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 第十五卷:飛龍在天篇 第六百四十七章:秦國的新都
    黑天教主道:「……這丫頭剛剛進城,就因為衣衫不整,影響市容,給罰錢,可憐她哪來的錢,好做苦工,洗了兩個月的衣服,手皮都脫了,賺到了錢,這才換上了衣服,來我們這裡下跪,要求入教出家。

    )——我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快馬查詢,她都是真的,原來她家裡本來是窮的,後來靠我們北秦的政策現在富了起來,她的母親的男人當了西征的兵,西征回來,發了財,日子更好過了,一家都是鐵心擁護我們北秦的,現在有了自己的莊園……」

    北秦伯道:「那怎麼說到她母親的遺命?」黑天教主道:「但是她父親當時參加軍隊的時候,她母親反對,結果男人回來了,她母親反而病了,當地人說,這是她母親反對她男人當兵的結果,現在好了吧,男人回來了,還發了財,可以有一個自己的農莊,手下有上百個奴隸,可這個福,她卻是不能享了。這是上帝的旨意,她母親很後悔,死前讓她來入教,替自己的行為贖罪……」北秦伯卻是大致明白了,道:「她父親是不是又娶了?」

    黑天教主笑而了之。看來的確是這樣了,當母親的反對男人出征,而那個男人出征回來,還發了財,他一定不僅止得到了奴隸,一定還有女奴,北秦軍方對退伍軍人的安置十分的優厚,給奴隸還給女人,反正西征的時候,北秦軍大發其財,有奴隸數萬,女奴也有三萬以上,多的不得了,大多的士兵都捨不得退,青鳳的父親一定是年紀大,所以才給退出軍伍的。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發財了,只是他的老婆因為什麼原因死了,死前,用某種名義的話,讓這個女孩來到了這裡。這是一個可以拍四十至五十集連續劇的狗血故事。

    「不過她學很好,已經可以寫兩百字的短文了,才僅僅是兩個月的時間,這很了不起!」黑天教主補充道。北秦伯肅然起敬,這的確是了不起,兩個月,一個月識一個字,識六十字,想要寫兩百字的短文,她必需每天學五個字以上!在目前的北秦國中,教育最大的是妖教、各家的學館,和北秦的地方學校。但……這算是基礎教學,在目前,想要出一個文化人,難,而北秦的國家建設離不開文化人,所以似青鳳這樣的高智商人才,就很重要了,她的未來學識足,是大有前途的。特別是如她這種搞信仰教派的,淵博的知識可以讓他們高人一等,與眾不同。北秦伯拍拍青鳳的頭道:「好好幹,你以後前途無量。」

    黑天教主道:「還不多謝謝妖王大殿?」青鳳道:「謝過大殿……」北秦伯點了一下頭,去給先賢聖王上香。所謂先賢,就是三皇五帝。三皇五帝有很多說法,北秦的三皇是伏羲、神農與女媧。五帝則是黃帝、顓頊、帝俊、堯、舜。北秦伯先敬三皇,後拜五帝,然後,北秦伯在夏朝與商朝的人君靈前進行簡單香,拜……開玩笑,我是北秦之主,日後的天下共主,北秦在今後的疆域會比夏大,比商多,哪有尊者拜鄙者的道理。

    黑天教主卻是明白北秦伯的這番心思,他眼看著北秦從一個部族戎國,發展壯大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北秦的未來,是可想而知的。北秦伯是在創造一個時代,一個他的時代。

    之後,北秦伯和陳勾再一次的去了二夫人教堂。對著栩栩如生的兩具石刻雕像,北秦伯感慨萬端,白露也好,月勾也罷,兩個女人在北秦伯還沒有發跡的時候相隨,但卻是這樣的一個結局……命運一說真是難講,可卻是讓他感覺到一股怒意。但當怒意過去之後,更多的卻是悲傷。北秦伯和陳勾這對不似樣的父女在這間小教堂裡,逐漸的感覺到一種溫脈的情誼,他們就這樣坐著,心靈卻是一片的平靜。人說平淡中才可見到真實,這話一點也不錯。

    陳勾雖然是北秦伯的義女,可她卻很少從北秦伯的身上感覺到北秦伯對她的情誼,不過現在,她隱隱感覺到了。雖然對於她來說,這是北秦伯的一種感情投資,只是仍是很迷人。對於陳勾這樣的女孩來說,只是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感情,就已經足夠她為之拚死效力了。

    北秦伯也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陳勾,所以他現在很重視和這個女孩一起的感覺。

    不過寧靜的時刻總是那麼的短,陳勾的肚子忽然響了。這讓北秦伯知道,她還是在長身體的時候,當下笑道:「餓了?走,回去吃飯。」陳勾臉紅著應了,身為一個女孩,她再男子化,可是在北秦伯的面前,她就是一個後輩,女孩的天性總算是露出來了。這也讓北秦伯感慨,她再也不是那個赤著腿,拖著鼻涕,到處亂跑的野丫頭了。兩人站了起身,回到了車上,這才在衛士的護衛下,返回了郁郅宮裡,果然,在這時,王良來了。

    食物已經上了桌,但王良卻是說起工作來了:「我已經讓朱夷吾大人準備,先提親,再使周,君伯意下如何?」北秦伯道:「我沒有意見,你做就好了,這種事還要煩我麼?」王良歎了口氣,道:「算了,君伯下面打算怎麼過?就這麼等著開國大典的到來?」北秦伯道:「我打算到馬場去,那裡已經起營了,可以住人……」王良道:「是不是還有卓孫姑娘?也許還會有郭秀兒姑娘……現在的郭家……可是恨不能你立時佔有郭秀兒……是不是?」

    北秦伯有點感覺受不了,他立時偏開話題,對一邊若無其事的白雪道:「夫人下午去上班?」白雪沒好氣的白眼過去道:「那當然,有人給了我工作,所以我就有做不完的事,而那個給我事的人卻無所世事,他還要去馬場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一起亂搞……」北秦伯歎氣道:「我們是經營生意的,那些人都是商家,他們有足夠的錢財,我們要討好他們……」

    白雪道:「得了吧……是她們……不是他們……是她們討好你……可不是你討好她們……」北秦伯囧了,他用食物堵自己的嘴。王良冷冷哼了一聲,道:「算了,我們君伯與眾不同,他是沒有妹妹,不然的話,他學齊襄公又有何妨?」北秦伯索性無恥起來:「我也恨我不是齊襄公呢!」王良和白雪相視一笑,為把北秦伯無恥真面目逼出來而高興。

    猛然間,北秦伯道:「祈連府的三萬人步軍團要在三年內訓練好,訓練好之後,有一萬人要調到郁郅府,就目前來說,我們北秦對祈連府的控制不要求我們對佔領地附近的人表示仁慈……燒殺搶掠……你們隨便干,要盡可搶女人,把附近的力量控制在一定的程度上,如果有其它發現強大實力的人,進攻,打擊他們,在祈連府周圍,不允許有其它強大存在,誰強大,誰,要讓祈連府強大起來,要讓姜國和唐國的經濟控制在我們的手裡!你要記住,你是祈連王,除我之外,你最大,可話,你會是北秦宗室唯一的女親王!」

    陳勾道:「親王?」北秦伯道:「你是宗親封王!可能你只是我的義女,但你就是我劉羲宗譜的人,你的名字在宗譜上,你是我的女兒,當然是親王之爵,這不是那些姜王唐王之流可以比擬的,姜王和唐王如果聽話,那還好說,不聽話,我允許你做一切的軍事行動!現在我們有十萬趙軍的壯丁,可以用來當兵的超過三萬,這也就是說……不聽話的,我們可以殺光!」陳勾點頭,在這一刻,她的臉上閃現出血腥的猙獰,殘忍道:「我知道怎麼做!」

    一個女孩臉上出現這種表情,這讓白雪感覺不寒而慄,她看向王良,王良的神情卻是正常,她甚至說道:「殺人的事最好殘忍而不露痕跡,你最好進行大規模的坑殺,這樣比較好!」陳勾道:「我學過的,先讓一小部分挖坑,然後把要殺的人丟下去,再把其它人一起丟進去,然後一起埋了,挖坑也許慢,可是填土,那可就太容易了!不過我可以建立我的扁鵲學館嗎?」北秦伯道:「你有扁鵲館也就夠了,要扁鵲學館幹什麼?」陳勾解釋道:「我對醫學有很濃的興趣,我想要學醫……」北秦伯卻是明白了,道:「你喜歡虐殺人就殺好了,建扁鵲學館就建好了,你是祈連王,你不殘害自己的領民,什麼事都可以……」

    陳勾點頭,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這是陳勾的愛好,她非常非常酷愛殺人,特別是虐殺他人。所以陳勾十分的喜歡**解剖這一藝術性研究。永遠不要覺得這有多怪,身為高階人士,無視其它低級明生命,這本身並不奇怪。就如同人類殺死猴子一樣,人並不會覺得猴子和自己相類,就是自己的同類,事實上,人類同類相殘多了,何況是殺猴子,對於如陳勾這樣的存在,那些不如她的,那些次等明,草原弱者,都不是人,都不是生命,殺他們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了。猩猩就是這樣給吃絕種了,陳勾殺那些身上散發著體味的白種野蠻人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北秦伯教的,不是自己的領民,怎麼殺都可以。

    藍藍的青天,柔和的白雲,碧藍的天空,淨如秋水般的天空。在冬天裡,像透明的翠湖倒轉過來彎覆在天頂。白於山籠罩在一片蒼白之下,在山下,牧場上,已經修築出了賽馬場。

    北秦伯帶走了大部的郁郅宮人,來到了這片世外桃園的淨土,一匹匹挑出的阿哈爾捷金馬在北秦伯的面前,這是給訓好的馬匹。女孩們一一挑了馬,縱馬而去,一頂大帳支了起來,北秦伯在帳子裡面,快快樂樂的騎上了自己的獨特的馬……姻脂馬!北秦伯愛。

    在北秦伯放鬆自己的生活時,天下大亂。北秦野戰大勝趙國的消息已經徹底傳開了。

    秦國都城櫟陽。這座小城堡是秦立國四百年以來的第三座都城。秦國第一任國君秦襄公,便將都城設置在靠近自己西部根據地的陳倉山東口。第二代國君秦文公又將都城東遷三百里,設在了渭水北岸的雍城,一直穩定了三百多年。到了戰國初期,秦國被魏國屢次攻城陷地,秦獻公壯懷激烈,決然將都城東遷到距離魏國華山軍營不到三百里的櫟陽小城。

    櫟陽小城雖然很小,每邊只有一里,方方正正四里多,正是春秋戰國時代常那種典型小城「三里之城,五里之廓」。但卻全部用大石條砌成,城牆也比尋常城牆高出三丈有餘,連箭樓也是石板壘砌的。作為進出口的城門,則是兩塊巨大厚重的山石。也就是說,整個城堡的外部防禦構造沒有一寸木頭,尋常的火攻根本無傷城堡之毫髮。這也是魏軍在拿下櫟陽之後,卻並沒有燒了它,那不大可能,而拆了它,又太費力。所以魏軍攻入了櫟陽,卻又原封不動的還給了秦國,這真是一個諷刺,卻就是如此。這座城堡的城牆和箭樓全部都用黑色的山漆厚厚塗抹,黑亮光滑,非但威猛可怖,暮色蒼茫的時分,高高的城頭上已經吹起了嗚嗚的牛角號,城門外原本稀疏的行人已加快了腳步。三遍號聲之後,櫟陽城門就會隆隆關閉。

    快馬飛騎,一名黑衣騎士高舉金色令箭,飛馳入城。「金令箭使者到,行人閃開!」城門將領舉劍大喝,兩列甲士肅然立定,城門內外的行人「嘩」地閃於道旁。櫟陽城內,街市仍顯得冷清,沒有什麼牛馬上街。因為牛馬會一不小心撇大條,萬一撇下了大條,牛馬的主受罰,而秦法是出了名的輕罪重罰!小樣的,不罰不知道法的嚴厲與殘酷!

    瞬息之間,飛馬快騎逼近短街盡頭一片高大簡樸的青磚平房。這片磚房被一圈高高的石牆圍起,僅僅露出一片灰濛濛的屋脊。正中大門由整塊巨石鑿成,粗獷堅實。大門前兩排黑衣甲士肅然侍立。金令箭使者驟然勒馬,駿馬人立,昂首嘶鳴。石門前帶劍將領拱手高聲道:「君上有令,金令箭使者無須稟報,直入政事堂!」騎士下馬,疾步入國府內宮。

    此刻,國府西書房已經亮起了燈光。這是一間陳設整肅簡樸房,地上沒有紅氈,四周也沒有任何紗帳窗幔之類的華貴用品。最顯眼的是三大排書架,滿置竹簡與羊皮書,環繞了三面牆壁。正對中間書案的牆面上懸掛了一幅巨大的列國地圖,畫地圖的羊皮已經沒有了潔白與光滑,烏沉沉的顯示出它的年深月久。地圖兩旁掛著長劍與弓箭。所有的几案書架都是幾近於黑的沉沉紫紅色,使政事堂頗顯得威猛神秘。房間只有一盞粗大的牛油燈,不是很亮,風罩口的油煙還依稀可見。一名白髮老內侍守在政事堂門口,沒有表情,沒有聲息。

    書房內是秦公和秦國的執政官衛鞅,兩個人影,一黑一白,莫不成趣。秦公的手貪婪的撫摸著……當然不可能是衛鞅,他不是斷臂,而是一張北秦紙。上面是一副圖。衛鞅道:「這就是相裡子大師進呈址宮圖!起建好,我秦國就可以振興於世!」本來,要把宮圖畫出來,非要數匹白布不可,但現在有了昂貴,可總比那麼多白好點的北秦紙和更便於書畫的北秦硬筆,所以把本來很大的圖繪於紙張上。一座宮城就這樣躍然於其上。

    「地方堪選了麼?」秦公問,他現在可以坐了,而且,由於**肉已經換了,那些死質細胞層形成了一層的外表,所以秦公現在在坐之一道上可以堪比唐僧,那坐起來叫一個不動如山!衛鞅道:「選定了,在櫟陽、眉縣、雍城、和藍田之間,位於北阪高地,有渭水環繞,相比於櫟陽的孤城一片四面平川,北阪之地簡直就是四面要塞的金城湯池。陰陽家說,北阪乃興秦聖地也。」秦公饒有興趣的問道:「噢?何以見得?」

    衛鞅笑著道:「巍巍北阪,乃天賜王座。滔滔渭水,乃龍行於前。被山帶河,南面而坐,正成王天下之大氣象也。五德說以為,秦為水德,水性陰平,正應以法治國而大出於天下。渭水逶迤於王城,正應彰顯水德之兆。佳水於前,北阪於後,正是聚合王氣之形勝要地。」

    秦公揮拳虛砸,興奮道:「好!可起名目麼?」衛鞅坦然一笑:「這還要有勞君上了。」秦公呵呵笑著說道:「你自己定吧,其中許多講究,我是不明白也。」衛鞅道:「還是等君過再說,等冬雪過了,我們初春就起行,到時,有相裡子大師帶一百徒工幫手,相信不過六七年,我們有這座新都,正好,今年我們還上宗周的糧草,明年的余財就可以築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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