那麼容易放她走,手是越抓越緊,根本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
「陳秘書,我們既然又見面了,何不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也許我們之間還有一些誤會或者說還有一些恩怨沒有解決呢。」張薇也跟
了過來,眼神中流露著仇恨的光芒。
「你們想怎麼樣,光天化日之下想綁架我不成。」陳秘書緊張的說道。
「綁架?我們可沒你那膽量,就是想找你聊聊。」說著,張川樹把她拉到四樓的餐飲城,三個人坐在一張小圓桌子上,要了三杯雪碧,表
面上看上去如同三個好朋友逛街逛累了來樓上喝點冷飲休息片刻,實際上,卻是各自心懷鬼胎。
「有什麼話你們說吧,我這還有很多事情呢。」陳麗麗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為什麼找人綁架我。」張薇迫不及待的問道。
「為了錢。」
「可我爸爸給你的錢不少啊,一個月四千塊錢!,對於你這種剛剛大學畢業的人來說已經是天價了!何況你畢業的大學只是個三本院校。」
「我不想跟你多說什麼!總之,我所付出的跟我所得到的不平衡。」陳秘書好像若有心事
「有什麼你就說出來,我們要是想告你,你現在早就進監獄了,判你個十年、二十年的都不成問題。要不是當時張總不跟你計較,不追究
你的責任,我們放了你一馬,否則現在你早就被繩之以法了!你怎麼還不知恩圖報啊!我們並不想把你怎麼樣,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綁架
張薇!我覺得你絕對不是為了錢!」張川樹的一番話點出了陳秘書的心事。
可是陳秘書還是不停的搖頭,似乎有很大的苦衷。張川樹看出也問不出什麼了,只好說道:「既然你不說,我們也不想問了。你走吧。」
「不能讓她走!」張薇衝動的喊了出來。
「讓她走吧,咱們問他也不會說。」張川樹一邊說著一邊朝陳麗麗打手勢,示意讓她趕緊離開。陳麗麗帶有感激的朝張川樹點了點頭,匆
匆的走開了。
「你為什麼讓她就這麼走了!「張薇有點生氣。
「不讓她走又怎麼樣,你覺得我們能從她嘴裡問出什麼嗎。再說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知道了真正的內幕又能怎麼樣。何況,當時你
爸爸也說不在追究她的責任了。既然你父親有意放過她,我們何必還要為難人家呢。」
「你們男人真是賤!看見漂亮女人立馬就心軟!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英雄,鬧了半天,天下男人都一個德行!算我以前看錯你了。失陪了!」張薇氣沖沖的起身,離開了座位。張川樹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並沒去追。而是微微一笑,似乎這一切都是他早已預測到的。
張川樹是個聰明人,他通過剛才跟陳麗麗的簡短對話已經猜出綁架事件的真正內幕。他也猜測到,其實陳麗麗並沒有走遠,她就在周圍,
一旦張薇離開了,陳麗麗一定還會返回來主動找張川樹道出事情的真相。
果然,張川樹沒有猜測錯,待張薇走後大約食物分鐘後,陳麗麗果然在一次出現在張川樹面前。
她在川樹面前坐下,先看了看四周,似乎怕有什麼人會發現她的行蹤。
「不用怕,張薇不會在回到這裡了。」張川樹冷冷的說道。
「剛才謝謝你替我解圍。」
「我只是為了張薇好。她畢竟是個小女孩,我不想讓她知道太多,不讓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你已經猜出我綁架張薇的真實目的了?」
「我要是沒有猜出能放你走嗎。綁架張薇,你並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報仇。」
「對,張薇的父親張天生是我的老闆,在我大學剛畢業時候,他們公司來我們學校開招聘,他一眼相中了我。後來我順理成章的進入了他
的公司。公司剛剛建立,事情很多,人手又少,每天我都要加班到很晚。張天生在加夜班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騷擾我。我起初並沒有太防備
他。直到有一天,他在咖啡裡加了迷藥,之後迷姦了我。張天生奪走了我的初夜,但他說他會娶我。可事實告訴我,我只是他的一個玩偶。他
有家庭,有事業,我其實就是他的情婦。我要離開他,但在離開之前,我一定要報復他,所以就想到綁架他的女兒……」說著說著,陳麗麗哭
了出來。
「人一旦有了錢就會變壞,這似乎是一條定律。」張川樹一邊歎息一邊說到。
「直到現在,我都不敢找男朋友,因為我是一個髒女人了!可我今年剛剛二十二啊。」陳麗麗越哭聲越大,越哭越傷心。
「行了行了,你快別哭了,我最受不了女人哭。你先回家吧,我把**號和手機號留給你,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就找我吧。」張川樹雖然一失
足進了黑道,但他一直都是個善良的人,他同情弱者,一看到不平之事就像插手去管管,從來不怕麻煩,也不怕惹禍上身。
陳麗麗也把自己的電話和**號留給了張川樹,因為她覺得,像張川樹這樣的男孩很特別,雖然年紀小,但志氣和膽識是很多成年人比不了
的,他值得信賴。
陳麗麗走後。張川樹也起身,拎著剛剛張薇送給他的價格不菲的鞋子回到了姐姐店裡。
下午四點鐘,張川葉的咖啡店。
張川樹正無聊的蹲在大門口張望南來北往的人群,雖然寒風凜冽,但他還是如同雕塑般的在門口吐著霧氣。
正在此時,一輛出租車停在咖啡店門口,林曉詩從車上下來,從張川樹身邊走過時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怎麼寶馬沒把你東到這裡來啊?」張川樹漫不經心的問道。
林曉詩嚇了一大跳,這才注意到門口蹲著的雕塑並不是石獅子,而是張川樹,稍作鎮定,說道:「寶馬把我送回家了,但家裡一個人都沒
有,我猜想你們都一定來店裡了,所以我就趕來了。」
「哦……」張川樹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呆呆的目視前方,林曉詩並未感到莫名其妙,她似乎早已習慣張川樹這種吊兒郎當的作
風,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朝門裡走去。
其實林曉詩剛才說了謊話,韓邵並沒有開車把他送到家,而是她跟韓邵分開後自己直接打車來到的咖啡店。韓邵在玩的過程中接到了電話
,便甩下她急匆匆的走了,那個電話正是閆少東打來的,約他會戰。韓邵是個謹慎的人,應了戰之後,立刻召集手下的人手開會商議對策。
林曉詩並沒有怪韓邵撇下她不管,她理解男人是要有自己的事業的。韓邵不會因為女人而耽誤自己的事情,而張川樹卻為了張薇不惜自己
被狂到會除名。事實上,張薇當時被車摔了一下根本就沒什麼大傷,那些疼都是她自己裝出來的。張川樹不會輕易的中別人的暗算,卻能輕易
的被女人騙……
終於熬到了晚上,張川葉、張川樹、林曉詩三個人終於又聚在了一,三人坐進粉色的本田跑車裡,朝著全市最有名的休閒娛樂集餐飲於一
體的「紅樓娛樂城」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