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挺胸的北秦伯左手拉住韁繩,而右手斜指向站立得無比整齊的檢閱部隊,在小跑中從隊伍前掠過。wWw.b111.net——看到北秦伯跑來,檢閱部隊立即沸騰起來了。戰鼓隊最先擂響戰鼓,用十二聲驚天動地的鼓聲回應曾華地檢閱。北秦參閱的軍隊在北秦伯馳來的時候,同時將手向北秦伯高高舉起來。並高聲對北秦伯歡呼道:「萬勝!萬勝!」隨著北秦伯的手指飛馳過一浪接著一浪,向東接力過來,一會就傳到隊伍東邊,整個廣場立即陷入一片如虹的聲勢中。
檢閱完隊伍後。北秦伯調轉馬頭。疾步跑回到廣場中間。默默地看著已經安靜下來的受檢閱的北秦軍隊。阿哈爾捷金馬載著北秦伯在那裡輕輕地轉動了兩下,很快就駐足個時候北秦伯就開口了說話了,他地聲音非常洪亮,在已經安靜無比地郁郅噴泉廣場上傳去很遠。
「此時此刻,於北秦發展進程中,斯屬必要者,我等之見解為,凡人生而平等,秉盤古上帝之賜,擁諸無可轉讓之權利,包含生命權、自由權、與追尋幸福之權。茲確保如此權力,立國與軍於國民之間,我等,北秦國上下大軍,為吾民之公正意向最崇高之正義吁求,北秦大軍,衛戍我北秦利益,神聖不可侵犯!殺我國民者,我大軍殺之,殺我商人者,我大軍殺之,殺我婦孺者,我大軍殺之,終我一生,衛戍北秦!」說完這些話,北秦伯大唱起來!
「我————愛————殺————人————」這是只有士兵們才學的一首不見於世面的軍歌。士兵們得到了嚴令,正常情況下,他們不會唱這支歌,因為影響不好,而現在他們開始大唱了起來。這首歌的歌詞是,我愛殺人,心情好好,殺人之時,其樂融融,扒下人皮,以慰我衣,割下其肉,當以我食,得來人骨,以為我雕;我愛殺人,精神好好,刀槍所向,有殺無放,劍下無情,刃下無生,老弱婦孺,照殺無勿;我愛殺人,當兵好好,上陣在前,求死得生,非我之民,即我之敵,敵人非人,殺剮自由……這是北秦軍秘密的禁歌。
這支禁歌在一般的情況下,只有軍校生才真正的會,而在此,北秦伯大聲唱出來了。
因為這是開國大典,北秦伯要在萬民心中豎立起北秦國的形象,北秦不要仁義道德,最重是,在北秦下一步的開展計劃裡,是絕對容不下半點仁慈的,他這樣讓士兵們唱出這首歌,就是一個宣言,一個表態。同時也可以威懾天下的諸侯,讓他們不要主動的找上北秦。
現在打仗不同於以往了,在過去打仗,對方會先一步的派人把戰書送來,而現在,打仗往往都是偷偷發兵,生怕別人知道了自己的軍事計劃,這個軍事保密也為人所重了起來。
孫子練吳兵伐楚,楚國都知道吳國會攻打楚國,但當時的吳軍卻大搖大擺的向晉國學習戰車技術,這當然是假牙,可是楚人相信了,他們以為吳人會有個十年八年的才有力量攻楚,哪知道吳人僅用了三年就開始向楚國發兵,訓練步軍可比戰車兵易的多了。同時,在秦國攻打魏國的時候,也是從來不出使者。,還說個屁話。也是由此,北秦伯不得不小心,雖然他已經展示了北秦國強大的軍事力量,但他並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他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他要給別人一種北秦國是炸藥的感覺,不要碰,一碰,就會炸的。表明北秦國的這種態度最好的方法就是北秦的軍方態度,軍隊是什麼德性,國家就是什麼樣的威力。
只有強軍,才會有強國。秦皇掃過了**,也許我們可以說秦皇很富,但是國家富庶麼?如果秦國的國家真的富足,民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不滿而生出戰亂來了。大漢強吧,可也是窮,到了大宋,大宋富,卻是不強,明是強,對外從不妥協,更是沒有丟人獻眼的和親,但結果也是亡了。富強,這是一個國家的態度。但不管怎麼說,先要有一支強大的軍隊,你才可以大聲說話。當北秦有了這麼一支殘忍野蠻凶橫的軍隊時,一般國家想要占北秦國的便宜,那好好想想了。在當時,國與國之間打仗是很平常的。莫名其妙,有便宜的話,突然你了,你又能怎麼樣?齊王當位的時候其它國家過去,就可以說明一切了。
可現在北秦軍的態度一展現,北秦伯有理由相信,那些外國使者們會把北秦軍的印象傳回去,那麼就會在北秦不主動惹上他們的前提下,不會動北秦國。這一點是十分的難得。
回看眾外國使者,他們也都呆了,為北秦軍隊這種變態殘忍霸道的軍歌而震驚……
燕國上卿賈裕感慨萬端道:「北秦雖國……但仍是蠻味未除呀!」這話讓楚國大夫不樂意了,屈完是楚國屈氏大家族的人,楚國的世族制一直強大的存在著,這種存在甚至強大到了左右楚國的地步,在楚國,昭、屈、景、黃、項五大部族始終是支撐楚國的主要力量,如果再算上王族羋氏,楚國的權力和財富便幾乎被這六大部族全部分割。世族子弟在加冠前後的青年時期,在楚國的實際地位並不取決於官職大小,而取決於他在本族內所領封地的大小、繼承爵位或被賜爵位的高低。青年貴胄的官職,最多只表示著他是否有了實際功業而已。
歌聲一畢,檢閱部隊開始一一從西邊退出郁郅廣場,而郁郅廣場北秦國民卻更加沸騰,他們不停地歡呼,對著正在持劍向退場隊伍致禮的北秦伯歡呼。燕國上卿賈裕、杜摯等人搖搖頭,對此不屑一顧,雖然這段閱兵的儀式和北秦的這種狂熱風氣讓他們永生難忘,但是他們努力地去認為這只不過是北秦伯和北秦在他們的面前進行的一場「秀」。只是一個表演,沒有真正的意義,治國哪裡是這樣就可以的,宣揚王在法下,鼓勵軍隊殘暴,自大的抬高本國民百姓,不知道這樣下去百姓是很難管的嗎?如此治國,這個國家離崩亂也沒有多遠了,一切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不可能長久的,脫離了聖君仁人之道,哪有長久的天下。但是公孫賈、蘇慢、申餘、公子卬、田嬰他們卻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從這些歡呼的北秦國民的身上,他們看到的是北秦人特有的自尊、自強和堅定不移的自信!同時,還有就是他們對北秦伯個人的崇拜幾乎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相信就是五帝時代也不過如此了。這一切,就是現在的北秦國……一想到這個國家的強大過程,同時這個國家還在強大中,所有的人頭皮都是一陣陣麻。歷史說明了,一個國家在開頭的時候,國力上漲的厲害,銳氣十足,有著強大的領土野心和進取精神,特別是現在的北秦國主還這麼樣的年青,年青的令現在所有的君主都發指!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也就算了,可是他不是的,這個人的才能兵法都得到了肯定,再也沒有比它國出聖明之君更壞的事情了,而現在卻就在他們的眼前發生了。可以想知,在未來,北秦還會更加的強大,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就是未知之數了。
早儀式算得上是結束了,只是還有一個小插曲。很快,北秦軍兵出現了,北秦伯立於邊上,一隊隊的北秦兵整齊的把五隻比主旗桿要短小一點的桿子立在主桿的旁邊。然後,再度的升旗,這時就沒有大樂相隨,反而大多數的人都漸漸離去,只是一隊隊的士兵搬來了一個個的大桌子,一個禮台就在這種速度下誕生了。而那升起的五面旗卻是竟自不同。
一面是太陽鳥旗,那是一面圖騰旗,上面的太陽鳥卻是與眾不同,它雙翅展開,身後自是太陽,在他的三趾足爪上,抓著的是一個「卍」字圖形,上面纏繞著一條大蛇!一面是兩隻雄威的大老虎,一面是三隻憨態可掬熊。一面是鐮刀斧頭的大旗,代表北秦的國民。而最後的一面大旗,則是北秦的純「卍」字旗。這是北秦國教妖教的象徵符號,是教旗。
五面旗圍護著北秦的國旗。這種隱喻的含義,北秦伯省去了。他急著進入北秦國家共治政務院。一場國宴召開了。北秦國家共治政務院已經進行了精心置,多餘的東西都去掉了,而把空曠的場地給空了出來,光潔的地面,這是用北秦特有的花紋瓷磚重砌過的。
光潔的地面,上面複式的花紋,這種古代的魚鳥紋真是太精美了,而那種光滑的瓷磚,更是顯出了一種現代的高潔,不知道的都不敢下腳,也只有目前的北秦才可以弄出這樣的地面來。所以就沒有再鋪氈毯,北秦官員都是直接進,他們的腳上大多都是皮靴和皮鞋。
一定明,皮鞋這玩意也許不如絲履布鞋要合腳舒適,但就氣派來說,絕對是可以的。
想也是知道,在光潔的地面上,一雙雙錚明瓦亮的皮鞋皮靴真是讓人無話可說,而且北秦的皮靴上面基本都會響釘,特別是軍方的皮靴,都是如此,走起路來,叮噹有響,可比那些配玉而行的玉石聲要好多了。想也是知道,這裡的關鍵就在於一個節奏。人配玉的時候,不走路了,就是身體動一下,就有可出響來,但是皮靴,只有你走的時候才會有響,而這個響顯然是有節奏的,這更好的表現出軍人的一種素質,是玉珮遠遠比不。
所以當賈裕、公孫賈、杜摯、屈完、蘇慢、申餘、公子卬、太子申、公良術、田嬰等一眾人進時候,就頭痛了。他們一般都是絲履的,走路那叫一個輕軟,……這是邊上進行侍候的侍女才穿的鞋。那些侍女們一個個青絲繡花的絲履,走路輕軟無聲,她們推著小車的推小車,小車上放著酒杯,下面放著酒瓶,給立著的人一一上酒,讓人可以端著酒杯說話聊天。她們才是穿著絲履的,而那些正常的北秦官員們,一個個衣裝整齊,繡案有致,足下不是皮鞋就是皮靴,不走還好,一走起來,辟叭帶響,那個聲勢,同時他們也是得意,一個個趾高氣揚,雖說不是不可一世,那也差不到哪裡去了。可是把外國的諸使們比下去了。
一隊隊的女兵進來,她們悄無聲息,但卻沒有顯出十足的威力,如同閱兵的時候,她們只是帶著一把中式的長弧刀,在她們的**後,掛著一副精巧的手弩,僅此而已。她們把守了一切的地方,在這種宮中大宴的時候,女兵自然是遠遠的比男兵要養眼多了。最重是,她們守住了每一個樓梯口!因為這裡是北秦國家共治政務院,在大殿裡也就算了,但是在樓上,卻有著很多事關北秦的一些機密。坦白說,北秦伯在考慮是不是要建一個專門用來宴會的宮殿,這個想法很好,但無論怎麼說,也是要一大筆錢,北秦再牛,也不能正事不做先就築這樣的宮殿,想來想去,北秦伯感歎,時機還是沒有成熟呀!不過慢慢來吧。
這時,魏國丞相公子卬本是想要和北秦伯話的,但哪知道,一入宮內,北秦伯就急急的向裡面走,丞相再前,女相攔住他了:「請原諒,君伯衣!」丞相微微頓住,這才正式量北秦女相,歎服道:「女相大明,卬久聞了,恨不能一見,現在見了,真是不負此生。」這話雖然有點吹過頭了,但意思卻有些的真摯。兩人都是一國之相,自然有很多的感慨之處。女相也是回禮笑道:「丞相大名,才是良久仰而不能見的呢!」
說話,一名女侍推著車來了,王良眼睛一亮,從車邊侍女的手上接過了一杯酒,對魏丞相道:「此是我北秦一種酒,最大的特點是香而郁芳,芳中帶甜,君伯起名香檳酒,曰以娛賓,這一批,可都是我們酒,丞相不可不嘗!」丞相哈哈大笑道:「女相說了,自當一嘗!」說著也起了一杯,金黃色的酒液,不安份的氣泡,看著那一個個小氣泡從玻璃杯上跳著,公子卬大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從沒見過自己會跳的酒……」女相只是微笑,公子卬不好再說,當下先飲了一口,隨之就大喜,一口而盡,連聲道:「無上之妙……」
女相淡淡道:「還可以吧,只是這酒不多,只有今天供應,不過到了明年就會多了起來!」
公子卬道:「北秦伯得女相真是……罷了,若是女相有意它顧,當可來我大魏,若女相大人願意來我大魏為官,卬當以相位讓之!」他也是真心話。北秦國如此飛快的強大起來,這自然有女相一部分的功勞。別看北秦伯好似很厲害的樣子,他再牛也要人幫助他,不然的話,他整個人就會埋在那些無盡的瑣事裡面去。女相呆了呆,沒有想到大魏國的丞相竟然要招攬她……她心裡有點得意,也是感歎,道:「可惜丞相不知道我北秦的規矩,這魏國的官,我可是做不了!」公子卬道:「這是何意?」女相歎道:「因為北秦的法律,北秦有法,北秦女不外嫁,北秦官……不外任……在開始的時候可以不當北秦的官員,但當國府的征辟下達後,當仕後而要轉仕……我們北秦是不會放過的。」公子卬道:「那只是掛職呢?」
女相會意,道:「不要別的條件,我接受了?」公子卬道:「如果女相願意,十萬金,兩座莊園,三千奴隸,五千畝田地,女相一言可得!」女相笑道:「我還不用作任何事?」
公子卬道:「就是這個意思!」太子申道:「還請女相大人三思!」女相王良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搖頭:「不是良不想,但是……公叔丞相昔日諫衛鞅為官,但沒有成功,前丞相如此,後丞相想也不差,王良不是出身的名門,更不是名師的指點,只是布衣舊老秦而已,所以……還是不行!」公子卬無奈,苦笑……在過去,公叔痤臨死前讓魏王用衛鞅當官,但是魏王沒有聽。現在公子卬想要請女相入魏國去當官,但是可惜,魏王卻也是不同意。
想明瞭此處,公子卬苦笑,他看似大魏國的一國之相,但那也就是一秀的事情,他要做的事情,小事,自然可以做主,而大事,魏王的意見了,魏王同意,那就沒有問題,魏王不同意,那就是不行。看似現在魏國他是當家人,龐涓且在他之下,其實那是魏王想要急著入住大梁王宮,大梁的富麗已經打動了魏王的心,自然是住的,這樣享受起來也方便不是,不然魏國哪有這麼容易放棄軍事的道理。說我是一國之相……不過扯線之偶罷了,雖然和北秦女相同樣是相……可我這個相,其實不如她那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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