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 第十五卷:飛龍在天篇 第六百六十七章:郁郅宮的規矩
    熒玉帶頭下了車,其它的人也都下了車,北秦伯挽著熒玉,拉著定陽小狐,這個動作讓公孫賈和杜摯臉上有些不大好看。

    )——正當他們兩人想前,在北秦伯的身後,不知怎麼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頭上戴著一頂高高的帽子,身子卻是佝僂著,他本來可以看出是高高大大一表人才的,現在看來卻是有些的陰騖。這人上前一步,攔住了兩人,那陰柔的聲音立時的把他的性別說了出來:「二位,還有其它的幾位大人,我主已經在金風細雨樓備下了酒宴,現在是我主與兩位公主的大喜之日,各位,就不擾君伯的大喜了,如何?」

    婉轉,態度卻是不容置疑!杜摯道:「尊駕是……」陰騖高帽者陰陰的笑著柔柔說道:「奴才是白崇惡,恭為郁郅宮拿事……兩位,我們不要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了,還是隨我來吧!」拿事,就是管事,但並不是總管,北秦伯的總管是劉熊,但劉熊的事多,他現在徹底隱秘起來,和劉病己一樣,都是從事於情報工作的。杜摯道:「可是還沒有唱禮……更沒有祭祀呀……」按禮法,這是要拜祭先祖,再婦行唱禮,唱禮也就是說,婦詠以詩歌。向新郎遙相致意。這個詠當然不大好由熒玉來,因為熒玉公主會騎馬,會射箭,會提劍,會甩刀。就是不會女紅,也不會這種肉麻當有趣的詠歌!只是……這一點上,北秦伯省了。

    北秦伯才不在意那種事。白崇惡微微一笑說道:「祭祀?我北秦一般來說是不會去祭祀的,一次祭祀要修廟,香,要祈福,要下跪,三牲,要行大禮,君伯說這太花錢了,把大量的錢花在這種基本沒有回報的事上,不值得,所以我們北秦沒有所謂的祭祀之禮。」

    杜摯也算是知道一點北秦的事,可是聽到這裡,還是吃驚,嘴張大大的……一個國家……不要祭祀?這真是離譜。當時有所謂的禮法制度,叫「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祀是祭祀,戎是兵戎。雖然從根性上講,這兩者基沒有關係,可從商時開始,就是一個講祭祀的,夏商周,朝代不停的變,可是祭祀卻沒有停斷過,就算是祭祀的對象不同,比如圖騰比如天地比如先祖等,可北秦居然把祭祀完全的給免了!北秦不祭祀天下,更沒有別的什麼祭祀。

    連祭祀都沒有了,還要什麼唱禮!全都省了!省卻了一切,北秦伯上前一步,他親自體面的替熒玉公主的花車拉開了車門,在眾人輕微的歡笑中,熒玉看向北秦伯。此時的北秦伯遠遠不是當年的那個劉羲了。當年的劉羲小心翼翼,謹小慎微,嘴裡大叫著「我是冤枉的」。

    而現在的北秦伯臉上有著自信的微笑,雖然這笑有點冷漠虛假,這是政客的笑,只**了皮,但卻沒有帶動肉,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不過配合北秦伯一身的戎武之裝,卻也顯得……不是那麼刺眼,不管怎麼說,北秦伯現在的一切都是他一手一腳打拼回來的,雖然這裡面有著種種的原因,也有很多的幫助,但是話說回來,誰起事不都是如此,沒有著一個個不可預料的幫助與支持,正常誰家?夏啟得到了部族軍方的支持,最後才成為夏的開國君主,陳湯也是得到了令尹的支持和幫助,才會成就陳湯的大商偉業。就連那文武二王,不也一樣靠著那個姜老頭子!所以因人成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北秦得到了魏國的支持,現在強大起來,不僅有魏國的國力支持,還有北秦國自己自身的實力!

    熒玉最後伸出手,北秦伯拉住她的手,把她扶下了車。同時,北秦伯另只手一引,接住了定陽小狐,這個舉動讓杜摯和公孫賈感覺不大好,兩人都覺得面目無光,但卻沒有辦法,這裡是北秦伯的天地,正當他們二人前的時候,卻是有一人上前來,這個人與眾不同,他長著一張陰騖的臉面,原本他的身體一定是高高大大的,可是現在他的身子卻是佝僂著,他本來是一雙大長腿,可以攀山越嶺,現在卻是不同,分左右雙向拐彎著腿,邁步而行。

    這人一下子攔住了二人,微笑著說道:「二位,我主今日大喜,這大喜之日自然是彌足珍貴,多餘的事我們也就不了,免得掃了我主的興,現在我主已經在金風細雨樓上置辦下了酒席,不僅有歌舞樂妓的表演,還有天下美食,各地的美酒,大家一起喝酒吃肉,開懷暢飲,欣賞舞樂,豈不是快哉?至於我主與公主及眾位,郁郅宮去小,但卻五臟具全,這內部自有一片不同的空間,正好借這個機會遊玩一下,各位且也就不擾了?這新婚惡客,可不是好說之意,來來來,請各位隨我來!」杜摯道:「你一閹人,誰也?」

    閹人不氣也不惱,只是笑著說道:「我是白崇惡,新任的郁郅宮的拿事!」拿事就是相當於一個頭人,比總管低一點。但北秦伯原來的總管是劉熊,而劉熊和劉病己一樣,都是地下情報工作者,要知道,北秦的情報工作十分的重要,北秦既然重視自己身保密制度,那自然也對別人的秘密感興趣,利用先一步手的信息進行利用打擊敵人,往往會取得出人意料的效果。既然北秦伯知道這點,自是重視,所以劉熊也好,劉病己也罷,兩個人都是隱身於幕後了。而且就情報工作來說,這種工作十分的累人,所以北秦伯身邊的確是沒有人。

    雖然現在鍾離氏做事也算是周到,而且她的品性十分的純良,可她怎麼說都是一個女孩,一個女孩就有著太多的不方便和不如意,有很多苦活髒活累活不是她能應付的。所以北秦伯就提拔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白崇惡,此人早先和北秦伯作對,結果自然是付出了代價,後來他到了北秦國,想要投靠北秦伯,但是北秦伯卻並不是一個仁慈好說話的人,於是北秦伯雖然收下了他,卻是把他給閹割了,之後的白崇惡也沒有過上好日子,一直到後來他替北秦伯出手,這有點多餘,但卻顯出了忠心。一個閹人是不可能有什麼忠心的,可是由此,北秦伯覺得這個人可以用,他要比那一般人好用多了,用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忠臣未必能把一件事給做好,而小人卻是可以達成他們的目的。如同北秦伯這樣的人,自然不好和秦始皇比,但北秦伯相信,秦始皇可以鎮得住趙高,自己也可以看住這個白崇惡。

    不要覺得趙高就是一個廢物,他在秦國的確不堪,可是對於始皇,他卻顯現出了一定的忠心與才幹,正是如此秦始皇才會這樣的重用他。當然,這只在於用人。那美剋星的比克(又有一說叫短迪)大魔王很牛B的,他的武功在……賽亞人超級之前很拽的,早前地球是明揚天下,但那是作為武術家,而不是一個治國的人,他管理天下,結果是胡亂的殺人,這裡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情來了。唐末的晉王李克用死了,他的兒子李存勖十分的武勇,是一個猛將,聽從父親死前的遺言,和朱溫、劉仁恭、契丹打。李存勖先出兵跟梁兵進行了幾次大戰,把朱溫率領的五十萬大軍打得暈頭轉向,狼狽逃竄。朱溫又羞又氣,發病死了。

    接著,李存勖又攻破幽州,把劉仁恭和他的兒子劉守光都活捉過來,押回太原。

    耶律阿保機即位稱帝,派兵南下。李存勖親自出兵,大破契丹兵,把阿保機趕回北邊去了。朱溫死後,他的兒子梁末帝又跟李存勖打了十來年仗,李存勖滅了梁朝,統一北方,即位稱帝,改國號為唐,建都洛陽。這就是後唐莊宗。可這樣的武功,他卻並不是一個好皇帝。

    成了唐莊宗的李存勖沾上了演戲的癖好,成天跟伶人在一起,穿著戲裝,登台表演,把國家大事丟在一邊。他給自己起了藝名,叫「李天下」。有個戲子抽他耳光他也不生氣,

    從前的英名神武現在卻這樣窩囊,下面的人自然不服他了,李克用的養子李嗣源反擊唐莊宗,結果接替唐莊宗做了後唐皇帝。是以北秦伯自信滿滿的任用白崇惡!不得不說,失了小**的白崇惡已經放棄了一切,他也沒有了一切,他如狗一樣聽從北秦伯的吩咐,哪怕北秦伯一個無意識動作,都是他午夜夢迴思緒萬所在,白崇惡用自己的一生來討好北秦伯。這並不是他的奴性,而是他僅餘的了。有白崇惡出面……這個資格是差了點……

    只是北秦伯會在意那些人的想法嗎?當然不會,北秦國的軍政分離,那些人對北秦伯再怎麼不滿,也不會對北秦本身有任何的作用,在北秦伯看來,自己娶了熒玉,那就可以安定後方,從而全力經營北方,把北方佔據到自己的手裡,順昌逆亡,沒有一點道理好講。

    至於和北秦交界的其它國家,中山有求北秦,趙國新敗於北秦,魏國一向和北秦國交好,自然也不存在戰鬥的可能性,就是東胡了!可那也太遠,北秦軍方要慢慢來,還碰觸不到。當然還有燕國,可燕國離北秦國也是遠,北秦並沒有心情在多方面的開避戰場,對於北秦軍方來說,他們是一場一場,打一個地方的時候,全力,當然,之前打趙國是例外,但那時林胡人完全不是對手,他們根本不是北秦的對象。現在更是如風吹塵般的沒了。

    北秦伯交待白崇惡應對那些他不想理會的人後,自己就拉著兩女與其它的女子一起進入郁郅宮的甬道。當前引人入勝是北秦那機關大成的水鐘。郁郅宮水鍾高三丈五尺六寸五分(約十二米),寬二丈一尺,是一座上狹下廣的三層木結構建築。這台水鍾由水斗、木輪、鉤狀鐵撥等組成傳動系統。它用水作動力,計時部分名「晝夜機輪」,墨家的巧手們用擒縱一系卡子和樞輪槓桿裝置,通過大小齒輪的嚙合控制水斗轉動和樞輪運輪運轉速度。整個計時部分共有五層木閣:第一層是晝夜鐘鼓輪。輪上有三個不等高木柱(起凸輪作用),可按時撥動三個木人的撥子,拉動木人手臂,一刻打鼓,時初搖鈴,時正敲鐘。第二層是晝夜時初正輪,輪邊有二十四個司辰木人,表示十二個時辰的時初、時正,相當於二十四小時。該輪二十四個木人隨著輪子轉動按時在木閣門前出現。第三層是報刻司辰輪,輪邊有九十六個司辰本人,每刻出現一人。第四層是夜漏金鉦輪,可以拉動木人按更序法鉦,報告更數,並且可以按季節調整,以適應晝長夜短的變化。第五層是夜漏司辰輪,輪邊設三十八個司辰本人,木人位置可按季節變動,從日落到日出按更序排列。

    一定明,這是古代機關學的一個巔峰,不是北秦伯領導下的墨家子弟,一般人誰做得出來?可郁郅宮的水鍾卻是知道的人太少了,因為北秦伯是一個甩手掌櫃,他總是把事情交給手下人去做,所以他自己就待在郁郅宮裡,可惜,能進入郁郅宮打擾北秦伯平靜生活的人太少了,就算是有,大多數也是給王良女相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進入郁郅宮的人少,知道的也就少了,再加上這水鐘的巧奪天工,所以自然是讓一般人看了都難以相信。

    過了前門甬道,水鐘,就是郁郅宮的主廳。主廳十分的大,鋪就著厚厚的皮毛氈毯。

    在外的鞋子是不可能在內用的,在玄關處,北秦伯就開始脫靴。他換上了一雙絲毛的軟底拖鞋,帶著眾女一群的鶯鶯燕燕進入大廳。女孩們穿著已經備好的軟鞋,這才始見天地!

    從外面看郁郅宮,是那麼的樸實無華,而從這裡面來看,卻是如此的五光十色。只是這個大廳,熒玉相信,已經足夠秦國重起一座櫟陽城了!如此的富麗堂皇,這種所謂的奢侈簡直讓人發指,精緻的泥爐茶具,玻璃酒櫃,櫸木架,半圓的搖椅,皮質的手工沙發……可惜這沙發沒有足夠的彈簧,但填入了絨毛和細羽。嬴顏、嬴果、嬴盈、嬴涼、嬴環、嬴台、幾個調皮心這,碰碰那,別看她們也算是生活在大富之家,可她們的那個所謂的大富之家和北秦國郁郅宮一比,真是沒有比,倘或硬是要比,只會口吐鮮血經脈逆轉而自廢武功。就連甘陽、杜芳兩個文靜的女孩也呆呆的跑到書架前,那上面一厚大的精裝讓女孩眼睛裡直冒著小星星……天吶……這是什麼地方?人間的天堂嗎?在這裡生活自己的未來……那是怎樣的一種幸福!本來眾女之間也有僕婦役奴,可是他們不能進入郁郅城。更惶論郁郅宮了。但現在的情況,女孩們知道,不用為有誰服侍而擔心了,在這樣的一座宮室裡,焉有生活不好的道理。這時鍾離氏抱過郁芳公主帶著阿奴,媛媛,小愛、姜婉兒、舒兒、柔兒進入了這間大廳。她微微一笑,對女孩們道:「女孩們,聽我說話……」

    嬴顏、嬴果、嬴盈、嬴涼、嬴環、嬴台、甘陽、杜芳等諸女一下子頓住。北秦伯讓熒玉公主先一步坐在軟皮椅上,他扶小狐在另一邊坐下,然後自己倒在了一張搖搖椅上面。

    鍾離氏抱著郁芳公主道:「現在你們就算是入住我們北秦的郁郅宮了,你們一定要記住,這是郁芳公主,是主君現在唯一的子嗣……在郁郅宮,守郁郅宮的規矩,在這裡,不會有嚴苛的法令,但要知情識趣,你們至少三天要洗一次澡,不得用你們過去的化妝品,今後,你們會得到郁郅宮裡化妝品,你們的衣服可以自己收好,你們每月都會有一筆月錢,你們每月裡有四天的時間可以要求外出購物,但出外必須要有兩人以上,因為你們代表主君,你們的安全要受到北秦的照顧,你們外出會有郁郅宮的官車和衛士相隨,在平常的日子裡,你們要學習北秦字、學習女工、學習武藝、學習射藝,不管怎麼說,你們不能虛度光蔭,髒了的衣服,你們要自己放在自己的木盆裡,在上面放上自己的身份牌子,你們的身份牌子與郁郅宮的出入牌都會發下來,一定要保護好,不然會扣一筆很大的月錢,還有,沒有背好我們北秦的基本法,好不街,萬一出了事,你們會在外面丟我們郁郅宮的臉。現在,還有什麼問題沒有?沒有問題的話,我就領你們去你們的居處,然後會有力士幫你們佈置你們的房子,如果你們不要,以後要動,自己動了……啊……」說到這裡,鍾離氏對著熒玉公主和定陽公主道:「兩位公主可以留在這裡,我們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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