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 第十六卷:群龍無首篇 第六百七十八章:縱橫捭闔
    北秦伯的這番話有點下流的意思,可是話說回來,這也才顯得親切,一般人,誰會向公子卬討要那樣的美人兒呢!公子卬微微一笑:「送你都行!」在公子卬的心裡,未嘗沒有想要姬微步的身子的意思,姬微步是鄭國人,鄭國滅亡,國土併入韓國。

    )——姬微步是在鄭國滅亡後三年出生的。亡國公族帶著她流落到了楚國。在楚國,她學到了祝由術,祝由術就是巫術,它曾經是軒轅黃帝所賜的一個官名。當時能施行祝由之術的都是一些文化層次較高的人,他們都十分的受人尊敬。早期的祝由術是從科學的角度發展來的,但隨著文明展,反而是迷信思想佔了上風,最後的祝由術變成了這種一類結合迷信思想的存在。祝由之術的招式主要有下陰、入魔、唸咒和舞作等。隨著時間的變遷,祝由術最後變得分裂。跳大神的跳大神,陰符下咒的陰符下咒,還有的成了後來的一種技擊術,也就是武術的稚形。

    中國的武學發展,離不開祝由術,可以說,象形拳就是從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起來的。

    當然,中國早期武舞相通。有了武,自然也有舞,有了舞,也就有了武。而在此巫醫分家的時候,祝身的力量也是其最大的醫人功能受到了置疑,只有一些仍保持堅固傳統的地方還繼續著祝由術,面對大時代環境下沒落的祝由藝術也展,如同沙漠裡的駱駝刺,用最卑微的形態也要堅強的活下去,為此,不惜改變外形。從而,導致了歌舞團的誕生。

    特別是在戰國後期,一些大量的民間歌舞團出現,他們在當時的列國進行著最後的靡靡之音,那是貴族時代最後的一種放浪。在之後,進入到秦漢之亂,一直到漢武帝的時候,他們才漸漸的回復過來。姬微步一下子就**了這樣的一支舞團,利用這支舞團,她頑強的生存下來,但她的美麗與舞姿卻也成了富貴之族的一種代價,在別無可選的情況下,她就到了魏國,投到了丞相的門下,在丞相的門下,姬微步過著平靜的生活。總體來說,丞相算是一個年青的人,在他的這種年青和高位下,就算把身子給了丞相,也是可以接受的事,總好過給一個半百甚至七八十歲的老人為妾婦吧,再說了,萬一遇人不幸,給上位者往下裡賞人,那就哭都來不及了。姬微步總算是和丞相夫人關係較好,有了這一層關係,她就不用活成娼婦了。在一次的獻舞中,魏王了她,但是丞相打了一個掩護,把這事給按了回去。

    可是話說回來,姬微步還是漂亮,時間一長,她的出身未來考慮了。公子卬一心的無奈,他的確是有心想要納了這個女孩,但她是魏王,萬一哪一天出了漏子,那問題就大了。要知道魏王雖然好色,但他主動向人討女人卻是少,也就是說,他一旦真正了,那問題就來了,公子卬自己用了而沒有給魏王,魏王再知道姬微步的真正美麗,那一切就將不言而喻。上位者在女色上幹得事多了去了,殺人奪妻再正常也不過。

    所以當北秦伯提出來的時候,丞相公子卬心中一動,他卻不好直接答應,怎麼說他也是魏國的丞相,一下子就應下了,豈不是有種向北秦伯點頭哈腰的態度,那還如何保住大魏的尊嚴!於是公子卬道:「但不知北秦伯要用什麼代價?」說著他也笑了起來:「北秦伯凡事都言利,你要我身邊的人,自然要給予一定的代價。」北秦伯哈哈大笑道:「小事情,我一會兒讓人送上一些禮物,一定會合你的心意!」拿別的東西打動公子卬,不一定行,公子卬是大專家,但北秦伯相信自己手下的一些北秦的音樂章籍卻是可以滿足公子卬。

    公子卬雖然有著種種的愛好,比如說他喜歡走狗攜鷹的去漁獵,比如他喜歡看人比劍鬥技,比如說他嗜好美酒香茗等口腹之慾,甚至於他喜歡各種新奇的玩意。但在這所有的一切裡面,他對於音律才是真正的興趣。公子卬對於別的東西雖然喜歡,但也可以將就,可是當他聽人彈錯了音律,走錯了音弦,卻是一點也容不了,一定要人改過來才肯罷休。

    聽北秦伯的話,公子卬雖然不明白北秦伯會給他什麼東西,卻也相信北秦伯出手,一定不會是凡俗之物,於是笑著說道:「那好,我可是……見東西才撒鷹,你的東西打動不了我,那可是不行!」北秦伯呵呵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兩人說著拿起杯子輕輕一碰,那經過北秦墨家匠師精心打製的薄杯頓時發出輕響,讓人幾疑怕碎。兩人一個是當今的北秦伯,一個是大魏國的丞相,在他們兩人的對話下,賈裕,公孫賈,杜摯,屈完,蘇慢,申餘,太子申,公良術,田嬰都圍了過來,他們不便於太過靠近,但他們學著北秦官員那樣,端著一杯酒,在旁邊靜靜的聽著,有的北秦官員在一起說笑,還有軍方代表,他們更是在一起口沫橫飛話,只是他們說話從不理會別人,一當有別人靠近他們,立時讓開來。

    太子申這時道:「北秦國於這邊陲小地,發展成現在的一方伯國,想來北秦伯治國定有章法,不知北秦伯可有教之一二?」北秦伯微微一笑,太子申的確是一個人物,他是未來的魏王,如果不如意外的話。對於他來說,當然是要關心治國之術。北秦伯一指丞相公子卬:「治國,天下非我劉羲,丞相大人就有大才,何以捨近求遠呢?」公子卬笑道:「在下才薄,有多少東西都已經教過了,正好也聽聽北秦伯的治國之術,北秦伯你建國日短,而北秦卻已經有了這樣的一番氣象,真是赫然可敬!孔子說過,三人之行,尚可有吾之師,便算是童子,亦有長處可以師也,不是……北秦伯你揣著機密不宣而示吧!」北秦保密條例都是很嚴的,也是眾所周知的,人人都知道北秦人喜歡保守秘密,就是不說,所以公子卬會這樣說明。北秦伯淡然道:「什麼宣不宣的,哪有什麼秘密,我們北秦國,治國之術,不外乎兩個字,『求利』也!」太子申道:「求利?」北秦伯道:「就是如此,治國和做生意是一樣的,有利,就做,無利,就不做,利大就做,利考慮,小商者而中商,中商者大商,此如治國,小國可以成中國,中國可以成大國,還有什麼問題麼?」

    太子申不服:「只是這麼簡單?」北秦伯道:「只是如此簡單!」田嬰笑道:「北秦伯只怕不言實處,重商治國,非我齊國不可,可是我們齊國卻非是當今一等一的強國,前些日子……說起來丟人,可不是給各位打了不少的敗仗麼?」其實這話是不對的,齊國在一連的大戰裡面,雖然失去了一些地盤,但是並沒有真正的損失實力。齊國的軍力反而因為這種攻擊而變得強了。事實上這是齊國的一種策略,利用這個方法來練兵。

    齊國的問題不在於錢財,最主是齊國的軍隊戰鬥力太差了。這也是孫臏別無它法的原因。如果說為了練兵,而自己和自己打,那不現實,也打不下來,但打那些小國,卻是師出無名,再說也是會受到它國的影響。比如齊國打魯國,趙國要過問,衛國,魏國要過問,打蔡國,楚國也要問罪,所以想來想去,齊國不好把戰事擴大,不能引起別人過於的重視。在這個基礎上,齊國就利用這次的機會進行練兵來積攢自己的實力。

    田嬰這裡是在擠兌北秦伯。北秦變強是可以看到的。管仲當年富強了齊國,但齊國的軍隊整體實力還是弱的,哪如北秦伯這樣短短的時間裡翻雲覆雨!所以各國現在都承認北秦伯的實力,能聽他治國的精要,那就太好了。北秦伯笑道:「齊國雖然打了一些敗仗,也丟了一些地,可君所知,損失的兵力卻並不多,貴國的精銳軍力已經在回防之中,一些屑小也不足道,不是麼?」田嬰嚇壞了,他有軍職在身,給北秦伯這樣說下去,齊國的軍事計劃只怕要全部曝光了。公子卬卻是道:「我們是北秦伯你的治國之道,北秦伯可不要把話題給引開了。」北秦伯道:「不是說過了麼,不外乎商道也,我北秦立國,靠是商!」

    那秦國的杜摯忽然插言道:「北秦國以商立國,國勢強大,就如管仲於齊國之政也,而方今天下變法,不知北秦伯對於我秦國的變法,有什麼看法?」這個問題就有點敏感了。

    在外的熒玉不覺把注意力轉移過來了。秦國的一切,都是她所注意的。北秦伯笑了:「杜大人一定是想要我秦法之不利!的確,在本君看來,秦法過苛了,動輒斬手剁腳,非治國正道,但除此之外,其它的,本君不好置喙,國情不同,當要區別對待。齊國以商治國,魏國重糶米之法,商農並重,韓國之政,理順政康,清平吏治,而秦國……重農。」

    公良術道:「治國之要,雖說有農商之別,有平抑之道,有側重之術,可是話說回來,國以農為本,這是必,如國農而無耕,國無糧者,所須之糧,皆要進口它國,如同把自己的脖子放在別人的手上,這卻如何可以自立強國?」公良術是魏國人,魏國雖然有很多的商人,對於商人的政策也很偏向,但說回來了,當年李悝變法的真正精是鼓勵百姓種地,所以魏國的農事是十分發達的,國家重農,是一個必然,北秦伯提出重商,公良術自然是要問明的。北秦伯回道:「重農不是不好,但有一個問題!」公良術道:「願聞北秦伯高論!」

    北秦伯哈哈大笑,他也沒有急著說話,只是淡淡的一笑,手上捧著杯子細細的輕嗅。

    忽然兩聲狗叫,原來是北秦伯的寵物,兩頭碩大的蒼猊犬出現了。這可是北秦伯好不容易弄來的天狗,淡金色的毛髮,狗極品,在早期中國關於獅子裡,所謂獅子,就是這種天狗。狗頭就如同金毛獅子一樣。若然只是這兩隻蒼猊犬也就算了,可還有兩隻老虎……這兩隻老虎自然是北秦伯的寵物,它們正常如貓一樣在郁郅宮裡是死活不會外出的。

    老虎,其實就是貓科動物,是一樣的,它們有著貓一樣的習性。可以說,所謂的老虎只是大一點的貓而已。貓的一個特點就是戀家,它們住熟了一個地方,就不想要再動了。老虎也是一樣的,它們霸著山頭就是如此,這是兩頭出生下來就沒有血性野氣的老虎,居然害怕凶殘的蒼猊犬。蒼猊犬的野性與殘忍是最正常的,它們最大的優點就是殘忍,並且忠誠。

    現在兩隻蒼猊犬趕著兩隻老虎過來了,可憐的老虎看見北秦伯,吼叫著撲來,在北秦伯的腳下,張開虎嘴,舔著北秦伯的熊皮,北秦伯哈哈大笑,把自己的頭從熊皮裡露出來,抓著兩虎的脖子,這兩隻老虎立時老實著趴下來,乖的不似話。在當進的諸國裡,養老虎的並不少,但一般是養在園子裡,可不是如同北秦伯這樣不管不顧的當貓養。

    幾個膽都讓開了,熒玉更是把身子縮壞了。只有白雪拉住了她,雖然白雪什麼話也沒有說,可她的從容讓熒玉放鬆下來自己的心。北秦伯一邊摸著老虎,一邊拍拍兩頭蒼猊犬的狗頭,笑著說道:「重農大問題就是國力的回復太慢了!」屈完道:「國力的提升慢?」

    北秦伯笑道:「當然如此,如果純靠種田來提升自己的國力,想也是知道,那要等多少年,在本君攻打義渠國的時候,部族裡有一半以兵,而以純農來說,十農始可有足夠的財力養一兵也,可重商就不一樣了,農一年幸苦,商者卻可得到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回報利益,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原因。不是商業,本君的北秦是不會發展到這一地步的。北秦的田產有限,北秦會種地的人更是少,當然……這裡要多謝謝趙國朋友,蘇慢將軍,多謝你們,我想我們北秦的農夫雖然少,可是得到了趙國朋幫助,至少可以把問題緩和一下……」

    多數的眾人都笑了起來,他們帶著戲謔的笑意看著蘇慢,同時在心裡同情趙國。趙國的國力並不強,他們的民眾大多數不去種地,而去當兵,在趙國,不是百姓不願意從農,而是他們種的地會上繳到他們近乎全部的糧產,所以趙民寧肯當獵戶,也是不肯去當農夫,可並不是說他們不想當農夫的。誰都知道,打獵會有一定的風險,會死於虎狼的口吻之下,而從農卻穩定多了,可一切卻都是沒有辦法的。現在問題解決了,北秦打敗了趙國人,解放大量的趙國人,在北秦人的幫助和政策下,趙人願意從農,並且他們本來就有一定的農業知識,於是大量的趙國轉成了北秦的農夫,終於讓北秦農夫不足的這個問題得到了徹底的解決。

    別看北秦國的農夫就目前來說在眾國之是少,可是北秦的先進農具和管理,讓北秦的農業遠遠超過其它國家,可以這樣說,在同等的條件下,一個北秦的農夫一人的勞力收穫換算一下,可以抵得上外國如魏國二十人甚至以勞動收入,這種巨大的收入是離譜的。

    蘇慢可不是一般人,這人有點麻木,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我趙國犯下了錯誤,已經賠償了,還請北秦伯不要再見笑了。」北秦伯道:「好說好說,雖然我們過去是有點誤會,但已經過去了,剛才本君說來也是一笑,同時也是真心的感謝貴國農夫對我國的幫助。所以就是這樣子了,如各位所知,在北秦與趙國誤會之前,我們北秦的國力有著很重的偏頗,農事不足,而牧業有餘焉。要想解決這種情況,讓我們北秦能夠飛速展起來,這是離不開商業的!」丞相公子卬說道:「只怕非止是如此,貴國的商業能有這樣奇跡的速度發展,怕是……離不開你們北秦國的紙元吧!」這句話才是關鍵!北秦伯心中一凜!果然如此,天下間誰也都不是傻子。想也是知道,誰能是傻子呢,一個國家裡貨幣暢通無阻,發行足夠,可以很好的滿足國力的需要,經濟如脈,通貨如血。這就是商業的力量。北秦正是利用這個特點,才血氣充盈,把國家展飛速展好。杜摯得意道:「我們大秦正是要請北秦國幫助發行我們秦國的紙元呢!」公孫賈臉都綠了,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歪歪頭,有心想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的,可最後還是放棄了。杜摯的品性就是這樣,有動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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